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
松子

在几年前看过影片后,在年初一下午的闲暇时候读完这个从萨乌宁视角出发的故事:萨乌宁受虐意识被激起——跪拜维纳斯雕像——遇到属于自己的维纳斯并勇敢追求——旺达与萨乌宁实践主奴关系——希腊人的出现,萨乌宁被“治愈”。李银河称其为后来所有虐恋文学的范本,虐恋文学中的一切要素它均已具有:捆绑、鞭打、主奴合同、奴隶主人关系及统治屈从关系等。
“近几年的事实证明萨克-莫索克不仅是歌颂性受虐狂的诗人,而且他自身也受到这种不正常性关系的折磨”,萨乌宁称自己是天生的“超感觉论者”,他在痛苦中感受到快乐,并像他人追寻幸福一样追寻痛苦。他在姑妈的责罚中找到自己,在这之后他以致命的热忱追求自己的快乐,女演员也好,维纳斯雕像也好,直到他遇到穿裘皮的旺达。他意识到她便是自己心中穿裘皮的维纳斯,他主动并坚持,一次次恳求并交出自己,并与旺达达成主奴关系。
两个决定离开现在生活的地方,去往其他国家,也去往属于他们的新的世界。在新的世界中,萨乌宁成为旺达的奴仆,为她服务也看着她在别人之间流连。直到她遇到她仰慕的男人——希腊人,萨乌宁想要离开这座城市,却在火车站退缩并跳入河中,醒来后的萨乌宁与旺达结束主奴关系并成为夫妻,换来的却是旺达的欺骗:旺达将鞭子交给希腊人,任他鞭打被捆绑的萨乌宁,随后旺达与希腊人携手离去。这一幕“治愈”了萨乌宁。
全书中我印象比较深的便是双方之间关于权力的博弈,在所有关系中都存在站在关系两端的双方的博弈,BDSM关系也是如此。BDSM关系中,主动权看似在S/dom手中,正如书中萨乌宁一次次恳请自己的维纳斯穿上裘皮成为自己的主人,而他将献出自己的承诺与名誉,但更多的时候,M/sub的意志也深刻影响着关系的结束与否,旺达始终说萨乌宁可以随时结束主奴关系。
随着双方主奴契约的签订与关系的深入、其他人的进入,我逐渐分不清旺达的所做是为迁就自己的爱人还是真的找到了自我,也逐渐不清楚萨乌宁是否真的如他所说让渡自己的所有权利。萨乌宁因旺达与其他男人的接触而不舒服,也因旺达对西班牙画家的鞭打感到不舒服,最后因为希腊人的出现而渴望离开,他对自己的定位究竟是爱人或者奴隶,梦想照进现实的时刻,他是否也感觉自己只是叶公。
两人分开后,萨乌宁称自己仍在受着契约的约束,但他也成为对女人扬起皮鞭的人。旺达来信,将那段时间成为对萨乌宁的“治愈”。书中的萨乌宁可以被治愈,作者却未被治愈,那么作为读者的我们呢,可能被什么人或事治愈么。
现在,我也很想念那个思维清晰、心地善良、激起我致命热忱、让我时刻记得与ta契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