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7E9 | 成全/海默同人文 | 鸳鸯会

我今天中午才看完绿洲案，那叫一个上头，在电脑前面振臂欢呼跑来跑去！

然后看到组里有uu说鸥原谅晨默的这个动作有点突兀，我就围绕鸥的内心写了一篇小甜文（？）嘻嘻。我理解鸥的感情变化，可能是一开始还是有恨意，但是看过短信觉得晨是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跟他合作了，有点利用在里面。后来很快就开始后悔，发现自己还爱他。

欢迎大家讨论！！

（以下是正文）

《鸳鸯会》

1、

「已到。」

她低头扫了一眼手机，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要稳住心神，现在回头已经来不及了，于是迅速回复一条：

「开始计划。」

箭在弦上，顾不得那么多了。

杀掉一个人，比她想象中的容易。她将微微发颤的双手藏进皮衣口袋里，冷着一张脸回到会场，挑了一个角落坐下，状若不经意地扫一眼全场，没有看到他。

应该已经跑了吧，她想。控制室那种地方，被人撞见的风险很小，他总不会那么笨。何况，她复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应当觉得很痛快、解恨，白白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她没想到，他真的就那么笨。

推开门看到他和甄躺在地上，她险些惊呼出声，这个人，无端端跑回来干什么？找死吗。她用力咬住下唇，在人群里往后退了几步，告诉自己，这不关你的事，不要出声，不要出声。

算他命大，只是后颈挨了一下，很快他懵懵懂懂地坐起身，环顾一圈，很气愤：“是谁打我？”

谁能料到，那么多年之后，她和晨默会在这样的场合重逢。

他瘦了。这是她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当她还是小海的时候，他们在沙滩上散步，夕阳余晖照在他的侧脸上，映得笑容俊朗明亮，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可如今他憔悴了很多，面色苍白沉郁，眼睛里也不再有光，紧抿着嘴，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小兽。

这就是他当初带着阴谋接近她的代价。她恨恨地想，心里却百味杂陈，一腔说不清的酸楚涌上来。侦探严肃地召集大家聚集讨论，她倨傲地点头同意，不忘掏出一副墨镜，做足了女富豪的架势。

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不用镜片遮挡，她的眼睛就会泄露她的秘密。她不愿别人看出端倪，更不愿他看出什么波澜。

晨默的行迹太可疑了，马上成为全场讨论焦点。她开始有点后悔，早知道他这么冒失，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2、

当初也是带着恨意去找他合作的，这是他欠她的，理应涉险偿还。

他听说是为小海复仇，很痛快地答应了，这倒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准备的一肚子说辞没派上用场。

她不放心，又追加一句：“你想清楚，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做了就不能回头。”

手机另一端沉默片刻，传来他疲惫的声音，“失去小海，我早就没办法回头了。”

她怔住，想起不久前刚修好手机，看到他在爆炸事件后发来的一连串信息：

“小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爆炸。”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不配爱你。”

“小海，你回来好吗。”

“我真的很想你。”

她那时候刚出院没多久，顶着一张美艳冷漠的脸读完所有信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蹲下大哭起来。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跌进黑暗海底，可以无所顾忌肆意复仇，却突然发现身边亮起一盏微弱星光，对她说，我还在啊。

她哭得头痛欲裂，忽然觉得一阵眩晕，好像有不同的声音在她脑子里哼唱着断断续续的旋律，像一张刮花的唱片机不断跳针，不同的歌声搅作一团：

【我为你付出的青春，这么多年……】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海鸟和鱼相爱，只是一场意外……】

大串大串的眼泪涌出来，她只觉胸闷气短，紧紧抱住头，隐约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叹道，“你俩是鸳鸯谱上的错漏，三生石上没刻完的姻缘，参星和商星永不相见，早散早好，何苦来的！”她猛一抬头，面前并没有人。

她收回神思，冷静下来，对着手机说，“好，那你等我通知。”

管他什么鸳鸯谱，乱七八糟的，至少现在晨默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

他们全程远程沟通，未见一面。她声称是为了避免泄露他们的合作关系，万一到时候一方失手，另一方不至于被牵连。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竟然是害怕看到他。

3、

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她知道了。她害怕一见到他，万般柔情涌上心头，便再也不想复仇。可是不行，甄氏手里数不清的人命，不是她一个人的仇人，还是摧毁这个地球的元凶。她已没什么可失去的，就让她当这把刀吧。

图穷匕见，她的身份还是被揭穿了，当着晨默的面。

她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从房间另一端射过来，她不敢回头，垂下眼睛，故作镇定地说，“对，我是郝小海。”

“你们是真爱吗？”有人问。

她极力保持淡漠，轻描淡写道，“算是有一点心动吧。”

晨默这个笨蛋，还在剖白自己，说把计划提交给甄氏，都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她感觉面颊一阵火热，在众人八卦的眼神中，冲他翻了个白眼，“我信你的鬼话。”

俩人总要保住一个吧，他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当她知道晨默是因为担心自己安危，才从控制室跑回案发现场的时候，心中的悔意到达顶点。

我做什么不好，非要把他牵扯进来？

明知道他看准目标就会不顾一切冲，明知道他不是抛下队友不管的人，明知道他为了小海什么都做得出……

她感觉自己精心伪装的外壳在一点点裂开。

以前他们拼命想要靠近，却被种种误会越推越远。今天他们装作不认识，互相撇清，却被全场看作一对亡命鸳鸯。

在笼子里，方寸之间的天地，隔开他们的那面墙终于瓦解了。

晨默可怜巴巴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

“我信。”

“但是你不会让我去做这件事。”

“我会阻止你。”他答道，眼里是委屈，悔憾，心疼，温柔。

她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笑着说，“不重要了。”

鸳鸯重会，天涯同归，此心可证，此情可鉴。

我啊，没什么遗憾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