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如德翻译的《白痴》。。。
来自:采采卷耳(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2021-09-03 08:37:58
已编辑
有常用字为什么用这么文言的词语和典故呢?是为了贴合陀氏在这本书里的文笔还是怎么?
后续:读完了上译这套精装,我认为荣如德的翻译读得很舒服。也就《白痴》这一本用的典故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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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六一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2021-09-03 12:23:04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9阢wù陧niè不安 54不啻chì 177遽jù然 194泫xuàn然 218雷殛jí 224打榧fěi子 225恓xī惶huáng 267愧恧nǜ 268砉huā然 271髹xīu漆 282转圜huán 301怙hù恃shì 305胡髭zī 317嗒tà然若丧 410羞赧nǎn 478逋bū逃薮sǒu 556衣裾jū 612嚄huō/huò/ǒ 615餍yàn足 673荦荦luò大者 ... 辞树不语这里面有些不算生僻词,比如清癯、不啻、羞赧等,都比较常见。不过荣的风格是比较“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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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咆哮 (你也曾经追问,然后沉默。) 2021-09-03 15:20:02
翻译和自己写作是两回事,你自己写作尽可以展露自己的风格和才华,而翻译,我坚持认为一要尊重原作者的风格,二要尊重原作者耳濡目染的文学及文化传统。而荣如德这样的翻译简直成为了他卖弄自己中文词汇量的杂耍演出。恕我对这种翻译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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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咆哮 (你也曾经追问,然后沉默。) 2021-09-03 15:22:35
https://www.zhihu.com/answer/284314103 你要是有耐心可以看一下我在知乎上关于荣如德翻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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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咆哮 (你也曾经追问,然后沉默。) 2021-09-03 15:39:05
我给你的之前那个关于翻译的两个原则的答复就是基本的总结。另外,近义词既然那么多我就更要反问,为什么那么多近义词里偏要选雅的?难道陀氏原文就很雅吗?除非原作本身就呈现出雅的文本状态,否则译者自己选雅词,就是既无道理,也无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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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咆哮 (你也曾经追问,然后沉默。) 2021-09-03 15:43:16
我这里贴几段和这个讨论有关的回答吧,也挺长的。有劳目力了:
对外国文学的翻译,国内主要有两种译法,或者说是倾向:一种力求贴近原文,一种力求本土化。就我来讲,我更中意前一种译法。 翻译这个工作,在我看来不仅仅是把外国文学作品介绍给中国读者,它还是在把一种异域的文学文化传递给中国读者,同时,凭借翻译我们能拓展出本国文学文字的各种可能性。 文字,不仅仅承载着它所包含着的意义,它还承载着各个国家地区的历史文化。文字本身,能够散发出自有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英语,你能体味出英语国家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日语,你能体味出日本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俄语,你也能多少体味出俄罗斯的文化氛围。这个文化氛围浸透在故事之中,也浸透在字符的发音和书写之中,还浸透在语法之中。文字就是这样在文学里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它的文化能量。 尽管在翻译的过程中,原文文字所承载的文化能量的损失是最大的,但是如果好好用功,仍能多少予以保留;起码的底线是,绝不能将原来的文化氛围转换成另一种文化氛围。就我而言,之所以需要翻译,是因为我不懂原文,无法领略原文的妙趣,因此只能无奈假手他人,继而呈现原文里的那些人物、故事和作品人物所生活着的环境、文化。如果没有翻译,我将难以感受到美国人、俄国人、日本人的腔调、脾性和幽默感。但反过来,如果通过翻译我只感受到中国人的腔调、脾性和幽默感,那么这种翻译在我看来就是有点问题的。 因此,在翻译之中,有时候宁可在语法上显得别扭,中文文字显得啰嗦,也不要为了简约通顺,而删改原文字词;或者也不要为了让中国人更容易进入故事,就用一些中文成语俗语乃至方言。此种做法,是很不谨慎的。 而我之所以不大喜欢荣如德,也是因为此。荣如德的译文太“服从”中文文化了,反而把异国的异质的文字感大大削弱了。如果让我看一本俄文译本小说,我自然希望能看到一个俄国作家写的俄国小说,但是我却觉得我在看一本中国作家写的小说,里面动不动出现什么“挂面儿皮桶子”、“浑虫”、“婆娘”之类的词,使我时不时感到很出戏,闹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俄国故事还是一个中国北方故事。简言之,这种词语的运用把文化气味都搞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在字词上非常讲究的喜欢荣如德的读者会对这类情况那么不在意。我只能认为这是翻译观念的不同使然。也许这类朋友不会觉得这种文字出现在外国小说里显得异样,反而觉得荣如德译得恰当妥帖,词汇丰富,表达巧妙。 总之我很难接受这种译文。在这里,我再举一个例子。在《卡拉马佐夫兄弟》的第一卷里,作者叙述伊万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了莫斯科,“食宿则在一位经验丰富并且当时很有名气的教育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的总角之交家中。”这个“总角之交”,在我看来就用得不妥。 中国的很多成语,是有其典故来由的,包含着中文世界的文字文化氛围,就算在中文小说里运用,也要看故事的环境,人物的性格等方方面面。“总角之交”这个成语,本身有典有故:“总角”,是中国古代未成年人的一种发型。如此具有中国文化特点的词汇,怎么能用到俄国小说里。这么做,难道不显得文字词语非常突兀吗?像耿译的那样,老老实实地说是“教育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幼时的好友家中”,难道不好吗?饶是多了一个字,又有何妨?而荣如德的译法,就是把一种文字文学的文化氛围掺杂进了另一种文学的文化氛围里,殊为不当。 另外,很多人喜欢中文本土化的译法,是觉得这类译法显得文字通顺简洁,符合语法。那种曲里拐弯的译法,不少人嘲讽为“翻译腔”,予以贬低,对此我也有不同看法。 我认为翻译是两种语言文字的碰撞,两种文学气息的遭遇。所谓语法之类的东西,是文字实践过程中逐渐自发产生出来的一种运用习惯,但并非不可打破。恰恰相反,有时候打破语法成规,或者打破文字使用习惯,反而是对该国文学的一种激活与拓展。翻译则是在这个意义上为中文文字的使用,文学形式的创造,提供了不小的参考价值。正是对异国文学的迻译,中文文字的使用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更加充满其他的可能性。如果严格遵照既有文字习惯进行翻译,则是对中文的一种限制,可能会降低中文的活力。 毕竟,从古典文学到当代文学,中文的发展从来不是自我生长的,而是与其他文明文化激荡生化出来的。不仅是中文,世界上其他文字语言,都必须保持互相的交流和影响,才可能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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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友198640469 2021-09-03 15:56:20
我这里贴几段和这个讨论有关的回答吧,也挺长的。有劳目力了: 对外国文学的翻译,国内主要有两 我这里贴几段和这个讨论有关的回答吧,也挺长的。有劳目力了: 对外国文学的翻译,国内主要有两种译法,或者说是倾向:一种力求贴近原文,一种力求本土化。就我来讲,我更中意前一种译法。 翻译这个工作,在我看来不仅仅是把外国文学作品介绍给中国读者,它还是在把一种异域的文学文化传递给中国读者,同时,凭借翻译我们能拓展出本国文学文字的各种可能性。 文字,不仅仅承载着它所包含着的意义,它还承载着各个国家地区的历史文化。文字本身,能够散发出自有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英语,你能体味出英语国家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日语,你能体味出日本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俄语,你也能多少体味出俄罗斯的文化氛围。这个文化氛围浸透在故事之中,也浸透在字符的发音和书写之中,还浸透在语法之中。文字就是这样在文学里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它的文化能量。 尽管在翻译的过程中,原文文字所承载的文化能量的损失是最大的,但是如果好好用功,仍能多少予以保留;起码的底线是,绝不能将原来的文化氛围转换成另一种文化氛围。就我而言,之所以需要翻译,是因为我不懂原文,无法领略原文的妙趣,因此只能无奈假手他人,继而呈现原文里的那些人物、故事和作品人物所生活着的环境、文化。如果没有翻译,我将难以感受到美国人、俄国人、日本人的腔调、脾性和幽默感。但反过来,如果通过翻译我只感受到中国人的腔调、脾性和幽默感,那么这种翻译在我看来就是有点问题的。 因此,在翻译之中,有时候宁可在语法上显得别扭,中文文字显得啰嗦,也不要为了简约通顺,而删改原文字词;或者也不要为了让中国人更容易进入故事,就用一些中文成语俗语乃至方言。此种做法,是很不谨慎的。 而我之所以不大喜欢荣如德,也是因为此。荣如德的译文太“服从”中文文化了,反而把异国的异质的文字感大大削弱了。如果让我看一本俄文译本小说,我自然希望能看到一个俄国作家写的俄国小说,但是我却觉得我在看一本中国作家写的小说,里面动不动出现什么“挂面儿皮桶子”、“浑虫”、“婆娘”之类的词,使我时不时感到很出戏,闹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俄国故事还是一个中国北方故事。简言之,这种词语的运用把文化气味都搞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在字词上非常讲究的喜欢荣如德的读者会对这类情况那么不在意。我只能认为这是翻译观念的不同使然。也许这类朋友不会觉得这种文字出现在外国小说里显得异样,反而觉得荣如德译得恰当妥帖,词汇丰富,表达巧妙。 总之我很难接受这种译文。在这里,我再举一个例子。在《卡拉马佐夫兄弟》的第一卷里,作者叙述伊万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了莫斯科,“食宿则在一位经验丰富并且当时很有名气的教育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的总角之交家中。”这个“总角之交”,在我看来就用得不妥。 中国的很多成语,是有其典故来由的,包含着中文世界的文字文化氛围,就算在中文小说里运用,也要看故事的环境,人物的性格等方方面面。“总角之交”这个成语,本身有典有故:“总角”,是中国古代未成年人的一种发型。如此具有中国文化特点的词汇,怎么能用到俄国小说里。这么做,难道不显得文字词语非常突兀吗?像耿译的那样,老老实实地说是“教育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幼时的好友家中”,难道不好吗?饶是多了一个字,又有何妨?而荣如德的译法,就是把一种文字文学的文化氛围掺杂进了另一种文学的文化氛围里,殊为不当。 另外,很多人喜欢中文本土化的译法,是觉得这类译法显得文字通顺简洁,符合语法。那种曲里拐弯的译法,不少人嘲讽为“翻译腔”,予以贬低,对此我也有不同看法。 我认为翻译是两种语言文字的碰撞,两种文学气息的遭遇。所谓语法之类的东西,是文字实践过程中逐渐自发产生出来的一种运用习惯,但并非不可打破。恰恰相反,有时候打破语法成规,或者打破文字使用习惯,反而是对该国文学的一种激活与拓展。翻译则是在这个意义上为中文文字的使用,文学形式的创造,提供了不小的参考价值。正是对异国文学的迻译,中文文字的使用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更加充满其他的可能性。如果严格遵照既有文字习惯进行翻译,则是对中文的一种限制,可能会降低中文的活力。 毕竟,从古典文学到当代文学,中文的发展从来不是自我生长的,而是与其他文明文化激荡生化出来的。不仅是中文,世界上其他文字语言,都必须保持互相的交流和影响,才可能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 撒旦的咆哮[内容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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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咆哮 (你也曾经追问,然后沉默。) 2021-09-03 16:09:11
正因为汉语勃谿一词有这么丰富的意思,所以用到翻译里就要小心,会不会让翻译产生原文涵义膨胀意义繁增的情况?单单从中文语境里谈用词是不是丰富形象,我认为这不是判断译文质量的可取之法。那个杪字也是,为什么非要说成是“十一月杪”?难道俄语原文就有末尾和树木萧索的双重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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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咆哮 (你也曾经追问,然后沉默。) 2021-09-03 16:20:40
我认为这都属于臆测。你可以说他力求完美,我也可以说他卖弄学识。最重要的是原文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现在很多人喜欢一个译者,完全只看他中文翻译出来有多花团锦簇,也不管译者有没有自我发挥过度的成分,有没有脱离原作者的表达意图,我认为这种做法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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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咆哮 (你也曾经追问,然后沉默。) 2021-09-03 16:24:41
你还是没抓住我观点的紧要处。如果陀式原作就没那么烘托之感,那译者这么翻译不是给自己加戏吗?十一月杪之类的还是小问题,你问题是你如何保证在其他更关键的地方由于译者的文笔特色过分强烈,不会导致译文对原文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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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咆哮 (你也曾经追问,然后沉默。) 2021-09-03 16:40:43
我认为我没有诋毁。我对荣氏这种译法表达了不同看法,还对很多读者单纯从中文的角度评价译文表达了异见,就此我把我的一部分在知乎回答的详细看法都贴了出来,我认为我的这些看法即使不是坚不可摧,至少也是有条有理的。但是你没耐心细细阅读,那我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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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采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楼主 2021-09-03 16:46:32
我同意你说的,只要不是对原作删改或者曲解,任何译本都值得尊重。发此帖的目的,也是为了不同意见的朋友能平心讨论。说出自己喜欢与不喜欢的就可以,君子和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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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采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楼主 2021-09-03 16:48:31
我这里贴几段和这个讨论有关的回答吧,也挺长的。有劳目力了: 对外国文学的翻译,国内主要有两 我这里贴几段和这个讨论有关的回答吧,也挺长的。有劳目力了: 对外国文学的翻译,国内主要有两种译法,或者说是倾向:一种力求贴近原文,一种力求本土化。就我来讲,我更中意前一种译法。 翻译这个工作,在我看来不仅仅是把外国文学作品介绍给中国读者,它还是在把一种异域的文学文化传递给中国读者,同时,凭借翻译我们能拓展出本国文学文字的各种可能性。 文字,不仅仅承载着它所包含着的意义,它还承载着各个国家地区的历史文化。文字本身,能够散发出自有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英语,你能体味出英语国家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日语,你能体味出日本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俄语,你也能多少体味出俄罗斯的文化氛围。这个文化氛围浸透在故事之中,也浸透在字符的发音和书写之中,还浸透在语法之中。文字就是这样在文学里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它的文化能量。 尽管在翻译的过程中,原文文字所承载的文化能量的损失是最大的,但是如果好好用功,仍能多少予以保留;起码的底线是,绝不能将原来的文化氛围转换成另一种文化氛围。就我而言,之所以需要翻译,是因为我不懂原文,无法领略原文的妙趣,因此只能无奈假手他人,继而呈现原文里的那些人物、故事和作品人物所生活着的环境、文化。如果没有翻译,我将难以感受到美国人、俄国人、日本人的腔调、脾性和幽默感。但反过来,如果通过翻译我只感受到中国人的腔调、脾性和幽默感,那么这种翻译在我看来就是有点问题的。 因此,在翻译之中,有时候宁可在语法上显得别扭,中文文字显得啰嗦,也不要为了简约通顺,而删改原文字词;或者也不要为了让中国人更容易进入故事,就用一些中文成语俗语乃至方言。此种做法,是很不谨慎的。 而我之所以不大喜欢荣如德,也是因为此。荣如德的译文太“服从”中文文化了,反而把异国的异质的文字感大大削弱了。如果让我看一本俄文译本小说,我自然希望能看到一个俄国作家写的俄国小说,但是我却觉得我在看一本中国作家写的小说,里面动不动出现什么“挂面儿皮桶子”、“浑虫”、“婆娘”之类的词,使我时不时感到很出戏,闹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俄国故事还是一个中国北方故事。简言之,这种词语的运用把文化气味都搞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在字词上非常讲究的喜欢荣如德的读者会对这类情况那么不在意。我只能认为这是翻译观念的不同使然。也许这类朋友不会觉得这种文字出现在外国小说里显得异样,反而觉得荣如德译得恰当妥帖,词汇丰富,表达巧妙。 总之我很难接受这种译文。在这里,我再举一个例子。在《卡拉马佐夫兄弟》的第一卷里,作者叙述伊万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了莫斯科,“食宿则在一位经验丰富并且当时很有名气的教育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的总角之交家中。”这个“总角之交”,在我看来就用得不妥。 中国的很多成语,是有其典故来由的,包含着中文世界的文字文化氛围,就算在中文小说里运用,也要看故事的环境,人物的性格等方方面面。“总角之交”这个成语,本身有典有故:“总角”,是中国古代未成年人的一种发型。如此具有中国文化特点的词汇,怎么能用到俄国小说里。这么做,难道不显得文字词语非常突兀吗?像耿译的那样,老老实实地说是“教育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幼时的好友家中”,难道不好吗?饶是多了一个字,又有何妨?而荣如德的译法,就是把一种文字文学的文化氛围掺杂进了另一种文学的文化氛围里,殊为不当。 另外,很多人喜欢中文本土化的译法,是觉得这类译法显得文字通顺简洁,符合语法。那种曲里拐弯的译法,不少人嘲讽为“翻译腔”,予以贬低,对此我也有不同看法。 我认为翻译是两种语言文字的碰撞,两种文学气息的遭遇。所谓语法之类的东西,是文字实践过程中逐渐自发产生出来的一种运用习惯,但并非不可打破。恰恰相反,有时候打破语法成规,或者打破文字使用习惯,反而是对该国文学的一种激活与拓展。翻译则是在这个意义上为中文文字的使用,文学形式的创造,提供了不小的参考价值。正是对异国文学的迻译,中文文字的使用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更加充满其他的可能性。如果严格遵照既有文字习惯进行翻译,则是对中文的一种限制,可能会降低中文的活力。 毕竟,从古典文学到当代文学,中文的发展从来不是自我生长的,而是与其他文明文化激荡生化出来的。不仅是中文,世界上其他文字语言,都必须保持互相的交流和影响,才可能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 撒旦的咆哮看完了,谢谢。我发帖的目的也是希望不同见解的朋友有交流,我也能收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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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 2021-09-04 13:08:29
我不是很资深的大神,阅读俄语原文的作品还很吃力(也没有阅读过多少俄语原文)。但是妥氏的表达并非我们中文里的文绉绉或是晦涩(比如白话文之于文言文)。他的作品里的确很多俄国不常用词汇(一些词汇甚至因为他而普及),但是翻译的时候怎么翻更信达雅,这就取决于译者自身看法,因为文化背景不同,生词究竟是晦涩难懂还是不常用,这主要看译者自身的文化倾向等。 (我这也是自己查资料看书时的看法,还在学习,并不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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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斯 (要敢于感受) 2021-09-05 02:06:50
因为我不具备俄文阅读能力,所以没办法评价荣先生译本这些生词使用是否准确,但总体上我觉得影响不大,我还因此学会了几个汉语生僻字和词(居然在翻译作品里学😓),有时反而还产生来一种陌生化效果(因为对生僻字的再认识和意义理解,从而停顿思考一下)。从我自身的阅读体验来说,译文若使用汉语生僻字、词,确实会影响阅读流畅感,而且除了让我觉得译者在掉书袋、显摆汉语词汇量之外,甚至还会让我觉得原著作者本身就是爱用生僻字、词的人,再说得严重一些,有时候会让我对作者的创作意图和创作能力产生误读。具体到荣先生这个译本,我总体阅读起来还是流畅的,生僻字词的使用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当然,就我个人对译文作品的理想要求来看,好的译者,翻译前首先要对原著作者的创作语言文本本身以及作者的语言风格,甚至当时整个社会文化和语言语境进行考察,如果作者的创作语言在他个人语言体系里就是是爱用生词的,或者风格就是晦涩的,那对应翻译就是了;也有一些作者,或者一个作者的某些作品,他作品的语言体系是一种,而他所处的社会语言语境又是另一种,这时译者更需谨慎对待,因为作品本身的语言文字使用和体系风格打造,很有可能本身就已包含在作者的创作意图之内,是他有意为之的。最后,我想说,其实小说类文学翻译大都还是不错的,毕竟小说的重点还是看环境,情节和人物这些要素上,语言文字并不是关键性因素。但诗歌、戏剧和散文类作品就不同了,语言文字是它们的生命力和美感的重要甚至是唯一载体,这些作品的翻译在我看来都不是翻译了,那基本上就是照着原文意思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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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采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楼主 2021-09-05 07:55:53
因为我不具备俄文阅读能力,所以没办法评价荣先生译本这些生词使用是否准确,但总体上我觉得影响 因为我不具备俄文阅读能力,所以没办法评价荣先生译本这些生词使用是否准确,但总体上我觉得影响不大,我还因此学会了几个汉语生僻字和词(居然在翻译作品里学😓),有时反而还产生来一种陌生化效果(因为对生僻字的再认识和意义理解,从而停顿思考一下)。从我自身的阅读体验来说,译文若使用汉语生僻字、词,确实会影响阅读流畅感,而且除了让我觉得译者在掉书袋、显摆汉语词汇量之外,甚至还会让我觉得原著作者本身就是爱用生僻字、词的人,再说得严重一些,有时候会让我对作者的创作意图和创作能力产生误读。具体到荣先生这个译本,我总体阅读起来还是流畅的,生僻字词的使用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当然,就我个人对译文作品的理想要求来看,好的译者,翻译前首先要对原著作者的创作语言文本本身以及作者的语言风格,甚至当时整个社会文化和语言语境进行考察,如果作者的创作语言在他个人语言体系里就是是爱用生词的,或者风格就是晦涩的,那对应翻译就是了;也有一些作者,或者一个作者的某些作品,他作品的语言体系是一种,而他所处的社会语言语境又是另一种,这时译者更需谨慎对待,因为作品本身的语言文字使用和体系风格打造,很有可能本身就已包含在作者的创作意图之内,是他有意为之的。最后,我想说,其实小说类文学翻译大都还是不错的,毕竟小说的重点还是看环境,情节和人物这些要素上,语言文字并不是关键性因素。但诗歌、戏剧和散文类作品就不同了,语言文字是它们的生命力和美感的重要甚至是唯一载体,这些作品的翻译在我看来都不是翻译了,那基本上就是照着原文意思重写了…… ... 李邦斯我的看法与您庶几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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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友245164622 2021-09-19 21:00:08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9阢wù陧niè不安 54不啻chì 177遽jù然 194泫xuàn然 218雷殛jí 224打榧fěi子 225恓xī惶huáng 267愧恧nǜ 268砉huā然 271髹xīu漆 282转圜huán 301怙hù恃shì 305胡髭zī 317嗒tà然若丧 410羞赧nǎn 478逋bū逃薮sǒu 556衣裾jū 612嚄huō/huò/ǒ 615餍yàn足 673荦荦luò大者 ... 辞树不语[内容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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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以致用 2022-01-25 11:59:51
我这里贴几段和这个讨论有关的回答吧,也挺长的。有劳目力了: 对外国文学的翻译,国内主要有两 我这里贴几段和这个讨论有关的回答吧,也挺长的。有劳目力了: 对外国文学的翻译,国内主要有两种译法,或者说是倾向:一种力求贴近原文,一种力求本土化。就我来讲,我更中意前一种译法。 翻译这个工作,在我看来不仅仅是把外国文学作品介绍给中国读者,它还是在把一种异域的文学文化传递给中国读者,同时,凭借翻译我们能拓展出本国文学文字的各种可能性。 文字,不仅仅承载着它所包含着的意义,它还承载着各个国家地区的历史文化。文字本身,能够散发出自有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英语,你能体味出英语国家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日语,你能体味出日本的文化氛围,如果你懂俄语,你也能多少体味出俄罗斯的文化氛围。这个文化氛围浸透在故事之中,也浸透在字符的发音和书写之中,还浸透在语法之中。文字就是这样在文学里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它的文化能量。 尽管在翻译的过程中,原文文字所承载的文化能量的损失是最大的,但是如果好好用功,仍能多少予以保留;起码的底线是,绝不能将原来的文化氛围转换成另一种文化氛围。就我而言,之所以需要翻译,是因为我不懂原文,无法领略原文的妙趣,因此只能无奈假手他人,继而呈现原文里的那些人物、故事和作品人物所生活着的环境、文化。如果没有翻译,我将难以感受到美国人、俄国人、日本人的腔调、脾性和幽默感。但反过来,如果通过翻译我只感受到中国人的腔调、脾性和幽默感,那么这种翻译在我看来就是有点问题的。 因此,在翻译之中,有时候宁可在语法上显得别扭,中文文字显得啰嗦,也不要为了简约通顺,而删改原文字词;或者也不要为了让中国人更容易进入故事,就用一些中文成语俗语乃至方言。此种做法,是很不谨慎的。 而我之所以不大喜欢荣如德,也是因为此。荣如德的译文太“服从”中文文化了,反而把异国的异质的文字感大大削弱了。如果让我看一本俄文译本小说,我自然希望能看到一个俄国作家写的俄国小说,但是我却觉得我在看一本中国作家写的小说,里面动不动出现什么“挂面儿皮桶子”、“浑虫”、“婆娘”之类的词,使我时不时感到很出戏,闹不清这到底是一个俄国故事还是一个中国北方故事。简言之,这种词语的运用把文化气味都搞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在字词上非常讲究的喜欢荣如德的读者会对这类情况那么不在意。我只能认为这是翻译观念的不同使然。也许这类朋友不会觉得这种文字出现在外国小说里显得异样,反而觉得荣如德译得恰当妥帖,词汇丰富,表达巧妙。 总之我很难接受这种译文。在这里,我再举一个例子。在《卡拉马佐夫兄弟》的第一卷里,作者叙述伊万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了莫斯科,“食宿则在一位经验丰富并且当时很有名气的教育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的总角之交家中。”这个“总角之交”,在我看来就用得不妥。 中国的很多成语,是有其典故来由的,包含着中文世界的文字文化氛围,就算在中文小说里运用,也要看故事的环境,人物的性格等方方面面。“总角之交”这个成语,本身有典有故:“总角”,是中国古代未成年人的一种发型。如此具有中国文化特点的词汇,怎么能用到俄国小说里。这么做,难道不显得文字词语非常突兀吗?像耿译的那样,老老实实地说是“教育家叶菲姆·彼得罗维奇幼时的好友家中”,难道不好吗?饶是多了一个字,又有何妨?而荣如德的译法,就是把一种文字文学的文化氛围掺杂进了另一种文学的文化氛围里,殊为不当。 另外,很多人喜欢中文本土化的译法,是觉得这类译法显得文字通顺简洁,符合语法。那种曲里拐弯的译法,不少人嘲讽为“翻译腔”,予以贬低,对此我也有不同看法。 我认为翻译是两种语言文字的碰撞,两种文学气息的遭遇。所谓语法之类的东西,是文字实践过程中逐渐自发产生出来的一种运用习惯,但并非不可打破。恰恰相反,有时候打破语法成规,或者打破文字使用习惯,反而是对该国文学的一种激活与拓展。翻译则是在这个意义上为中文文字的使用,文学形式的创造,提供了不小的参考价值。正是对异国文学的迻译,中文文字的使用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更加充满其他的可能性。如果严格遵照既有文字习惯进行翻译,则是对中文的一种限制,可能会降低中文的活力。 毕竟,从古典文学到当代文学,中文的发展从来不是自我生长的,而是与其他文明文化激荡生化出来的。不仅是中文,世界上其他文字语言,都必须保持互相的交流和影响,才可能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 撒旦的咆哮既想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既想要直译,又想要潜在的文化,风格,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比如古诗词翻译直译成外语能读吗?语音中承载着平仄押韵等韵律和意境能翻译出来吗?什么叫实事求是,不是全班照抄,而是本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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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茶 2022-08-16 21:24:48 江苏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9阢wù陧niè不安 54不啻chì 177遽jù然 194泫xuàn然 218雷殛jí 224打榧fěi子 225恓xī惶huáng 267愧恧nǜ 268砉huā然 271髹xīu漆 282转圜huán 301怙hù恃shì 305胡髭zī 317嗒tà然若丧 410羞赧nǎn 478逋bū逃薮sǒu 556衣裾jū 612嚄huō/huò/ǒ 615餍yàn足 673荦荦luò大者 ... 辞树不语荣如德译的卡拉马佐夫兄弟里面也有你列的大部分词,译者的舒适词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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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 2023-06-17 12:28:35 山东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9阢wù陧niè不安 54不啻chì 177遽jù然 194泫xuàn然 218雷殛jí 224打榧fěi子 225恓xī惶huáng 267愧恧nǜ 268砉huā然 271髹xīu漆 282转圜huán 301怙hù恃shì 305胡髭zī 317嗒tà然若丧 410羞赧nǎn 478逋bū逃薮sǒu 556衣裾jū 612嚄huō/huò/ǒ 615餍yàn足 673荦荦luò大者 ... 辞树不语课代表👍🏻 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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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 2024-10-23 20:05:19 山东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 这是我读《白痴》荣如德译本里遇到的我不知道或不熟悉的生字词 1杪miǎo 4清癯qú 15哂shěn纳 39阢wù陧niè不安 54不啻chì 177遽jù然 194泫xuàn然 218雷殛jí 224打榧fěi子 225恓xī惶huáng 267愧恧nǜ 268砉huā然 271髹xīu漆 282转圜huán 301怙hù恃shì 305胡髭zī 317嗒tà然若丧 410羞赧nǎn 478逋bū逃薮sǒu 556衣裾jū 612嚄huō/huò/ǒ 615餍yàn足 673荦荦luò大者 ... 辞树不语《卡拉马佐夫兄弟》里也有“杪” 谓之“六月之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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