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分享|infp的乌托邦——所以生命啊,它璀璨如歌
来自:倦
“自然于风的第二十个年头,我开始向太阳匍匐。虔诚地敬畏日出。就像图腾族口耳呢喃的黝黑色锃亮密语,是如此的殊胜。我无法不以本位来写自然,从我的双目里放飞一只鸟,中箭式的自由落体。我相信潮汐和星辰,就像我相信火焰和水源。慢慢理解老人斑驳华发里藏着的谷穗儿和草籽儿。贴近我掌纹的,就是我的生命。”
——《春日拒收蝴蝶》
来自我诗集的序。
上次分享了关于infp的精神图景,今日闲下来。忽然想把以往写过关于生死意义分享出来。
你想过死亡吗?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一两年,我都不敢着手去写。我没办法完全陷入那种恐惧里,那种濒死的渴求,机体的痛楚,撕裂,对抗,求救,呐喊,沉重,哑声。 因为我见过昆虫的挣扎,我见过它们薄嫩微小的翅被不经意掸死,四脚朝天,扭曲,翻滚,黏住的血液只留下一个点。我的身体,难道也要攒齐那么多缺口疮疤才能被杀掉吗? 自然凋谢真的好难,我无时无刻不被危险吸引。 我相信人类的死亡是一场集体活动,异地且同时进行。但它们又分离开,有的血肉模糊,有的阖眸长辞。无论哪种,最后一刻我真的都不敢想象。一生所有的片段,接踵而至。哪天的太阳,哪天的月亮,风,雨,电,萎蔫的花,母亲的叮嘱,攒钱买的小玩意儿,擦肩而过的老人,电影,笑声,哭声,漂亮眼睛的猫,钟摆摇过十二下。 我的床再也不属于我,它只能落灰,没有我的汗液,没有我的气息,没有我的眼泪。我握住的应该是一把污浊的空气,没有重量。我的灵魂也没那么美,不是21克,也不是克莱因蓝,随着今日今刻的颓颓浪潮,一起飘荡,一起走三途河。 我最后再想,只能把死亡归结为一种苦果,摆渡过一生,没有再多的力气品尝新鲜。斑痕累累,皮肤下坠,纹路深深,眼神涣散,肢体僵硬。 最后我蜷缩着,以生的另一面回去,回到哪里呢?回到地球的子宫里。那儿羊水干净,那儿笑声晏晏,那儿没有轮回。 我也当一只鸟,一只虫,一粒沙子都好。 匍匐着,看混沌永远不停转。
生死。 这是最不需要背负盛名的一个末尾,一个迷幻的交错时段,期盼踌躇和欢欣交杂,具有一定诱惑力的灰色地带。 在两天前我还在焦虑如何将这个末尾的时间最大化利用起来,描摹精细,塞进去更多的东西。现在我不焦虑了,一个时间点而已,一个被赋予意义的时间点。就像千年以来朝代更迭那样,我宁愿闭眼。 在我迷恋规则类怪谈那一段时间里,我无数次反复陷进去这种不确定面临选择的刺激状态,那样混乱清醒交错,那样美丽。 回头再看看,这一年我干了什么呢? 说实话,真的列举不太出来了。我能做到的也只是看着流水般的聊天记录,从一个一个小窗里拼凑,再不然就是一张一张图库里的照片,有些已经被我扔进永久垃圾箱里,幸运的,就留在一个冷冰冰的日期里,不知什么时候会被想起。 我所谓的生活记录也是有时差和断片的,索性作罢。 其实大多时日我的每天都是冷冰冰的,不是一种温度,是一种状态。被我的上司,被我的同事划到“自律,准时,严谨和较劲”的范畴里。 有时候也会奇怪,原来冷冰冰在这个火热运行的大社会里这么好用。 2021年和其他我经历过的年份一样,都一样的迅速和慌乱。这份慌乱是时间的阴面,在时间跳出这个时空单位里,成为刀枪不入的一种概念时,它最大的致命点在于它自己的状态也是慌乱。 慌乱到,我的奉献被抹去,得到微乎其微。 慌乱到,一种春天将死,一整个寒冬将至。 慌乱到,阶级明确,屡试不爽。自相残杀,毫无悔意。 所以我看着时间以钟表走针的形态出现时,急匆匆乱纷纷。莫名的快感。 谁都在拼命向前,谁都在拼命赴死。 今年读黑塞的《纳尔齐斯和歌尔德蒙》,今年读塞尔努达的诗,我发现我爱上了痛。除了切实肤感的痛,那种一针见血的痛点,我爱所有行文里不冗余的赘述。我说过:“死去不该是赘述,本质是淋漓。”,好像时代变了,变得热衷于绕弯子兜圈子,避开本质生死不谈。都想着法子的要去挠不痛不痒的手肘,脚踝。 他们很久不再写心,他们写死亡,写生命。不再写啼哭,不再写羊水,不再写身体僵直,不再写呼吸冰冷。 于是都想着法子的创造新词,华丽丽的,亮眼睛。特漂亮,像高度近视镜框上的粉钻,却没人在意这个镜框并没有镜片。 它不再服务我了。我不再跪拜它。 我和文字和解是在十月,在一个雨天。在一个书桌前,我抱着读过的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它的情节。我大声哭。 kk问我:“这本书让你快乐吗?让你痛苦吗?你记得那种感觉吗?” 我记得,哪怕我想不起来这本书的情节。我看到它,就好像闻到衣服气味那样熟悉,我的快乐,痛苦。 我为之付出的是爱恨,它就回赠以我爱恨。不多不少,刚好一本。 好像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执着于哪一段精准的文字。我吞下的情感,就会成长为情感。 除此,我又重新捡起来了我的单反。重新把我的眼睛交给镜头,我放心的将眼睛交给它,交给我的手,交给我的心。生命力,生命力。 无所展望,所有当下都不必延伸至未来。 我仍然坚定相信我不是生来带着一种使命的,但我有能力去改变什么。我不会再附加于我孑然一身什么额外的绑架。 但我仍必须反抗,拿起我的匕首,更精准的杀死每一种阻碍平衡的怪象。哪怕伏击,哪怕毙命。 如果你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应该是有的吧。比如旅行,比如抓紧我蓬松的状态,比如保持住文字从容。还有一些俗气的,吃更多的好吃,喜欢的歌手多写歌,喜欢的画手多产出。 诶呀,其实都不重要啦。我已经脱离那个写日记会犯傻的难以转变的阶段了,再想起小时候新年的日记本。第一页总改不过来的年份,就不免发笑。 总之我仅仅能抓住这一秒,对于明天,都无可拟态。 借用kk的一句话“总之人生命运多舛,你我只活百年,很多事都不要追究,也不要在意。我只想再多看一场音乐节,好好发狂,好好梦吼,好好睡觉。 ”
我常常认为世界的起源其实在我自己。 关于“以为”和“认为”其实是带有本我上的不同的,很骄傲,我已经把恐慌急需认同的不确定试探变为“我就是我”。尽管拿我来做文章,批判或是赞美都好。从小孩溺毙嘈杂的矮性视觉里超脱,但说起来有点怪,我不知道我现在是处于成人或是婴孩。 也许就像kk说的“你是带有婴孩般固执的假面成人”。 这种固执更多的来讲是贬义,她说我的固执常常偏激,对于一种虚无追求过甚,导致我的精神图景常年位于半高状态。一边渴望纯洁稚气的浪漫,活脱脱的欲望不掺杂交互的伪善,一边又想半只脚试水到底能不能出淤泥而不染,从炼狱似的社会中找寻乌托邦一样干净的伙伴。 这完全是一种内耗 “有时会觉得浑浑噩噩更快乐一点吗?” 会,但醒了就不会。 对于,精神合拍的追寻。其实说到底都是空的,必竟实打实的东西就像地,而所谓精神也不过是天而已。 前几天在看豆瓣整理排列的一百部“人生必看电影”“人生必看书籍”。说是找到生命的意义,得到智慧的启蒙,进而深思。其实我是无所谓推荐的,必竟流量时代,或多或少这些启蒙以及帮你拓宽“生命视野”,挖掘“人生厚度”的东西,不可避免被沾染商业价值。 但你能说商业化的东西就不好吗?这是必不可能的,大趋势所向就是把纯真蒙昧未开化的东西朝清透明朗方向剖析开,为你展示内脏多血淋淋。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所谓思考不过是应激反应罢了,至于发自本心的感动,我不知道占多少比例。 这就催生出一批短碎片似的影评和反馈贴,它们致力于找细节,把一些含苞待放的幕后口舌生花,替你思考和书写。是这样的,我已经很久不写影评了,以往连看个儿童电影都会有百般的余韵波动和感想,现在也只剩个电影票根叠在一起。“咔嚓”一下留在相册,连同影后的饭食娱乐塞进朋友圈的九宫格里。 当然我连这些也很久不做。 Kk说我失去了常人的欲望,我和她说我本来就不是常人。 这些年关于自我认知的障碍门槛又高了一些,想不通怎么越发展越往混沌而去,也可能这就是规律,至清时代已过。高饱和的爆炸信息下饭得很,伴着机械性的笑和越来越多的交流恐惧默不作声。 而那些所有孩童记忆时的滚草坡,跳格子,便宜零食。被拍出来到荧幕里,任由底下舒服的座椅整齐干净,接纳无数目光和票房,属实是少了太多太多的笨拙,那种孩童专属笨拙的快乐。 很像以前日记里写的“太干净了,失去了熨帖的稚气,多了点摘不掉的装饰品,总觉得气度非凡,却缺失了缺失美” 也是,你怎么能要求这个时代不往前走呢。 这些,必然的创造性,代表了必然的复杂。 以至于百年畅想,说真的,我觉得都不由分说的可怖。
去年写诗,看到蝴蝶标本,灵感突然。
“死亡就是 要收回成命 把意识精神和躯壳剥离 压上一圈黑色的竖形石头 上面刻字 记录生平 有人潦草 有人厚重 有人无可介绍 贴上你皮囊的缩影 抹去色彩 抹去音讯 花香和蜡油传递 说你一生多么漫长 多么短暂 或许是憎恶吧 或许是赞美 或许是眼泪 或许是口水 评判你 剑指你 超度 祭奠 都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你不要回头 也不要听 他们说的是你外面的那层套子 你是光的聚形 比风要散 比火要热 比雨滂沱 比万物有灵性 捏造你是他们的罪过 死亡以后 你把自己救赎 泥土要你再走快一点 不要留恋污浊的炼狱 说这里 没有一整个天明 说那里 尽头那里 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天明 从早到晚 没有星星”
我追寻的有意义吗?我问自己,可是不追寻,我就不再是我。
如果我能握紧我,脆弱的生命。
你的回复
回复请先 登录 , 或 注册相关内容推荐
最新讨论 ( 更多 )
- 怎么去开解回避型的INFP (nn)
- 如果有类似的被找然后在交流中有被打压且出现类似的相同情况... (愛莉洛狄丝)
- 使用AI日记助理让我内核不断升级 (人间烟火)
- 情绪觉察|想问问infp (y)
- 小狗组的电影群,小蝴蝶们要来看看嘛 (春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