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匈奴古诗
来自:刘小羽
@永恒的池国胜,今天at了我,说匈奴人本来就说汉语,不需要证明,他举了《匈奴歌》的例子:
《匈奴歌》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这里,色-息押韵i,符合上古音。这一点没问题,但要证明这时候的匈奴汉语可以与中原汉语互通,我还是有点疑问的,比如:祁连山的祁连,大家都知道就是天山的天,而祁连的连读,就是天,放在上古音分析,比如按照周音理论来说,祁从示,古音di,连从车、从彳,古音ding,根据周音、孔子音准两本书,天的上古音为ding。那么,可以推定,连-天已经同音,那这个祁di是什么呢?
我认为,这个祁di=有di,比如上古常以有作为开头,紧接着一个名词,这个有di,类似英文the,可作为定冠词,我之前有过论述,见:有穷国、 有穷国、有熊国的“有”是什么意思?; 有上古音di或ti;
那么在这一点上,匈奴汉语vs中原汉语,在当时是不能互通的。祁连山=天山,虽然两者有共同的上古音源,ding,但明显构词方法和读音已经发生了分歧,怎么能说两者可以互通呢?
再说,焉支山=?也必然是某个上古音变化所致,=胭脂山,那胭脂上古音又是什么?是由上古什么字演变而来?而且胭脂、阏氏、月氏、焉耆等等,又与哥特、歌德、上古日耳曼语有关,也不排除是汉代时,波斯帝国残余、罗马帝国边境民族或语言的入侵导致,抑或所谓印欧语祖语的入侵所致,这能说匈奴汉语=中原汉语吗?不能。
从上古音分析,焉支、胭脂=cong di,而红色古音cong di,红从工,古音cong。焉支、胭脂倒是有可能表示红色,而传说当时的焉支山出产大黄,而黄字古音cong,大字古音di,也有cong di(黄大)的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中原汉语叫大黄,匈奴汉语叫黄大,两者语序不同,词法不同,怎么可以说两者互通呢?
-------------------以上是回覆@永恒的池国胜--------------------
下面讲另一首匈奴民歌:《敕勒川》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下-庐-也押韵o/u,苍-茫-羊押韵ng。一些人说,这首诗是从鲜卑语翻译成汉语的,其实之前已经考证过,鲜卑人说的也是汉语。见: 鲜卑人说的是上古汉语的一支;
那么,可以说,鲜卑汉语与当时的中原汉语可以互通吗?其实还是不能,因为在赵整的《琴歌》中,仍然有不同于当时中原汉语的词句,
《琴歌》
阿得脂,阿得脂,博劳旧父是仇绥,尾长翼短不能飞,远徙种人留鲜卑,一旦缓急语阿谁!
刘小羽破译版:
可得知,可得知!伯劳杜魄是仇敌,尾长翼短不能飞。远徙种人留鲜卑,一旦缓急语阿谁!
可见,可得知-->阿得脂,杜魄-->旧父,仇敌/仇讎-->仇绥,都是存在音变的,具体怎样变,可以参考上面的链接。
那么放在《敕勒川》这首诗,也是有汉匈不能互通的地方,比如,敕勒川之敕勒,何解?
当然,根据留下的史料,可以知道,敕勒=铁勒,这个民族的叫法有:赤勒、高车、狄历、铁勒、丁零(或者说是丁灵)。那么,这本质上是什么上古汉字?还是不太清楚。
但,敕chi--di,铁鐵tie-di,还是存在上古同音的关系。勒呢?是何意?勒从力、从革,上古均为i元音,按从力的话,古音di。那么敕勒古音didi,而且从别字狄历古音didi上也可以得到印证,但didi、dingling、dingding又是什么?
丁零dingling可以理解为didi的鼻音化,d-->l的辅音变化是普通的。
那铁勒didi,丁零dingding,演化为现在的什么民族?有人说是维吾尔人,回鹘,但我觉得这两者的读音不存在联系。但从铁这个音义上来说,应该指的是后来的突厥,突厥据说是柔然人的铁匠。而维吾尔人的确是突厥的一支。
其他待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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