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推论|「不说话」的爱?您可什么都说了。
来自:嘶嗚
讨巧不讨巧
残障人士、儿童、底层劳动者,这些题材极有讨巧的可能性,但并不一定如此。映后讨论中,「是否真挚」也的确是一个重要的评价标准。总体上,本片对于这种「讨巧」的可能性有一定的警惕,至少是克制。
主要是坏在了最后一场舞蹈教室冲突的戏。
粗糙的高潮
当听到某个跳舞的女生说出「我手机呢」,心里一沉,要坏事。果然,真的就生硬地、按照能想到的最俗套的情节一路发展下去了。整部影片到了这里,水准急速下滑,一泻千里。
这场戏缺乏必要的逻辑,缺乏情势发展的重要细节。如果说某种偏见、怀疑,有其可能性,那么发展到肢体冲撞、群殴,冲突的升级需要过程。没有,没有过程,大家突然就开始围殴爸爸,女孩被逼入绝境。这一场戏,完全是功能性的,而且是最粗糙生硬的那种,急不可待要把情绪顶上去,把结果导出来。就差把「泪点预警」几个字提前打出来了。(估计弹幕会有。)
关于聋哑人
残障人士除了肉眼可见的那部分障碍或「残缺」,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是其认知和思维方式,特别是那些先天或幼年即形成的残障。比如,盲人会因为缺少视觉反馈,普遍会有所谓「盲相」;聋哑人往往在手语沟通中,因为信息输出的速度不够快,很容易急,包括手语有很多简化、缩略,以及不自觉的夸张的面部表情。
影视剧中的聋哑人,如果只是不说话、听不见,又总是那么仪容得体,手语都打得很规范优美,那其实就是一种「美颜」滤镜。能看得出,导演沙漠对残障人士群体有其真诚的尊重与共情,但如果流于善意的「美化」,其实还是某种浅薄,有些遗憾。在一定意义上,或许可以接受短片中不做那么真实深刻的表现;但如果这是一部长片,则不可回避了。(正面例子,如毕飞宇的小说、娄烨的电影《推拿》。)
恶趣味出现
当「最重要」的高潮戏,功能性地按照俗套发展下去,对某些观众来说,已经无法信服,甚至感到尴尬。进而开始走神。
一个恶趣味的脑补出现了:当孩子终于开口说话,大声喊出「放开我爸爸」之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集体欣喜地朝孩子微笑。原来,围殴爸爸的青年男女们,都是好心人,是配合爸爸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逼孩子开口说话,最后所有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参见《一年一度喜剧大赛》之《一出不好戏》的结尾。)
想到这里,有些羞愧。但这不是观众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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