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JOHNNY.DEPP
Depp Forever
用“英俊”一词来形容约翰尼•德普是肤浅的,他的外表犹如可以在空气里自由穿梭的幽灵,脸上透着刻骨的苍白,孤傲的瞳孔像一双刺刀,你可以被他刺得鲜血淋漓也照样沉迷。德普不是凤凰磐涅的菲尼克斯,后者是玻璃般脆弱透明的忧郁,而德普却是更深重的寂寥;他也不是具备青铜质感优雅危险的裘•德洛,裘是个精美的酒杯,里边注满了诱人的佳酿等待众人啜饮,德普则更像华丽的古董,时而将尊严踩在脚底供人把玩,时而又显示出对现代社会强烈的格格不入。 有人曾经提议过,如果给张国荣拍传纪片,那么约翰尼•德普则是最佳人选,因为他精致的内里和绝代容颜与张国荣惊人相似。基于德普的痞子腔调都能散放出若有若无的古典与雍容,所以作为一个忠情参与独立电影的演员来讲,他更像是浮游在好莱坞边缘的一只优美猎豹,无视自己的惊才绝艳,只管低头在银幕中潜行。 一、黑色童话的烙印 蒂姆•波顿在1991年给我们制造了一个童话,他让雅芳的推销员走进荒芜深幽的城堡推销化妆品,然后从那里领回了一个深黑眼眶、神色悲情的男孩,带着两手锋利的剪刀。这个叫爱德华的男孩在这个小镇上经历了世态炎凉,还有最美丽忧伤的爱情,他的心里除了童真别无他物,品质如钻石般光彩夺目,于是有个叫金的漂亮女孩沦陷在他如雪纯白的柔情里,无论岁月怎样流转都无法动摇她的痴迷。这大概是约翰尼•德普在演绎了如《唐璜》那样的情圣角色之后第一次展示自己的天真浪漫,从此后,他为擅长在黑暗中发掘温情与童趣,醉心于哥特式诡异风格的鬼才波顿塑造了一个又一个奇异迷人的角色。 《断头谷》中的长夜阴郁恐怖,德普在神秘的月光下苍白细弱,眼神敏感,面部轮廓有大理石雕塑的高贵。可是他在那里边绝对不是什么完美情人,他与身俱来的残缺气质让这个揭开深谷断头幽灵之谜的侦探变得胆小如鼠。他英俊的面颊透出了青黄,那是因为看到了断头伤囗处爬出的蛆,当他用斧头劈开树根鲜血四溅时,他的表情是如此兴奋晕眩,懦弱与好奇竟同时交融在他的身体里,像两股水火不容的血液齐齐逼迫他的神经。这就是打上了约翰尼•德普印迹的一册童话书,有极破碎的阴霾和最一厢情愿的留守,那种矛盾奢靡几乎成了德普接近艺术的一种别致的方式。 当然,不仅仅是特殊格调才能适应德普式的乖张,波顿为德普最近递上的一份黑色请柬居然是《查理与巧克力工厂》。没有惊悚元素,没有痴男怨女,没有犀利剖析人性的阴暗面。这一次的德普唇红齿白,有些怪癖却风趣迷人,他带领人们走进一个比《大鱼》更奇幻鲜艳的世界。德普没有像伊万•麦格雷特那般大睁着水蓝色双眸窥视自己的奇遇,而是笑容尖利、表情丰富地让我们参观他最新打造的童话世界,这种平实的童稚回归也许恰恰是体现了德普最原始的纯粹。 演艺圈给了我们太多的白马王子,唯有约翰尼•德普一派悠然纯真地坐在那里讲古老的故事,眼里藏着某个放纵漂亮的孩子,于是我们全体向“深情款款”挥别,统统坐到了他的桌前。 二、惊悚制造者 约翰尼•德普是惊悚片的爱好者,他诠释的恐怖电影也许并不经典,却部部都成了他的“个人秀”。早前的《宇航员的妻子》中,他扮相干净斯文,对娇妻宠爱温存,处处透露着异样的“好男人”气息,在上一秒还笑容暖暖,下一秒却可以马上面色阴沉。电影里他面对身怀六甲的妻子摆出一腔绅士的优雅体帖,却在将她拥入怀中时却表情冰冷,那种极端的反差令人不寒而栗。 《神秘窗》中那个不如意的作家更是惶恐孤独,谁都没有想到他憔悴无助的外表下藏匿着一颗恶毒的灵魂。德普在这扇《神秘窗》前时而脆弱,时而无助,被神秘血腥的事件搞得恍惚疲惫。而他真正的良知其实早被现实吞噬,偏执而无从发泄的桎梏令他不得不找了另外一个自我来代替他完成报复生活的愿望,同时还要完成对自己的救赎。所以这个凶残的罪犯常常一脸无辜,却在慌乱中时不时闪过一抹狡猾的痕迹。约翰尼•德普那一次的表演几近完美,有种滴血的怨恨,也流动着变态的悲悯。 在《神秘窗》之前德普早已演绎过《第九道门》、《他来自地狱》那样风格鲜明的片子,导演们总是将他放在“追寻者”的位置上,去揭开一系列诡异事件。他演绎那样的角色,他永远摒弃优越的外形,面容清濯,留着细致精明的小胡子,阴郁桀骜也古典优雅,于是就如海瑟•格拉汉姆那样的美人与他配戏,也照样残酷到被掩去了光芒。德普的电影永远是一个人的电影,特别是性格复杂的角色更合胃囗,只要他出现在银幕上,周围人就立刻变得黯淡。 三、浪漫情怀永恒不变 曾经有个女演员这样形容约翰尼•德普:“他是前脚会给你送上一枝红玫瑰,可是后脚又会转个身在墙角里撒尿的男人。”这个比喻精准无比,道出了德普的生性浪漫和放荡不羁。因此在文艺片导演的眼里,德普永远是个远离传统,纯洁野性的印第安人。 《哭泣的人》中,他骑着一匹白马,让它轻曲前蹄给里奇•克里斯蒂安示爱,黑色长发披在肩头,一脸的不谙世事,只在爱情面前俯首称臣。因此,电影里的女主角用饱含深情的声音呤唱《采珠人》咏叹调时,她心里涌动的永远是那个印第安男孩轻吻她嘴唇时的心驰神迷。 《巧克力情人》中德普更是柔情千种,他的英俊与善良征服了一个喜爱制作巧克力的美丽女人。片中德普将长发束在脑后,收起了浪子轻狂与怪异张扬,彻底释放了他的性感。当他在那艘遮起白色帐篷的木船上与朱丽叶•比诺什接吻时,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住了,所有天使都停下来张望。从此以后,我们都开始期待某一天的清晨,会有一位刚刚收敛了风尘的男子抱着吉它从窗前不经意路过,然后对着你唱一支温柔的情歌,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能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记得看到过约翰尼•德普的一张照片,他头发凌乱地坐在一架钢琴前面,半眯着眼,嘴里叼着半根香烟,戴着大戒指的手在发黄的琴键上弹奏。德普好似七十年代的乡村歌手,懒散、不修边幅,远离城市的喧嚣,沉醉在自己的恩怨情仇里。德普这股子醉意十足的腔调被带到了《加勒比海盗》中,那里头的装扮很适合他,杂乱的辫子披在脑后让人发笑,胡子上扎的彩色珠子更是晃眼。这个小而精灵的海盗躲过了刀剑与大炮,你不用担心他为因为怪异的举止而送命。唯一忧虑恐怕的是他随时会被女人甩耳光,挨了打后还会回过头笑着说:“这是我罪有应得。”一下子,我就被他征服了。约翰尼•德普玩世不恭的秉性就算是在这类商业巨片里,也照样刻上了浪漫而不驯的标记。 德普不像是活在现实中的一个人,以他的特立独行更像是活在一些作家的笔下。他像是爱伦坡书里走出来的怪异,是史蒂芬•金笔下冒着冷汗的压抑,是由贵香织里漫画中阴郁的启示,又似《剧院幽灵》中神秘魅惑的蒙面人。可是,当他自己沿着詹姆斯•巴里的轨迹在伦敦的肯辛顿公园结识了一个叫彼得的男孩时,这个十九世纪的英国剧作家打开了灵感的闸门。他给每个孩子都插上了梦想的翅膀,告诉他们如何永远保持一颗童心,他清亮透明的眼神不旦感染了彼得,也打动了孩子那美丽坚强的母亲。德普这一次没有演绎生死缠绵的悲壮,仅在那个年轻的母亲病逝之前道出了:“我爱你。”德普纯净痴情的表白胜过了千万个的亲昵镜头,连《剪刀手爱德华》中那样“乌托邦”式的拥抱完全省略。一个戏精大抵就是应该那样单纯的表演,不用哗众取宠照样打动人心。 在电影中塑造的诸多“骗子”配角形象中,唯有其中两个是异常出彩的,一个是著名的《末路狂花》中布拉德•彼特饰演的那个骗财骗色,让两个女人走上不归路的英俊小混混;另一个便是约翰尼•德普在《墨西哥往事》续集中身份复杂又痞态十足的CIA探员。真的,没有谁能比德普更迷惑人的了,他是疯狂而完美的戏子,似幽灵潜伏在你的心深处,在你以为他是个绅士时放纵,以为他浪荡到无药可救时又偏偏像个孩子般回到你面前,眼神痛苦迷离。德普火百合般浓烈的个性早已将我们的心智烧灼贻尽,唯一留存的是对他颠倒众生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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