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产出|【dtnb】长吁此事
来自:企鹅公主卟啉酱
《明日晓钟》的续篇,不影响阅读,但看过更好。我只拥有OOC。
前作: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64226138/?_i=50260455af23874&dt_dapp=1
Summary:当星辰以一种我们无法回报的激情燃烧着,我们怎能心安理得?倘若爱不可能有对等,愿我是爱得更多的那人。
亲身经历一个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公众人物英年早逝是什么样的感受?
你爱他,其他人也爱他,而你比其他人更爱他。人们在社交网络悼念,文字、图画、视频层出不穷,简洁的讣告也被疯狂传播。无数人用自己的方式纪念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而你要承受的是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里的生命里撕开。
无数眼泪怀念哭嚎把你原本就遍体鳞伤的灵魂再度割得鲜血淋漓,而你无法将自己破碎的心展现出来。于是宫馆凉太在这排山倒海的纪念中病倒了。
最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是向井康二,在一次团番录制过程中。渡边翔太已经离开半年,他们的生活也逐渐恢复正轨,只是团番录制现场的那块蓝色板子并没有撤下去,而宫馆凉太盯着那块板子发呆超过了三十分钟。
“舘様、舘様。”
向井康二小声呼唤着同伴的名字,而穿着红色连体衣的宫馆凉太仿佛失去了听觉一样,只是兀自出神。他的动作引起了坐在斜对面深泽辰哉的注意,他眉毛一抬本想接梗卖个乖,仔细思索十几秒后又不露声色地把话题转给另一边。
这期节目结束的很早,没有超过太多时间预算。导演喊卡后所有人都从椅子上蹦下来,八个人像往常一样起身走到嘉宾身边道谢。嘉宾走后深泽朝旁边使了个眼色,准备示意渡边翔太去问问是哪个工作人员不小心将舘様放到蓝色板子对面,但没人回应他。后知后觉的,他意识到原来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sakuma”深泽辰哉冲粉色小人招了招手,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你去问问是哪位工作人员把舘様的位置放在蓝色板子对面。”
深泽和佐久间说悄悄话的时候向井康二也拉着宫馆凉太说着悄悄话,他小声询问宫馆凉太还好吗,需不需要再休息一阵子。
“不用为了其他人这么拼命。”
宫馆凉太摇摇头“翔太肯定不想让粉丝接着担心。”
确实,渡边翔太休息的那阵子他们几乎不敢浏览任何网站。不管是Twitter还是YouTube,总有人在问为什么渡边翔太不在,而他们又要掖好悲伤把事实隐瞒起来。他走后的冲击力更是成次方暴增,铺天盖地都是粉丝的眼泪。剩下的所有人都深知选择在此时休息是最坏的选择,但宫馆凉太的状态又确实让他们揪心到极点。
“再等段时间吧。”宫馆凉太退了一步。
往后三个月几乎每个人都快要从渡边翔太离开的事实中缓过神来,在无数次忍进肚子里的哽咽里他们也学会不再无意识叫他的名字,或者将梗抛给他。所有人都将其视为好转的迹象,并在这种氛围里迎来了第五张专辑。
五专的直播在专辑发售后三天的下午准时开播,粉丝的速度每次都能打破他们的认知。多拉马班的三个成员依旧是活跃气氛的角色,一唱一和把整个场子都炒热。工作人员适时递上提词板开启下一阶段,这是和三丽鸥联名后的第一次发专,问题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三丽鸥的众多角色。
深泽辰哉撕下提词板上的第一张字条,问题是“你最喜欢三丽鸥的哪个角色。”
“美乐蒂!”佐久间第一个举起手“她可是粉色的。”
佐久间的回答就像是往热油里点了一滴水,整锅都噼里啪啦的炸了起来。往后库洛米,布丁狗,帕恰狗,hello kitty的声音此起彼伏,深泽辰哉不得不为了控场而点了不爱说话的宫馆凉太。
“那舘様最喜欢哪个角色呢?”
“翔太吧。”
明明只有两个音节,念出来却像是某种佶屈聱牙的古老咒语。深泽辰哉敢打包票,这句话之后不仅是他们,就连弹幕也肯定暂停了一瞬。果然在沉寂了几十秒后弹幕就跟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一样爆发,飞速掠过去的话让人眼花缭乱,而推特趋势第一名并列的两个名字更是完美印证了此名的威力。
剩下的时间里艺人和粉丝都被抽离出原本的情绪,丢到某种奇异的境况里。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保证自己不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错误,好在直播本就只有一个半小时,小心翼翼地做游戏总能避开某些话题。
“休息一阵子,去好好放松吧。”
队长岩本照在下直播的下一秒直奔宫馆凉太,诚恳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而泷泽秀明在得知此事后更是直接勒令他去休假,“我们会给你编个好点的理由。”
就这样宫馆凉太被迫放假了。
人闲下来的时候比忙的时候更容易多想,空出来的时间被杂乱无章的思绪所占领,如同一个堆满了杂物的储物间被清理干净,就会有更多垃圾被放进去。休假前门把给他提了很多建议,比如去北海道住一阵子滑滑雪,又或者去东南亚找个海岛过冬。他们热切地调侃他说有人可以去享受假期,鼓励他去尝试没尝试过的。
宫馆凉太都一一答应,表示自己会好好考虑这些建议,然后一声不吭把家从新宿搬回了江户川。距离房子步行五分钟的距离有个设备完善的公园,周围街道上有便利店等诸如此类的生活设施,就是离车站不是很近。换而言之,宫馆凉太把自己藏进了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
独自生活对宫馆凉太来说并不算一件难事,起码成年之后他就开始一个人住。整理房间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宫馆自己把家电从一楼大门搬进去,分别放进适当的地方。布置好大件后又钻进某些隐蔽的小店,添置了餐具和小摆设。
毫无疑问做这些事让宫馆凉太短暂地充实起来,他尽可能地提高自己的兴趣,全身心投入到采购活动中。只是有时候热心的导购会在他驻足于美容仪器太久时走到他身边亲切地询问一些问题,而这时候他都会想被烫到一样反应激烈地摇头,再步伐坚定地走开。
原本宫馆凉太以为自己脱离工作后会停摆,但休假的前一个周他都感觉良好。布置房子起码花了两三天,他把这座两层的自建房塞得满满当当,还在阳台上摆了好些好侍弄的花草。周六晚上他接到了一通来自阿部亮平的电话,对方小心地询问起他的近况,宫馆凉太则表示自己的生活还不错。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阿部亮平如是说。
“是啊。”宫馆凉太也附和道。
休假后的日子相较于之前变得可控,宫馆凉太给自己弄了一张计划表,每一天干什么都明明白白陈列出来。早晨起来他会先到阳台上看看他的植物们,然后给彩虹玫瑰喂食顺便逗弄一下它。洗漱完后做一顿简便的和式早餐,之后他会选择在厨房待一上午。也许是做烘焙,或是研究新菜品,临近中午再做顿像模像样的午饭。中午基本会午休个把小时,醒来后宫馆凉太尝试开发自己的新爱好,看电影或看书。有时候父母和两个妹妹会给他打电话,或是雪人闲聊群又闹起来,但大多数时候他都独自一人做着自己的事。
就这样运行了17天后宫馆凉太的生活骤然崩塌,就像个摆得歪歪扭扭的积木城堡。巨大的空虚吞噬了他,养植物变成了一种负担,烘焙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停止,水槽里还放着上上顿饭用过的碗,冰箱也被速食食品填满。他不知道每日日常从何时开始乱套,又或者一直以来都只是一种想象,而这种想象如今无以为继。
晚上八点四十三分宫馆凉太才从午睡中醒过来,他挣扎着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了眼时间。被窗帘遮住的窗户透不过来半点阳光,只不过此时外面早已天黑。宫馆沉吟了五分钟,伸手拉来床头柜在里面掏出一张名片,按照名片印着的号码拨了出去。
“晚上好歌枕医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是是否能为我预约一次心理咨询呢,敝姓宫馆。”
名片是佐久间大介塞给他的,准备来说应该是第二次。第一次给他的那张不知道被丢到哪里,这一次佐久间直接拍上他掌心,后来收拾衣服时无意间在口袋里找到就放进了床头柜。他自认为在对于渡边翔太去世这件事,他有足够的能量把自己从深渊里拉回来。
宫馆凉太尝试过,然后失败了。因为这意味着他必须让自己忙得没空想任何事,不然谁也不知道渡边翔太会从记忆的那个角落钻出来。很久之前那句像空气一样的话并不是单纯哄骗粉丝的甜言蜜语,而他在说出口之前也没想过这句话一字不差的一语成谶。
“我好想你。”宫馆凉太把电话扔到房间里的某个角落,自暴自弃地拉起被子罩住脑袋。
和歌枕医生的见面就定在第二天,睡前宫馆凉太想过会不会是佐久间使用了钞能力,并在这种合理猜测中陷入睡眠。第二天一大早宫馆凉太在脑中响起之前就清醒过来,他关了闹钟跳下床光着脚直冲浴室,仔仔细细地吧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不知道是佐久间有意安排或许只是无心之举,歌枕医生的诊疗所距离宫馆凉太现在住的地方并不远。他尽可能换了套没那么优雅的便装,合乎礼仪地在预约前五分钟抵达诊疗所。
“下午好,宫馆先生。”
“下午好,歌枕医生。”
两人握过手,宫馆凉太退回到为客人准备的椅子上。他好奇地打量着室内的陈设,发现这儿并不像一处诊所,反而像是一个花房。房间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狭窄,内部整体色调以米白色为主,桌子是温润的木制大书桌,除此以外房间里还挂了许多笔触柔和的风景油画,并且透过房间靠外的一整面落地窗还可以看到窗外的花园。
“宫馆先生,来之前您已经远程填写过量表,但我想还需要您仔细告诉哟一些更具体的事。”
歌枕医生的声音十分温柔,如年幼时母亲哄睡的语调。宫馆凉太几乎没怎么犹豫,他告诉医生自己失去了一生中的挚爱。
“我们认识了很久,迄今为止我们人生中的五分之四都有彼此陪伴。他是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而疾病带走了他。曾经我以为我总有一天会走出来,可这个总有一天始终不是今天。”
那个场景还如此鲜活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晴天,下雨,野餐垫,还有熟悉的烤面串。哪怕后面发生的事其实更多,可这个瞬间他脑海里只有这些。
“你想再见到他吗?”
宫馆凉太露出一个不解地表情,歌枕医生却仍然柔软地问道“你想再见到他吗?”
宫馆凉太并不知道歌枕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他还是遵从本心缓缓点了点头。
“很好。”歌枕医生按了一下办公桌上的遥控器“现在请起身躺到那张床上。”
窗帘在他们移动的时候逐渐合拢,阳光被一点一点阻隔在外,室内虹吸灯的存在感一下子就出来了。宫馆凉太按照医生的指示躺到靠墙的单人床上,歌枕医生顺手打开了床头的音响,缓慢柔和的音乐瞬时倾泻而出。
“首先放松你的身体,保持一组自然的呼吸。感觉四肢慢慢不再僵硬,眼皮逐渐变沉,你可以闭上眼睛。”
歌枕说得很慢,刻意给宫馆凉太留了一下改变的时间。宫馆跟随着医生的话轻轻阖眼,他努力去看清闭眼后的虚空里有些什么,试图将自己放空。
“现在是一个空房间,你的眼前是一个闪烁着的投影仪,在对面的墙上正投影出一些模糊的影像。这些都是你大脑里残留的影像,它与你最想念的人有关。”
宫馆凉太看到自己的四周空荡荡的一片,而他面前正是一片朦胧的光。那些光由不同的色彩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光团。他企图看清这些,却仍然只能看到一圈又一圈光晕。
“吸气,呼气,你感到更加放松,眼前的投影也更加清晰,真实。现在只要你愿意向前迈出三步,你便可以来到这个真实的场景,和你最想念的人相见了。”
歌枕看到单人床上的男人胸脯一起一伏,她伸手轻轻关掉了灯,整个房间陡然暗了下来。
“一,你迈出了第一步,你可以看清他的体格,和他的动作了。”
他似乎是个少年,嗯,也许是个青年。宫馆发现他和自己差不多一般高,而且特别的瘦,就那么随着地站着,两只胳膊抱在胸前。
“二,你迈出了第二步,你可以看清他的面容和他的表情了。”
那个人逐渐有了脸,模模糊糊地宫馆凉太看到他的五官越来越清楚。他有一双闪烁着光的眼睛,皮肤白皙细腻,不笑的时候仿佛画报上剪下来的帅哥。可他偏偏蹙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三,你们面对面地站着,你打量着他平常的装扮,你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和他熟悉的气息。你可以在这儿花上一点时间,和他相处一会。”
不知何时渡边翔太就站在他面前,脚上还穿着他三年前买的一双作为圣诞礼物的拖鞋。他们站在某家温泉旅馆的房间里,宫馆凉太思索着,这似乎是他们刚出道那会去东京周围休假时住的地方。渡边翔太那时候就离他这样近吗,宫馆凉太不记得了。但当时他绝对没有扑上去双手死死搂住竹马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间,贪婪地汲取熟悉的味道。
“凉太我要吃小熊软糖!”
渡边翔太这么说着,却并没有推开他,而是卖力挥舞着双臂表达自己的不满。这是渡边翔太的惯常动作,当时他就是这么指使宫馆凉太去酒店大厅给他买糖,自己却在买糖期间在被窝里睡着的。宫馆凉太并没有觉得这种模式化的动作有什么不对,毕竟这只是记忆。他感受着怀抱里渡边翔太得每一处骨骼和肌肉,恨不得将这感觉永远刻在怀中。
“当你准备好了,便可以活动一下你的四肢,轻轻地将自己从会议中带出来。”
宫馆凉太第一次觉得这位初见的医生如此可恶,而时间也这样飞速流逝着。他努力说服着自己,将原本箍紧的胳膊一点一点的放开。此时渡边翔太还在等着吃糖,只不过他放下双臂,往宫馆凉太口袋里塞了个东西。
这是渡边翔太没有做过的,或许他做过而宫馆凉太不知道。他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抽离出去,渡边翔太的身影变得不再那么清晰。宫馆凉太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来那个小东西,是张卡片,署名渡边翔太。
“希望你以后的人生充满掌声和赞美,再也不会落泪。”渡边翔太的字迹看上去像个小孩儿,而他还在结尾用黑色马克笔别扭地画了一颗极小的聊胜于无的爱心。
宫馆凉太倏地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热泪从眼眶不停向外涌。
“你怎么哭了,是喜极而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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