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线上共读|豆瓣妇女节专题共读会
快闪楼
已结束
-
朝暮 (真正的伟大,属于心灵。) 2022-03-10 15:59:59
她身上难道没有什么粗俗、乏味、乡野的东西吗?他还幻想她四十岁时的模样:那时她将变得笨重,虽 她身上难道没有什么粗俗、乏味、乡野的东西吗?他还幻想她四十岁时的模样:那时她将变得笨重,虽然她现在苗条得像根芦苇似的;她还将变得死气沉沉,虽然她现在快活得犹如一只云雀。然而,当他们向着伦敦往回滑的时候,他的猜疑很快就融化掉了,而且,他感到,自己仿佛一条被鱼钩钩住了鼻子的大鱼,不情愿然而又默然地被拖着在水里快速移动。 这是一个让人惊叹的美丽夜晚。夕阳西下,在通红的火烧云的映衬下,伦敦所有的屋顶、尖顶、炮台和山峰都变成了墨色。这是喧闹的查令十字街;那是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那是宝塔建筑群的大广场;那像小树林一样的——其中的树都光秃秃的,只有顶端有一个把手——是圣殿闩门刺着头颅的尖矛丛。现在,威斯敏斯特教堂的窗户被照亮,就像神圣、多彩的盾牌一样(在奥兰多的幻想中);现在,整个西天看起来就像一扇金色的窗户,成群结队的天使(还是在奥兰多的幻想中)正沿着天堂之梯不停地攀上走下。他们似乎是在渺远的空中滑行;冰面变得很蓝,而且犹如玻璃一般光滑;他们向着市里越滑越快,四周围着白色的海鸥;他们的冰鞋滑过冰面的同时,海鸥的翅膀划破天空,彼此似乎遥相呼应。 ... 湖太美了
-
译言 (发现、翻译、分享中文之外的互联网精华) 组长 楼主 2022-03-10 17:03:34
我在上面提到了性别的文化或自然属性,法国解构主义女性主义者们对此有过长达近三十年的争论,而文本创作在这个问题上显然要自由得多,如果我们不试图去控制主体的语言,而是试图将其放置在他所在的权力网络之中,那么主体的不固定性始终意味着他是发展的,也是流动着的,他所受到的限制是在其存在的语境中接受检验,并优美和自然地拒绝任何固定的性别与身份模式。对于或许是因为《奥兰多》,“雌雄同体”这样的说法常被认为是伍尔夫首创的观点,但经查证,也有证据证明是施莱格尔或达利的观点,身体是自然的还是社会的这一问题,其答案在文本的主体游离于意识与潜意识之间,已经免除了走向父权制二元对立的思维方式。伍尔夫用《一部传记》作为小说的副标题,使其个人作为传记作家而非单纯的叙述者与读者建立了某种信任,并在作品的最后编撰了近百条索引,这与1910年2月那场恶作剧有着极为相似的精确性。它本质是虚构的,但暗含了“真实性中最结实的一种”。
因为这部作品中展示出的极大生命力以及对生命力的关切,使我不愿过多提及伍尔夫对死的思考与强烈信念,我越来越希望阅读她的人能够看到她是如何讨论生命的历程与形态,如何将无穷的可能性藏匿在“虚无”与“外缘”之中,那庞大问题的不断挑战无疑在最终压倒了她的时候——在存在中找到生命的意义。但这位女性作家同样挑战了甚至拥抱了这问题,怀着一颗激动和真正跳动过的心灵。
-
译言 (发现、翻译、分享中文之外的互联网精华) 组长 楼主 2022-03-10 19:44:58
@胡如隐:感谢你的提问。意识流文学的主要特征之一是文学的场景与叙事之间的非必然联系,《奥兰多》的结尾处模糊化整体的背景与结构,首先是通过弱化逻辑关系而彰显主体性的意识;其次,我们要考虑到整个意识流文学前承浪漫主义后启后现代主义,《奥兰多》对于想象或者说意象(大宅)的特殊化处理不是单独出现的,而是整体上的一环;其三,纵向对比伍尔夫本人的其他意识流作品,《奥兰多》的技巧处在作家本人创作的早期阶段,被笼罩其中的不仅仅是一个单独的意象,而是她整个文学性创作的早期阶段;第四,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法国女性主义曾经提出:无穷的可能性隐匿在“缺席”、“虚无”和“边缘”之中,而奥兰多作为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主体,其性别的模糊化在结尾处到达顶峰。
-
译言 (发现、翻译、分享中文之外的互联网精华) 组长 楼主 2022-03-10 19:51:26
@胡如隐:八卦的问题出现了!(卷起袖子开始)其实不仅是伍尔夫与薇塔之间的关系,伍尔夫和艾略特,和她的姐姐,以及整个布卢姆茨伯里圈之间的关系以及亲密程度是非常值得一看的。薇塔实际上是伍尔夫本人一个浪漫化的投射,这句“文学艺术上最长最动人的情书”有一定的噱头成分存在。伍尔夫实际上不是薇塔的第一位女性亲密友人,维奥莱特·特莱弗斯(Violet Trefusis)在薇塔十岁时陪伴了她相当长的时间,其母亲正是爱德华六世的情妇。1915年伍尔夫一生中最严重的一次精神病发作,持续9个月,为了减少伍尔夫的精神压力,伦纳德买下一架二手的印刷机,在家中的地下室建立了霍加斯(Hogarth)出版社,专门给伍尔夫出版她的书籍,也是在这期间,伍尔夫结识了薇塔,但这一时期薇塔尚且忙着和上面提到的那个亲密女性友人角色扮演和私奔(天呐),根本没有空搭理伍尔夫。薇塔和维奥莱特还一起合作创作小说《挑战》,书中男主角的名字朱利安,也是薇塔化装为男性时使用的绰号。由于描绘太明显,薇塔的母亲反对英国的出版社出版这本小说。 1922年,30岁的薇塔和40岁的伍尔夫终于好上了。那段时间是伍尔夫创作的黄金时期,短篇小说集《星期一或星期二》、实验性小说《雅各的房间》都相续出版。薇塔才转向伍尔夫的情感世界,并且后者时常处于争风吃醋患得患失的状态,并在此期间创作了《奥兰多》《到灯塔去》《一间自己的房间》等等。但最终这两个人的感情也渐渐淡去了。说到“情书”,1929-1931年间薇塔与BBC访谈节目的领导希尔达·马西森(Hilda Matheson)有过一段炽烈的交往,后者给她写了800多页情书,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lake_wobegon 2022-03-11 23:51:18
读到第三章开始。奥兰多将精力倾注在装饰宅院上,不再对诗歌和爱情敞开心扉。还是那么喜欢独处。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注定孤单吗?享受孤独不可以吗?
-
無 2022-03-12 22:13:27
DAY 5 打卡 突然发现之前忘记报进度了,现在看到65%的样子,预计今天还会再看10%左右,明天收尾。 带蒲柏先生回家的那天晚上奥兰多有点神经质,时而生气时而兴奋,但总归是高兴的。我想起我问我的朋友想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此处不特指爱情,只要是亲密关系里产生过这种感觉都算。我之所以问是因为我记忆中没有产生过让我觉得是“想念”之类的感觉,所以我问她那种感觉大概是积极的还是负面的,她说是积极的。不知道是否具有普适性,但是这个答案让我觉得很有意思,仅仅是付出本身就能让人感到获得,就像这时候的奥兰多一样,虽然情绪高低起伏,但是她是高兴的。 男人认为女性在一起是没有“交谈”可言,不是为了争夺雄性相互攀比就是索性开始撕头花打架,也就是现在经常说的雌竞。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某些事情还是这么根深蒂固。
-
禾濛 2022-03-12 22:32:52
《奥兰多》读完第五章 这一章奥兰多在思考“婚姻”。伍尔夫借着奥兰多的眼睛来叙说婚姻产生的历史,以及它给现代人所带来的焦虑,特别是曾经作为男性此刻为女性的奥兰多来说体会更深。 奥兰多结婚了,和另一名曾经是女性,现在是男性的谢尔默丁。且看他们的对话。 “你确定自己不是个男人么?”他急切地问道,而她则回声似地反问:“你竟然不是个女人,这可能吗?”然后他们必须立即验证一下。因为两个人都为彼此的默契来得如此之快感到惊讶,对于两人来说,这是一个启示:原来一个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宽容,言语无拘无束;而一个男人也可以像女人一样奇异而敏感,言外之意无穷,对此,他们也需要立即加以验证。
-
lake_wobegon 2022-03-12 23:01:55
读到奥兰多变成女人。作者描写非常流畅,但是意识流的特点又让内容非常跳跃,长长几页可能就说了一个情节,又或者是对奥兰多的生活细节做非常具体的刻画。繁复的金银珍馐习俗礼节,是我一整天下来也不想再跟人交流了😂
-
湖 (生病不吃药,无聊才读书) 2022-03-13 09:46:18
她加快脚步,小跑了起来,不料被石楠坚硬的树根绊倒了。她脚踝扭伤了,爬不起来,只得躺在原地,然而,她满怀惬意。香杨梅和绣线菊芳香扑鼻。“我找到自己的伴侣了,”她喃喃自语,“就是沼泽,就是荒野。我是大自然的新娘。”她轻声地说,喜不自胜,裹着斗篷躺在池边,转身拥抱冰冷的野草。“我要一直躺在这里。(一片羽毛落在她的眉间。)我找到了桂冠,碧绿胜于海湾,我的前额将永远清凉。这些野禽的翎毛——猫头鹰的、夜莺的……我要做荒蛮狂野的梦,手指再无需结婚戒指,”她边说边把戒指从手指上摘下来,“草根将环绕它们。啊!”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惬意地枕在柔软的野草间,“我曾多年寻觅幸福,没有结果;寻觅声名,却与之擦肩而过;寻觅爱情,却不知爱情为何物;对生活孜孜以求——但,也许死了才最好。我曾遇到过那么多男男女女,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如果能在此处安息,只与天地为伴,岂不更妙。
今天要读完
-
禾濛 2022-03-13 12:40:08
3.13 《奥兰多》读完第六章,已经全部读完。 第六章是全部章节最具意识流的一章。伍尔夫最厉害的一点大概就是寥寥几笔就可以勾画出一部长篇小说所要讲述的那些深厚的话题,有时这样抽象化的讲述让人更觉得意味深长。 这一章探讨的关于“当下”的文字:读者或许会觉得,奥兰多离“当下”有点儿太远了,他们看到她正准备钻进自己的汽车,却满眼都是泪水和波斯山峦的幻象。此外,实际上,我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些最擅长生活这门艺术的人——他们往往是些无名之辈——能够把六十或七十个同时在正常人体中跳动着的时刻协调在一起,这样当钟声敲响十一点时,所有其他的时刻也会随之震动,这样“当下”就既不会突兀断裂,也不会完全在“过去”中迷失。关于他们,我们可以公正地说他们活得不多不少,恰好是墓碑上写着的那个岁数:六十八或七十二。另外有些人虽仍然行走于人世间,但我们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有些人尽管过完了一辈子,却还没有出生;有些人说自己只有三十六岁,但实际上他们已度过了几百年。无论《国家传记辞典》上怎么说,一个人究竟活了多久,永远是一个可以争论的话题。因为这种计时非常困难;转眼就能扰乱它的,莫过于接触艺术。或许是因为迷恋诗歌,奥兰多丢了购物单,没买沙丁鱼、浴盐和靴子就回了家。现在她站在汽车旁边,一只手扶在车门上,“当下”再次狠狠敲击她的脑袋。这次敲了十一下。
-
無 2022-03-13 12:53:06
读完打卡。 奥兰多跟他有多合拍这里的描写太意识流了,我没有什么很好的比喻但是我想起《EVA》里的橙子汁海哈哈,或者是三体人的思维共享,不过后者想表达的意思还是不太一样,还是橙子汁表达的侧重点比较合适,没有心之障壁,人与人之间物理和精神上的距离都被打破,当一个莫名其妙的数字脱口而出,全世界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本书里比较意识流的地方都让人很有话剧和歌剧的画面感。 所谓的追寻“所有自我的混合体”应该是我们在成长过程中都会进行的一个身份认同的过程,有时候我们感觉我们是先欣赏某种品质,再把这种本不属于我们的品质融入到自己身上,有时候我们会发现在对一件事的观点的背面,我们还有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当我们试图否定之前的某个自我的时候,新的自我又诞生。可能我们都有问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我的时刻,但是最后会达到自洽,或者我们已经没时间去思考了。对奥兰多来说,一个很重要的课题就是融合作为男性的他和作为女性的她。这一段是她对自己的审视。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我没法完全理解伍尔夫想表达什么,但总的来说是很新奇的阅读体验。
-
译言 (发现、翻译、分享中文之外的互联网精华) 组长 楼主 2022-03-13 19:34:42
读到第三章开始。奥兰多将精力倾注在装饰宅院上,不再对诗歌和爱情敞开心扉。还是那么喜欢独处。 读到第三章开始。奥兰多将精力倾注在装饰宅院上,不再对诗歌和爱情敞开心扉。还是那么喜欢独处。这样的人难道不是注定孤单吗?享受孤独不可以吗? ... lake_wobegon@胡如隐:首先不太明确你所说的具体是哪个译本的段落,我查证了下可能是如下部分:“午餐后,他的男仆告知他,一辆六驾马车已在门口等候,于是他便出发去拜访外交大臣和其他政坛要人,土耳其士兵们徒步在他的马车前面开路,他们身穿紫色制服、挥舞着头顶上方的巨大驼毛扇。拜访仪式总是千篇一律:到了那些政要府邸的庭园之后,土耳其士兵会用他们的大驼毛扇拍打大门,大门旋即打开,展现出宽敞气派、富丽堂皇的会客厅,里面端坐二人,通常是一男一女。双方互行鞠躬礼和屈膝礼。” “注定孤单”这样的形容隐含着命运式的悲剧意味,这种包含性格决定论或命运决定论色彩的人物塑造,在现代小说,至少是意识流小说里并不是显著的特征。其次,“享受孤独”不代表取消与周遭事物或人的关系,意识流文学意识流散的模糊性和可能性需要借由一个“触发点”来进行,而这个触发点通常是外在事物而不是源自主体自身。比如同样是伍尔夫作品的《到灯塔去》,拉姆齐夫人就因为与其丈夫的关系的变化,感受到屋外海浪的声音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
译言 (发现、翻译、分享中文之外的互联网精华) 组长 楼主 2022-03-13 19:35:13
@胡如隐:与其他文学类型不同的是,意识流文学非同寻常的一点在于:引起意识活动的偶然原因;自然甚至可以说以自然主义方式对意识过程的在线有不受任何意图限制,不受任何特定思维指挥的自由;突出“外在活动”时间和“内心活动”时间的对比。当然,过去的各个时代也有作家花费时间和笔墨告诉读者,他们的角色在某一个特定时刻在想些什么,但他们几乎不会为此选取如“看见一只鹅”这种偶然动作。与之前的现实主义作品相比,意识流更加放任任何真实的偶然性,对于各个素材的梳理也是侧重风格而不是理性。 两段感情的区别实际上是男性本位视角和女性本位视角的区别,是否美满这个问题就非常主观了,就结局的开放性来说,奥兰多所达到的超然状态并不是借由某段感情而是自身达到的,所以读者自由判断就好啦。
-
Chiyaki 2022-03-13 22:03:50
奥兰多在交换戒指后,有一段是写她手上戴着戒指,仍是她自己给自己买的那枚。此时她的情感已经因为“爱情”升华了,所以在奥兰多眼里,此时的戒指也有了不同的意义。
-
象余 2022-03-13 23:49:15
@胡如隐:八卦的问题出现了!(卷起袖子开始)其实不仅是伍尔夫与薇塔之间的关系,伍尔夫和艾略 @胡如隐:八卦的问题出现了!(卷起袖子开始)其实不仅是伍尔夫与薇塔之间的关系,伍尔夫和艾略特,和她的姐姐,以及整个布卢姆茨伯里圈之间的关系以及亲密程度是非常值得一看的。薇塔实际上是伍尔夫本人一个浪漫化的投射,这句“文学艺术上最长最动人的情书”有一定的噱头成分存在。伍尔夫实际上不是薇塔的第一位女性亲密友人,维奥莱特·特莱弗斯(Violet Trefusis)在薇塔十岁时陪伴了她相当长的时间,其母亲正是爱德华六世的情妇。1915年伍尔夫一生中最严重的一次精神病发作,持续9个月,为了减少伍尔夫的精神压力,伦纳德买下一架二手的印刷机,在家中的地下室建立了霍加斯(Hogarth)出版社,专门给伍尔夫出版她的书籍,也是在这期间,伍尔夫结识了薇塔,但这一时期薇塔尚且忙着和上面提到的那个亲密女性友人角色扮演和私奔(天呐),根本没有空搭理伍尔夫。薇塔和维奥莱特还一起合作创作小说《挑战》,书中男主角的名字朱利安,也是薇塔化装为男性时使用的绰号。由于描绘太明显,薇塔的母亲反对英国的出版社出版这本小说。 1922年,30岁的薇塔和40岁的伍尔夫终于好上了。那段时间是伍尔夫创作的黄金时期,短篇小说集《星期一或星期二》、实验性小说《雅各的房间》都相续出版。薇塔才转向伍尔夫的情感世界,并且后者时常处于争风吃醋患得患失的状态,并在此期间创作了《奥兰多》《到灯塔去》《一间自己的房间》等等。但最终这两个人的感情也渐渐淡去了。说到“情书”,1929-1931年间薇塔与BBC访谈节目的领导希尔达·马西森(Hilda Matheson)有过一段炽烈的交往,后者给她写了800多页情书,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译言了解了!哈哈!谢谢您的细心解答!
-
壮子弱不弱 2022-03-14 09:03:13
@胡如隐:与其他文学类型不同的是,意识流文学非同寻常的一点在于:引起意识活动的偶然原因;自 @胡如隐:与其他文学类型不同的是,意识流文学非同寻常的一点在于:引起意识活动的偶然原因;自然甚至可以说以自然主义方式对意识过程的在线有不受任何意图限制,不受任何特定思维指挥的自由;突出“外在活动”时间和“内心活动”时间的对比。当然,过去的各个时代也有作家花费时间和笔墨告诉读者,他们的角色在某一个特定时刻在想些什么,但他们几乎不会为此选取如“看见一只鹅”这种偶然动作。与之前的现实主义作品相比,意识流更加放任任何真实的偶然性,对于各个素材的梳理也是侧重风格而不是理性。 两段感情的区别实际上是男性本位视角和女性本位视角的区别,是否美满这个问题就非常主观了,就结局的开放性来说,奥兰多所达到的超然状态并不是借由某段感情而是自身达到的,所以读者自由判断就好啦。 ... 译言谢谢耐心解答!
-
译言 (发现、翻译、分享中文之外的互联网精华) 组长 楼主 2022-03-14 14:06:42
@胡如隐:从作者导向论来看,奥兰多身上必定或多或少有伍尔夫自身的投射,前言中提到了伍尔夫本人曾经扮演过异性的形象,且在写作《奥兰多》与《达洛维夫人》期间,伍尔夫的女性亲密友人薇塔极其热衷于在女性亲密关系中扮演男性角色,有资料表明伍尔夫曾对其陷入极为热情的迷恋。 回到问题本身,一位文学形象在多大程度上携带作者本人印记和投射?这种从文本去推论作者意图和情感的批评理论在浪漫主义批评中比较常见,比如像赫什、狄尔泰等学者都赞同这一理论,认为文本诠释的客观性与有效性的唯一依据就是作者的意图。但随着现代主义批评(以俄国形式主义和英美新批评为代表)和后现代结构主义理论分析的崛起,作者在文本诠释中逐渐退场了。比如伍尔夫的友人T.S.艾略特就曾表示,一个作者的进步在于不断消灭自己的个性。作为一个“普通读者”,对文本就行自由诠释即可,如果这些文学理论能够对你起到一些帮助的话就最好了。
-
译言 (发现、翻译、分享中文之外的互联网精华) 组长 楼主 2022-03-14 14:08:41
@胡如隐:首先能够注意到谢尔和其他角色的不同,以及镜子这一象征,是很棒的。奥兰多这段爱情的成功之处在于,她和谢尔都不是完全的男性或女性,而是一个人的多面自我,他们的共鸣和吸引是必然的。镜子在这部分内容的作用一方面是体现两位角色的一体两面性,第二个作用需要我们引入其他材料。“镜子”的隐喻最早来自柏拉图,认为艺术通过镜子的形式反映自然,由此延伸出了模仿论和再现说。强调艺术与自然(现实)之间是实质的不同,艺术制造出的是现实的假象。到文艺复兴时期,则侧重艺术对现实的认识功能:艺术是对现实的真实反映。《奥兰多》这里引入镜子更多的强调其作为“介质”的特性而不是作为“认识”的功能。奥兰多与谢尔之间是真实存在的共性,二者通过对对方的认知而进一步认知自我。
-
湖 (生病不吃药,无聊才读书) 2022-03-14 14:08:53
@胡如隐:从作者导向论来看,奥兰多身上必定或多或少有伍尔夫自身的投射,前言中提到了伍尔夫本 @胡如隐:从作者导向论来看,奥兰多身上必定或多或少有伍尔夫自身的投射,前言中提到了伍尔夫本人曾经扮演过异性的形象,且在写作《奥兰多》与《达洛维夫人》期间,伍尔夫的女性亲密友人薇塔极其热衷于在女性亲密关系中扮演男性角色,有资料表明伍尔夫曾对其陷入极为热情的迷恋。 回到问题本身,一位文学形象在多大程度上携带作者本人印记和投射?这种从文本去推论作者意图和情感的批评理论在浪漫主义批评中比较常见,比如像赫什、狄尔泰等学者都赞同这一理论,认为文本诠释的客观性与有效性的唯一依据就是作者的意图。但随着现代主义批评(以俄国形式主义和英美新批评为代表)和后现代结构主义理论分析的崛起,作者在文本诠释中逐渐退场了。比如伍尔夫的友人T.S.艾略特就曾表示,一个作者的进步在于不断消灭自己的个性。作为一个“普通读者”,对文本就行自由诠释即可,如果这些文学理论能够对你起到一些帮助的话就最好了。 ... 译言谢谢解答
-
Chiyaki 2022-03-14 15:12:43
@胡如隐:从作者导向论来看,奥兰多身上必定或多或少有伍尔夫自身的投射,前言中提到了伍尔夫本 @胡如隐:从作者导向论来看,奥兰多身上必定或多或少有伍尔夫自身的投射,前言中提到了伍尔夫本人曾经扮演过异性的形象,且在写作《奥兰多》与《达洛维夫人》期间,伍尔夫的女性亲密友人薇塔极其热衷于在女性亲密关系中扮演男性角色,有资料表明伍尔夫曾对其陷入极为热情的迷恋。 回到问题本身,一位文学形象在多大程度上携带作者本人印记和投射?这种从文本去推论作者意图和情感的批评理论在浪漫主义批评中比较常见,比如像赫什、狄尔泰等学者都赞同这一理论,认为文本诠释的客观性与有效性的唯一依据就是作者的意图。但随着现代主义批评(以俄国形式主义和英美新批评为代表)和后现代结构主义理论分析的崛起,作者在文本诠释中逐渐退场了。比如伍尔夫的友人T.S.艾略特就曾表示,一个作者的进步在于不断消灭自己的个性。作为一个“普通读者”,对文本就行自由诠释即可,如果这些文学理论能够对你起到一些帮助的话就最好了。 ... 译言感谢您的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