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次|19号树:和Speaking Tree 的对话
Purplefig

2-1 全图
我对「整棵树」说
你一定来自一片浩渺的宇宙,灼热的太阳是你的眼睛和心灵。偶有狂风刮过,你便不知疲倦地狂舞起来,头破血流地狂舞起来,可是你不知道你只是一张黑白底片。
风化怠尽的泥土不知疲倦的爱着你,你却不愿意低下头颅。这个世间可有穿过你心海的事物?湛蓝天空里模糊跳跃的小鸟是你的眼泪吗?翠绿枝梢间游过的白云是你短暂停留的心动吗?你真的不知疲倦,不知年月地在这片无纪年的大地上游牧?
你的枝桠光秃秃地指向天空的时候,会觉得刺痛吗?孤单而又坚定你是如何做到的呢?你听到小草不断碰撞着彼此,扬起,垂下的声音了吗?当阳光洒向你的时候,你又在想什么呢?
我的「内心」
首先,对谈者是以比较极端和浪漫的词形容所见,一直处于发问的状态,体现他处于强烈地对自我探索的状态。无边的黑暗笼罩了我的眼睛。很难以一个健康正常的心态去创作,我不得不承认,我在创作期间,就是不正常的,那种感觉很痛苦,我常说是痛苦拖累了,其实不是的,我无法与这种痛苦分割,只好像成为我根植的东西,我知道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健康,健康的时候我甚至无法进行任何“有意义”的工作。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处于寻求所谓“健康”心理状态的方式中,我进行了长期的心理咨询,显然短期内它有显著的作用,当我们在试图尝试用某种方法去解救自己的时候,我们真的还清醒吗?自己真的需要被解救吗?但长期来看,它无法帮助我,我停止了这项活动,像一棵野草,随缘。
其次,对谈者以“阳光洒在身上”的询问结尾。一方面,体现出对未来的迷惘与憧憬。另一方面,体现出对谈者的一种讥讽心态。在我选择这棵树的时候,我甚至不能敏锐的确定它是一棵银杏树。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精通此道,那是我小学的时候,爷爷会带我读本草纲目,对于自然,对于一切未知的东西强烈的好奇心在日益消亡,这种好奇转而成为对人际往来、未来名利的好奇,现在想来有几分讥讽和可笑。

2-2 编程排序 本图将图1等分成25份,再以四角不变,25等和公式排序。

2-3 视觉排序 本图将图1分成25份,从明到暗的视觉效果排序。
我对「树的缝隙」说
我站在远处看你,又站在近处看你,你总是被人遗忘在角落,你是人群中最安静最淡然的那一处,你沉着冷静,恬淡自然,可为什么这样的你却不曾被看见呢?当你的头顶被占以天空的蔚蓝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你是否想过自由。你真的离不开树的存在吗?
如果有一天树离开,只剩你,你还可以坚定自己的意义吗?是的,你和树存在于同一片阳光之下。远远望去,或许树没有你想的那么饱满,它只是一个干瘪的影子,只是因为它离你离得太近了,阻挡了你的视线。
你是“无”,是永恒,是和“有”一样重要的存在。人们只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但因为你的存在一切变得不一样。缺失的地方可能成为真正的出口。
我的「内心」
首先,整段对话体现出对谈者矛盾的心理。我是一个世俗的人,我不愿意活在任何幻想和美好的遐想中,这势必与我丰富的想象力背道而驰,像在心上开了道口子,这道口子将心脏劈成悬崖的两半,我在此反复横跳。多数居于理想的左岸,但也会时不时出现在现实的右岸。可两个悬崖间稍不谨慎就会堕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其次,看出对谈者以辩证和发展的目光看待事物。 “凡人的生活,就像树叶的聚落。 凉风吹散垂挂枝头的旧叶,但一日春风拂起,枝干便会抽发茸密的新绿。 ”世界始终是推陈出新的,稍有落后被淘汰是必然,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事物。如Hans Haacke 思考的Why there is something instead of nothing?

2-4 无序排列 赋值原图1-25的序号,随机播放冈本光市纯数字音阶律动与之匹配则为有声图片,不匹配算作无声则跳过,重复直至排序完成。
我对「树枝」说
树干光洁,你看起来在树的顶部枝桠横生,零星的结节让你看上去挺拔又静默。不过你又是支离破碎的,你周围的树,多少都被砍断枝桠,你作为幸存者,会紧张吗还是庆幸?
你是否个性地认为站在被砍断的树的对立面,这份与众不同是永恒的呢?在分解结构二次创新和重组的过程中,你会相信上天的安排吗?你无规律的分叉又分叉,在达到适可的高度后便开始冒出新芽了,这是一种被迫的新的选择吗?你是树身上最自由的部分,但也同时是最脆弱的部分,你是树的外在,但也是内心的诉说吧。
我的「内心」
如果说本文前三张图片是逻辑排序,那图四就是随机的无序排列。首先,这体现出对谈者的叛逆心理和对新鲜事物的渴望。图片和对于上天安排的反问体现出对谈者的反人类中心主义,对后现代主义和解构主义的实践。解构主义的核心思想是颠覆破坏和反传统主义,人其实不完全拥有自由意志和自身的主体性,为啥什么都得围绕人转呢。
其次,“最自由也是最脆弱”可以进一步地看出对谈者是一个很悲观的人。悲观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容易难过,心里防线比较高,但也存在外强中干的嫌疑。我觉得把人拿出来分析,是对于事物动机的预判,在很多场景,我们可以通过这种预判达到所谓的目标。但当将这种剖析放置在自己身上时,就像把自己的自尊的遮羞布全部撕烂,我可以表现出那个伪装的自我,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防御机制。但我也可以袒露真实的自我,这件事无疑需要勇气。自我疏理的和情感排泄的好处之下,也可能会面对无数的鄙夷。但好的创作者必须是一个诚实的人吗?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目前的答案是至少对自己诚实。纪录片的拍摄就是很残忍的过程,当我用镜头对准我的家人和陌生人的时候,我的心理又发生了多大的转变,这些转变从而影响了我记录的偏重是如何?
PERSONA
最后,总结以上:如果有一个永续的画像,我一定是一个性格乖张,穿着红色裙子,皮肤雪白,头发黝黑,不断与自己作斗争的,时而天真,时而悲观的满脸巧克力的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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