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TI|认真分析:自杀率最高的类型,如何在世上诗意地栖居?
在野主义
作为盛产艺术家,而且盛产容易自杀的艺术家的MBTI类型,过上世俗意义上的高分甚至满分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自己也有着二十多年来的亲身体验。
所以,想写一篇文章,希望能在很多方面帮到大家。也很希望知道大家是用了什么方法走出emo的恶性循环的。:)
这篇文章将分为上、下两个部分。
在上半部分里,我会分析INFP群体的绝对首要功能Fi(introverted feeling),如何导致他们容易挣扎在情绪的泥沼中,难以脱身,甚至最后倾向于自我伤害、陷入抑郁,甚至轻生。
在下半部分里,我会结合自己的亲身经验,为INFP们更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发自肺腑地分享一些建议。
(上)
拿INFP这四个字母所对应的功能来依次说说吧:
观看内部、深度自省的I(introverted),相对于与世界积极互动、为外界标准改变自身的外倾的E(extroverted);
重视理想与秩序,脑海中的概念四通八达的N(intuition),相对于把蓬勃而饱满的肉体感官深刻浸入现实细节的S(sensing);
被情感所打动并相信和谐美满的氛围本身便具有价值的F(feeling),相对于条分缕析,像机器般运作着精密的逻辑思考的T(thinking);
最后,随性自在,飘忽而云里雾里的P(perceiving),相对于评价、掌控、应对和管理能力的J(judging)。
如果说,ESTJ对应的财大气粗、一呼百应的企业大老板形象,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典型的成功者形象,那么每一个字母都处在其完全反面的INFP,就只能是厌世、失败、无能、不合时宜的代表。
但是,我仍然相信INFP心智与能力上的独特性,我相信他们能够为这世界创造出某些别的类型无法理解更无法取代的东西。我更相信,如果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除了继承了丛林法则的残酷一面,还真实地生长着着包容异质性花朵的空间,那么INFP的存在也必然会受到更多珍视。
对感受者来说,实在感像直接的感觉经验一样具有说服力,而且,它们通常比纯粹逻辑确认的结果更有说服力。诚然,人们可以完全没有这种感受。但是,如果确实有,而且十分强烈,你们大概会情不自禁地认为,自己真正感知到了真理,并将其看做一种实在的启示,任何反驳论证都无法改变你的信念,不管你能否用言辞加以拒绝。与哲学神秘主义相反的意见,通常叫做理性主义。理性主义主张,我们的一切信念最终应当为自己寻找表述清晰的根据。 理性主义的论述无疑具有成望,因为它能言善辩、滔滔不绝,它要求你拿出证据,它能诡辩,用言语将你打倒。但是,它还是不能说服你,让你信服。既然你有直觉,它们一定来自你的深层本性,远远超越理性主义栖居的言说层面。你的整个潜意识生活,你的冲动、你的信仰、你的需要、你的直感,统统为这些前提做准备。你的内心绝对有某个东西知道,这种结果肯定比与它相抵触的理性主义诡辩更真实,不管后者多么机智。 ——威廉·詹姆斯《宗教经验种种》
#1
“你太敏感了。”
“不,是你太粗糙了。”
INFP从小就自我意识强,常被评价 “细腻敏感”。
情绪上的静水流深,让他们即使看起来温顺乖巧,内心却时不时就翻江倒海。这世界是个丰盛、动荡而五彩斑斓的地方,那么多事物都可以被梦见,被怀想,被体会。哪怕是天上的云,像地球的一道变幻莫测的公式,也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给INFP一个自我表达的方式与空间,他们就会以自己的方式,滔滔不绝起来。贫瘠的内在?干枯的精神世界?不存在的。(曾有一个stp类型的人说,曾经尝试做过给五年后的自己写一封信这样的事,却发现自己写的内容全都很无聊,甚至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可写的——我大受震撼。)
即使在小时候,INFP类型的孩子似乎也不会出现作文字数写不够的情况,甚至以前语文老师让我日记写50个字,我能写上10页不止,毕竟光是诉说自己的感受,都有那么多话可以娓娓道来啊!甚至写到伤心难过的地方,有时候就在座位上旁若无人地大哭起来。
虽然,INFP的感受能力,不一定直接与他们的表达能力成正比。太过激烈甚至自我矛盾的感受,造成信息过载,反而会让表达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还很容易在半途被新的感受带往另一个地方。
毕竟,所有高效的表达,都需要经过用词、句型、结构的自我训练,需要培养对他人状态的关注,对外界反馈的敏锐。高效的表达不会是一个封闭性的动作。
INFP沉浸在自身的回忆与遐想中,被情绪所带动的讲述,并非高Fe(extroverted feeling)能力群体那样,是天生的演讲家,懂得根据听众反应的细微变化,来调整自己的语气和内容。
没有刻意培养过自己的口语和书面表达能力的INFP,更多是跳跃性的,碎片化的,缺乏标点符号的。往往会出现的情况是,激情澎湃地说/写了一大通,却颠三倒四,没有重点(又或者说,每一个字都是重点?!),无法让那些注重逻辑关系的听众很好地吸收所讲/写的内容。
因为过于敏感的天性,INFP的内在是一个情绪爆炸的空间。这里的情绪,不仅是指负面情绪,就连开心、兴奋、痴迷、crush的情绪,同样会让INFP产生强烈的过载感(英语中的overwhelmed很好地表达出了这种状态)。
归根结底,情绪的本质,是感受/想法和身体相遇时所产生的化学反应。强烈的情绪所引发的颤抖、出汗、坐立不安、心跳加速甚至持续失眠,对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是舒服的体验。当情绪像荒凉山谷中悬空的巨型秋千,以沉重的惯性,频繁地从一个极端荡往另一个极端,大喜大悲的轮替,也会让身体筋疲力尽。
因为常常被强烈的情绪所折磨,INFP们容易发展出自我PUA的倾向。当各式各样的情绪又一次影响了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会急躁地、失望地以伤害性的方式,强行操控情绪——譬如不断回忆他人曾经对自己的伤害,不断以嘲讽的声音在脑海中贬低自己,或是变得闭锁而失语,仇恨自己无法像其他人那样正常地活着。
但是,这样的方式,与其说是能让自己实实在在地冷静下来,更像是揍了自己一拳,把自己打晕,从而陷入疲惫与麻木。这是他们处理情绪的“作弊”方式,从而去模拟一种没有情绪起伏的心灵状态。久而久之,低自尊的问题也会因为长期的自我暴力,开始浮出水面。
#2
“持刀者,唯自伤而已。”
所以,用不着他人再说什么“矫情”、“爱哭”、“过度柔弱”、“悲春伤秋”这样的话了。INFP们已经最擅长自我攻击。而对待他人与世界,他们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主动性恶意的群体。
在16种MBTI人格的历史人物汇总中,INFP是唯一一个没有产生过哪怕一个谋杀犯、反社会者、政治阴谋家等典型“坏人”的人格类型。
看上去温和谦虚,背地里却总是拿着刀尖对准自己,大概就是INFP抑郁高发的原因之一吧。外人看来,他们极少在言语和行为上去做任何侵犯性的事,所以如果他们哪天开始突然攻击某人,通常是已经承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情绪折磨,并在反复的纠结横跳之中,走投无路地选择了爆发。
“我一生没做过坏事,为何这样?(哥哥遗书语)”。或许找不出第二个类型,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因为找不出第二个类型,如INFP这样珍视自己的心。绝对做不出违心的事,也没有办法不去朝着内在的北极星追索。不愿意辩论,也懒得去反驳,因为本质上惊人地固执,只愿意相信从自己内心诚实而有机地生长出来的东西。
情绪联结着身体,而肉身在死亡之前,都具有天然的脆弱性。你可以用匕首刺伤一个没有铠甲的生命,你可以用谎言伤害一个毫无防备的人,你甚至可以走在路上去踢打那些流浪街头的猫猫狗狗。我们从出生起,就蕴含了消逝的可能性于其中,于是是脆弱的。而INFP不愿否认真实,向最原初的脆弱性敞开心扉。
我几乎认为,他们是不自觉地在把自己的内在,作为献给世界的最好的礼物,所以,持之以恒且不计代价地清洗,擦拭,隔离和保护,不容杂质与灰色地带。
但活在现实里,哪能不被淤泥所溅湿?现实是泥沙俱下的,是要弄脏双手的,很不幸。
书的销量、得奖与否、评论的好坏,这些或许能成为成功与否的标志,却不能说是本质问题。写出来的文字是否达到了自己设定的基准,这,才至为重要;这,才容不得狡辩。别人大概怎么都可以搪塞,自己的心灵却无法蒙混过关。 ——村上春树《当我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3
“我感受,故我存在。”
Fi是一个奇妙的功能。自我,是其关键词。
“自我”可以是内倾感觉的主语:我不断去感受我内在的情绪——我觉得,我感觉,我感受到了……“
自我”也可以是内倾感觉的宾语:我不断地被我感受着,被我自己以情感为维度地评价着——我喜欢自己吗?我讨厌自己吗?我怎么看待我自己?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作为一个怎么样的人去生活?……
因此,Fi功能的评价是非常主观的。当然,作为充满局限性的人类个体,可以说每个人的观点与立场都有其局限性所在,毕竟我们永远无法越出自身的牢笼。但INFP的问题在于,他们往往严重混淆了感受与评价之间的界限。往往是,让他们的内在感觉到挣扎与痛苦的,就是不好的;让他们的内在感觉到安全与舒适的,就是好的。
所以,当INFP讨厌自己的时候,很难说清楚,是否这只是因为他们在自己的内部感受到了不开心的情绪,从而排斥、厌恶起了拥有这种感受的自己;又或者是,内化了他人过去施加的负面评价?
这的确是一个极度任性的类型,一旦不开心,甚至想把生命像一件旧衣服那样,如此随意地丢掉。
若是你觉得它(寂寞)过于广大,那么你要因此而欢喜,哪有寂寞不是广大的呢;我们只有“一个”寂寞又大又不容易负担,并且几乎人人都有这危险的时刻,他们情心愿意把寂寞和任何一种庸俗无聊的舌尖,和与任何一个不相配的人面勉强偕和的假象去交换。 让你的判断力静静地发展,发展跟每一个进步一样,是深深地从内心出来,既不能强迫,也不能催促。一切都是时至才能产生。让每一个印象与每一种情感的萌芽在自身里、在暗中、在不能言说、不知不觉、个人理解所不能达到的地方完成。以深深的谦虚和忍耐去期待一个新的豁然贯通的时刻:这才是艺术地生活,无论是理解或是创造,都一样。 ——里尔克《给青年诗人的信》
(下)
即使存在如此多的问题,我也希望INFP们能在这世界上坚持活下去。人生多短暂,让快乐和满足的时刻多一些。以下是我个人总结出来,对自己很有帮助的四条建议。
首先,在行为上,在语言上,像对待朋友那样对待你自己。当头脑里的声音又开始讽刺自己时,先问一问:有对你的任何一个朋友说过这么残忍的话么?如果没有,那你这么对自己,真的公平吗?真的合理吗?——这时候,或许钻牛角尖的INFP们会觉得:当然合理,因为唯有自己是不值得被好好对待的人(继续混淆对自己的感受和对自己的评价)。
最近我看到一种蛮有趣的说法。INFP们对待朋友的方式,是自己想要被对待,却遗憾地没有被对待过的方式;而对待自己的方式,是在复刻童年或者青春期曾经被粗鲁对待的方式。
位居第三功能的Si(introverted sensing),代表的是对往昔的追忆与咀嚼:在小时候被伤害过,清楚地记得他人指责自己毫无价值,无论是来自父母,还是来自师长前辈。于是,不知不觉就把当时那些更为权威的成年人的态度内化了,一遍遍地在内在演练着记忆中的可怕场景。
我想说,不需要再回避了。对待朋友的体贴、洞察、温柔的方式,已经说明了你是一个有爱的能力的人。你已经具备了那种资格,可以把自己深深渴望的东西给自己。你已经长大了,就像小时候没人买给你的玩具,现在买一百个也没问题。那么,如何照顾自己这件事,不也是一样的道理吗?
能够在体验冲突时又意识到冲突,尽管这可能叫人痛苦,却可以说是一种宝贵的才能。我们愈是正视自己的冲突并寻求自己的解决方法,我们就愈能获得更多的内心的自由和更大的力量。只有当我们愿意承受打击时,我们才能有希望成为自己的主人。虚假的冷静植根于内心的愚钝,绝不是值得羡慕的,它只会使我们变得虚弱而不堪一击。 ——卡伦·霍妮《我们内心的冲突》
第二条建议与Fi有关。如果读到了这里的朋友,对Fi功能有些心生厌恶,那绝对是天大的误会,是我写的内容出了问题。Fi或许是囿于感受和情绪的元凶,于是INFP们总在幻想自己变成其它更冷酷的类型,比如没有太大情绪的波动的TP或者TJ……
但,Fi能带给我们的绝对不止于此。
简单来说,我们可以把散落、零碎、时好时坏的情绪,沉淀和集中起来,变为更有力量的“信念”,就像坚定不移的、恒定高温的、能够淬炼珍宝的熊熊大火那样的东西。把飘摇的,蒲公英一样的感受,去酝酿得沉稳又结实。当情感驱动的INFP有了坚定不移的情感能量去非要完成某件事不可时,那种纯粹的热度是罕见的。
关于这一点,日本的企业家稻盛和夫是个非常有趣的例子。
作为INFP名人榜单上唯一一个商人——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他的存在,INFP人格里就没有哪怕一个人,曾经做到过大企业管理者的位置了。而幸亏有他,从不逢迎取巧,在达到事业的巅峰后散尽财产,甚至多年来笔耕不缀,我们才得以看到商业行为的另一种模式。
他的自述,说明了不再动摇的Fi功能,如何印证了那句朴素的古语: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如果你内心不予呼唤,方法也不会来,成功也不会来。因此,首先得具备强烈而切实的愿望,这一点最重要。这种愿望成为起点,最终定能实现。一个人的人生,和他内心插画的蓝图一样。愿望就是种子,为了在人生这个庭院里扎根、长茎、结果,种子是一切的开始,是最重要的因素。 但是愿望变为现实,普通程度的、随便想想的愿望是不够的,必须是“非同寻常的、强烈的愿望”,这一点很重要。“如果能那样该多好啊”这种淡然的、可有可无的、不迫切的愿望不行。愿望强烈的程度,促使你睡也想、醒也想,一天24小时不断地思考,透彻地思考。从头顶到脚底,全身充满了这种愿望,如果从身上某处切开,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这种“愿望”。抱着这样的愿望,聚精会神地、一心一意地、强烈而透彻地进行思考,这就是事业成功的原动力。 能力和努力程度几乎相同的人,有的成功了,有的失败了,他们的区别在哪里?人们立即会说,那是因为运气、因为命运,但是我却认为,原因在于他们所持的愿望在高度、深度、热度、大小程度上的差异。 我这么说,有人或许不赞同,认为我的说法过于乐观。但是,废寝忘食,思考、在思考、透彻地思考,这可不是简单的行为,必须持续抱有不同寻常的、强烈的愿望。要将不可能变为可能,首先需要达到“痴狂”程度的强烈愿望,坚信目标一定能实现并付出不懈的努力,朝着目标奋勇前进。不管是人生还是经营,这才是达到目的的唯一方法。 ——稻盛和夫《活法》
第三,INFP们需要找到一种属于自己的,能够建设性地疏通和转化苦难的方式。无论是通过自己,还是通过理解他人,顺着小路走到人性的深处,却不要被眼前的恐怖所吓倒,而是找到一种方式来对抗这恐怖。关于苦难的知识太过沉重,但是否要被痛苦完全压垮,在这一点上,我们的确可以有所选择。
把经历过的事情,无论好与坏,都当作一种燃料。比如,通过某种方式去分享,去与他人所联结。当然没有必要立志巡回世界,INFP本来也不重视那些唬人的数字——比起数量,重视个体,重视小微之物的价值,全宇宙加起来也不该抵消其中活生生的每一个人。所以又何必害怕失败呢,没有办法联结一万个人,一百个人,那么一个人总没有那么困难吧?INFP从一个人身上获得的成就感,也并不会比一万个人更少。
这也是我多年以来一直有的想法。当我在面对一大群人而感到张皇失措时,总会对自己说:就找到那一个人就好,一个人就是全部。所以,我们可以从小小的细节开始,从个位数的人开始。深深地,挖自己的那口井,最后就可以挖到那贯通每一口井的广阔的地下水。
需要从自己走向他人的另一个原因是,我们的痛苦,有时候的确不是个人的具体决定所造成的,而是身处同样社会位置的人,都会同时遭遇的结构性挫折。
所以,如果过度关注自我的言行举止,让自我这一范畴成了唯一的责任与解释,又是一种错误的归因。
真要深究的话,自我又何尝不是在与他人的对比和反衬之中所确立的呢?我们自己渴求的东西,如果也正好是全社会都推崇的东西,那么我们的渴望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成分,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呢?拿一段失败的恋爱举例子,到底这不被尊重的痛苦,是源于自己不够优秀,还是源于所有处在第二性位置的人,本身就只能依赖更强势者的资源,从而难以获得无视外在条件的平等呢?
个体若想理解自己的体验,估测自己的命运,就必须将自自己定位到所处的时代;他要想知晓自己的生活机会,就必须搞清楚所有与自已境遇相同的个体的生活机会。这个教益往往会是痛苦的一课,但又常常让人回味无穷。……我们开始明白,无论是哪一代人、哪一个人,都生活在某个社会当中;他活出了一场人生,而这场人生又是在某个历史序列中演绎出来的。话说回来,就算他是由社会塑造的,被其历史洪流裹挟推搡而行,单凭他活着这桩事实,他就为这个社会的形貌、为这个社会的历史进程出了一份力,无论这这份力量是多么微不足道。 所谓想象力,就是有能力从一种视角转换到另一种视角。……在运用社会学的想象力时,应始终蕴含着一种冲动,要去探知置身于这个社会、这个时期,并被赋予其品质和存在的个体,在社会维度和历史维度上具有什么意义。 ——C.赖特·米尔斯《社会学的想象力》
第四,所有抱怨自己无能和无用的INFP,终有一天要去面对Te(extroverted thinking)的人生课题。即,用实际的行为,去在客观世界里,创造出一种他人可以感受到、体验到、认识到的实际产物,这一产物也能够带给使用者某些价值。
当然,这种价值不一定是单一的世俗维度的,完全可以自己为自己制定一份标准,但关键是,一定要有行动,也有结果。
劳动和创造本身就是INFP的救赎。
说这番话,并不是在重复无良资本家的口号。我提这个建议的立场,也并不同于那些曾经劝说你直到你耳朵起茧的人们:“别搞那些不切实际的玩意儿!”“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成熟起来?”“你不为社会做贡献就是废物,就会被抛弃!”“弱者没有生存的资格!”……
我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纯粹是感到可惜。身为INFP本人,我可惜所有那些本应该发生,却没有发生的事。你需要去行动,去做事,因为你会越来越清楚地看见,不这么做,你终究不会快乐。而对你来说,还存在比不快乐更大的诅咒吗?
你需要去更加实际地做点什么,还因为,你比谁都更清楚地知道,你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的潜力完全地发挥出来过。你的I与N与F让内在世界像永远澎湃兴奋,如一片接连一片的奇幻缤纷海域,你却没有打印出更多的明信片,邀请人们来做客。你每天有100个想法,却只有不到1%的灵感被付诸实施。
你有了满溢到浪费的务虚能力,却就是没有把足够多的东西,从虚空诞生进现实里。
“我不是人,是一架纯粹的机器。”我这样告诫自己,几乎一心一意地想着这几句话,坚持了下来。倘若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也许就会在途中因为苦痛而崩溃。“自己”这一存在的确在这里,与之相伴,“自我”这一意识也在。然而我努力将它们看作“便宜的形式”,一种奇妙的感觉,因为这是拥有意识的人试图去否认意识。我不得不将自己驱赶进无机的场所里,即便只是一小步。我本能地悟出,唯有如此,才是存活下去的唯一出路。“我不是人,是一架纯粹的机器”,所以什么也无须感觉,唯有向前奔跑。 ——村上春树《当我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最后的最后,你不需要变成别的任何一种类型,来过一种让自己满意的生活。你的前四种功能,已经蕴含了非常丰富的心智资源,让你创造独一无二的生活方式,并且带着强烈的热情与深度活着,活一次像活了一千次、一万次那样。
INFP们,你能带给世界什么?你能实现什么?一定比你想象中更多。
不要扼杀这一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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