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狂奔的信使
joe(2012年9月10日桂花香)
2002/11/9 冥冥之中,一定有些什么,一直在萌生什么。 不然,天空不会有树,重彩浓墨,述说阳光的鲜艳, 不然,不会有山岭万千重,述说世外的和平。 江河也不会纵横,不会有轰然的声音述说静默, 大地上,也不会有庄稼生长,让农夫以生死相许。 起风处,那些看不见的什么,纷纷落下来,故事就发生了。 所有的人必然参加到一个个故事中去。 在一些不变的故事中,名字出没,时光如风如鸟。 在另外一些故事中,一切都变了,惟有名字不变。 而我的心中,也一定有些什么,一直在萌生什么。 不然,天空的树就不会如此使我神往, 庄稼一样的想法,就不会如此蓬勃生长,让我以生死相许。 不然,我就不会是信使,不会一生都在策马狂奔。 起风处,我不知道出处的故事, 纷纷落入我手中,指引我,行走天下。 别人的各种结局,别人的各种经过, 我从来只是隐隐约约知道。 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马不停蹄,狂奔。 我甚至不能停在一个地方。 甚至不能等待一个故事发生,或者不发生。 我的到来或者离去,或许是故事的转折,或许是重新开始。 可是,我自己又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策马狂奔的我,或许也是一封信,已经尘封多年。 谁写了我的一生,我不知道。 我的心中,都有些什么言语,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哪里是最后的信箱,我终将进入,我更不知道。 或许,我的一生,不过是我写的一封信。 我只是不知道,收件人的姓名。 也许,有一双眼睛将最后审视我。 也许,有一盏灯,终将发出耀眼光芒, 照亮我的开始,我的结束。 我一生一世的故事最后,有问候,有我的签名,有日期。 那个时候,我也许明白我的一切。 但我不会知道,关于我,有什么样的回信了。 会不会有一种传说,在没有我的以后出现。 众口一词的传说中, 我为自己活着,却为别人承担使命。 黑夜重重,我高举火把,策马狂奔。 而那些路,我第一次走,那些信,我第一次传递。 这个可能发生的传说,让我睡梦不安,又让我兴奋不已。 一定有冥冥之外。在那里,一定有些什么,一定在萌生什么。 不然,冥冥之中,故事就不会发芽生长。 不然,那些与心痛或者喜悦有关的信,就不会在我手中流传。 崭新的旧故事,始终以我不知道的方式,缓缓发生。 重彩浓墨,述说一千次轮回。 我看不到,那些已经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故事, 如何被一种文字描述,如何叠起,如何进入信封。 我只知道,三步之内,也是天涯。三步之外,天涯无涯。 一朵菊花,曾经在信中奔驰。千里之外,落叶如雪。 两三个词,曾经是结局,在风停止的地方,默然找到归宿。 一双眼睛,盼了一世,却没有一封信,以自己的名义出现。 有一些人,一生都在躲避我手中的信。 有一些人,终于没有等到回信。 与他们有关的故事,在别人的故乡发生,他们却不知道。 没有回信的故事,是那些长在路边的树, 终于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却在高处眺望远方。 还有一些人,永远没有书信往来,却老在路边看我。 好象我是一个的奇迹,正以奇异的语言, 说清一世一世可能和不可能发生的因缘。 说,因为我,信必将到达自己的归宿。 因为信,我必将到达不是我的归宿。 做一个信使,就是信自己的命,信必走的路,必投的书信。 做一个信使,就是相信,自己真的就是一个诺言。 做一个信使,就是相信,一定有冥冥之中,之外,之前,之后。 也就是相信,所有的事,必将发生,比如桑田沧海,比如尘世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