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科普｜暗夜将明·（十四）｜kpma双警au同人｜暗流涌动式掉马才比较有逼格
来自：___Sunstyle
本来想说今天能写到一辆车了，但是剧情的b格在这不太好打破，先解决根本问题再谈情说爱orz
——正文——
酒吧天台上，apo坐在一只木箱上晃着腿，垂着眼看向脚边正埋首吃饭的小黑猫。
这里离湄南河岸很近，附近都是矮房，站在二楼天台上就能看到对岸的建筑，一艘货轮正缓缓从河中央驶过。
天台上还有几个没干涸的水洼，倒映着仍有些阴的天空。apo昨天发型上的发胶已经被洗掉了，短发被风吹得立起来，他没有去管。
昨天深夜里他手里拿着瓶拧开的水，呆坐在床边，脑子里像炸开一样闪过很多种情绪，疑惑，震惊，茫然。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直接把水泼在男人脸上，拎着他的衣服把他叫起来，问他究竟知道什么，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可当他注意力回到当下，看着男人苍白的嘴唇和紧皱的眉头，以及又被血渗透了的纱布，沸腾的血慢慢冷静下来。最后他还是捏着男人的嘴，把退烧药喂进去，又把浸湿的毛巾轻轻搭在对方额头。
真的是你。难怪明知道我是警察，你却表现得毫无忌惮，甚至总是伸出援手。
为什么是你。你真的已经叛节了吗，我哥哥是不是你害死的？
幸好是你。两年多了，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如今答案就近在眼前。
apo曲着腿，侧身靠坐在地铺上，脸搭在床沿，有些疲惫地听着男人微沉的呼吸，任凭思绪乱七八糟地缠绕在一起。
Kinn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差点忘了自己在哪，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瞬。等回想起昨晚，肌肉才慢慢放松下来。感知力回笼，大臂上的伤还在痛，嗓子也很干，全身酸得像是在梦里被人套着麻袋揍了一顿。他支起身垂头坐在床边，等晕眩的感觉缓和过来，看到地上铺整齐的被子上面放了盒装牛奶和一袋煎蛋。
天台半敞着的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apo仍看着小猫，直到脚步声停在身后几步的地方。
Kinn过来坐在另一只箱子上，把牛奶盒放在手边，弯下腰去戳小猫的后背。他穿着一件白色t恤，脸上还带着点发烧后的病容，但是整个人是柔和放松的，一边笑一边拨弄猫耳朵。
自打相遇以来他都是一副黑帮精英的样子，而现在略有些长的鬓发服帖地搭在耳边，笑容温暖，看上去更像是个邻家哥哥。
远处又是一声游船的汽笛声，还有几只鸟雀叽喳着在沿岸飞行。见apo盯着他不说话，Kinn笑着把顺着他裤子往上爬的小猫拎起来放到大腿上，捏起两只前爪冲apo打招呼。
apo笑得很轻，嘴角淡淡勾着，卧蚕的轮廓更明显了一些。也许是看他的眼神太认真了，Kinn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放开小猫的爪子叫他趴好，看着apo问道，“怎么了？”
“你昨天发烧了。还难受吗？”
“起来之后好多了。”，Kinn隐约想起来昨天是有人半夜给他喂过药。
apo点点头，视线又落在小猫上，“你跟分舵的人说了你在哪么？”
“没有。但我通知了时间和地点，到时候会有人去接我。”
“今天？”
“明天。”说到这里，Kinn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小猫背上柔顺的毛。
“你不用跟我回去了。”，Kinn又低声接了一句，“我会和他们说，你已经死了。”
apo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本来也没想再回去，但没想到Kinn主动要放他走。屈着的长腿慢慢晃了晃，apo斟酌了半响后开口，“那你想回去吗？”
“我有选择么？”，Kinn笑叹出声。
“为什么没有？你也可以让他们认为你死了。”
Kinn没有再笑，垂着眼说，“我得回去。”
“你就这么喜欢做黑帮吗？”
Kinn看着他，不明白apo固执地追问是为什么，但他不想骗他，也不想骗自己。“不喜欢。”
显然apo不会满意就此结束这个询问，于是Kinn自己补上一句，“我有一定要做完的事情。等做完之后嘛……”，他声音低下去，小猫被他挠得舒服打起呼噜。
“之后怎么？”
“再说吧。”要想功成身退，需要莫大的运气，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
两人一猫就这样心事重重地相对而坐，apo伸手过去捋小猫的白胡子，被一只掌心微热的爪子按住手指。
“我可以相信你吗？”，apo轻声问，风拂过他垂在额头上的发丝，Kinn突然也想摸一摸，手感一定很柔软。
“相信什么？”
“相信你是个好人。”apo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们离得太近了，Kinn甚至能数清他的睫毛。可那眼神却十分认真，几乎叫人不能长时间地对视。
他很想回答是的，你可以相信我。可现在的他在apo眼里，不知道怎么才能算是一个好人。
“给你讲个故事吧。”，apo向后靠了一下，两只手臂撑在箱子上，舒服地眯着眼。
“我有一个大我几岁的哥哥，从小，爸妈工作忙，都是他在照顾我。送我上学放学，拿零用钱带我吃汉堡，还替我收拾学校里欺负我的孩子帮。”，apo声音温柔，淡淡地看着湄南河上空盘旋的水鸟，“我们都爱看超英电影，他喜欢超人，我喜欢蝙蝠侠，后来因为超蝙大战我们还大吵了一架。”
apo笑着摇头，“他刚当上警察的时候我还在读高中，我心想着，当警察一点都不酷，根本不像电影里一样打败强大的反派，匡扶正义什么的，反而是鸡毛蒜皮，每天累得要死。”
小猫闭着眼睡着了，Kinn安静地看着他——宽大的黑色T恤领口搭在锁骨上，垂下来的短发让他看起来很乖巧，像是还在上学的大学生。
“有天我去警局找他，看他穿着制服，有一家四口正围着他说感谢的话，小妹妹拿着一束花，仰头塞到他手里。那天阳光特别好，照在他身上，真的像超人一样。”
“我头一次觉得，嘿，当警察也是很帅气的。”
“后来我上了大学，他也越来越忙，听说是接了个重要任务，那阵子最长有两三个月都见不到一次人影。”
“等我大四那年，他说任务要结束了，一定能赶上我的毕业典礼，到时候他要把奖章送给我当作毕业礼物。”
apo视线落回来，看着Kinn的眼睛，“可是毕业典礼他没有来，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回来。我一直在找他。”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Kinn？”
哥哥，警察，任务，apo。
几个排列组合，都指向一个答案。Kinn心下微沉，不愿去承认这个最坏的可能。
“你哥哥，是谁？”，他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认识的。昨晚你还在梦里喊过他的名字。”apo眼里的笑意也消失了，“他叫波澈。”
apo没有放过男人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天台房檐上落了一只鸟，歪着头打量着两个沉默的男人，不一会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命运总是擅长把每个人都搞得很狼狈，他苦笑一声，下定了决心似的，不退不避地回望着apo，“既然如此，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男人伸出手，“我叫mile，是一名缉毒警察。或者说，曾经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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