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产出|⚠️⚠️《哥哥,我不是故意绿你的》4⚠️⚠️
来自:玫瑰花束
太狗血,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其实很喜欢
1-4 见转发
修罗场
4 觥筹交错之间,陈楚生独酌白开水。 在这样的场合里,他往往是安静的那一个,只单单坐在那里,疏离的气场缓缓笼罩周身,生人勿扰,犹如静夜中一朵睡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苏醒却像这一池荷塘里永远也停不下来的鱼,那两颗浅浅的酒窝时刻营业着,如鱼得水地游窜与人与人之间,手里的酒杯空满频繁交替,他的一句话,一个笑,一个亲昵的动作,搅得一池水活络起来,波光粼粼。 陈楚生习惯性拿出手机,他点开何哲的微信聊界面,内容还停留在一周之前的互道晚安,没有新消息。何哲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他犹豫地点开键盘,斟酌打下几个字,发送之前又删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不再想像往日每次争吵后那样,去主动妥协。 事情慢慢变了。 他在心里无论怎样去架构和拆解何哲,他都没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这个理由只能由何哲告诉他,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次寻常的冷战,会在他离开后又回来的短短几天内演变成一场赤裸裸的出轨。 他了解的何哲,不是一个会轻易卸下心房,把陌生人领回家的人。他单单是把何哲带进阿东那群人的圈子里就花费了不少气力,即便是现在,何哲和阿东他们也只停留在一种不咸不淡的表面关系。 而眼前这个长袖善舞,游刃有余的苏醒,只一个下午,便已经和乐队里的人称兄道弟。 酒过三巡,苏醒脸色微微泛红,眼神依旧清亮,丝毫不见醉意,阿东已经神志不清,抱着苏醒的胳膊不放手,嘴里含含糊糊地叫着,“醒哥,你说得太对,既然都参加节目了,我们就得唱首能火的歌。” 阿东像是不过瘾似的,摇晃着脑袋冲陈楚生的方向喊道,“生哥,我们不换歌了,醒哥说了,那首歌肯定能爆。” 陈楚生远远听着阿东的胡话,眉头微蹙。他抬眼凝视苏醒,苏醒察觉到他的注视,朝他无奈地眨了眨眼,无声地撇清自己,看口型是在说,“他喝醉了。” 阿东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拉着苏醒的手诉苦,泫然欲泣,“醒哥,你都不知道,之前我们生哥有多么不容易,为了养活乐队,半夜三更路边的酒吧他是一家一家挨着唱。我看着生哥心里特憋屈,这世道,有才华的没人搭理,整一些草包搁台上现眼,我们生哥哪儿都不差,就差机遇。” 苏醒一边点头附和阿东,一边摇摇手招来服务员要了杯白水,悄悄把阿东桌前的酒杯撤走,将手里的水杯推进阿东手掌中。 陈楚生瞧着自家乐队里的众人,可能因为年纪相仿,和苏醒节目组里的小年轻们勾肩搭背地打成一片,其乐融融。 苏醒掏出手机看了看,微笑的唇角一瞬间冷掉,微蹙的眉间透出担忧,步履匆匆,朝安静的地方走去。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陈楚生慢条斯理地呷一口白水。 没过多久,苏醒又出现在房间门口,踌躇几步,朝自己走过来。陈楚生略感疑惑,等到苏醒站在他面前开口,他没想到,竟是向他求助。 “陈老师,能麻烦您开车送我去趟医院吗?医院那边突然有点急事儿,让我过去,我现在叫不上车。”苏醒声音透出焦急。 陈楚生站起来,低低的声线沉稳有力,“走吧,我送你。” 一路上,苏醒看起来心神不宁。手机在他的手中反反复复地解锁又开屏,眉头间的细细的纹路久久不能舒展。目光幽深而迷离,下嘴唇被他咬出一道泛白的痕迹,印在淡红薄唇之上,徒增破碎的美感,惹得人更想要打碎他。 陈楚生一路飞驰,来到医院。他把车停稳,侧过头问,“我在车里等你。” 苏醒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勉强挤出个笑脸来,“不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陈楚生下眼睑微缩,他观察着苏醒,感觉他的状态有些反常,“我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可以出来找我。” 苏醒对着陈楚生感激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匆匆朝医院走去。 陈楚生第一次见到苏醒慌乱的样子,顾不上了客套,仿佛与他浑然连成一体的周到也消失不见,像受了惊吓忘记伪装的变色龙,赤橙鲜艳的暴露在他的面前,惊慌和无助清晰可见。 午夜,急救车的乌拉声接连划破本该静谧的夜晚,医院大楼有亮如白昼,有暗似深渊,悲欢离合在这栋无声的建筑物里不停歇地上演,月光下黑色斜矗的倒影仿佛蚕食情感的怪物。 陈楚生下车点了根烟。他和苏醒离开有一会儿,他估摸着聚餐差不多接近尾声,想起他俩临走前那群人东倒西歪,鬼哭狼嚎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他和苏醒,两个人最清醒的人都不在场,谁来善后呢。 思忖片刻,他给阿东拨了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来,背景音嘈杂,唯一清晰的人声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还没等陈楚生发问,电话那头便有条不紊地解释道,是陈老师吧,您好,我是咱们聚餐这家店的服务员小李。醒哥走之前都和我交代好了,您不用担心,醒哥跟我讲得特别仔细,我会把他们都照顾好的,您放心。” 陈楚生挂下电话,他抽了口烟,漫不经心地看向远方。 苏醒这样的人不会疲惫么。 陈楚生的手机响起,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电话,是苏醒。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发虚,“陈老师,你走了吗?” “没有” “那可能得麻烦你上来一趟。” 陈楚生没有想到,苏醒能在不长的时间里,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烈。他走到苏醒所在的急诊室,见到他,脸色惨白地坐在凳子上,左手小臂鲜血直流,一道狭长的刀痕横亘在小臂内测,伤痕处血液顺着皮肤四散滑落。 “现在是什么情况?”陈楚生径直走向苏醒,看着伤口吃惊地问。 苏醒抬头看向陈楚生,虚弱地笑了笑,“吓到你了吧,算我倒霉,不小心被刀划到了。这个医生可凶了,她不让我动,得麻烦你帮忙。” 医生正在给苏醒处理伤口,听到他的话,抬头瞪了苏醒一眼,气势汹汹地数落道,“你还想动,你看这刀口,差点就划到神经了。年纪也不小了,做事怎么这么莽撞,他手上拿着刀,你就敢这么上去抢?幸好只是划到手臂,要是捅到其他地方,他胡闹,你也跟着不要命了?你这样的,一会儿缝完伤口,赶紧去拍个片看看脑子。” 苏醒被凶得不敢出声,只敢老老实实配合着点头讪笑 陈楚生听得一头雾水。 医生麻利地在电脑上一通操作,把就诊卡递给了陈楚生,没好气地说,“先去取药,取完拿过来了我给他缝针。” “你不要迁怒别人,骂骂我就行了。我求着陈老师过来的。”苏醒不好意思地朝陈楚生眨眨眼。 医生本来没怎么留意陈楚生,现在倒是特意打量了他一眼,转过头呛苏醒,“你身边这不是也不缺优质男性?你干嘛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是有什么感化神经病的kpi吗?” “拜托你积点口德啦。”苏醒好脾气地讨饶。 医生对苏醒翻了个白眼。 陈楚生的视线在两人身上交替,他摇了摇手里的就诊卡,对苏醒说,“那我先去拿药。”陈楚生出门前又听到医生数落苏醒的声音,“你以后交男朋友的时候能不能长点儿心……” 伤口看起来吓人,缝合的时候并不麻烦。 陈楚生站在一旁,轻轻问道,“怎么好端端地被划伤了呢?” 苏醒没来得及开口,被医生抢白道,“还不是他那个脑瘫前男友,晚上不知道发什么癔症,在医院里大闹非要见他。一边哭一边拿着刀威胁他复合,不然就割腕,这不纯纯神经病?他也是,直挺挺上去夺人家的刀,刀倒是抢下来了,人也被划了个口子。” 医生越说越气,讽刺道,“要不你赶紧给你前男友转院吧,我们院不治神经病。” 苏醒轻声呼了口气,“你好歹是个医生,讲话注意点素质好吧。”他皱起眉头,语气没之前那么软,硬生生地说,“他脑瘫,那跟脑瘫求过婚的我又是什么?” 陈楚生听闻一愣,默默瞧了瞧苏醒。 医生恨铁不成钢,咬着后槽牙说,“你还替他说话,你可真行。上一次,他吞安眠药,你为了替他出气,把那个什么姓左的打了。你自己呢?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把你从你一手打造起来的项目里踹了出去,你辛苦奋斗了这么些年的事业全没了,沦落到去小节目里打工。这次,他又闹割腕,他人好好的,你倒是挨了一刀,下次呢,下次你又想干什么?” 苏醒起了脾气,“下次,你去停尸房给我收尸。” 医生被苏醒气得脸通红,眼睛冒火,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楚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在他没有准备的时刻,突然被带入了关于苏醒的密室,那些本不应该让只见过两次面的人知晓的秘密猝然展开在他面前,他无意窥探,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转头瞥见苏醒的表情,他坦然自若,丝毫没有局促。陈楚生也放下心来。 处理完伤口,两个人一路沉默地回到车子里。 上了车,苏醒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脸转向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陈楚生听见苏醒沙哑的声音,他说,“刚才不好意思,她就是没有眼力见,想什么就说什么,如果让你感觉到别扭,我替她道个歉。” 陈楚生眨了眨眼,“还行,比看见你光着身子躺在我床上舒服多了。” 苏醒猛地扭头看向陈楚生,陈楚生面色如常,像谈论中午吃了什么一样平静。 苏醒哑然失笑,喉咙发干,“对不起。” 陈楚生启动了车子,车里的空气像凝结了一般。苏醒安静的时候,气质下沉,显得冷峻,有距离,倒和陈楚生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相似。 陈楚生打破这一方沉默,他问,“你前男友没事儿吧?” 苏醒依旧望向前方,昏黄的路灯像鬼火般闪过,连成一条模糊的虚影,他轻轻说,“没什么,只是情绪还上不太稳定。”说话的时候,像丢了魂的木偶。 陈楚生轻声嗯了一声,他问,“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陈楚生听到自己的问话,心下一惊。这句话出口得太过自然,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但回到几个小时前,他和苏醒还是心存芥蒂的陌生人。 苏醒倒没有觉得奇怪,他顺从地说,“麻烦陈老师,我家在翰林小区,遇见路和储殊路交叉口那个地方。” 陈楚生在脑子里勾勒出路线,“嗯……那个小区,离我家不远。” 那是个高档小区,他牵着何哲的手经过的时候,何哲会笑着指向小区里矗立的楼宇间精致的阳台,对他讲,“我们以后也在这里买一套房子,整个阳台上都养满花,挂个吊椅,我呆在吊椅上,你弹吉他给我听。” 他会笑着伸出手勾勾何哲小巧的鼻尖,“嗯,然后被邻居吐槽扰民。” 何哲撅撅嘴,摇起他的手臂开始谈起晚餐,刚才的话题消失在风里。 车辆到达了小区门口,陈楚生停在路边,车灯打在一个人身上,在亮如白昼的大灯照耀下,陈楚生透过赤白的光和一圈圈五彩光晕里看清了那个站在小区门口的人。 是他联系不到的那个人,何哲。 他凝滞在车座上。 何哲眯起眼睛朝灯光的方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不耐烦地伸出手挡光。 他开得是阿东的车,何哲没有认出来。 苏醒解开安全带,未察觉到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自顾自地下了车。他正要关上车门冲陈楚生告别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叫他,“苏醒。” 苏醒朝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何哲大跨步地向他走来。苏醒顿时错愕又慌张地扭过头看了看沉默地坐在车里的陈楚生,又看向朝他飞奔而来的何哲,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在他迟疑的时刻,何哲已经像只蝴蝶般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将下巴亲昵地靠在他肩头,委屈地说,“你终于回来了。我电话没电了,保安也不让我进。” 苏醒冰冻在原地,四肢僵硬不动,他也不敢看向侧面的陈楚生。只是站在这里,他已经感受到从身侧车厢里蔓延而来的冰封冷意。 苏醒慌乱地把何哲从自己身上巴拉下去,情急之间,碰到了伤口,白色纱布上氤氲起淡红的血迹,他疼得一皱眉,倒也没放在心上。对于疼痛,只要是预知范围内的,他都能忍。 现在最重要的这个突如其来的修罗场。 苏醒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车厢,对何哲说,“那个,陈楚生也在车上。” 何哲霎时脸色苍白,他转头看过去。 陈楚生没有理会何哲投来的目光,他下了车,走过车前漫漫灯光,步伐扬起的风打乱光下漂浮的粒粒尘埃。 他站立在何哲的面前,深色眼眸凝视他,“你还好吗?” 何哲咬着唇,眼泪在眼中打转,半晌才软软地开口,“我……” 陈楚生生硬地打断了何哲还未说出口的话,“我是说,苏醒,你还好吗?”他的视线移到苏醒身上,伸出手温柔托起苏醒受伤的手臂,指着泛出淡红的伤口,“出血了,你自己没感觉么?” 何哲被他晾在一边,熟视无睹,宛若空气。何哲不可置信地看向苏醒,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啪嗒掉落。 苏醒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在干嘛。 苏醒小心地推开陈楚生的手,把手臂抽回来,讪讪地笑着说,“我没事儿,不疼。”微不可察地后退两步,和他们两个人都拉开了一些距离。 (医生:……神经病……一群神经病……) 陈楚生觉得风有些恼人,月光也恼人,路上偶尔驶过的车辆更加恼人。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心里头的火山岩浆沸腾灼热,却深陷沉默的囹圄。 陈楚生不想开口,他知道发声的一瞬间就会就会化作一场凌迟,连沫带血地疼。从喉咙里出来的声音打着颤,半晌,他还是听见自己说,嘶哑呜咽,“何哲,回家吧。” 苏醒深深地盯着陈楚生。 何哲眼睛里又涌上来泪水,他抿着嘴,莹白的脸蛋皱巴巴的,看起来很可怜。何哲抽泣了一下,伸出手扯了扯陈楚生的衣袖,点点头。 苏醒从心里由内而外地松了口气,他屏住的呼吸这才顺畅起来。 陈楚生没再说什么,他从何哲的手里抽出衣角,上了车。他不可抑制地呼吸急促,坐在车里深呼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 何哲上了车,安静地系上安全带。 车子离开的时候,何哲看向苏醒,和他目光相交,皱着鼻头,瞪了苏醒一眼。 苏醒看过去,无辜地抖了抖肩头。 这一天,太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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