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料/二创｜【东京八卦论坛】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非论坛体）
来自：青溟
我真的很爱求婚……再补充一点可可爱爱的细节和后续 即使没有论坛体也要努力搞笑！
前情提要：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71409361/?_i=58820611bcbe15d ————————— （一） 陈廉近来很是苦恼。 即使机灵聪敏如他，也不由得为盼儿姐交付的这个任务头疼了许久，好不容易敲定了方案，还要一边带着手下人早出晚归执行计划，一边防备着八百个心眼儿的头儿瞧出端倪。这些日子，他算是把在皇城司学到的侦缉暗查功夫全用来对付自家上官了，属实是不好过。 好在，辛苦终有回报，招娣那边来了消息，是时候了。
“所以……谁去提？”趁着午饭时间坐在一起悄悄传递消息，这是皇城司近来最爱用的法子，用饭的时候人总会放松几分，活阎罗也不例外。 “反正不是我，”陈廉第一个谢绝，“以我和头儿的关系，我说什么他都会先斟酌三分，心里肯定会有防备的。” “我也不行，”大口进食的孔午口齿含糊地紧跟着拒绝，“就我这演技，肯定瞒不住，最近我已经尽量避着司尊走了。” “我也不行……我才来皇城司没多久，没那个胆子去求司尊。”一位新人瑟瑟发抖。 陈廉忍不住踹他一脚。“你在论坛上不是放得挺开的嘛，怎么这会儿这么怂了！”不像话，对新人期望太多终究是错付了！ 几位种子选手纷纷落马，众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没想到还有个坎儿在这儿等着呢！ 太亲近不行，太老实不行，来的时间太短情分不够也不行，还有没有能行的了！
当然，最后还是有的。
“小华，交给你了，一定要成功。”出发之前，陈廉郑重地握住了人家的手。
小华作为皇城司隐藏的黑马选手，履历不可谓不丰富，年纪轻轻便圆满完成了几十次坊间暗访任务，靠着一张平凡但讨喜的圆脸无往不利，能快速融入各种环境，伪装演戏的功夫当属一流。加之入皇城司时间不短，从刺客手中救下萧相公那回，跟着陈廉搭救司尊的也有他一份，四舍五入那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 思及此，小华在众人眼中的身影顿时高大起来。
第二天清晨，例会时间，承载了万众期待的小华用尽平生最大的勇气和全部的演技，以他能想象到的最自然的口吻，向司尊提出了那个请求。 “让我请客？”活阎罗眼皮一抬，堂下众人瞬间变身鸵鸟。 预料之中的问题。小华心中一松，淡定应对。 “去永安楼？”活阎罗眼睛一眯，堂下众人……哦他们还低着头，没有看见。 一切还在掌握之中。小华不动声色地好生夸赞了一番赵大掌柜，并为司里的兄弟们忙碌许久没能去永安楼多多捧场表达了深重的遗憾。 “嗯，最近大家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那你觉得放在什么时候好呢？” 这是有戏？！离成功只差临门一脚，小华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开口：“大家这两天把手头上的活收个尾，定在三天后如何？”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比漫长，好在活阎罗并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 “行，陈廉去订座吧。” 看到众人纷纷松了口气，陈廉赶紧像往常一样跟上自家头儿离开的脚步。
“咱们人多，放在大堂就行，让盼儿怎么方便怎么来。”提到这个名字，顾千帆褪去了活阎罗的外壳，说话语气都轻柔了不少。 “不……还是换别人去，”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叮嘱陈廉，“挑个眼生的去永安楼，只需交代清楚人数，别提皇城司半个字。” “好的，头儿。”反正也没什么区别，陈廉默默想。 “嗯，到时候看到是我去，给盼儿一个惊喜。”想象了一番对方可爱的表情，顾千帆回衙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三天后还不知道是谁给谁惊喜呢。陈廉忍不住地幸灾乐祸，接了指令转身离开，得赶紧告诉招娣，事儿成啦！
（二） 池蟠近来很是苦恼。 自从盼儿姐定下了那个“大计划”，永安楼上上下下便忙碌开了，不过倒也没把他这个东家完全晾在一边——何四和吕五奉赵掌柜之命，对他一张惯来嘚吧嘚吧的嘴严防死守，生怕泄露半个字坏了赵娘子的大计。 凭什么呀！老子就这么不值得盼儿姐信任吗！池衙内幼稚的内心涌动着强烈的不甘。 “那还不是因为您从一开始就和赵娘子唱反调嘛……”何四一边提醒，一边摆好了防御姿势，提防着他家衙内突然发难。 池蟠下意识骂了一句，随即心虚地闭上了嘴。
“你要拿我这永安楼去和那小木头求婚？！”池衙内气呼呼地质问，“你俩现在和夫妻有啥区别，还费那么大劲儿有必要嘛！” 赵掌柜正仔细盘算着各处细节，闻言笑道：“有呀，某些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想要得紧，我自然要给他最好的。” “衙内啊，”赵掌柜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选在永安楼，是因为这里对我而言意义非凡，但于他却是个充满遗憾之地，要弥补他，我想不到更合适的选择。” “要是我还不同意呢？” “那我这当掌柜的，偶尔治一治东家也不是不成。”赵娘子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回忆结束，池衙内依然忿忿。“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嘛，那天之后你们看见我有半点为难她吗！我都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居然连官……” “关关雎鸠！”何四的小胖手火速糊了池衙内满脸，动作之迅速流畅，看得出身经百战。 “在河之洲！”吕五大喊一声，随即圆场，“衙内啊，怎么学了这么久还记不住下句呢，这样什么时候识字才能突破两百呀！” “放开老子！”池衙内被捂得眼泪汪汪，那股小孩子心性又泛了上来。“本来就是嘛！她要重修千山阁的台子，给……安排一元阁的雅间，还免了最近来的那么多人用饭的银子，我哪点不由着她了，还不能说几句吗！” “那天她居然还对我说，小池呀，你这行头要是多加一个卖花的就好了，这黄木香的量还是没凑够，急死我了。”池衙内习惯性地扑进何四宽广的胸膛里开始号啕大哭，“我都这么听话了盼儿姐还嫌我，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女人，何四我好想我娘啊！”
“原来你对我这么大意见呀？”
“怎么会呢！”池大少风度翩翩地迎了上去，前提是忽略脸上某些可疑的液体。
“你放心吧，做了这么长时间掌柜我也小有积蓄，该花的银钱早都垫上了，我可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不会让永安楼亏钱的。” “而且黄木香也买够啦，我上次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一切准备就绪，赵掌柜神清气爽，终于记起要来哄哄这位憋了一肚子气的东家。 论赵娘子的哄人功力，那自然不管是桃子还是木头都是抵挡不住的。三言两语搞定了池衙内，便翩然离开找个僻静地方练舞去了。
“咦人呢？”这是一只刚回过神来的池桃子。
好像是不生气了，但是也没怎么开心。池衙内无事可做，只好在楼里闲逛，撞见了正抱着孤月对着曲谱生闷气的宋引章。 “哟琵琶精，你不去给盼儿姐合乐在这儿干嘛呢？” “关你什么事，我练好了自然会去。”宋娘子素手一拨，不情不愿地弹起了早就烂熟于心的曲子。 “诶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池衙内玩心大起，“我看你也对这计划意见颇大，要不……嗷你又打我！这琵琶十六斤呢你谋杀东家啊！” “池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坏了盼儿姐的事，我就搞砸你的每一次花月宴，让你去喝西北风！”宋•姐姐最高•引章撂下狠话，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小别扭，转身去找自家盼儿姐了。能多看几次姐姐跳舞，怎么算都不亏，哼。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池衙内除外。 下次一定要找赵掌柜买一身防水的衣裳，何四心想。
（三） 殿前司近来很是苦恼。 上回官家心血来潮微服暗访永安楼，随行护卫的一根弦差点没给崩断了，幸好来去匆匆，待的是雅间，见的只有掌柜几人，还算低调没出大岔子。可这回，官家和圣人决定了要一起去永安楼凑个大热闹，这可愁坏了殿前司一众人等。 还能怎么办，指挥使大手一挥：调集人手，出宫驻扎，全程护卫！ 啊，加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被分配到汴河掌住水道的，每天风吹日晒，来来往往，还要不时应付船客的打趣和闲聊，什么坊间传言、邻里八卦，那叫一个一问三不知。面对东京百姓们愈发怀疑的目光，一群半大小伙全无用武之地，只得闭紧嘴巴少说少错。 不过嘛……和被派去夜市的同僚比起来，固定时间下值偶尔还能偷懒的水上生活，好像也不是不行。
殿前司里被分配到交通要道伪装成夜市摊贩的，那都得真真有一门手艺在，这才能不露马脚。画糖人的，做小吃的，街头卖艺的……东京人丰富的夜生活决定了他们昼伏夜出，且越夜越忙碌的加班生态。 为什么大家都不会累呢……他们一边打哈欠一边想着。宫里轮值总有换班，可这些商贩们却能保持一整晚的热情四射神采奕奕，当真是高手在民间。 正在此时，有奔马声由远及近传来，不出片刻，一位货郎模样的奸细已经被按在了地上。殿前司众人面无表情地抬头一看：哟，皇城司也加班哪。 嗯……和大半夜还要骑马奔走打打杀杀的皇城司比起来，在夜市叫卖偶尔还能给自己加顿夜宵的生活，好像也不是不行。
殿前司和皇城司之间的矛盾，往大里说其实是没有的，即使是当年崔指挥假扮帽妖伤了顾皇城，最终也只归于个人私怨，其余人既不知情，那自然无碍。 不过嘛，同为天子亲兵，平日里私下攀比总是少不了，比着比着，那就成了对家。谁家制服精神，谁家伙食美味，谁家头领好看哦不能干，谁家老爱加班，以往比得总是有来有回，堪堪打平，可近来，殿前司痛苦地发现，自家好像没有一样比得过了！ 就连皇城司司尊的未来娘子都是精明能干，周到体贴，天仙下凡一样的人物！驻扎在永安楼的众人不得不承认这一残酷的现实。 “你们觉得现在还有把赵娘子抢到我们殿前司的可能吗？” 这个微弱的提议引来了一堆人绝望的目光。“你觉得我们指挥和那个活阎罗相比，有任何竞争优势吗……” 没有回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多看赵娘子两眼多蹭几顿永安楼的饭吧，好像也不是不行。
殿前司宫外加班生涯迎来收尾的那一晚，永安楼上下充满了哭声，笑声，还有此起彼伏的祝福声。看到老对头皇城司一伙人激动得又哭又叫上蹿下跳的样子，殿前司众人突然觉得刚才流的几滴眼泪也没那么丢脸了。 哼，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一局，终归是我们胜了！
……但是被皇城司的几个崽子抱着哭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我们关系很亲吗！不就这阵子一起加班吗！这种哥俩好的姿势是怎么回事！给老子撒手！撒手！
……结果不光没撒手，官家和圣人出现的时候还吓得躲了躲。
唉，算了，在官家面前失仪就不好了。 这样想着，殿前司几人挺胸抬头，悄悄挡住了身后的对家同僚。 嗯，其实皇城司的人也挺可爱的嘛，以后打好关系，好像也不是不行。
（四） 顾千帆近来很是苦恼。 当然不是因为永安楼那夜掉了眼泪被传开的事，宁见阎王怒，莫见阎王笑，没说不能哭，更何况是为了自家娘子，活阎罗十分心安理得。 嘿嘿，娘子。顾千帆心情好了一瞬，又瞬间耷拉下来。 其实要说苦恼的原因，也不过就是一只被宠过头的小狗的患得患失，那一夜的告白太过震撼，至今回味起来一颗心依然被泡得酥软。越是感动，想要回报的心情就越是强烈，然而……顾千帆细细思考了一番，平时断案如神的大脑却突然报废宕机，愣是想不出还能做些什么回报盼儿这一份深情厚意。 诚然，自己做什么她都会高兴的，盼儿就是这么好。顾千帆的心情又诡异地开始上扬。 不行不行，不能这么不上进。顾小狗在心里猛地一摇头，继续托着脑袋陷入沉思。
拜前阵子拼死拼活所赐，皇城司难得迎来了一段相对闲暇的时光。众人一边应付着手上的活计，一边天南地北地畅聊，从永安楼那夜的神奇经历，到和新认识的殿前司的哥们儿约了喝酒切磋，再到司尊办婚仪能帮上什么忙、迎亲需不需要撑场面，无所顾忌，好不热闹。 你说司尊不管管？他还在头疼自己的事儿呢，没空！ 陈廉望着自家头儿面上发呆，周身却围绕着阴转多云又转晴再转阵雨的诡异氛围，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头儿……有什么烦恼，您说出来我帮您出出主意？” 被无视了。 “那个，头儿，司里最近挺好的，就是之前那次合作之后，殿前司老是有人来勾勾搭搭的套近乎，您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没有回应。 还不理我是吧，陈廉决定提前祭出大招，于是清了清嗓子：“盼儿姐最近……” “嗯？盼儿怎么了？”刹那间雨收云散，顾千帆回到人间。 “……非常好，永安楼生意蒸蒸日上，赵掌柜美名传遍东京。”陈廉对着自己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交流的上司赶紧劝道：“头儿，有什么事儿别老憋在心里，不方便跟我说的话，还有盼儿姐呀！” 有道理。拒绝长嘴的教训太惨痛了，顾千帆决定还是勇敢一次。 “放衙吧。” “啊？”
“你就为了这事不痛快啊？” 彼时顾盼二人正坐在院里的秋千上摇摇晃晃，在外雷厉风行的赵大掌柜此刻柔若无骨地靠在他怀里，拿着店里送来的册子为二人挑选换季的新衣。 “嗯……你笑话我也行，可我是真的想为你做些什么。”夜里风凉，顾千帆下意识把人抱紧了一些。 “怎么，你也开始做生意了？跟我分这么清楚。”赵盼儿最近特别爱用以前的话呛他，“两个人在一起相厮相守，要什么公平啊，是谁说的，嗯？” 得，是顾千帆打败了顾千帆，这波又是赵娘子的胜利。 看着顾千帆说不出话的样子，赵盼儿乐不可支地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当初你安排陈廉在桥头撒花，看起来可一点也不木讷呀。” “和赵掌柜的大手笔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见赵盼儿又去认真研究手里的册子不理他了，顾千帆只得坐直了身子，拉过她的手正色道：“盼儿，我是认真的，我知道你聪明能干，很多事不需要我帮忙也能做得很好，你就当是满足我，有什么想让我为你做的，无论大小，都说给我听好不好？” “好呀，那我可就说了，第一件事。”赵盼儿笑弯了眼，顾千帆仿佛要得什么天大的指令一般严阵以待。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呀？不许说随便，不许说只要是我选的都喜欢，我觉得你穿哪件都好看，眼睛都挑花了。” “啊？”
选完了新衣，赵盼儿把册子扔到一边，又靠回顾千帆怀里，指尖在自家准官人手背上打转。“第二件事，办永安楼这一场可把我累坏了，你在官家面前说要尽快筹备的，既然如此，我可要当一回甩手掌柜。” “没问题，本来就该都交给我，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子。”顾千帆笑眯了眼，只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今天最后一件事。”夜已深了，万籁俱寂，天地之间只有一双璧人的低声絮语。“我忙了一天了，懒得动弹，劳驾顾皇城抱我回屋呗。” “哦，遵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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