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茨威格小说中赌博与手淫的关系--弗洛伊德
F(神即众生)
论茨威格小说中赌博与手淫的关系--弗洛伊德 常宏译 一个赌徒长期埋藏在童年时代的哪一部分?是努力开辟自己的道路,而不在沉溺于游戏中重复自己呢?还是相反?答案可以毫无困难的从一个故事推测出来,这个故事是有一位年轻的作家史蒂芬茨威格(StefanZweig)所写的,他也是偶然的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做过专门的研究(1920)。在他的包括三个短篇小说的集子《情感的迷惑》(1927)中,有一篇题为《一个女人一生中的24小时》的小说。这部杰出的小说表面上只是以一个漫不经心的女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生物开始,甚至她自己都感到震惊,一个出乎预料的经历会把她改变成什么样子。但是,这个故事所讲的要远远地超出了这些。如果把它放在分析性的解释之下,那么,将发现它表现了某种很不同的事情(毫无为其辩护的倾向),某些具有普遍人想的事情,或者,毋宁说是某种男性的事情。并且这个解释是非常明显的令人难以拒绝的。这是作家艺术创造力的本质特征,这个作家是我的一个朋友,当我向他询问时,他能使我确信我的这个解释与他的认识和意图是格格不入的。虽然开始叙述的某些细节好像有意设计来为这个隐藏的秘密提供一个线索。 在这个故事里,一位年老的贵妇人给作者讲了她20多年前的经历。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就成了寡妇,是两个儿子的母亲,他们已经不再需要她了。在她42岁那一年,那时她已经不再对生活奢望更多的东西了,偶然地,她在一次漫无目的的旅行中,来到了蒙特卡罗的大赌场,在那里,所有这个地方给她留下的不平常的印象中,她很快被所见的一双手所迷住了,这双手似乎以令人吃惊的真诚和强烈,泄露了那个赌徒的所有感情。那双手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的手——而作者好像是有意地使这个年轻人和这位叙述者的大儿子的年纪一样大——这个年轻人在输光了所有的一切之后,极度失望地离开了赌场,怀着明显要在赌场花园结束他无望的生命的意图。一种难以名状的同情的感觉迫使她跟随着他,并尽力去挽救他。他以为她只是赌场里一个普通的纠缠不休的女人,所以,要尽力试图摆脱她,但是她总是跟随着他,并且她发现自己是以一种身不由己的最自然的方式,跟着他来到了他在旅店的房间里,最后还与他上了床。在这个意外的爱情之夜之后,她迫使这个显然已经冷静下来的年轻人庄严发誓他将再也不去赌博了。她给了他回家的路费,并答应在他离开之前,在火车站见他。但是,现在她开始已经对她产生一种非常强烈的柔情,准备牺牲她所有的一切来拥有他,并且下定决心跟他一起走,而不是说再见。各种意外的事情耽搁了她的时间,因此,她延误了他的火车。怀着对失去的年轻人的渴望,她再一次回到了赌场,令她惊恐的是,在那里她再一次见到了那双激起她的同情心的手:那个无信的年轻人又回到了他的赌桌前。她提醒他发过的誓言,但是,沉溺于他赌博的激情中,他叫她扫帚星,让他滚开,并把她想挽救他的钱扔了给她。她怀着极度的羞辱匆忙地离开了,后来他明白:她想要从他的自杀中拯救他的行为失败了。 这个绘声绘色的,动机无误的故事本身当然是完美的,也肯定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精神分析学告诉我们,他是基本上基于一个属于青春期的充满希望的幻想之上而创造出来的,事实上许多人会有意识地回忆起这个幻想。这个幻想体现了一个男孩的愿望:即他母亲为了从手淫引起的致命的损害中拯救他而应该主动地亲自使他进入性生活(无数富有创造性的关于救赎的主题都有同样的起源)。手淫这个恶习被赌瘾所代替。强调手的热烈动作暴露了这个来源,的确,对赌博的热情是以往手淫冲动的等同物,“游戏”实际上是幼儿园里用来描述用手玩弄生殖器的词。那难以抗拒的诱惑的本性,严肃的解决方式是保证再也不干了,然而又总是不遵守。使其眩晕的快乐和告诉他的他正在毁灭自己(自杀)得不好的习性——所有这些因素都毫不改变的留存在替代的过程中,确实,茨威格的小说是由母亲而不是由儿子讲述的,它必定让儿子高兴的想到:“如果我妈妈一旦知道手淫会给我带来多么大的危险,她当然会允许我在她自己的身上发泄所有的柔情,来把我从危险中挽救出来。”在这个故事中,他把母亲等同于妓女,这一等同与同样的幻想联系起来。他使得难以接近的女人变得容易接近了,与幻想相伴随的不良的习性给小说带来了一个不幸的结局。注意到作用所赋予小说的特征如何设法掩盖其精神分析的意义,也是很有意思。因为这个女人的性生活是否由突然的神秘的冲动所支配,是极其值得怀疑的。相反,精神分析学揭示了对于这个逃离爱情的女人的所做出的令人惊奇的行为的充足的动机。对于她死去丈夫的忠贞使她抵御所有的相似的诱惑:但是——这里她儿子的幻想是正确的——作为母亲,她不能逃避把爱无意识的转移到她儿子身上,她被无法抗争的命运抓住了。 如果对于赌博的嗜好和与违背诺言的不成功地斗争以及它所提供的自我惩罚的机会是手淫冲动的重复的话,那么,我们发现它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生活中占据这么大的位置就没什么奇怪的了。总之,我们并没有发现在严重的神经症的病例中,在其中儿童早期和青春期的自行性满足没有起作用。压制这种自行性满足的努力和对父亲的恐惧之间的关系,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这里就不必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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