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创作|书生小向晚【被今天两只狐狸精迷惑】
然爱世人
穷书生向晚夜宿旧宅。温书完毕,转眼放好的书诡异消失。向晚很是诧异,便仰卧在床,屏息以伺其变。突然,听到脚步声,斜眼一看,见两位女子自房中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把刚刚不见的书放到了案上。这两位女子,大的二十岁年纪,一个十四五,两人均容颜俏丽绝俗,有倾国之色。片刻两人站到了床边,相视而笑。书生此刻依然闭目不动。大的姑娘便翘起一只脚轻轻的踹书生的肚子,小的则在一旁掩口偷笑。向晚顿觉杂念从生,有点不能自持,于是立刻让心神稳固,收起了杂念,什么都不理会。这时候,那女子更加大胆,走到跟前,左手托起了书生的下巴,右手轻轻的拍打脸颊,发出啪啪的声音,那个小的笑的更加厉害了。书生突然间坐起,大声呵斥:“两个狐狸精怎敢如此放肆!”两个姑娘被吓了一跳,转身跑开。风波之后,书生开始担心,一旦入夜鬼气更重,必定被她们折腾的厉害。书生心想,罢,罢,罢,干脆来个挑灯夜读。
黑暗里鬼影重重,书生只顾看书。渐渐已是子夜时分,书生困倦难以支撑,熄烛就寝。躺到床上,刚刚合眼,就觉得有人用很细的东西挑拨他的鼻孔,奇痒难耐,打了个大喷嚏,这时候听到暗处有隐隐的笑声。书生一声不吭,假装再次睡下等着她们。一会,黑暗中,隐隐看到那少女用纸条拈成个小棍,姿态轻盈如同鹿一般,点着脚尖一步步悄悄靠近,书生骤然起身,大呵一声!姑娘吓了一大跳,连蹦带跳地跑了。再次睡下,又被那姑娘用小纸棒拨弄耳朵。书生苦不堪言,天渐渐亮了,一切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书生才真正睡个好觉。而这整个白天,也不见两个姑娘影踪。太阳下山了,那两个姑娘又恍惚地出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的姑娘,已经曲臂趴在桌上看着书生读书了,挡住了书生视线。书生怒而起身,想捉她,那姑娘转瞬就已经飘散了;过了一会,又接着遮挡。小姑娘潜伏到了书生脑后,双手捂住了书生的眼睛,一回头的空,那小姑娘已经站在远处了,笑颜如花。书生指着小丫头恶狠狠的骂道:“让我捉到你俩的话,全都XX!”两人嬉笑不以为意。
日子久了,书生习以为常,互相都熟悉了,问及两人姓名。大的说:“妾名字叫乃琳,那个小妮子是王家的小然。”书生又问两个姑娘的身世,笑道:“傻小子!和你亲近亲近尚且不敢,你问我们的门第做什么?难道要娶我们?”书生听了这话,正色道:“与两位丽人终日相对,我非草木,怎么会一点情不动呢?但是,你两人为鬼身,我如果与你们亲近,你们身上的阴冥之气必定置我于死地。想和我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安分些最好不是吗?我如果根本不爱你们俩,何必让两位佳人受到玷污?如果我真的爱你们,何必罔死一介狂生呢?”二位女子相顾动容,从这以后基本不怎么戏谑书生了。但还是时不时的逗逗书生,不是伸手在书生怀里掐一把,就是猛的扒一下书生的裤子,不过这时候的书生也不怎么在意了。
一天,书生抄书有事离去,回来的时候,看到小然趴在书案上执笔替她抄书。看到书生回来,放下笔微笑着站在一旁。书生近前一看,虽字迹拙劣全无书法可言,但是行列工整,疏密有度。书生夸奖到:“姑娘真是高雅之人!如果你喜欢写字,我来教你。”于是拥小然入怀,在身后手把手的教她写字。一个学得正痴,一个教得正迷,恰巧这时候乃琳从外面回来,乍见两人这般架势内心汹涌,一股嫉妒的潮水让乃琳看起来近乎失态。小然忙笑着叉开话头:“小时候曾学过写字,但已太久没有动笔,所以如今写出来的字如同梦寐中所作一般。”但是,乃琳仍一言不发。书生于是松开小然,取两页书,让两位姑娘分别临摹,他自己另挑一灯读书。书生内心窃喜他们三人各有所事,不相侵扰。
两位佳人分别抄完,双双恭敬地站在几案前,等待着书生的评判。原来这乃琳姑娘,从来没有读过书,写的字当真是拙劣不堪,几乎不可辨认。其实不必评判,秋容自知字写的实在不如小谢,面有惭色,不开心起来。书生对乃琳是再三的夸奖安慰,才让她又有欢颜。二位女子,由此都把书生当作老师,书生坐着的时候两人给他揉肩,躺着的时候为他按大腿,不但不敢捉弄书生,还都争相献媚于书生。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小然的书法进步明显,书生时常的夸奖小谢。乃琳毕竟没有根基,进步缓慢。为此,乃琳惭愧万分,粉黛淫淫,泪痕如线,书生是百般的安慰劝解,才不那么郁闷。于是书生开始教两人读书,两位姑娘聪颖异常,悟性超群,文章指点讲解一遍,没有一个再次让书生讲解的。到了后来基本上是与书生比着读书,时常到深夜。数月时间之后,乃琳与小然的水平已经到了能做诗的程度了,时不时的相互对诗做赋。而私底下呢,小然偷偷的叮嘱书生,让书生别教乃琳,书生答应了;乃琳也同样偷偷的叮嘱书生别教小然,书生同样应允。红袖添香,书生悠然自得。
时光飞逝,书生上京赶考,二位姑娘涕泪相别。书生喜好以诗词针砭时弊,正因如此得罪了权贵,这些权贵便蓄谋陷害他,书生因此被囚禁狱中。度日如年的书生绝望异常,认为如此下去活下来的希望十分渺茫。这时候忽一人飘忽而入,正是乃琳。面对书生悲伤哽咽,道:“小然与妾此行同来,她已为你奔走去了。”忽地悲痛惋惜欲绝,告诉书生:“小然回去被那贝武举强行抓去,逼迫她当自己的下人。小然不屈从,如今也被囚禁起来。乃琳又返身去探听情况,这一去三日未返。书生是又愁又饿又无可奈何,当真是度日如年。
衙门提审书生,书生竟被下令释放了。书生回到老宅,整晚没有一个人。过了子夜,乃琳才出现,惨然道:“小然为救郎君竟受辱做了那贝老爷的洗脚婢,妾写了状子到衙门,被按在那不能进去,实在是无可奈何!”书生忿然道:“那老贝怎敢如此!”书生和乃琳悲愤相对,不知不觉四更过去,小然忽然飘然而至。书生和乃琳惊喜万分,急忙问她缘由。小然泪流着叹道:“我为郎受了万般苦啊!贝老爷每日拿着棍棒相逼,妾不肯委身于她,趁机逃脱怎奈被抓回,跑丢了鞋被荆棘扎到我的脚心,痛彻骨髓。”于是亮出脚来让书生看,原来血已经殷透了小然的双脚了。书生涕泗横流感动不已,抱住然然双脚细细呵护。“今晚忽然放我回来,他和我说:‘我本无他意,原来也是因为爱你的缘故;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曾污玷你的清白。麻烦你告向晚,还请她千万别责难我。’”书生涕泗横流感动不已,抱住然然双脚细细呵护,遂愿与二女同寝,行夫妻之礼,道:“今日我愿意为二位知音而死。”二女戚然道:“我们如今颇知义理,怎么能因为爱郎君而伤害郎君呢?”两人坚决不同意。小然和乃琳抱在一起相互安慰,二人均知对方对书生的感情都如同夫妻一般。二女因为这次磨难的缘故,相互的妒念全部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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