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塔｜我对里尔克诗歌《豹》的不同解读（原创）

我们现在有个时髦的词，那就是电竞游戏已经升级成为 元宇宙meta-universe了，可是元宇宙是什么呢？您不要以为这有多么先锋其实在一百多年前狂飙突进的人类第一个知识大爆炸年代的十九世纪中后叶到二十世纪初，学人们哲人们已经开始探讨元宇宙meta-universe问题了

----我们今天大俗大雅的话经常是说，那谁谁小宇宙爆发了，这无意中也说出来一个非常具有现代性的古老哲理，也就是王阳明“心外无物”的现代世界版，那就是宇宙是以普遍的逻辑规律塑造的，宇宙中的天地万物莫不如此，在同样的基本层面逻辑规律Tautology支配下，宇宙中每一个个体，无论大小都是宇宙以及宇宙的造物者（即爱因斯坦所言““我信仰的斯宾诺莎的God”就是指普遍性逻辑规律Tautology本身）的缩影或者再现，即无论蜉蝣还是金龙都是元宇宙

---反过来说，战后海德格尔与著名的华裔哲学大师萧师毅先生探讨老庄哲学与道德经时候，曾经再三阐述了一个日耳曼民族与华夏民族异曲同工之妙的一个朴素认识论---那就是，用今天的话说，宇宙是一个代码开放系统，任何事物的因果，缘起与结局早就已经开放写在天地之间了，只是肉眼凡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谁能读出越多的这些宇宙密语，谁的智慧就越高。

在这种重要的元宇宙meta-universe哲学观念思潮影响下，我今天解读的德语里尔克诗歌《豹》以及与之类似的先贤，英语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伟大诗人之一，英国第一位重要的浪漫主义与玄学神秘主义兼备的诗人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代表作《老虎》都是这种元宇宙meta-universe哲学观的文艺表述-----那就是虎或豹及其精气神都是元宇宙meta-universe的代表与象征。

这篇已经有冯至与楚宜等珠玉在前的译本，我只是从我的理解角度出发，基本上赞同距离这首诗写成最近的译者，本身是学习德国哲学出身的冯先生的理念，从形而上角度去理解，我偏重的是里尔克这首“物诗”(Ding Gedichr)，与其其说是拟人诗不如说是代入感很强的cosplay诗歌出台的时代，非常时髦的一个话题，分析哲学方兴未艾时候的一个大命题--动物，尤其比较高等的哺乳动物有没有语言，或者说可以在大脑中产生类似语言的高级神经心理活动的意识，以及这意识与外部世界的关联是否也类似于人？

这里的Bild，在逻辑哲学论与语言学派等哲学流派里面经常就是“语言-生活共同体”这样外部世界在心灵中的映射，映象的代名词。

关于Der Panther豹的意象，我想起了中文名也为“豹”的，电影巨匠维斯康蒂代表作，也是这位真材实料有着公爵头衔的意大利大贵族艺术家意淫自己出身阶级在里尔克所处的那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的1963年作品（豆瓣8.8高分）----那个时代帝国、贵族与君主制退，资本与民粹、共和制进。

男主角萨利纳亲王这句点题的话“我们是狮与豹，而将要取代我们的是豺狼和土狗。”---狮与豹威严凶悍，豺狼和土狗则猥琐凶残。在动荡的年代里，猥琐方能求生，不管他先前是什么，现在能活下去的只有豺狼和土狗。

不过那部作品的意象是Il gattopardo---西西里岛贵族与家徽的象征，薮猫，一种兼备豹与虎特质的山猫。我不知道电影Il gattopardo豹的文本作者与维斯康蒂本人是否被里尔克这首诗启发过，然而，我看到过的豆瓣最好的影评之一，SWX网友评品这部戏剧时候就引用了威廉·布莱克的《虎》以及里尔克的《豹》来比喻大时代的弄潮儿、弃儿与纠结犹豫者们。

这也启发了我发现一个其他中译本作者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细节-----题头“Im Jardin des Plantes, Paris

在巴黎植物园中”可以解读为一个题献，因为1841年9月28出生，1919年2月因无政府主义者的暗杀受伤的法国政治家、总理乔治·克莱蒙梭(Georges Clemenceau)外号就是“老虎”，而位于法国巴黎市区的赛纳河左岸，紧邻法国国家自然博物馆的巴黎植物园就是这位好大喜功的总理扩建的，1919年召开的巴黎和会，这位当时把法国又推向了一个短暂的盛世的总理正是东道主。

我有理由，不排除写于1902年的这首诗歌是里尔克在精神导师罗丹启发下，辗转调侃外号是“老虎”的法国克莱蒙梭派政治家们。

巴黎，一只“躺平”的豹子

Der Panther

豹

Rainer Maria Rilke

赖内·马利亚·里尔克

译者：楼主

Im Jardin des Plantes, Paris

在巴黎植物园中

Sein Blick ist vom Vorübergehn der Stäbe

它的目光透过那些栅格传递出

so müd geworden,daß er nichts mehr hält.

已经变得如此疲惫以至于不再能把持住任何事物

Ihm ist, als ob es tausend Stäbe gäbe

它眼前仿佛有千条栅栏杆

und hinter tausend Stäben keine Welt.

且栅栏之后没有大千世界（注：这里与后面极小的圈子是呼应的）

Der weiche Gang geschmeidig starker Schritte,

那柔韧的步态那流畅强劲的步调

der sich im allerkleinsten Kreise dreht,

就在极小的圈中旋转

ist wie ein Tanz von Kraft um eine Mitte,

犹如一轮劲舞围绕着一个中心

täubt ein großer Wille steht.

振聋发聩（震耳欲聋）的伟大意志之所在

Nur manchmal schiebt der Vorhang der Pupille

只是眼帘时常无声地掀开

sich lautlos auf -. Dann geht ein Bild hinein,

-然后一幅图像进入

geht durch der Glieder angespannte Stille -

令人紧张的寂静贯通了肢体

und hört im Herzen auf zu sein.

且上达到它心中被谛听而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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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布莱克的《虎》：

我的解读---

这篇应该是演化论横空出世前后，作者对创世纪篇发出的天问与质疑吧；修辞学手法继承了中世纪经院哲学家那种“魔鬼辩手与魔鬼辩论”问答体例；有点赞美解放了的盗火者、播火者，即普罗米修斯一样的觉醒者启蒙者创造者的意境，但比屈原还是差远了。

我同时也感觉这篇是讲逻各斯与宇宙观，应该是先于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以及杨振宁宇称不守恒，杨振宁-米尔斯场论等很多年的殊途同归的先验，当然作者如果穿越到现代量子力学与相对论的年代，我猜他应该更加支持被杨振宁李政道与吴健雄颠覆了的宇称守恒，赞成哥廷根大学伟大女数学家艾米·诺特（Emmy Noether，她还开创了一门叫做“抽象代数”的数学学科）为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直接提供支持的关于宇宙对称性构建的诺特定理。

我的解读-

The Tiger

老虎

译者 楼主

Tiger! Tiger! burning bright

老虎!老虎!燃烧着的璀璨

In the forests of the night,

在暗夜的森林里，

What immortal hand or eye

多么不朽的手和眼睛

Could frame thy fearful symmetry?

能塑造你那可怕的对称?

In what distant deeps or skies

在多么遥远的深渊或天空

Burnt the fire of thine eyes?

燃烧出你眼中的火焰?

On what wings dare he aspire?

他凭什么翅膀敢揽月捉鳖?

What the hand dare seize the fire?

用什么手去捕捉这火焰?

And what shoulder, and what art,

什么样的肩膀，什么样的技艺，

Could twist the sinews of thy heart?

能编结出你心脏的经络?

And when thy heart began to beat,

当你的心脏开始跳动，

What dread hand and what dread feet?

多么令人敬畏的只手和双脚?

What the hammer? What the chain?

什么样的锤子？什么样的锁链？

In what furnace was thy brain?

你的头脑曾在什么样的熔炉里?

What the anvil? What dread grasp

在什么样的铁砧上?敢以什么样的惊悚

Dare its deadly terrors clasp?

去领悟他那环环相扣的震慑冷酷无情

When the stars threw down their spears,

当星星撂下它们的梭镖，

And water'd heaven with their tears,

用它们的眼泪浇灌天堂，

Did He smile His work to see?

他可曾微笑地端详目自己的鬼斧神工?

Did He who made the Lamb make thee?

他可曾一边把羔羊创造也把你来创造?

Tiger! Tiger! burning bright

老虎!老虎!燃烧的鲜亮

In the forests of the night,

在黑夜的森林里，

What immortal hand or eyes

多么不朽的手和眼睛

Dare frame thy fearful symmetry?

竟能塑造出你那极致的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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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猫

豹

豹是第四大猫科动物，也叫豹子。豹的别称有很多，如花豹、金钱豹、银钱豹、文豹等等。豹总共有9个亚种，但这些别称并不是和这些亚种一一对应的，比如我们常说的花豹就包括了豹的好几个亚种。在猫科动物中，只有豹才能被称为豹子，其他任何猫科动物（特别是名字中带“豹”字的），都不能被称为豹子。

雪豹

雪豹是第五大猫科动物，它长得非常漂亮，在我国西南山地多有分布。雪豹的别称有草豹、荷叶豹、艾叶豹、打马热等等。当然，它最响亮的名号还是“雪山之王”

美洲豹。美洲豹是第三大猫科动物，也叫美洲虎，这两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几乎一样高。但是，美洲豹既不是豹，也不是虎，而是体型和力量均居于二者之间的猫科动物。在中国的古书里，就描述过一种既像老虎又像豹子的猛兽，名叫“獍”（jìng），现在人们就把獍当成了美洲豹的别称。

美洲豹

豹子

狞猫

猞猁

狮子老虎

狮。狮也叫狮子，是第二大猫科动物。它最响亮的别称叫“草原之王”。在我国古代，人们把狮子称为“狻猊”(suān ní)；在龙生九子的神话传说里，狻猊是龙的第5个儿子。

虎。虎是第一大猫科动物，常被我们称为老虎。在野外，老虎主要分布在亚洲。现在中国的老虎已经很少了，而在古代中国分布着很多老虎，它们因此也常出现在古书和古画里。老虎的别称有很多，例如白额侯、黄斑、寅将军、草彪、扁担花、大虫、戾虫、山君等等，还有一个响亮的称号，叫“森林之王”。

巴黎植物园

里尔克与爱人莎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