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楼|爱是真诚的认可和共鸣#梦华录二刷笔记(1-10集)
一梦浮生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集——

谁说一见钟情,不能是见色起意。
初见时,顾指挥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视线这样直白昭然,想是钱塘的风物太醉人,让顾指挥一时失了神。
彼时盼儿尚有婚约在身,权当是又一个风流浪子,未曾理会。所以,盼儿和那些恶人缠斗时,顾指挥没有马上出手相助,只懒懒地看着,但是,谁能抗拒心动的驱使呢?

英雄救美。灵隐佛茶相谢时,盼儿因为狮头佩态度骤然反转,顾千帆十分气恼。少时的伤痛让他本就对歌伎有着莫名的偏见,皇城司的名声别人如何想,他暂时不想管,可是她只是个歌伎,为什么也可以看不起?
活阎罗不只是会杀人,更会诛心。
看到盼儿强忍着心中不平,说起“因父罪没为官奴”,得知她和他一样,也是因为少时的伤痛而对皇城司存有偏见。她也是因为父辈的选择,背上了沉重的枷锁,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唐突。临走前,顾千帆忍不住好言提醒:过刚则易折。劝人,也劝己。
这初见时的曲折,一如他们曲折的命运。
——第二集——
杨府偶遇的这个晚上,顾盼救命之恩两清。他骗她说镖上有毒,逼她救了自己的命,这是他唯一一次骗她。

命运安排了这么多次巧合,不加解释很难收场。盼儿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同党,将夜访杨府的来意和盘托出,又因为本性中的仗义使然,希望有朝一日杨府的冤屈得以昭雪,于是又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推断,简洁有力,字字珠玑。
黑漆漆的雨夜里,橙黄色的火光摇曳,映照着盼儿的眼睛,灼灼光华揉杂着血舞黄沙的边塞带给她的坚忍,和淡烟微雨的江南带给她悲悯;再看时,又好似空山新雨后,光风霁月,不染纤尘。

顾指挥应承了追查杨府之事,或许是为了死去的亲随,或许是为了母亲的旧识,又或许是因为觉得杨运判是个好官。总之,他们的故事又有了留待来日的机会。
然而杨府的案子并不简单,整个江南官场的利益牵涉其中,层层叠叠地压在杨府的沉冤之上。铺天盖地的海捕文书,无中生有的罪名,那些藏在暗处的居心,不止要阻断顾千帆的前路,更要断他的生路。
盼儿此去东京,心里怀着五分不甘,五分忐忑。没有人知道这三年的两情相悦,究竟是否足够抵挡东京的花天锦地、富贵荣华。
两个不问前程的行路人,第三次偶遇,在月老祠里。也许是人为,也许是天意。
钱塘去东京有上千里,船行在水上,跟着晚风的节奏晃荡。刚刚逃过一场杀局,惊魂甫定,昏黄的夕阳斜斜地照进来,带着几分烟火人间的暖意,不知不觉间让人卸下心防。小小的船舱里,仿佛另一个世界,没有尘世的纷扰,只有彼此的气息发酵,难以抗拒地吸引,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一瞬间的无意之中的窥视,点到为止,不可方物。机敏、仗义、果敢、美丽,这些在杀局之中遇见的美好,诱着活阎罗找到了重返人间的路。
口不对心的调侃,真心实意的回护,上一秒互不相干,下一秒坦诚相见。即便盼儿只当他是普通伤患,坦坦荡荡,顾千帆也还是生了绮念遐思。所以,盼儿问他有没有相好的小娘子,他只是沉默,没有摇头。
也许是想要彼此的牵绊再多一点,顾千帆替盼儿救回了三娘,盼儿为了回报这相救之恩,再次用上了金蝉脱壳、瞒天过海的本事。
只是这一次,那些事急从权的谎话,既让他高兴是假的,又让他希望是真的。
——第三集——
他说:我骗过很多人,但我不想骗你。
她说:管他是什么钦犯什么皇城司,我现在就当他是我朋友。
她还说:剑可杀人,也可救人。
最开始有光刺透心中阴霾,是在这一刻吗?不然怎么会破天荒地一天笑了两回?又或者,还在更早的时候。
故事的小黄花再一次出现,可是,对的时机还没有来。
命运从不曾停止捉弄人,对三娘也是一样。十年婚姻换来一纸休书、母子离心,又逢亲长离散,悲怒交加之下,三娘投河自尽了。
想是上天也觉得三娘没有做错什么,不该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于是让三娘的裙带缠住了浮木。虽然过程几多波折,好在三娘终于醒了。

这天风清云净,街上行人熙攘,三娘给自己买了一支粉色的珠钗。死过一次后,重回烟火人间,她要从这一刻开始找回从前那个贤惠爽朗的孙三娘,而不只是做傅子方他娘。
爱人先爱己,花香蝶自来。
——第四集——

长亭话别,甚至没来得及互道珍重,只有烂漫的小黄花,看到了两人屡屡回眸。

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这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毫无破绽,甚是精彩。未曾细想:为什么在驿站时,同样是这位机敏警觉的顾指挥,却被三娘轻轻松松地打晕了。
第二次看到这里,不由得心中默念:顾指挥你可小心些,别刺伤了他,要知道这个家不能没有陈廉呀!

这支火珊瑚钗阴差阳错之下,挑开了“杨府灭门”背后的利益勾结;也在冥冥之中,陪伴着千帆从活阎罗的壳里走出来,跟着盼儿走进人间烟火。

去东京的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少年时最大的误解,就是觉得家人的保护是对自由的禁锢,总以为只要不是借助家人关爱而达成的结果,就全都算是靠自己。引章在还没有理解独立的时候,凭借无知无畏匆忙闯荡,以为必定能心愿得偿,毫不意外地跌进了噩梦一场。
——第五集——
顾千帆去找万奇的心情,和盼儿孤身上京去找欧阳旭的心情是一样的,其实心里可能已经知道结果不会好,但还是想给对方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手刃叛徒,千帆神色木然。不知为何,只想见她。他很想知道,倘若易地而处,她会如何做?如果引章再次背叛,她会如何呢?又如果,背叛的人是欧阳旭,会如何呢?
骑了两个时辰的快马,顾千帆来找一个答案。
“不念前因后果,只遵当时本心。”
这是赵盼儿的答案。

这种不问缘由的信任,一次又一次。顾千帆听着,觉得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心动了吧。
这一晚,他们都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而自我厌弃,却又互相宽慰和理解,彼此救赎。
酒过三巡,微醺。道一声孟浪,掩饰了真心。

离开香云楼,千帆去了平江府。
不念前因后果,只遵当时初心,大丈夫生而为人,行走在世间,不必拘泥。

第一次看的时候未细想,到底是怎样的父亲,需要做这样的心理建设,需要到穷途末路的境地,实不得已,才愿一见。
再看到这里,心疼又无奈。如果去找他,以后就会有防不胜防的算计与利用;如果不去找他,根本无力抵挡此番的官场倾轧,如此,母亲的诰命、顾家的传承、还有那十根银针的约定,都要食言。
——第六集——
顾千帆掌握的线索加上萧钦言的权势,杨家的事很快有了结果。
这一次的交易,萧钦言拿了皇城司雷敬的把柄,加深了与皇后一脉的权钱交易,借私开海禁之事肃清了江南官场、排除异己,完美地铺平了回京任相的路。也因此,更坚定了萧钦言要拉拢顾千帆的决心。
顾千帆终于洗清了身上的污名,却迟迟没有得到想要的真相,郑青田只是杨家灭门的刀,而雷敬才是持刀行凶的人。
盘根错节、官官相护的局面,他差点丧命也依然丝毫不能左右。此时的顾千帆,也许真心相信清流,相信齐牧会是唯一帮他的人吧。

华亭县对簿公堂,盼儿做好了所有她能做的准备,铁证如山、人心所向,饶是如此,也未能对抗世俗的偏见。被押跪在公堂之下,她据理力争,虽愤怒不甘,却无半分怨尤,为求心中公道正义,虽死无悔,一如她的父亲。
峰回路转,本是官的阶级想要压迫民的阶级,又被更高的阶级阻止压迫。

盼儿知道,来救她的人一定是他。因为他第一次见面就救了她;因为他和她一样,虽然知道坚持心中的道很难,却依然会坚定走下去。
他们那么默契,就像世界上的另一个彼此,可是现在还不能心动。
距离谷雨还有八日,清明过后的雨依然让人不自觉惆怅,伞下的小小一方天地,就像春寒料峭时的深涧,残雪消融还剩下薄薄的一层,只要再多一刻,冰面就要裂开了。
他心知她一定会去东京,又悄悄地期待着她不要去。
就此别过,好自为之。
你…不去东京了?
不要你管。
这个还你。

这是第三次告别,也许没有下次了。
别怪这宿命,这天意,这造化无情。
——第七集——
距离谷雨还有两日,盼儿到了东京,这一路的艰辛,马上就要有结果了。

高府门前,阔别重逢。
盼儿看到欧阳的身边并没有站着别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眉眼带笑,飞奔入怀。她看着他,仍然相信自己看到了余生安稳;而他再看到她,愈发觉得她的出现阻碍了锦绣前程,连三年之约也成了仕途污点。
此时眼前人,已非心上人。
回客栈的这段路,竟比来东京的路更艰难。
再见到三娘和引章时,终于卸下重重防备,倒下了。是夜,盼儿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是在临别那日,欧阳许下诺言,在鸿雁声中,转身走进了一片晦暗,然后,是她来东京的路上,顾千帆站在船头轻声说,在这世间,有的人心经不起考验。
一语成谶。
欧阳旭是盼儿几乎倾尽所有供养的一份希望,尽管这份希望已经有了许多破碎的征兆,盼儿也依然咬牙想坚持到最后一刻。因为世俗对于女人、对于贱籍有太多不辩是非的恶意,她在这困顿的局面中,艰难地行走了许多年,现实的敲打让她急于想找到一条路,一条能被世俗所容的生存之路,欧阳旭就是她找到的路,所以,她实在没有办法轻易地放弃。
盼儿的希望终于还是破碎了,所幸后来她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我在哪里,我的身后就是退路。”
东京的人物一个一个粉墨登场,后来,每个人都在故事里改变了最初的模样。
——第八集——
一路走来,每个人都曾给过欧阳旭善意,盼儿的信任、高慧的真心、同窗的照拂、官家的怜惜,也许是造化弄人,也许本就立身不正, 每一次他都漠视或曲解了别人的真诚。
也许,从当初落第流落钱塘,承了情,许了诺,却三缄其口时开始,他就已经做了食言而肥的准备。连同进京时的承诺和之后书信,代表的不是真心和深情,全是筹码与退路。
他想用满口谎言、惺惺作态来粉饰太平,意图得偿所愿,最终玩火自焚。

东京居,大不易。
盼儿许久未有过这样的茫然,可是,路总要走下去的,第一步,就是要了断前尘事。
救命之恩,八十两黄金银货两讫;置田产、立户籍、请大儒、红袖添香伴三年寒窗的情义,用替引章脱籍相抵;退婚书告慰双亲,夜宴图物归原主,你我就此陌路。
尽管盼儿这些年在乐营看过那么多人间惨剧,依然没能看透欧阳旭薄凉如斯。闭门不见在前,雇来地痞纠缠在后,一招比一招毒辣。为了摆脱曾经的承诺,不惜撕破清高的外壳。
盼儿收服何四的过程颇有些诙谐,而诙谐之后,还会有数不清的艰险与算计。此时尚且算有余力可以招架,那么,之后呢?

图穷匕见。
原来三年朝夕相处,竞不如德叔道听途说可信,又或者,不是不信,只是正好需要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掩饰狼子野心。
——第九集——
盼儿与池衙内“文武三关”很快见了分晓,这大概是来东京以后第一件舒心的事。

谷雨至,春已晚。
顾千帆,如你所说,欧阳旭真的变心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我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你回东京了吗?如果再见,你还会像之前一样,说些刺耳但有用的话吗?

钱塘的赵氏茶铺,等来了它的最后一位客人。
杨府的事已了,他就要离开江南了。
时隔多年,萧钦言记住的仍是顾家只讲风骨,却不记得淑娘为他赔上了余生。所以,他不会明白,顾千帆在风刀霜剑中厮杀,是为了稍稍弥补因他缺位带来的,九泉之下仍不能平复的委屈和伤痛。
父母仳离,少年孤苦,正直的追求跟邪恶的名声反复撕扯着他的内心。顾千帆早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在暗夜的悬崖边行走,一步,是孤注一掷的倔强与疯狂;又一步,是自我厌弃的无奈与绝望。
所以,当有人透过“活阎罗”冷硬的外壳看到他的本色,温柔且坚定地认可他的坚持、疼惜他的困境、肯定他的选择,他内心的黑暗中,才慢慢有了光。
是钱塘水畔的一抹茶香,冥冥之中,牵引着皇城司里的这一缕孤魂,重返人间。
恨的终点不是怨怼,是陌路;
爱的终点不是牺牲,是懂得。
——第十集——
引章是家里的第三代乐工,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她只能拥有一个很小的世界,好在这个世界里有琵琶和盼儿姐。
可是,盼儿姐说她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她会离开钱塘,变成邓州来的赵娘子,然后再变成欧阳家的夫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一切对引章来说太突然了,成长和独立,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事。她醉心的琵琶和曲谱,让她忽略了乐工就是乐伎;而她引以为傲的技艺和那些王公太守们的称赞,并不能改变贱籍出身的可怕事实。
引章想,如果,她也和盼儿姐一样身得自由,是不是就不用和盼儿姐分开了呢?

琵琶以外的世界远比想象中复杂,她想做野地里的野鸟,然而脚上扣着的玉环,冰冷无情地破灭她对自由的幻梦,一次又一次。

直到遇见张好好,让引章见识到了,人虽然无法选择出身,但是可以选择活法,在哪里落地,就在哪里生花。
十七岁的引章开始追逐一个新的梦。

东京是个好地方,容得下三娘的鲜花团子,容得下引章的琵琶绝技,容不下“富贵迷人眼”,但容得下“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原来不是我来迟了,是我来得太早。
此时此刻,云开雾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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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相遇,感谢喜欢。
因为帖子比较长,担心锁楼,所以后面如果有更新,会另开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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