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嗑药|论付不起房租的后续处理方式(二)【易星一意/特言甜】
来自:犹记春深
来人打钱,我去买蜜雪冰城(?)
我知道张星特只会做西红柿炒鸡蛋和可乐鸡翅,但是不妨碍我写他做饭。高中生人妻,不做人但是快乐🚬
这回没了,我就写到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那个小流氓一样的男生大概是找了工作,早出晚归地不知道在忙什么,晚饭经常是泡面或者是张星特借厨房烧菜;他吃完了就一抹嘴往房间钻,坚决减少和易言共处一室的时间。 还不都是在一间房子里,能躲到哪里去。易言对他基本上就是视而不见的态度,他作息混乱,早中晚三餐和平常人不一样,张星特做晚饭的时候他往往才醒,吃点东西准备开始工作;隔壁房间两个人睡了他反而到了聚精会神工作的时候,天亮了他也睡下,这个家里才终于进入睡眠;再过两个小时,隔壁的人又要起床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一对小情侣的到来也帮着易言改变了他的起居习惯。他开始跟着在一两点左右入睡,九十点钟起床,一日三餐都跟着蹭一点儿,赞扬一下张星特的手艺,再给他俩减免一点房租当饭钱——这是张星特自己提出来的;他俩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他男朋友的工资拖了两个月没给,现在实在是穷,能省一点是一点。易言对他那不靠谱的男朋友没什么好感,对这个小孩儿倒是有点怜爱,加上他们三个口味差不多,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这件事。 毕竟是个大龄单身社畜,上一次有人给他烧饭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张星特也知道易言和自己男朋友处不来,每一次都把饭菜留一碗在厨房,等易言吃完了再一起拿去洗,尽量避开两个人的见面。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工作,每天倒是和男朋友一样早起,拐弯去楼下菜场买菜;白天就待在房间里,饭点了才去厨房倒腾一日三餐。易言和他的交流几乎仅限于他敲门叫吃饭,房间里什么东西需要修,或者是偶尔一起吃饭时不经意的眼神对视。 或许还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隔壁那捂在被子里的、遮掩不住的细碎呻吟。易言一边感叹着现在的小年轻,一边带着耳机工作,只是那细细的喘息声一直萦绕在他耳边,几乎要让他以为是幻觉成真了。 ——在张星特入住的第二天,他就梦见了他。衣衫半解地跪坐在他的床上,身上蒸腾着柠檬沐浴露的味道,那一双眼睛盈满了水汽,面容却仿佛蒙了一层水雾,隐隐绰绰地看不清楚。 易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惊失色。他早就过了毛头小子的冲动年纪,却也记得梦里他对那个孩子做了十足过分的事情,欺负得他泪眼朦胧,搂着他的脊背哽咽;他也还记得张星特身上细嫩的皮肉,水润润的唇,身体里潮热紧密的那一处,还有他自己餮足的喘息,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样。 实在是漂亮得很。 那天之后易言就有意与张星特保持距离。且不说张星特还个有男朋友,只论年龄他们俩也不般配,更何况天南地北,小孩又是瞒着家里人和人私奔的,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和男朋友在吵完之后又和好了,两个人又回到了蜜里调油的状态,脸上的笑也多了,白日里也能听见他在房间里和什么人打电话,又笑又闹腾,和平常的男高中生没什么区别。 小孩儿啊。易言听他压低了嗓音的说话声,摇一摇头,还是随他去;毕竟是他自己的人生,没有人能替他做决定。 好景不长。在易言收到了第三旬的房租后,张星特和他男朋友就爆发了这一个月以来最严重的争吵。 那天早上易言难得地八点钟就醒了,想着昨天晚上张星特还特意煮了饭,说今天要做蛋炒饭吃;他还穿着那一条红色的裤衩,打着呵欠刚走出房门,就听见卫生间里压抑不住的怒吼:“生什么生!哪来的钱?!” 易言一瞬间就懵了;他哈欠打到一半愣是停在了哪里,眨着眼睛有些无措,不知道该不该去掺和这一场争吵,毕竟他是想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的—— 生? 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关键字。可是这两个人不都是男孩儿,生什么?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卫生间的门就猛地被人拉开,张星特低着头踉踉跄跄地往房间跑,差点一头撞在易言身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了把小孩儿,却也还是没止住他一头磕在了墙上,咚的一声,听着就撞得不轻。易言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把闷哼一声捂住脑袋的张星特扶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弯着腰问:“疼不疼,要不要拿红花油来揉揉?” 张星特只低着头不说话。易言就蹲下身抬头去看他的脸,却看见他那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和沾满了泪水的面颊,苍白得很;他前些天都不敢和张星特对视,这会儿仔细看着,才发觉他比前些日子又瘦了些。 他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会儿张星特那个男朋友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样子还准备再闹一场;只是他一看见易言也在,还是副要冲他发难的样子,立刻就不做声了,脚步拐了个弯径直往房间走,甩上门之前还硬邦邦地冲张星特丢下一句话:“我给你转账!你自己去,我上班没时间。” 易言被他们俩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来就没睡醒,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只是凭直觉认为张星特又被他男朋友单方面地欺负了,站起来就准备去找那小兔崽子干一架;他刚站起来就被张星特拉住了手,小孩儿仰着小脸哭得皱巴巴的,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什么,含含糊糊地也听不清。易言也只好按捺下心头的火气转而去哄张星特,一面给他揉着额头上刚撞到的地方,一面拿出哄孩子的语气来跟他说话:“不哭不哭,他欺负你,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好不好?” 以一个房东的身份来说,易言做的事已经是越界了;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现在满眼的都是这个在他梦里出现过的、现在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孩。他俯下身凑过去听张星特的呜呜咽咽,不妨被小孩一把搂住了脖颈,脸埋到他肩上,哭得愈发崩溃。易言单身多年,又是孤身一人在外,哪里会有人趴在他肩膀上哭?他只好拿出多年前哄亲戚家三岁小孩的经验来,任凭张星特拿他的衣服擦眼泪,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气。好容易等他这一轮哭完了,易言才得到了张星特的回答——他要分手。 他反反复复地只肯说这两个字,像个小孩一样拿手背擦眼泪;易言再问为什么分手,他就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模样,泫然欲泣地叫人心疼。易言也没办法,摸摸他头上那个已经肿起来的包,半哄半劝地把人拉到自己房间坐下,翻箱倒柜地找红花油给他抹上,打着圈儿地给他按揉。 家里这才安静下来。易言听见家里大门被哐当一声关上了,想来是那个人赶着去上班,也来不及哄自己的男朋友;房间里只剩张星特时不时吸鼻子的声音,他被易言按在床上,只肯坐了个边儿,低着头还是不讲话,乖乖地让易言撩了刘海揉肿包,疼了也只轻轻地一颤,并不躲开。 多招人疼的小孩儿,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男朋友,还学人玩私奔这一出。易言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他揉得那红肿的额角稍微消散了些才停手,一指头戳上他的脑门,摆出一副哄劝的架势:“分手是好事。你现在年纪还小,什么时候回头都不晚,房租押金我也还退给你,你找你父母来接,嗯?” 张星特却还是摇头。他咬着嘴唇也不肯说话,一双红肿着的泪眼望着易言,直叫他发不出来心底的那一股火气:“干什么,不想回家?” 易言本来也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只是劝青春期小孩实在不在他的业务范围之内,何况这个人在梦里还跟他有点儿那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叫他还能按捺住性子再问一问:“那你跟男朋友分手了,你还不回去?哪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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