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舟泯】赵端端成长日记（持续更新中）

来自：冰岛北岸
2021-09-13 09:21:47 已编辑

起因：

写赵泛舟和张泯养孩子，小孩儿是公司楼底下捡到的，也就四五岁大，穿着身米老鼠的背带裤，乖乖坐在花坛旁边的长椅上晃腿。肖秘书刚把车停下拉开车门，小朋友看见张泯观察了他一下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很可靠，于是默不作声就从椅子上蹦下来跟过去了。张泯走了没两步忽然发现后面跟了个小尾巴，他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哪位客人的孩子丢了，赶紧一边让肖秘书去查一边蹲下来尽量和蔼可亲地问他小朋友你是不是和妈妈走散了？叫什么住几楼还记得吗？小孩儿就眨巴眼睛不吭声，继续张泯走哪他跟哪，肖秘书问完保安部发现无事发生，于是困惑的跟张泯大眼瞪小眼，张泯更困惑，接过肖秘书买回来哄孩子的零食，拿着糖和小孩儿大眼瞪小眼。赵泛舟今天上午工作结束的早，跟实习生交代完实验的后续注意事项，就回家熬了粥炒了菜带到了四海集团。刚一进门张泯人影还没看到，先看到一个坐在他办公室转椅上的小朋友。小孩儿正吭哧吭哧地啃巧克力饼干，桌子上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牛奶。赵泛舟不知道什么情况，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小孩儿抬头看见他突然笑了，奶声奶气地喊哥哥好。张泯挂掉电话走进来，没忍住卧槽了一声，他狐疑地看看赵泛舟说，说怎么回事儿啊这一上午他一句话都不说，怎么见到你就喊哥哥。赵泛舟就笑，讲话还是一板一眼的，慢吞吞地说吃醋啦？男朋友。张泯哼一声，反驳道我才没有，想笑又没忍住，唇畔涌出一点浅淡的梨涡来。他接过保温桶，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好奇地盯着他俩说话的小孩儿，解释道我刚问清楚，这小朋友是从四海集团资助的一个福利院里跑出来的，就在附近，我一会儿让肖秘书给他送回去。小朋友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一瘪眼看就要哭，明明屋里头两个大人赵泛舟看起来才是最不好接触的那个，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跳下转椅就噔噔噔跑过去抱赵泛舟的大腿，带着哭腔抽泣地说哥哥我不想回去。赵泛舟没有跟这种小朋友接触的经验，一小团软软呼呼地抱着他搞得他手足无措，只好无助地看着张泯。张泯感觉有点儿好笑，他还从来没见过赵泛舟这种慌乱的时刻，跟看戏似的抱着臂站在旁边不动。他看着看着，忽然觉得眼前的画面竟然有点儿说不出的温馨。距离那场闹剧似的逃婚已经过去了小半年时间，后续的事情都处理的还算顺利，他成功拿到了法国那位老股东手里的股份，和BK集团以及张敬忠的谈判来回拉扯了好几个月，刚在前几天取得了不错的结果。他最近正忙着从四海集团独立出去，新公司的选址和招新也都开展得相当稳定，再过不久他就要彻底和过去一切让他痛苦的生活割裂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和赵泛舟共同开始的新生活里，为什么不能再多一些新鲜的元素？比如说，家庭的重要组成成分。张泯渐渐敛起了笑意，若有所思的和赵泛舟四目相对。赵泛舟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神色柔软地望着他，小朋友也偷偷地仰脸瞧着张泯。张泯又纠结又傲娇地不想直接松口，于是一个劲儿地给赵泛舟使眼色。赵泛舟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他摸了摸小朋友毛茸茸的脑壳，又噙着笑看看自己的男朋友，说，不然，我们把他带回家吧？张泯不动声色笑得很得意，眼睛弯起来，像狡黠的猫。他装作嫌弃地也跟着揉了一把小朋友的头发，说，好吧好吧，烦死了，不就是想养孩子吗，知道了知道了。小朋友欢呼一声，转身抱住了张泯的腿，很真诚地说叔叔你真好。张泯：？ …………赵泛舟！！！赶紧把你儿子给我领走！！！晚一秒我就要揍人了！！！

【赵端端五岁了】：

赵端端五岁的时候从福利院跑了出来，然后他拥有了两个爸爸，一个在南大附院法医门诊工作，一个在附近的新兴工业园区开公司当老板，并且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有钱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赵泛舟和张泯都不会带孩子，能给赵端端起个大名叫赵付樟还是请人算五行算出来的名字，说是寓意好，张泯一听寓意好立马拍板说行，就这个了！刷卡刷得毫不手软，也没计较为什么是跟赵泛舟姓而不是跟自己，领着儿子就出门逛商场去了。肖秘书还没太能适应自己老板突如其来有了孩子这件事，开车的时候叨逼叨了一路，说张总你会养小孩儿吗？我看还是赵医生比较靠谱啊，你这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请个保姆吧？我给你联系联系呢。张泯正忙着给赵端端看幼儿园，被他唠叨得烦的不行，理都没理他直接把挡板升起来无视掉了肖秘书。市里幼儿园不少，公立的私立的都有，张泯对育儿毫无概念，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到底哪个合适，他小时候也没读幼儿园，是张敬忠直接把他送去了托儿所幼教机构。他自己没主意，索性直接把屏幕递给赵端端看，让他来选喜欢的。赵付樟腮帮子里还鼓鼓囊囊地塞着草莓棒棒糖，困得哈欠连天，往张泯怀里又钻了钻，十分恃宠而骄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好，然后才伸出短短的手指头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看学校。肖秘书一共给选了六所出来，除了学费都很贵之外其他的是按学校规模和教学模式不同之类的特点划分的。赵付樟看了半天，这个没有滑滑梯不喜欢，那个没有跷跷板不喜欢，划到最后一张看到满屋子的唐老鸭史努比挂画时眼睛一亮，口齿不清地指着喊：“这个这个！” 是所私立的双语幼儿园，位置还挺好，就在赵泛舟的公寓旁边，这样以后有时间他俩还能轮流去接放学。张泯挺满意的，降下挡板把平板丢给肖秘书让他尽快安排好，然后给赵泛舟发了条信息汇报结果。赵泛舟正忙着整理实验资料，实习生在旁边问东问西嘴巴就没停过，吵得他一向淡漠的脾气都难得觉得烦了起来，张泯的消息一到，他立马找借口脱身走到窗边看手机去了。张泯发微信，赵付樟就在旁边凑着看，他认识的字不多，眨巴着眼好奇地问：“爸爸，你在跟哥哥说话吗？” 张泯刚开始听见他管自己叫爸爸管赵泛舟叫哥哥还接受不能，怎么回事这个称呼，怎么搞的仿佛他平白比赵泛舟涨了一个辈分似的。赵端端挺着小胸脯理直气壮地说那是为了好区分嘛！然而赵泛舟也不管，把儿子抱到膝盖上搂着坐好，拿着本砖头似的医学书教赵付樟认字去了。家里的场面非常和谐，只有张泯一个人大为困惑地站在原地看着旁若无人的父子俩一个教“蝶筛隐窝”，一个磕磕巴巴的念“虫师隐窝”，两个人乐此不疲地进行着鸡同鸭讲的教学活动。不过没过几天张泯也就习惯了他这么叫，听多了自动脱敏了，这会儿习以为常地嗯了一声，说你哥哥上班呢，一会儿咱们买完衣服中午去接他吃饭，你想吃什么？赵端端欢呼一声，举起手开始报菜名：“肯德基麦当劳必胜客汉堡王德克士……” “停。”张泯冷漠地把他的手扣了回去：“你刚才说话了吗赵端端，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呢？” 张泯心想他明明记得福利院的一日三餐都是公司餐饮部的人规划好的营养餐，怎么给小孩的胃口养成了快餐胃，回头他得让肖秘书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赵端端一看此路不通，立马改变策略迅速挤了一包泪出来，可怜巴巴地埋在张泯身上蹭啊蹭的，又卖乖似的把炸毛的金毛脑袋往张泯掌心里拱，可怜巴巴地拖腔拖调：“爸爸——我都是，我都是从电视上看到的，从来没吃过，我也想尝尝炸鸡是什么味道T T。” “…………” 张泯僵硬了三秒钟，无可奈何地举手投降了：“好吧。” 赵端端VS张泯，第一回合，胜。

【赵端端今天还是五岁】

上次说到张泯带他去商场买衣服，购物中心就在附院旁边，父子俩逛完街就能直接去接赵泛舟下班。肖秘书把车停好后还想再跟着他们逛逛街，主要目的不是买东西，是想多看看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孩子。多新鲜呢，张总带孩子，肖秘书自诩自己是哥伦比亚商学院毕业的世界五百强总经理的好苗子，但怎么也没见过这种场面。然后他就被张泯冷漠地赶回去做部门规划报告了，并且予以“你不想干我明天就找人来顶替你，在我这呆确实屈才了，我马上就给你充分的自由。”的威胁和警告。肖秘书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车钥匙双手呈给张泯，去路边拦出租去了。这个点儿购物中心里没多少人，奢侈品区域冷冷清清的，放眼望去只有张泯穿着身深蓝色西装气场十足地打电梯走出来，后面还跟着个一路小跑的豆丁。站门口没事干的一溜儿店员都纷纷站直身体好奇地看了过去，张泯目不直视地路过了所有经常出入的店铺，接着跨进了尽头的童装区。他一进去就撒手不管了，指挥赵付樟看上哪件就自己去拿，赵付樟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衣服都是由阿姨统一发放，别的小朋友穿背带裤他也穿，别的小朋友戴小黄帽他也戴，从来没挑过衣服，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店员笑容可掬地弯腰给他扒拉货架上的夹克衫卡通衬衣看，赵端端伸手戳一下，偷偷回头瞄了一下张泯。张泯说是不管，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儿子的一举一动，赵端端这边回头眼巴巴地望着他，那边他就立马站了起来，一副勉为其难地样子呼噜了几下赵端端的脑袋，说：“哎呀买个衣服还要爸爸给你选，好吧好吧。” 赵端端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知道谁对他好，谁说话是在嘴硬心软的关心他。于是咧开嘴露出正在换牙的一口豁牙，两个酒窝甜滋滋的，一边漏风一边快乐地抓着张泯的衣摆：“爸爸全世界最好！” 哦哟。张泯顿时得意起来了，他咳了两下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轻描淡写地问：“那哥哥呢？” 赵端端十分懂眼力见地随机应变道：“哥哥先第二好吧！” 赵泛舟，你也有今天。张泯乐不可支地在心里幸灾乐祸，准备一会儿见了赵泛舟先跟他炫耀一遍。衣服挑来选去，还是背带裤牛仔服夹克衫买的最多，赵端端看到史努比联名整个人都走不动了，金毛脑袋兴奋地晃来晃去，眼睛都放光。张泯拿了几件给他换上，赵端端长得本来就可爱，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白嫩的脸蛋上一对甜兮兮的酒窝，除了天然卷的头发乱得炸毛外，看起来简直就是小天使的标配。他换一件衣服店员就开始天花乱坠的夸，张泯也越看越满意，正准备给他套卫衣外套的时候，店员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刚刚那件夹克衫我们店里有亲子款，先生您要试一试吗？夹克衫，张泯平常除了西装和运动时候的运动服外，根本没穿过这种风格的服装。他犹豫了还没几秒钟，赵端端跟个炮弹似的一头撞进张泯的怀里，叭叭叭地开始嚷嚷：“穿吧爸爸穿吧爸爸穿吧爸爸！” “……” 张泯无可奈何地再次选择了妥协，并且让店员按照赵泛舟的码数也拿了一件装起来。中午十二点，附院陆陆续续走出来往食堂去的医生们，赵泛舟关上实验室的门，拿着包也朝外走。张泯之前跟他说过中午要带着赵端端来接他，于是赵泛舟多一秒都没在实验室多待，整个人难得的表现出一种归心似箭的心情来。老教授清洗试管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说小舟啊，今天是有什么事吗？赵泛舟静了一秒，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家属要来接我下班。老教授噎住了，欣慰之余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拍了拍赵泛舟的肩膀，说，年轻人就是要谈恋爱，啊，挺好的，挺好的，跟人家好好处哈。赵泛舟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抿掉了唇角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走到医院门口，正午的太阳升到了最高，灿烂地挥洒在敞篷跑车上。张泯和赵端端穿着同款的黑色夹克衫，一大一小各自带着个墨镜，以同款姿势很酷地靠在车边，面无表情地朝赵泛舟望了过来。张泯两指并拢潇洒地抬手敬了个礼：“嗨，小赵医生。” 赵端端像模像样地学他敬礼，短短的手指头并在一起，奶声奶气地喊：“嗨，小赵哥哥！” 赵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