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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香小猪
Chapter 1: 负隅 时光坐在十三中三台的位置，左边是吴迪，右边是褚嬴，而他对面坐着的实验中学三台居然是俞亮。 又是他，一回国就对时光穷追不舍，什么门下塞纸条、校园打电话，搞得时光烦不胜烦。而时光最怕的不是他来找自己下棋，时光最怕的是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 时光第一次闻到这股混合着檀香的雪松气息就是在俞亮找上他家的时候，俞亮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他的信息素也顺着门缝钻进来，直往时光脑子里蹿。时光透过猫眼看清对方模样的时候，天灵盖像炸开了一样，Omega 的体质让他浑身忍不住一阵激灵，在好闻的 Alpha 信息素诱导下差点起了反应。 第二次也很险，时光在化学实验教室毫无防备，让俞亮抓了个正着。俞亮焦急地质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还没完全成年的 Alpha 不能很好地控制信息素的收放，情绪一激动起来那股清香就肆意四散。明明窗外飘着金黄的银杏叶，时光却仿佛置身一片雪松林，不由自主地湿了。俞亮的问题时光没法回答，他期待又受伤的目光配合他信息素的味道，压得时光都快喘不上气，最后时光只能赶紧关窗，甚至把窗帘也给拉上，隔绝那道视线和那股气味，转过身屏气平复体内汹涌的情欲。 时光是个 Omega，在他还没分化之前，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笃定他将来会分化成一个 Alpha。因为时光小时候实在是很皮，他性格活泼好动，向来精力旺盛，富有挑战欲和冒险精神，典型的 Alpha 特征。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分化成 Omega。不得不说，命运真会跟人开玩笑。 时光对于自己是个 Omega 这件事总不太愿意接受，想他时光是什么人物，会因为区区生理性别就受制于人、心甘情愿被随便哪个 Alpha 俘虏吗？怎么可能！妈妈拗不过时光，只能借着医院工作的便利，定期带抑制剂和阻隔贴回家给他。时光还在长身体，妈妈不准他频繁使用强效抑制剂，时光平时只能戴着阻隔贴，再用有兜帽的卫衣把后颈那块给遮起来，只有非常时期才能偶尔打一针抑制剂。好在，时光虽然是个 Omega，但他好像天生对其他人的信息素不怎么敏感，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也淡淡的，反正阻隔贴一戴谁都不爱，伪装成 Beta 简直手到擒来。 时光满以为自己可以这样一直装下去，但俞亮的再次出现打破了他的美梦。 自从第一次清楚地闻到俞亮信息素的味道，时光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以前除了时不时需要打抑制剂避开的热潮期，时光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是个 Omega，反正他也不怎么会受到其他人信息素的影响，所以大部分时间里，时光还真的就当自己是个 Beta 来着，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俞亮的信息素反应这么强烈。俞亮的信息素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专门顺着他的鼻子往他脑子里钻。前两次只要他一闻到那股雪松的味道，小兄弟就自动起立，后穴也瞬间分泌出黏糊糊的液体，把内裤弄得潮潮的，一整天都不舒服。 时光不喜欢这种自己的身体反应轻易就能被他人掌控的感觉，上次被俞亮逮到以后就决定把俞亮拉进人际关系的黑名单。然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和俞亮这次居然在公开场合直接对上了。 俞亮不安地看着时光，故作镇定想维持自己一贯的冷静形象，颤抖的手却道出他内心的激动。 这是一场他期待已久的对局，面前这个人在围棋上的天赋之高曾让他心生绝望，孩童时期就能漫不经心地下出令他忌惮的棋。俞亮在日本的这六年，一方面除了潜心修炼棋艺、争取早日追上时光，另一方面又很难说不是一种重压之下的逃避方式。俞亮想给自己时间，也给对方时间，而今天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他希望这局棋能给彼此这六年一个交代。 果然，开局以后，随着对方一子又一子落在棋盘上，六年来俞亮每天都能忆起的压迫感在这一刻如有实质。他不得不全神贯注、调动所有感官和机能，以最饱满认真的状态投入棋局。 他开始无意识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信息素对 Omega 来说或许是种束缚，却是 Alpha 与生俱来的武器，既能帮他们吸引潜在伴侣，又是同类之间互相比较实力的手段之一。强大的 Alpha 不仅能让 Omega 雌伏，还能让其他 Alpha 心悦诚服。所以，当发觉自己不小心释放了信息素，俞亮并没有第一时间立刻收敛。他有心试探，想看看时光是否在信息素的威力上依然比他强。 对于时光分化出的第二性别，俞亮从没想过其他可能。当年时光下出的围棋那么强，他只会是一个 Alpha。 目前在世界范围内，棋坛基本是 Alpha 的天下，连 Beta 选手也少之又少，而且段位几乎都不怎么高。每年定上段的新职业棋手中，ABO 性别比呈现出明显的一边倒趋势，越往上升段，性别比就越极端，现役的围甲队员中 Beta 已经寥寥无几，而 Omega 就更不用说了。 Omega 的精力水平不稳定，而且从身体到心理都极易受到 Alpha 影响。也就是说，在一切比拼身体和心理素质的强竞技项目中，Omega 选手天生就占劣势。而围棋这种极度耗费脑力、一局动不动需要坐上半天的运动，对参与者的体力和心态都是极大的考验。所以即便官方没有明文禁止 Omega 选手参与围棋竞技，行业内的现状也诚实地反映了“适者生存”这一残酷准则。 俞亮全力施为，他的信息素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威压，沉静的檀香稳守在他身边，冷冽的雪松凌厉地冲对方直扑而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俞亮听到时光唇边溢出一丝呻吟，他迎上时光的视线，发现时光眼角红红的，无声瞪了他一会儿，又朝旁边无人的空地看了几眼。再转回来，时光的姿态和气势都变了，满含水汽的双眼不再看他，好似有些委屈，只是盯着棋盘，静静地捻棋、落子，而时光的棋章法大乱，从这一刻起与之前的布局割裂开来，仿佛前后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在下棋。 俞亮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时光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回应他，而时光的棋也越下越茫，任凭俞亮怎么试探，他也不肯放出信息素来和俞亮的雪松气息一较高下，反而赌气似地下快棋，连静心思考、斟酌棋路也不肯了。这局棋最终草草收场，时光中盘就直接认了输。 站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俞亮从极度的羞愤和自我悔恨中冷静下来。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敢相信，责怪时光为什么不认真应对，但渐渐地，他好像明白过来，也许时光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时光没有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应战，是因为时光根本没有分化成一个 Alpha。俞亮闻不到任何来自时光的信息素味道，所以时光也不是 Omega，他分化成了一个 Beta。而时光为什么开局强劲又中途颓败，Beta 这个性别却解释不通，因为 Beta 不会对 Alpha 的信息素有这么大的反应，导致前后半局棋路反差这么大。俞亮的直觉告诉他，时光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十三中惜败，吴迪再次与梦寐以求的联赛奖杯失之交臂。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 时光一边安慰好友，一边想着一会儿得赶紧回家收拾裤裆里的残局。天知道，刚才后半段他那毫无章法可言的发挥，不仅因为自己中途反悔、不听褚嬴的指点，还因为他被那股清泠泠的雪松味激得灵魂出窍、差点当场缴械。 刚才时光是想拿自己的棋跟俞亮碰一碰，但又有些举棋不定来着。突然，一股浓郁的信息素味道扑鼻而来，兜头盖脸地给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时光差点想直接逃跑。其实自打看到俞亮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光就已经觉得不妙，直觉应该找机会开溜，因为每次碰到俞亮，他的 Omega 本能都让他像只羊羔一样任对方宰割。俞亮的信息素只要勾勾手指，他的身体就背叛了自己，只知道摇头摆尾，用最诚实的反应向对方讨好乞怜。 可是这场比赛对吴迪来说至关重要，这也许是他捧起奖杯的最后一个机会了，时光不想也不能做逃兵。而且当时他的倔脾气也上来了，Alpha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爱放信息素吗，别以为这样能让他轻易屈服。时光几乎一瞬间铁了心要自己执棋，非得和俞亮硬碰硬不可。 然而在对面 Alpha 浓郁的信息素包裹之下，时光被自己的 Omega 体质折磨得苦不堪言，一边要掩盖渐渐起立的下身，忍受不断翕张吐水的穴口渐渐洇湿内裤那种难以形容的不适感，还要努力稳住心神，继续和俞亮在棋盘上无声厮杀。想也知道，意志力虽然可以帮他暂时抵抗本能，但怎么也无法让他的棋艺眨眼间突飞猛进。 这下时光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输棋不说，裤裆也被弄得乱七八糟。他得尽快回家，赶在妈妈下班之前把自己收拾一番，说不定还得补一针抑制剂。 俞亮那个臭小子，下棋这么正经的场合，怎么能胡乱释放他那性感迷人的信息素呢？呸呸呸，什么性感迷人，根本就是仗着这招好使，拿信息素来压人，偏偏自己还每次都着他的道。 时光今天无比懊恼自己居然是个 Omega，还是个疯狂对俞亮的 Alpha 信息素起反应的 Omega。明明当时也有别的 Omega 在场，怎么就不见他们被俞亮逼到腿脚发软、缴械投降？ 时光气呼呼地走在回家路上，飞起一脚把路中间的石子踢到一旁的草丛里。褚嬴对他中途反悔的行为还是有些生气的，这会儿不知道躲哪去了不肯出来。没有人陪他讲话，时光只能一边腹诽俞亮一边踢石子踩落叶泄愤，怒骂自己的小兄弟和小穴怎么这么不争气，俞亮都不在了还这么精神地搞事情。 他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那个人。
Chapter 2: 因缘际会 要是不弄清楚时光今天怎么回事，俞亮觉得自己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是无法安心准备定段赛。就当是做个了结吧，俞亮告诉自己。本来应该直接找时光问个清楚，又没组织好语言，于是等时光从实验中学出来，俞亮悄悄跟在他后面，打算给自己一些时间理清思路，想好了再追上去。 俞亮看着时光不安分地走在前面，时不时要招惹一下路上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明显一副输了棋后垂头丧气、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样子。俞亮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气了。算这小子有点羞耻心，输了棋还知道难过，比小时候那个没心没肺、说要随便拿个奖金去买四驱车的傻子还是强上那么一点儿的。俞亮弯起嘴角，眼神不自觉变得柔和。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到时光家附近的街区。变故陡生。 有人大喊了一句——抓小偷！俞亮就见一个神态鬼祟的人从时光面前慌慌张张窜了过去。时光丝毫没有犹豫，把书包往背后一甩、拔腿就追。俞亮也顾不得再隐藏行迹，加速朝同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时光爆发力一向不错，没跑多远就追上那个小偷。小偷手里攥着一只女士包，一看就不是他的，肯定是刚刚偷到手的赃物。时光劈手去抢包，没注意他的校服外套在奔跑中被书包带得整个向后坠，原本能露出锁骨的领口现在堆到脖子中间，后衣领已经落下去了，他后脖颈贴着阻隔贴的那一块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俞亮追上他们的时候，时光已经把包夺了过来。他故意冲小偷吐吐舌头，反手把包搭在脑后，得意道：“诶、诶，拿不着拿不着！”小偷见时光一副还没发育完全的中学生样，咬咬牙又想把包抢走，伸手就往时光脑后探去。 包是没抢到，但小偷无意间挠下来一块东西。它比创可贴大一点，又没有膏药那么大。时光呆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一把捂住自己的后颈。小偷还想再抢，但俞亮已经赶到时光身边。虽然这小子明显也是个中学生，不过看他比旁边那个更凶的样子，小偷只好放弃、悻悻逃走。 俞亮刚才清清楚楚看到小偷挠了时光一下，而时光现在又捂着脖子、一脸难受，他赶紧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伤到了吗？把手拿下来给我看看。” 时光只觉得那股好闻的雪松味这回不仅直冲鼻腔，还幽幽地往他胸腔里钻，他打了个哆嗦，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腿脚发软，都快站不稳了。 不妙，大事不妙。一阵热潮期临近的熟悉感袭来。 俞亮见时光两眼发直、又不回话，只好主动去抓他的手，想帮他看看伤口。好歹也是被挠了一下，如果情况严重的话还得尽快就医。 这一扒不要紧，一股勾人的奶黄包香味居然顺着被扒开的指缝飘了出来。时光像突然失去重心一样，整个人往前栽。俞亮想也不想，一把搂住时光，勉强支撑着他保持站立。 失主气喘吁吁地赶上来，俞亮把时光手里的包交还给她。来不及多交谈，俞亮简单交代几句，向她做了个还有事的手势就急着要把时光带走。这位大姐见两位少年做好事不留名很是感动，不过其中一个看着状况好像不太对，于是体贴地挥挥手，让他们赶紧离开。 时光虽然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但脑子还算清醒。他不知道俞亮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但他知道，跟俞亮待在一起越久可能对自己越没好处。 “你给我撒开！” 时光边说边挣扎，想甩掉俞亮此时搂着他的手。 俞亮都要被这个小没良心的给气笑了。他顺着时光的话假意松手，时光立刻打了个趔趄，然后马上又被他重新揽进怀抱。 “不行就别逞强。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就拿这个态度对我？” “什么‘你帮我’，没你才好呢。离我远点儿！” 说是这么说，但时光还是口嫌体直地老实靠在俞亮怀里。他确实没什么逞强的资本，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把俞亮赶走，他也得缓一会儿才有力气回家。独自带着一身没被标记的 Omega 信息素在外逗留并不是很安全，好歹先让俞亮把他送回去再打发人家走呗。 时光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全然不知自己这是在引狼入室。 俞亮又不是缺乏生活常识，他心里清楚从时光后颈传来的奶黄包香味是怎么回事。说实话，他刚闻到的时候甚至有点慌，因为他没想过，时光居然会分化成 Omega，这不符合他的既有认知，也不符合这六年来自己在脑海里对时光的描绘。 在他一厢情愿的想象中，时光应该是一个强大的 Alpha，而自己永远会以追逐和挑战他为目标，努力向前跑。可是现在时光摇身一变，成了一个 Omega，只要自己释放出 Alpha 的信息素，就能从天性上影响甚至压制他，比如刚刚那局，从自己放出信息素开始，整个形势急转直下。 俞亮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胜之不武。 不过也不仅仅因为这个，他感到慌乱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居然觉得时光信息素的味道有些过分好闻了。就好像……就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俞亮其实对甜食没有特别的偏好，他的口味甚至可以称得上清淡。不过方绪师兄原来总是帮他爸照顾他，说他一天到晚都在下棋，而早茶节奏悠闲，既能兼顾营养、又是难得的放松时间，所以没事就老爱带他吃早茶。 在众多粤式点心里，俞亮最爱的就是奶黄包，外表膨松松、圆乎乎的，咬开来内馅又咸又甜。两种味道奇特地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层次分明的丰富体验。就像此刻的时光，腰上的肉摸起来软乎乎的，肉嘟嘟的脸颊看上去很好捏的样子。一口咬下去，是不是也会流出绵密而粘稠的馅儿来…… 俞亮察觉到自己的思想有些危险，赶紧别开脸调整呼吸。
好不容易到了时光家门口，两人都被彼此的信息素味道勾得有些气息不稳。时光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能让俞亮帮他掏钥匙开门。 校服裤的口袋还挺能装，零钱、校园卡、餐巾纸……俞亮把手伸进他裤兜，找着找着手越来越往下。 “啊，”时光忍不住呻吟，“你……你掏个钥匙，手往哪儿摸呢？！” 时光的瞪视此刻威力大减，也就跟抛了个媚眼差不多吧。俞亮脸红红的，也不好反驳，刚才确实不小心隔着布料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时光已经硬了，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进门，时光就指使着俞亮把自己带到客厅，还表示不再需要他的帮助，让俞亮赶紧走。俞亮的理智在说该走了，但他又不放心时光一个人。 俞亮默默退到一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腿间那处还尴尬地硬着，也许不跟奶黄包香味的来源贴得那么近，他也能冷静一下。 时光跪到茶几旁边，艰难地翻出一个家用医药箱，抖着手指拨开锁扣。 抑制剂……抑制剂…… 抑制剂在哪儿呢？ 时光干脆把医药箱整个倒扣过来，里面各式各样的药品和医疗器具散了一地。俞亮见时光乱中出错，顾不上那么多，也过来帮忙。两个人在对方信息素的笼罩下喘着粗气一通好找，就是没找到抑制剂在哪。 坏了。时光想起来，他妈妈为了严格控制他对抑制剂的使用，一般在热潮期前一两天才带抑制剂回家，而按照原本的规律，他的热潮期还要好几天才开始。今天他被俞亮的信息素狠狠刺激了几回，刚才又一起待了那么久，他的热潮期居然因此提前了。 时光抬头看俞亮，发现俞亮的状况也不乐观。他双眼遍布血丝，用饿狼般的眼神狠狠盯着自己，撑地的手发着抖，不知是在拼命克制还是在暗中蓄力。最要命的是，俞亮长腿叉开，腿间轮廓鼓到不能更明显。 时光瞬间慌了。 刚才阻隔贴不小心被弄掉，俞亮一定闻到了他的信息素，眼看着人已经不大清醒。雪松的味道渐渐从清冷变得幽深，檀香的大比例增加让时光也在这股暧昧香气中头脑开始昏沉。 一个即将进入热潮期的 Omega 在失去理智的 Alpha 面前会是什么下场，时光不敢再想，他得赶紧逃跑。 时光手忙脚乱地往前爬，但热潮使他浑身发软，仅剩的那点力气在 Alpha 面前完全不够看。俞亮胳膊一伸就把人捞了回来。他现在无法正常思考，只知道一份香甜可口的奶黄包就摆在他面前，诱人的香气在邀请他随意品尝。 此时此刻俞亮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没有人能阻止他吃到自己最爱的奶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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