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奋人心の印院淫才第二大波——沈黎辉！

MODERN SKY10 YEARS 摩登天空十年 理想主义者的生存方式 策划+执行=刘蕊 采访=小麦 摄影=薛源 10年前，还没有人知道“摩登天空”这个名字，沈黎晖的身份是清醒乐队的主唱，是印刷厂的老板；10年后，“摩登天空”已经成为唱片业的品牌。创业的过程就像那个在网上用别针换来一所大房子的神话一般，从300块的外快到900块的Walkman，又换来一台月租8000元的印刷机，再到用经营印刷厂6年赚到的400万开创了“摩登天空”，如今摩登天空一年的营业额已经达到了1000万元左右，摩登天空不再仅仅是一个唱片公司，它已经成为一种酷文化的代表。 沈黎晖 清醒乐队主唱，摩登天空的创始人。1997年成立摩登天空唱片公司，先后推出了清醒、新裤子、超级市场、果味VC、便利商店、木马等乐队以及常宽、姜昕、牛奶@咖啡等艺人。创办过《摩登天空》、《 听 》有声音乐杂志。引进Radio Head的唱片《 KidA 》、举办了Suede在中国的演唱会，摩登天空已经成为目前国内最大的新音乐厂牌。 1991年，沈黎晖刚从 北 京 印 刷 学 院 毕业，一个月挣180块钱的工资，但总有人找他干设计的私活儿，一次能挣300元，外快存到1000块的时候他花900元买下了一个当时是紧俏货的Walkman。那会儿他想做印刷这个行业，什么也不懂就觉得这事儿挺热闹，想折腾一下，但没设备和机器。当时正好有个做印刷的朋友特喜欢他的Walkman，沈黎晖跟他朋友说：“你要能给我找到一台印刷机我就把它送你。”后来朋友真给他找来一台每月租金8000元的机器，于是沈黎晖用Walkman和每个月8000块钱的租金换来了一台印刷机，开始办起了印刷厂。付了一个月的租金租下了即将报废的印刷机之后，沈黎晖才发现那台破机器根本没法赚钱，可他已经跟周围所有人都说过他要开印刷厂了，骑虎难下之时，他又忽悠来一个干个体户的朋友，那朋友当时手里有2万块闲钱，结果朋友也被拉下水，两人正式合伙干起了印刷。经营了几年下来，沈黎晖幸运地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1997年12月27日，沈黎晖拿着做印刷几年赚到的400万元成立了摩登天空。说起创建摩登天空的过程，沈黎晖轻描淡写地说当初“清醒”自费出了专辑后，就想应该有一个公司才对，于是，成立了“摩登天空”；有了公司后，又想，不能只有一个乐队啊，就签了“新裤子”，又签了“超级市场”。因为几个乐队与众不同的风格和独特的气质，使他们一时间成为当年影响力颇大的“北京新声”运动的中坚力量。“摩登天空”的经营也就此步入正轨，众多地下乐队纷纷闻风而动，前来投靠，这些乐队让“摩登天空”显得独立、与众不同，同时又很时髦、先锋。 十年来，在西三环花园桥一个小区的地下室里，沈黎晖开创了一片与他理想最为接近的“摩登天空”。走进那间地下室，立刻感到一股潮湿怀旧的味道，大大小小的纸箱，散落着的海报专辑，摩登天空就是在这个两百平米的空间里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如今新公司“摩登数字”已经搬进了东三环的写字楼。不久以后，花园桥的地下室也将成为永远的过去，摩登天空很快就要搬到大望路附近的写字楼。想必有人还是会怀念西三环的那个地下室，那曾经打拼创业的日子，沈黎辉说：“你们一定要去那边拍一下，搬家以后那边就没了，那是记载着摩登全部历史的地方，对摩登天空意义重大。” 在风光的背后，摩登也曾经历过一段非常困难的时期，那是在2003年非典之后，公司出了十几张唱片，但却没法演出，没法进行大规模的宣传活动，因此经营上也出现了许多问题。年底，大部分人都走了，掌管财政大权的范雪还临时告假回了老家，公司只剩下了沈黎晖和录音师宋一彬，他们差点儿就想要把一半的办公室租给别人了。这之后没多久，闫月（现摩登的副总经理）从华纳离开，又回到了摩登天空。当时公司的状况并不好，闫月的出现，才使得摩登天空继续了它的独立经营运作。 经过2006年的筹备和市场调查，2007年1月摩登天空正式登陆美国，在纽约成立了美国分公司，主要拓展唱片业务和推广国内乐队，同时签约美国乐队的唱片出版和艺人经济。另外在文化领域方面，摩登天空曾先后出版了《摩登天空》和《听》有声音乐杂志，影响了一代人的思想和审美。 如今的摩登天空，与音乐、乐队有关的业务只有25%，另外的75%都是从音乐衍生出来与创意相关的产业。今年第一届摩登音乐节将在十月举办，它所展示的将是立体精致、具有创意的音乐体验，也标志着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以及具有摩登天空式尖锐气质的生活态度。 沈黎晖说理想有时候就像你小时候想要一屋子的果丹皮，可是没有，后来你长大了，有钱了，终于可以买一屋子的果丹皮了，但那已经不再是你当时想要的了。所以，他说自己是那种有任何想法都要立刻去实现的人，时间很疯狂，一瞬间就过去了，快乐也就随之过去，在你有冲动和愿望的时候一定要尽力去实现。 当初投入多少钱来做摩登？ 大概三四百万。 投入这么大，你的预期是什么？“摩登天空”对你意味着什么？ 没有任何预期，开始可以说是一团糟，没有任何财务的计划，就觉得挺酷的，然后又有点钱就去做了。后来也因此出现了一些问题，但也正是因为没有顾及太多东西，凭冲动就去做了才会有今天。对我则意味着过去的十年都搁在这里面了。 摩登一直在拒绝风投，为什么？ 因为很多风险投资都要你说瞎话、吹牛才能拿到，但其实事实如何我并不知道，我不想骗自己，即使拿了那个投资，两年之后还是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摩登现在的资产有多少？ 现在一年的营业额大概有1000万元左右吧，说起来十年的时间，这个数字可能并不多，但对于并不好做的唱片业来说，已经不错了。我觉得摩登不仅仅用一个数字来说事儿，摩登打造了一个品牌，而且它的附加值越来越高，我们已经在用摩登这个品牌来赚钱了。当然，不能说彻底成功，但是我们在去往成功的路上。第一年、第二年赚钱，第三年开始赔钱，然后赔得很厉害，后面又开始赚钱，现在公司的运作已经比较稳定和成熟了。摩登的变化可能是曲线波动的，所涉及的商业领域可能越来越宽，但我们始终坚持去做有意思的事情，关注创意的核心是一样的。 你之前做印刷，经营得很好，将第一桶金投入到一个全新的行业中，有没有想过后果如何？ 当时没想那么多，一开始老觉得有钱就往里面投，根本不计后果，做摩登天空其实跟我做印刷一样，都属于门外汉，什么都不懂也没想太多凭着一股劲儿就做了，现在回过头看来，可能也正是因此才做成了，深思熟虑、瞻前顾后也许就根本不会投入去做这一行了。 有人说你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你自己觉得呢？ 理想主义者不好吗？摩登当年营业额达到六七百万，我不是没赚过钱。可能够实现理想的同时还能赚钱不是更好嘛，有多少人能做到这样啊，所以我挺幸福的。 2003年非典之后，摩登曾有过一段非常困难的时期，你是如何度过的？ 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非典，那前后公司运作一直不太好，以至于交了房租几乎发不起员工的工资，公司一度只剩下两三个人，那段时期真的是辛酸史。因为可能当你有了一点名气，也已经经历过了曾经创业的低谷期之后，又一次重新经历这样一个阶段，人的心理落差会很大，非常难受。 10年过去了，摩登遇到过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经验不够吧，对于一个唱片公司十年真的太短了，我们只是铺路的人，但这十年所累积的东西是别人无法告诉你的，只有你自己去试才能知道。磕磕绊绊遇到的不少，但这都没什么，能挺过来，一切都好起来了，今天的摩登天空还保留着最初的创造力和理想主义。 摩登是如何坚持到现在，发展越来越好的？ 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如果一定要说原因我想可能是靠运气吧，这个说法挺气人的，哈哈。我们一直都是坚持自己的理念，一个有点理想化而简单的理念，过程中基本没有动摇过，当然一味地坚持也不够，灵活的头脑加上一点运气，然后我们就成功了。 有人说摩登创建一种全新的体制，你觉得摩登和其他唱片公司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你说的没错，我们不赌博，摩登很现实，我们很看重财务报表，对艺人也很直接，不讲情面，唱片卖得好我们会加大投资，卖得不好一定会减少投入。也只有这样，去掉美丽的光环公司才能生存下来，这是摩登做到现在十年了一直能坚持下来的原因，十年过来，时间证明我们是对的。 有人将摩登天空算做创意产业发展比较成功的一个案例，你是如何看待的？ 创意产业到今天才开始被关注，而摩登一直能算做创意产业中比较典范的公司，并且始终坚持创造性。其实可以这么说，摩登天空好了，就说明创意产业好了，反之亦然。 你喜欢做唱片公司老板还是做乐队？ 说实话其实我更喜欢呆在录音棚里面听音乐，永远不要出去，我真的有这种冲动，当你真正享受在音乐里是最美的事情，一出来很多现实的问题都来了。但作为一个投资人还能有回到录音棚里很高兴的一刻，保持着纯真，同时作为一个音乐人却能保持现实，这样挺好的，你可以相互跳出来看很多问题，换位思考一下活得会比较快乐和简单，这一点我挺满意的。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601bf801000c6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