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慕克的“呼愁”|《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线上共读会
快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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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文景(社科新知,文艺新潮。)
组长
2022-06-14 15: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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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 世纪文景·豆瓣Club,今年是诺奖得主奥尔罕·帕慕克《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以下简称《伊斯坦布尔》)简中版出版15周年,也是纯真博物馆开馆十周年 纪念日,借此机会,我们邀请到了世纪文景的编辑凯特老师为我们领读《伊斯坦布尔》,一起开启为期7天的阅读之旅。
豆瓣的读者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本次的领读人凯特,很高兴能带领大家一起共读《伊斯坦布尔》。
文景在2007年出版了《伊斯坦布尔》,15年后,我想还会有新老读者对这个地方以及作者奥尔罕·帕慕克(以下简称老帕)保有浓厚的兴趣。而我作为一个读者,在我们2018年新版时又再次阅读过她,也是四五年前了。今年,老帕的纯真博物馆开馆10周年,我们还有幸邀请到帕慕克先生在世界博物馆日为中国读者做了一场博物馆导览。作家先生化身导览员为我们介绍了他的纯真博物馆及他的博物馆哲学,有兴趣的读者可至文景B站或视频号观看时长38分的短片。借此机会,我个人是感觉可再重读一遍作品,与诸位一同做一个纸上漫游。
为什么要共读《伊斯坦布尔》?
老帕的第一部书是《我的名字叫红》,2006年出版,出版之后那年的10月,他获诺奖的消息传来,引发热议。2008年,老帕曾来过中国,到了北京、上海、杭州等地,也与作家、学者、评论家、读者等,有不少交流,我作为出版方接待组服务组成员之一,也近距离接触过作者本人。豆瓣上有一些故事,大家可以翻上一翻。阅读一个作者,比如老帕,这么能写的人,还爱画些小画,小说阅读是一个角度,这本《伊斯坦布尔》,还有《别样的色彩》,《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这些非虚构,一定要看,且是超越小说的一种好看,是你了解一个作者很直接的角度,我得说作者的真心话都在这些非虚构里。

《伊斯坦布尔》是他的回忆录,既是他个人成长的历史,也书写了这座城市独有的忧伤。


2019年,因一个出版项目,我去过伊斯坦布尔,也可能是作者的“呼愁”过于深入人心,我所感觉的伊斯坦布尔也就是作者笔下的那座城市。我想这是文学作品,对一个个体的深入影响。







如何参与本次共读会?
共读说明:
共读书目:《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共读时间:6月19日— 6月25日
领读人:凯特(《纯真博物馆》等帕慕克作品责编)
答疑&主题讨论时间:6月21日 & 6月23日 当天晚上 7:00 - 8:00
参与方式:
本次共读包含打卡&自由交流、两次讨论&答疑
打卡&自由交流:
共读开始后,大家可以每天来评论区进行打卡,同步自己的打卡时间、阅读进度等等;
大家也可以在评论区分享自己的读书心得、读后感、书摘,或者和其他读者一起交流讨论。
主题讨论&答疑:
共读期间,除了自由交流之外,大家也可以有针对性地提问,并在提问时加上【提问】的前缀,方便我们更快看到问题;
活动奖励:
本次活动结束后,我们将从打卡留言并坚持到最后的读者以及分享精彩读后感的读者中,评选3位朋友随机送出1本《别样的色彩》、1本《天真的与感伤的小说家》,以及1本即将出版的《瘟疫之夜》(待正式出版后送上)
欢迎参与!!
最赞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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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以下俱乐部 2022-06-21 20:45:47
我感觉作家没有尴尬,他很直接的。要说话就去说话,受审就去受审,对某些人有不同意见就去呼吁。我看老帕是个清醒的自觉者。不过,这样的人自然会不受待见的,咱们可能不太能关注土语的报道,如果挖掘下去会有些不同的感受的。 19年我去拜访他时,感觉没有带什么礼物,很不好意思的,就去买花。买花时,其实也不知买什么,询问给一位受人尊敬的男士作家应该买什么花呢?我拿出手机应该是想找什么信息给花店的小伙子看,他就看到手机上有老帕头像,他乐了,“是他吗?”就是这个花,他常来买的。我找找图,好像只有花店的图啦。下方黄色下面粉色的那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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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没有颜色的 2022-06-17 20:07:35
正如梁文道所说,“每座伟大的城市都需要一个伟大的作家写出它的灵魂和故事”,《伊斯坦布尔》是帕慕克献给繁华之下、废墟之上的情歌与哀歌,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背负灿烂历史而又在现代化浪潮中艰难转身的世界。作为回忆录,书中展现了属于帕慕克一代的伊斯坦布尔浮世绘——“作为废墟的哀伤”,和本雅明对现代文明的忧虑不同,这不是现代文化寓言的废墟,而是一种真实可感的痛苦。“呼愁”近似一个无法翻译的词汇,不仅是个人的忧伤,也是一座城市失去世界目光和自身主体性的落寞。杰姆逊关于第三世界文本的解读也适用于《伊斯坦布尔》,也就是帕慕克家族的衰败与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的落寞形成了同构。瑞典文学院在授予帕慕克诺奖颁奖时称赞他“在追求他故乡忧郁的灵魂时发现了文明之间的冲突和交错的新象征”,帕慕克的“呼愁”突破了伊斯坦布尔的范围。和“亚细亚的孤儿”一般,成为一种东方的、民族寓言式的忧伤,从而在世界上引起了更远的回音。但“呼愁”何解?帕慕克没有明确给出答案,不过至少书中暗含了“文化融合与自由发展”的观点,在东西方的十字路口,这座城市一如既往地折射着时代的缩影,也永远处于变幻莫测之中。帕慕克写道:“老练的伊斯坦布尔人可以从秋日傍晚的海藻和海洋的柔和气味中,得知南风将带来一场暴风雨”,当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浪花涤荡尽封建王朝时代的繁华与近代战争带来的阴霾,我由衷地祝福帕慕克、伊斯坦布尔,和生活在那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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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y 2022-06-19 18:33:24
打卡 day1 Mark 黑白影像 “我们拍摄照片,是为了多年后忆起那个,我们曾经经历的瞬间。面对镜头,我们是在为将来、数年或者数月后看见这些照片的人们摆姿势。”
“面对镜头,我们仿佛是在对未来搔首弄姿。”
“更准确的说,那是对着我们未来的眼光摆姿势。”
“面对未来摆姿势时,我们也在休整当下。”
“拍照并不是为了确定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的自然状态。恰恰相反,拍照是为了让我们喜欢自己。”
“我们一生当中至少都有一次反思,带领我们检视自己出生的环境。我们何以在特定的这一天,出生在特定的世界这一角?我们出生的家庭,人生标签分派给我们的国家和城市,都期待我们的爱。但或许我们应当得到更好的人生?”
帕慕克在接受《巴黎评论》采访时,提到了这是一部摆脱了影响的焦虑的有创意的作品,是一部自传与随笔的结合。
2005年,帕慕克因为这本书提名当年的诺奖。可能这也是理解真实的帕慕克的最好的作品。
在弗洛伊德看来,让一个人变得忧伤的不必是一个情人,一位情人,或者一件心爱的东西,失去对未来的憧憬同样让人忧伤。在西化之路失败之后,土耳其便丧失了对民族未来的憧憬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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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ky 2022-06-19 23:48:32
【6.19打卡】读完第一章1、康拉德、纳博科夫、奈保尔——这些作家都因曾设法在语言、文化、国家、大洲甚至文明之间迁移而为人所知。离乡背井助长了他们的想象力,养分的吸取并非通过根部,而是通过无根性;我的想象力却要求我待在相同的城市,相同的街道,相同的房子,注视相同的景色。伊斯坦布尔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我依附于这个城市,只因她造就了今天的我。 2、福楼拜在我出生前一百零二年造访伊斯坦布尔,对熙熙攘攘的街头上演的人生百态感触良多。他在一封信中预言她在一个世纪内将成为世界之都,事实却相反:奥斯曼帝国瓦解后,世界几乎遗忘了伊斯坦布尔的存在。我出生的城市在她两千年的历史中从不曾如此贫穷、破败、孤立。她对我而言一直是个废墟之城,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我一生不是对抗这种忧伤,就是(跟每个伊斯坦布尔人一样)让她成为自己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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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以下俱乐部 2022-06-21 19:11:43
感谢这位豆友,前面有一条您帮着回复了,这本书是从英文译的,文景是直接用的台译本,因为小说先出,所以后来在译名上,一些细节上根据土语老师的一些意见做了调整。 这个开本更大的《伊斯坦布尔》,可以说是用图片构成的,开篇几十页先来震你一下。如老帕自己所言,从后往前翻看这本书,也会有不同的收获。请继续往下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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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以下俱乐部 2022-06-21 19:39:41
你好啊,我个人认为没有区别,这是情感上的表达程度,选词上的不同。译者选取了“呼愁”这个词汇,是不是与那些 “愁”“忧伤”“蓝调”等等词汇,多了些不同味道 。 老帕在书中的第10 呼愁一节中,还是做了不少阐释,那是属于老帕的独有阐释,就是伴随着他个体以及生活在伊斯坦布尔的。 我确实将呼愁与伊斯坦布尔联系在一起,而“忧伤”就显得不那样对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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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以下俱乐部 2022-06-21 19:50:21
你好啊,我没有哎,但有时会与《别样的色彩》“串台”,比如我深刻地记得老帕在书里提过对“理发师的恐惧”,以为是这本书里的,原来存在于“别样的色彩”
在孩提时代,我最害怕理发师的,是他们就像牙医拔牙一样,能够如此技巧娴熟地从我们嘴里套出话来,并像报纸一样,将这些话迅速散播开来。 正是这样,当我坐在维纳斯理发店读着《秃鹰》时,如果 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说,“过来吧,年轻人”,我就会紧张得好像有人叫我坐在牙医的椅子上。这不仅是因为,给我收拾头发的 人常常把碎头屑弄到我的脖子里,剪子也总会戳到我(我对理发店的光顾似乎总是伴随着疼痛)。我害怕,更是因为担心会泄露家族的某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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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以下俱乐部 2022-06-21 19:58:16
你好啊,我想你说的全都有,以及更多。但我有点不知怎么解释得更清楚,那么,多年前,文景的老朋友,我个人非常信赖的文学文化研究者,写作者邓金明老师,就写过一篇,请看看这一篇文章: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555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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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听南窗雨 (书是音符,谈话才是歌) 2022-06-21 20:29:27
你好啊,我没有哎,但有时会与《别样的色彩》“串台”,比如我深刻地记得老帕在书里提过对“理发 你好啊,我没有哎,但有时会与《别样的色彩》“串台”,比如我深刻地记得老帕在书里提过对“理发师的恐惧”,以为是这本书里的,原来存在于“别样的色彩” 在孩提时代,我最害怕理发师的,是他们就像牙医拔牙一样,能够如此技巧娴熟地从我们嘴里套出话来,并像报纸一样,将这些话迅速散播开来。 正是这样,当我坐在维纳斯理发店读着《秃鹰》时,如果 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说,“过来吧,年轻人”,我就会紧张得好像有人叫我坐在牙医的椅子上。这不仅是因为,给我收拾头发的 人常常把碎头屑弄到我的脖子里,剪子也总会戳到我(我对理发店的光顾似乎总是伴随着疼痛)。我害怕,更是因为担心会泄露家族的某些秘密。 ... 现实以下俱乐部Hhhhh,我是跟《纯真博物馆》🤣,感谢老师的回复(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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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以下俱乐部 2022-06-21 20:45:47
我感觉作家没有尴尬,他很直接的。要说话就去说话,受审就去受审,对某些人有不同意见就去呼吁。我看老帕是个清醒的自觉者。不过,这样的人自然会不受待见的,咱们可能不太能关注土语的报道,如果挖掘下去会有些不同的感受的。 19年我去拜访他时,感觉没有带什么礼物,很不好意思的,就去买花。买花时,其实也不知买什么,询问给一位受人尊敬的男士作家应该买什么花呢?我拿出手机应该是想找什么信息给花店的小伙子看,他就看到手机上有老帕头像,他乐了,“是他吗?”就是这个花,他常来买的。我找找图,好像只有花店的图啦。下方黄色下面粉色的那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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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友256937982 2022-06-21 21:02:05
[内容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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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子的沙鸥 (我的灵魂系于荷马的第七根琴索) 2022-06-21 21:31:30
(@ο@)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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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ky 2022-06-21 23:47:15
【6.21阅读打卡】读到帕夏的宅邸的拆毁。我小时候经常在《豪夫童话》里看到这个词儿,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看起来帕慕克对童年的很多细节记得很清楚,最有感触的句子抄录如下:“尽管如此,此一垂死文明的哀婉愁怨依然包围着我们。虽然西化和现代化的欲望强烈,但最急切的愿望似乎是摆脱衰亡帝国的辛酸记忆:颇像被抛弃的情人扔掉心上人的衣物和照片。但因为没有西方或当地的东西前来填补空缺,西化的强烈欲望通常相当于抹去过往。对文化产生缩减矮化的效应,导致像我们这类家庭,虽在各方面乐见共和国的进步,却把房子布置得跟博物馆一样。”这句话貌似用在中国近代史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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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子的沙鸥 (我的灵魂系于荷马的第七根琴索) 2022-06-23 22:52:54
“罪行稍轻时,老师便罚学生站在黑板和门之间的角落,背对全班,有时单脚而立,但因为我们都巴不得看一条腿能站多久,害得课也上不成,因此这种惩罚很少发生。”真的是全天下的同学和老师都有过这种相似的经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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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ky 2022-06-23 23:03:07
【6.23共读打卡】读到西方人的目光。再次感叹,东方国家在近代命运的相似“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很担心外国人和陌生人怎么看我们。但焦虑若带给我们痛苦,模糊了我们与现实的关系,变得比现实本身更重要,那可就麻烦了。我的城市在西方人眼中是什么样子,我关心西方人如何看待我们的城市(大部分的伊斯坦布尔人也是如此),这很令人烦恼,就像一只眼睛始终盯着西方的每一位伊斯坦布尔作家,我有时因不知所措而感到痛苦。”后面又提到“通过外国人的眼睛观看伊斯坦布尔,始终让我欢喜,大半是由于他们的图像帮助我避开狭隘的民族主义和遵循规范的压力。”又特别像中国人有时看海外汉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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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ly 2022-06-25 21:02:30
打卡 day7 Mark 读后感 正如爱尔兰首都都柏林市乔伊斯小说《尤利西斯》的主角,伊斯坦布尔就是帕慕克的主角。 十九世纪的诗人拉马丁曾经说,一个人若只能望这尘世一眼,那应当是伊斯坦布尔。
帕慕克在书里写道,伊斯坦布尔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我依附于这个城市,只因她造就了今天的我。
伊斯坦布尔,回溯历史,公元前660年,这里是希腊的城邦,名为拜占庭,取名为希腊王Byzas。公园330年,罗马帝国的君士坦丁大帝迁都于此,改名为君士坦丁堡。1453年5月29日,奥斯曼土耳其苏丹穆罕默德二世攻入城内,建立了历史上最为辉煌的伊斯兰帝国——奥斯曼帝国,更名为伊斯坦布尔,在突厥语当中,意思是伊斯兰之城。
这座曾名为拜占庭、居士坦丁堡的城市被拿破仑尊崇为世界的首都,也是帕慕克的呼愁之所,忧伤之地。这种呼愁不是一种无奈,而是主观的人生态度。
《伊斯坦布尔:一个城市的记忆》刚一出版,就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书目。
伊斯坦布尔在地理上一个混合的地方,百分之六十的人伊斯兰主义者保守,百分之四十的人寻求西化。两股力量争论了不下200年,这种处于东方、西方之间的状态,就是土耳其的生活风貌。
在奥斯曼帝国土崩瓦解之后,世界几乎忘了曾经叱咤风云的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如今穷困潦倒,遗世独立。对于帕慕克而言,伊斯坦布尔是一座充满帝国遗迹但销声黯然的城市,他重返家族的秘史,发掘旧地往事的脉络,拼贴出形形色色的生活故事。他那些字里行间,处处流露着对土耳其文明的伤感,传统和现代之间的冲突,善与恶、美与丑的对比。
在《土耳其化的君士坦丁堡》这一篇中,有一群少数族裔,在伊斯坦布尔,不仅生活着土耳其人,也生活着库尔德人、亚美尼亚人、希腊人等,他们是被边缘化的他者,被大部分的土耳其人认为是低下的、不高尚的,这些人在民族主义的运动中,面临着店铺被洗劫、妇女被蹂躏、神父被杀害的悲哀命运。这是当代伊斯坦布尔最敏感的一个话题。
这部作品就像是一曲挽歌,哀悼着坐着失落的童年纯真与快乐,哀悼一个盛极一时的家族,哀悼一座城市曾经的辉煌和落寞。
帕慕克把这种忧伤用“呼愁”来概括,他认为,“呼愁”这个词来源于《古兰经》中的“huzn”或着“hazen”,先知穆罕默德把妻子和伯父两人去世的那一年称为忧伤之年,这个词用来表达心灵深处的失落感。这种失落不仅仅是因为怀念过去的鼎盛,而更在于对传统文化的遗弃和尴尬西化的追寻,一种内疚、失落和嫉妒。 土耳其人失去了自己的文化之根。
1923年10月,随着土耳其共和国的建立,大刀阔斧的西化改革开始,伊斯兰教的法律和教育体系被废除,大小宗教学校被关闭,西方的民主化制度等等得到大量宣传。但过于激烈的世俗化改革激化了国内的民族矛盾,世俗化对服饰、墓葬、朝圣等等关系到民间宗教信仰和宗教情感的变革带来了愤怒和抵抗。与此同时,土耳其民族主义情绪和一些民族主义分裂势力此起彼伏,最后演变成20世纪70年代的库尔德人和政府军的多次武力对抗,导致了大规模的内战和流血牺牲。成为欧洲强国的念想越来越远。
为了进一步推进西化改革,1946年,土耳其从一党制转向了多党民主制度,伊斯兰复兴运动的迅速崛起并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与世俗化政权相博弈,土耳其军队为了维护西化成果分别于1960年5月、1971年3月、1980年9月和1997年发动了四次大规模军事政变。连年的军事动荡严重打击了土耳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秩序,整个国家陷入了长久的哀伤与忧愁。
帕慕克说,在过去的150年间,(1850-2000),我肯定呼愁不仅统治者伊斯坦布尔,而且已经扩及周围地区。这也是他不断写呼愁的原因。
对于伊斯坦布尔人而言,呼愁有不同层次的含义。
比如物质层面的衰落与落后,伊斯坦布尔人共同的文化与心理构成,一种深入到他们日常生活中的意义,也代表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与生活态度。呼愁不是主张反抗社会,而是鼓励他们乐知天命,尊重和谐,遵循社会价值和习俗,一致性和谦卑等等的美德。
呼愁也不是对贫穷的无限悲伤,而是一种对衰败后的坦然接受,获得平衡的心理并对未来充满希望。
一次采访中帕慕克说,在我看来,不论是来自西方还是东方的冲突,这些命名与理解本身就是错误的。在我的小说中,我想说,抛开这些东西,所有关于东西方的归纳都是泛泛而论,别相信它们…
不管是冲突还是融合,这些东西在生命中都是相对短暂的存在。
他说,实际上,小说是一种对幸福的呼唤,生命苦短,应当珍惜,带上你的女孩,远走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