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铁盒|对视一秒,保质期两年的图书馆crush!(已下头)
来自:Chelsea
第一次crush是在披上外套的季节,所以从那以后每一次天气转凉的时候都会想起他。
那时候是在高二,经历了成绩低谷的高一,我痛下决心好好读书,于是怀着忐忑的心踏进图书馆。鬼使神差地走了很远很远,在图书馆后门前没办法再退缩的地方发现了一间小小的自修室,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我在靠角落的一排桌子中间落座,我从包里掏出了数学练习,硬着头皮开始钻研。只是没写几题就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了,小小的自修室变得有些拥挤。在数学的摧残下,我并没有注意我的正对面坐着的男孩。
20 minutes later……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卡在第三题了。而这时,对面的男生拿着和我一样的数学练习,松了一口气,把练习合上放到了一边……无奈的暴躁之下,我把翘着的腿放了下来,准备调整状态再战。然而,我的腿,好巧不巧,踢到了对面的男生。他抬起了头看了看我,我也惊恐地看着他。就这一秒的对视,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瞬间的crush是什么感觉。
之后想想,crush的瞬间的确是毫无理由,是单纯的脸红心跳,也是生命里好像突然有了一些值得期待的时刻。问了问同学,会有人觉得他长得不好看,也会有人说我是见色起意。我同意后者。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以及微微上挑的眼睛。是我的心动男嘉宾没错了!
但是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会喜欢,只是想要多看几眼。从那之后的一周,我每天中午和傍晚都去到图书馆自修室,从各个角度欣赏我的crush。中午12:15和傍晚5:00时他总是准点坐在图书馆的那个位置,埋头苦学。累了的话他就把书一摊,趴在书上睡觉。白色的校服在他趴下的时候忽然拉紧,宽阔的肩膀和背脊拉扯开了所有的褶皱。安静的图书馆自修室里,我突兀地把头埋到隔板下面,捂着嘴“扑哧”了一声。在那之后手表的指针也开始慢慢地记录起了我的心动。
周日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和crush的恋爱情节。一早醒来,老脸通红。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最好的朋友自己可能要陷入爱情了。周一中午,我心脏狂跳,一路压抑着跃动的步伐来到自修室,在一开始的位置上等待。每进来一个人我就开始紧张,抬头偷瞄是不是他。也是这天中午我等了好久好久,他也没有来。我在课前五分钟离开了自修室,感慨着如同小说情节一般的安排。
又到了周五,人生总是起起落落,一周不如一周。这天我在图书馆午睡不小心过了头,醒过来的时候离上课只有2分钟了,我慌慌张张离开自修室,往外小跑。我听到门口的自修室锁舌卡住的声音,下意识一瞥,crush背着书包走了出来,朝教学楼不紧不慢地走去。他可能不怕迟到,可我怕呀,所以我毫无形象地赶在他之前蓬头垢面冲上了教学楼。
之后的几周,我搬到了门口的自修室,场地更宽大,光线也更好,就是不方便偷看了。所以我会假装背书,然后抬头,再光明正大地偷看他。我走的时候也会故意绕到他的身边,他会回头看看我,然后迅速重新投入学习。我也会在吃饭的时候东张西望,搜寻我的cr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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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不太和男生打交道,而且crush看起来有点凶的样子,是几乎看不到他笑的类型,每天都保持着严肃认真的状态。所以我一直都没敢找他说过话。一学期就这样过去了,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我早早来了图书馆,他比我更早,手边早已堆满了高高的一摞书。我摊开政治卷子,他在两排桌子前写生物作业。我眼睛的余光能看到他的身影,就这样一个没什么人的中午,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样。
寒假里,我实在是难熬见不到crush的日子。于是到处搜罗各班的集体照,想要找到crush。找了好久好久,发现crush在学校的理科竞赛班。文科小菜狗又有crush到,呜呜呜。
寒假里不幸爆发了疫情,所以延迟了开学。开学了之后,由于我校疫情防控工作进行地十分严谨。一连几周我都没有见到crush。
在一个阴冷的下雨天里,我沉闷地朝食堂外走去,难过于为什么返校以来就没见到crush。初春的雨天,大家都穿着笨重的羽绒服,还一手拿着滴水的雨伞,食堂里人来人往,推推搡搡,湿滑的地板已经沾上了鞋底带来的污泥,所有人都挤在食堂的小门边。我的心情自然也就更烦闷起来。可是突然,心脏有异动!后面缓缓走来一个男孩,走到我的右手边,站定,准备撑伞。我偏头看着他,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时那样欢喜,甚至于一时忘了出门。在身后的嘈杂催促下,我脱离了虚幻的心动空间,赶忙跟上他的步伐。心动的瞬间从来不止是新鲜感的作祟,还有重逢的场景。
自从知道了他在哪个班之后,每天晚自修课间我都会跑到他的必经之途去等他。一天的疲惫和困顿就会在楼梯间响起熟悉的脚步节奏时一扫而光,好像就这些时刻足以让我撑过许多岁月。可是,他好像每次都形色匆匆,忙着赶路,忙着接水,忙着学习。他也不曾在我的眼里笑过,永远都是不苟言笑、沉稳冷静的大学霸。
我知道他会为了多学一会儿踩点回寝,于是我也抱着历史书在走廊楼梯口边等他边背书。天气还是会冷,露在外面的手会冰凉到知觉消失,我双手合拢向手心哈气,空气会变得雾蒙蒙的,他也会在雾蒙蒙的视线里忽然出现在楼梯的转角。我记得他作为学生代表的发言,他说他会在高二回寝路上回望高三楼,可是他不知道,有一个女孩子,每晚每晚都踏着他的脚步走在同一条路上。他也不知道,哪怕在12月,那个女孩子也会在6:20分准时在学校食堂里等着他,想和他一起走进教学楼。
最好的朋友陪我在这一段无声的暗恋里一起欢喜,一起感慨;小伙伴和我共通消息,互相调侃;我的室友无限理解我的晚归,祝福我每天都能看到crush。也许这一段crush并不单单是对某一个人而言,而是这一段日子里,牧羊少年一般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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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学习的压力越来越大了,我也会莫名其妙地忧郁或崩溃。但是只要看一眼他,我就好像可以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抗争。
学业紧张了,考试自然而然得也变多了,周日返校的时候,正准备周一的考试,发现教学楼下突然张贴出了上次考试的表扬榜。不出所料,crush的名字和照片出现在了在黑板的中间——全段第七。请问学校在新的考试之前给我重温旧的打击有什么好处吗?我回想了自己三位数的排名,知道这段鸿沟终于不再是自欺欺人可以填补的了。认清了我和crush是完完全全两个世界的人的时候,竟萌生出些不该有的不甘和羞愧。和小姐妹互相调侃“终归是我们不配了。”但我好像很自私,还是想要更多。
之后,对于crush了一个超级大学霸这件事,我慢慢地自我接洽了。也开始为他开心,希望他能完成他最高学府的理想,祝福他能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他去竞赛,我傻乎乎地许愿,想要他拿到很多很多的加分;知道他这一次也考得很好,我也诚心地为他开心。一次在路上偶遇他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拿着成绩单,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得那么开心,第一次见证了crush的喜悦。
高三分界线……
高三了之后,时不时就会开学生大会。每次我都挤在班级位置表前面,暗自欣喜我们两个的班级是挨着的。这次大会,我坐在了我们班靠近crush班级的最外面,等着crush到现场。五分钟后,他到了。东张西望一顿找到了自己的班级,就顺势坐在了他们班的最外面。于是我们中间仅仅只隔了一条窄窄的走廊。

也是在这一天,让我发现了很多以前不曾发现的他。以前只觉得他读书很努力很认真,学习的时候很有魅力。但是这一天,我看到了在池塘边上愣愣地看小金鱼的他,看到了在大会上犯困打瞌睡的他。好像他也像我一样,在重复乏味的高中生活中苦中作乐。这个故事,突然就变得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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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本人真的很怂,所以导致我最好的朋友时常看不下去。连走近一步都是可能会猝死的那种怂。所以也麻烦朋友们劳心劳力了,哈哈哈。

我原本也是一个周末或者放假会马不停蹄回家的人,仿佛迟一秒踏出校门,生命就少了一秒的快乐。在知道周六crush会留下来自修之后,我也忍痛丢下我的温暖小窝,在他身后一同奋笔疾书。我从未在周末夜晚七点的灯火中清晰地看过他的脸,白炽灯下的面容忽明忽暗,他的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空旷的空中持续回响。我凝视着有他的方向,在我和crush的中间,crush同班的女同学对我露出奇异的微笑。我审读不出什么,我只知道再盯下去,我就会进入下周一他们班寝室的夜聊话题。
高三的一次学生大会,我在会议议程PPT里面看到了他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学生代表发言几个大字后,于是我借了好姐妹的mp3,在他进场前就早早打开了录音模式。我苦苦地等着,为每一个人机械地鼓掌,幻想着幕布后的他拿着稿子练习的样子。他还是站在暖黄色的聚光灯下,离我那么远,但是好像也没有那么远了。我能清晰地听见话筒里传出的他的声音和呼吸,他的声音里是少年的意气风发,不像我曾想的那些物化生课本里冰冷的公式,(理科生们对不起!!!我真的学不来呜呜)。也不像我认知中同他外表一般的冷峻。我想,他也许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我也许有一天能进入他的生命中去。我录下了全程的演讲,直到他的“谢谢”被掌声淹没,直到他的身影再次被吞没在幕布后的黑色。

又一次学生大会,他抱着一大堆书来了会议室。很可惜这次没能坐在我边上,他手上的书换了又换,从五三到英语高考3500词,再到文科生不认识的理科资料。从伏案写作到抬头看书,或者是小孩子似的轻轻用嘴叼着蓝灰色的衣领,粉色的嘴唇就那样撅着。我记得他的手臂因为不停翻书而被勾勒出好看的肌肉线条,黑色的手表倒数着会议结束时的离别。他偶尔也会在我们班同学发言的有趣环节回头看看我们班的方向,眼睛笑得弯弯的,平日里下垂的嘴角终是扬起灿烂的弧度。不管是不是对我,都好。而那时我就会突然抓住身边朋友的衣袖,暗暗平复迭起的心跳。
在食堂里的时候,他选好座位会弯起食指轻敲自己面前的桌子,示意他的同学们落座(奇怪的小细节就是很戳我);他也会很细心地给同学摆筷子(活脱脱就是婚后生活做梦素材啊!咳咳咳)。
之后慢慢的,他也知道了我的存在。我知道会有这一天,毕竟作为一名吃瓜群众我深知八卦的力量,但是到了这一天我还是会止不住地担忧。虽然他已经知情,但是份量多少我并不能知晓,也许是全部的我最卑劣的心,也许只是一笑而过的随意。总之他的坦然,到底会让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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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最后一次运动会在这时开始了,这也是高三为数不多的大型活动了。到了高三大家也并不像高一高二那样热情。更何况crush平日里示于人的只是疯狂热爱学习的形象,我也并没有做期待能在运动会赛场上看到他的身影。然而,有些期待虽然知道不该有,身体却还是不死心地翻开了秩序册。

我震撼了。
于是我开始期待运动会的那天了。
运动会的第一个项目是环校跑,也算是运动会几大看点之一。当时我竭尽全力为我们班的运动员加油助威,在我们班的运动员拿下第三的好成绩后,我们全班都松了一口气开始庆祝。我站在看台的最高处,向终点望去,并没有找到自己班的同学,却看到了一个撑着双腿在草地上大喘气的身影。我第一眼就认出是他,那一瞬间我不明所以地湿润了眼眶。他终归还是让我惊艳了,我以为那是对体育毫无兴趣可言的男生,我任凭旁人发表对他没有责任心的评价,我傻傻地等着,而他没有让我失望,不管是在考场上还是在赛场上,他永远都是那个熠熠生辉的存在。他在同学的搀扶下绕着操场走了半周,身上的T恤被秋日的风吹得紧紧贴在身上,随着他的喘息一次次深浅起伏。
下午是1500米的比赛,我从看台跑到了跑道围栏边,我想给他喊加油,虽然这句“加油”里包含的一年以来无声的爱慕他无法听到,但是好像我这样喊出来了,就不再是一个人的追寻,最起码,他能听到我的声音。而我也是第一次那么大声地喊出他的名字。我希望他会记得,在跑道边上有一个他不认得的声音,那么热诚。在1500米的进程中,我喊得超响,响到小姐妹在边上被吓到愣住。跑完1500的瞬间,他马上就崩掉了,瘫倒在他的同学身上。全程跑下来,他每一步都用尽全力,不像我,长跑的时候累了随时随地就减速偷懒;他也不像别人,把嘴长得大大的,皱着眉头,双目无神,仿佛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他只是咬紧牙关,每一次呼吸都认真严谨。我很心疼也很替他高兴。那时候,我站在细碎的树影下看着他,我想,这就是我喜欢的男孩,这就是我每一次见到他都疯狂心动的男孩,那个把生命中的每一秒都过得那么光亮那么执着的男孩。不过男人的“战损状态”是真的很迷人!朋友们还给我拍了他跑步的照片,一直都留在我的相册里。那天晚上我偷偷溜去了体育场,在一层层厚厚的成绩单里抽出了高三男子组1500米成绩单。啊,被人迷惑的小偷。

在他的生日那天,我给他写了祝福,通过层层转手到了他的手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了一千遍一万遍,是真的希望,你的生日,要开心哇!
我也经常和课代表去数答题卡,这样就可以瞻仰一下crush的答卷纸,全段的答题卡铺满了整张办公桌,我一张张地数,期待那个名字出现在横线上,看到了就偷偷把那张答题卡放在最上面,一题一题地看,好像能想象到考场上crush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的样子,那样想想就很心动。可是有时候他们班先数走了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在一开始并没有认得crush字迹的时候,老师发了两篇范文给我们,让我们讲讲觉得哪篇好。我看完了之后,就立刻对其中一篇情有独钟。而我们班一个奇怪的男生竟然发言对这一篇横加批判,说什么没深度,素材堆砌,balabala……(我真是大无语了你自己又写不出来……)我当时就有一股无名火,和我的同桌说他真没眼光。两天之后,我震撼地得知,那篇是crush的文章。于是我从文件夹里掏出那篇文章,露出痴痴的笑容,重新品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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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表彰大会的时候,我很清楚那对我来说就是陪跑大会,但是我总是很期待,聚光灯下的人里面会有他,我曾见证过他云淡风轻地拿着一等奖在舞台上,底下的相机时不时闪过他站立的地方,我很为他开心,但是我也会萌生出自卑的情绪。两个月后的一次学生大会,我默默焦灼地等待,从三等奖到二等奖,从二等奖到一等奖,没有他的名字。我曾以为这样会好的,我曾以为如果crush离我近一点的话我会开心的。我坐在离他近到正好能看清又隔了段距离的地方,看着他久违地摘下口罩,他从来都是臭着个脸仿佛对整个世界都漠不关心,但这一次不一样了,他不再是那个傲气的少年了,他的眼睛里不再是坚毅了,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色,痛苦、迷茫、自责、惆怅,在他的锐利的五官下无限放大,就算他再怎么掩饰也没有办法抹去。我知道,不一样了。他低着头,把头埋向靠背的最末,好看的眼睛红了一圈,眼里满是雾气。别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你该有多难受啊。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你,不知觉也红了眼眶。领奖的时候,我看见你无力地靠在靠背上,无奈地起立让里面的同学出去领奖,一手端着活页本,另一只手在桌板上来回摩擦,不时颤抖。我看向身边的人,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质问:“为什么没有他?”他把校服外套压在前排的靠背上掩着眼睛,我知道他从来不会那样睡觉,那衣服里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痛苦的秘密。
但我的喜欢,有时候也会走进死胡同,也会迷茫到无所适从。知道的人多了,多的却并不是祝福,反而劝我放弃的人多了不少。他们告诉我crush并不是我看上去的那样美好。“他有一些利己主义。”“他不太愿意在别人身上花时间的。”“他绝对是一个利己主义者,要考虑清楚啊。”“所以你现在还要继续吗?”“姐妹下头吧。”“他踩到我的雷了。”那些话,我本来是不相信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美化他的一切,把别人的意见都当成是阻碍。但是时日久了,劝退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告诉我一个一个让我连反驳都没办法开口的故事,他们告诉我,喜欢很美好,可是面对crush我必然要受伤。一次两次可以杜撰,多了,就不再是可以视而不见的东西了。我知道这段连话都没有讲过的crush有多不成熟,我也知道了解他的人希望我放弃而一次次来劝我是真心,但是要放弃一直以来视为支柱的人真的很难。我考虑了很久,我害怕我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之后我会崩溃,所以我想了好几天之后,决定这个高三我还是要自己熬过去。
似乎上帝都认同我的观点,之后的时间里,他慢慢地退出了我的生活,我无法在连廊看见他,无法在食堂找到他,也无法在晚自修结束后等到他了。我还是难过,骗自己不喜欢了,可是每次都不受控制地、像深入骨血的动物习性一般出现在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这一段日子里,他每次都没来,前前后后一个月,等不到他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一声声“唉”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
高三二模。我慌慌张张地走到了考场,决定在铃响之前多挣扎一会儿,然而我的视线前方就是那个身影。好久不见。我坐到了他的斜后方,他还回过头看了看我,就像一年前的那天一样,短暂的对视,新的crush瞬间。用小姐妹的话来说,这叫“贼心不死”。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对视就会让我的心理建设全然崩塌。也许是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好看了。
二模结束后,我听到朋友说看到crush和一个美女相谈甚欢,crush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冷淡的人,但是这次却有人可以让他露出笑容。

我有点难过,于是晚自修课间跑到教学楼的对面一个人走来走去,看到了远处crush的班级。整个班级里的人都闹哄哄的,许多黑色的身影在亮堂的教室里游荡打闹,喧嚣而吵闹。只有那一个人面对窗户执笔写字,我对认真的男孩子真的毫无抵抗力,于是我就趴在栏杆上看他,面对面的场景,就像是第一次见面。

我放弃了,我忍不住的。
二模试卷分析课上,老师在我们班狠狠地表扬了crush,当时知道的女孩子们都回头看着我笑。老师就回了一句:“有故事是吧。”

第二天中午,在食堂门口见到了crush,他和他的朋友告别的时候,沉沉地说了一句:“走啦。”我就站在边上,仿佛他在跟我告别,我悄悄偏过头看着他,他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一下子就被击中了,我咬着嘴唇,不让别人看出来我的激动。他穿着黑色的毛衣,毛衣有点紧,勾勒出他的腰身和肩膀,我是老色批呜呜呜。
高三最后的时候,学校安排了爬山,锻炼高三学子的意志。我和crush分了两批出发,我上山的时候他正好下山,于是我就在半山腰遇到他了,他听到声音之后就回头看了我们这里三个人好一会儿,我不知道他那一瞬间在看谁,我希望我那么频繁那么不懈地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能有一点用。但我不管,我就把他的凝视当作是在看我了嘻嘻。那个眼神之后三天反复地出现在我睡前地脑海里,抵御着黑暗与困倦来袭。
倒数第二次见面是在语文高考后的楼梯上。倒数第一次见面是在志愿填报的讲座上。之后漫长的三个月假期,我发了疯似的玩,每天都精疲力竭,这样才不会想起高考时的无力和靠他汲取幸福的日子。我知道自己考得不好,我也知道他的努力一定不会被辜负。他会如愿站在他想要站立的地方,而我又要在另一个四年里浮沉挣扎。我想,三个月足以让我开启新的生活,让这一段最多最多只有眼神交流的crush到此结束。可是在凌晨无法入睡的时刻,我还是会想他,想念图书馆自修室燥热潮湿的空气,想念他越过我的位置去开灯时身上的味道,想念那些趴在窗台上等他出现在连廊的晨光。我还是会在黑暗中翻找他的照片,我还是会在深夜无眠时听他喜欢的歌曲,还是会幻想着隔板对面的人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他考的很好,我在大学我也会经常收到有关他的故事,感谢同学们给我定点发放精神食粮。谢谢各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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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祭奠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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