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翻译|奇怪的事情在露西餐厅发生了,有些顾客从未离开。
来自:给我半只橙(don't look back)
原文标题: Strange things are happening at Miss Lucy's Restaurant, and some customers never leave.
原作者: Illuminesh
译者:up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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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公寓对过的露西餐厅上个月开业了。它是这个镇上唯一一家售卖油炸西葫芦的餐厅,所以我一上来就很喜欢它。而且,这个餐厅环境很棒,这个球形玻璃建筑被设计成顾客可以看到外面,但是没人可以看见餐厅内部,它在晚上会亮灯,会改变颜色,像一个大型迪斯科球。
我的阳台能俯瞰整个餐厅,甚至可以看到后面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但我注意到露西餐厅有一点奇怪:进去的人没有出来。
一天晚上,我的哥们科尔,史蒂文和我在阳台上看到有顾客们进了餐厅。
“嘿,威尔,你说有没有另一个出口?”科尔问我。
“不太可能。毕竟从这儿能看到整个餐厅。”
据我所知,它只有一个入口和一个出口。
有一次我数了入口和出口的来往车辆数并十分确信,有二十六辆车在晚餐时间和关门前进来,但只有七辆车从餐厅开出。
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是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我当时犯了炫油炸西葫芦的瘾,所以在一个工作日的夜晚史蒂文和我停下了。在快速穿过路口后,我们到了餐厅。
餐厅里放着音乐,霓虹灯和壁挂式鱼缸点亮了房间,巨大的吊灯挂在丝绒沙发椅和古董镜子上方。
“好地方,”史蒂文说。
但当我们走近时,老板娘紧皱眉头。她的眼睛像鹰一样,配一头凶猛的卷发。她的姓名牌上写着:Helga O
“你们在名单上吗?”她问。
“什么名单?”
“就是那个名单。”
“我不知道——”
“你只有在名单上才能进来。”
“我们在周二也需要预定?”
我环视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但巨大的房间隔断分隔开了用餐区,所以我没能看到有多少人。
“不行,你们必须得在名单上。”
我转向坏脾气的老板娘,“好吧,你能把我们放在名单上吗?”
“不行。我们不是这么运作的。你得至少提前两天。”
“我现在告诉你我名字然后你加上不行吗?”
“不行。”
史蒂文碰了碰我低声说,“算了,我们走吧。”
不,这个女人不能毁了我的炫油炸西葫芦计划。“好的,我们以后再联系。”
“算了吧,”史蒂文在我们起身离开时说。
不行,我不想放弃。所以我给餐厅打了电话,Helga立刻接了。
“我想让你把我放在名单上。”
电话里的Helga听起来非常专业且礼貌。
“没问题,先生。您这里几位?”
史蒂文,我,琪拉,蕾拉和科尔。
“五位。”
“预定哪天晚上?”
“周五晚上。”
“请说一下五位的名字?”
我给了她五个人的名字。
“很好,你们在名单上了。来的时候请向服务员报预定码4355。”
周五晚上,史蒂文,琪拉,科尔,蕾拉和我从我家走向露西餐厅。不巧,Helga O接待了我们。
但是这次,Helga全程微笑。“没错,我看到你们在名单上了。请说下预定码。”
“4355。”
“好的,这边请。”
接下来,Helga 拉开巨大的房间隔断,我们被领进酒吧区域,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亮紫色灯照亮了整个空间,这比我想象的要大三倍。这里有装了热带鱼的壁挂鱼缸,有巨大的平板电视,丝绒沙发椅和一个旋转式酒吧。
这里像拉斯维加斯一样,我不敢相信这地方居然就在我家对过。
“靠!”
科尔在我们随着Helga上一个螺旋玻璃楼梯,去另一个房间时感叹脱口而出。楼上的楼层就像一个图书馆,有大书架和沙发。
我们被四周的环境所震撼,没有注意到这里只有我们。
我们跟随着Helga一直走到后面,到达了靠着砖墙的一个书架。接下来Helga翻开了书架中间的一本书,按下里面的按钮。仿佛得到了召唤,书架悄悄地打开了,展露出一个宽敞的私人用餐区和酒吧。
“难以置信,”琪拉说。
里面的地板是点亮的半透明玻璃地板,下方是锦鲤池塘。这里的吊灯,镜面桌子和丝绒椅子比外面更多,还有一个私人酒吧,甚至配了一个私人服务生。
“这是给我们准备的吗?”我惊得下巴掉到地上。
这地方看起来像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的地下酒吧和超现代酒吧的结合体。再加上环境灯光,这里有种异世界风格。
“这得花多少钱啊?”科尔小声说。
我耸了耸肩。“餐厅网上的菜单看起来没有很贵。”
话说回来,我当时只看了油炸西葫芦的价格。。。
“看这些椅子!”蕾拉说着,用手抚摸着黑色丝绒椅。
“真是不敢相信!”琪拉说着,“来看这个。”
这些丝绒椅子和桌子在可以开关的旋转台上。
“我从没见过这些东西,”史蒂文说着,玩起来开关。
Helga关了旋转台,让我们落座后递给我们菜单。“你们的服务生稍后过来。”
接着,她递给我一个迷你平板。“你们可以用这个来定制自己的体验,”她指着一个文本框说,“在这里输入你们的要求,你们的服务生会发送确认通知和预估派送时间给你们。你们也可以换音乐。”
她展示给我一个有巨多播放清单的音乐库。我们甚至还可以换灯光颜色。
“不会吧!”琪拉说着,按下按钮。吊灯的颜色从白变绿又变红。地板的灯泡也跟着换了颜色。
科尔扫了眼四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威尔,你确定这里不贵吗?”
“不贵。”
Helga离开了,书架门在她身后合上,只剩下我们享受这个私密地方。
我们打开菜单,但上面没有价格。
奇怪。
我抓起iPad给服务生打字。“价格标在哪里?”
一会服务生回了消息:“没有价格。”
我和朋友们不安地看着对方。
“什么叫,没有价格?”科尔说。
我继续打字:“酒水饮料多少钱?”
他回复:“稍等一分钟。”
但他没再回复。
“什么鬼?”科尔说。
我的心脏狂跳。我把我们领到了什么地方?如果这里贵的出奇怎么办?我的朋友会杀了我的。
我盯着iPad,等着服务生回消息,但他始终没有。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端着一托盘鸡尾酒和我们没有点的开胃菜出现了—巧克力马缇尼,红牛,蔬菜和鹰嘴豆泥,还有炸西葫芦。
*油炸西葫芦!*我把我的盘子填满了它。
科尔推了推我。“我们得先看下价格—”
我抬头看向服务生。“嗨,我们在下一轮点单前可以看一下价格吗?”
但他没说话。
“先生—”科尔出声。
但服务生忽视了他的话。与此同时,他拿出一份清单,但我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然后他走到墙边打开了一个开关。
就在这时,音乐停了,房间变得一片黑。iPad屏幕也黑了。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鬼?”史蒂文说着推了推我。
“Hello,”我出声。
一片寂静。
一段时间过后,灯重新亮起,音乐也回来。但是那个服务生—还有科尔—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扭头四处找科尔,但是他不见踪影。
“科尔?”我边找边喊。我看向椅子后面,酒吧—整个房间—但他不在。
我心脏跳得更快了,胃直往下坠。
蕾拉尖叫起来,“朋友们,科尔呢?他刚刚还在这儿的。”
“科尔?”我再次喊他的名字,我的胃在翻腾。
我们找遍整个房间,又找了一次,但还是没人。
我抓起iPad,颤抖的打下,“救命,我们的朋友不见了。”
两秒钟。。。十秒钟。。。一分钟。。。五分钟。
没有回应。
蕾拉冲到书架那,找打开门的按钮。“我们怎么离开这儿?”
“我不知道,”我抓着iPad说。“也许我们能找到一个按钮。”
但门上没有按钮。只有音乐灯光和食物的开关,再就没了。
“谁打电话给餐厅老板娘,”琪拉说。
我拿出手机打给了餐厅。仿佛响了一百声等待音后,Helga,那个老板娘接电话了。
“我们朋友不见了,我们想要打开门去找他。”我试着保持声音冷静。
但是Helga听到后无动于衷。“你们得等你们的服务生回来。”
“但他不回我们消息。”
“那你们必须等他回来。 ”
她像一个机器人,被设定好给出同样的无用回答,不管客人问什么。
“但那个服务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是按那个名单来的。"海尔格呵斥道,然后挂了电话。”
蛤?这什么意思?
“朋友们,”我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
就在这是,那个秘密的门开了,我们的服务生端着另一个托盘再次出现,虽然我们什么都没有点。
“先生,我们的朋友在哪?”琪拉问道,她眼里充满恐惧。
服务生拒绝回答。他甚至都没有看她—也没有看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与此同时,他把托盘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再次拉出他的名单,扫描,走回墙那边,拨动了开关。再一次,音乐停了,房间重回黑暗。
当灯光和音乐再次恢复时,服务生和琪拉不见了。
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在搜寻房间的时候我的心狂跳,十分慌张。
史蒂文的眼睛鼓了起来,蕾拉也愣住了,看起来吓得说不出话来。
“琪拉?”我们叫她。
无人应答。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又带着另一托盘我们没点到东西回来了。
再次,他把东西摆到桌子上,扫描了名单,走向墙,拨动开关。
再次,音乐停止,房间黑暗。
一声小的吸气声成为唯一的声音。
然后,灯光和音乐再次回来时,服务生和蕾拉不见了。
“他妈的!”史蒂文说,“我们去找—”
“我们离开这儿,”我说,“我来报警。”
我颤抖着手指拨打911,但是在铃响之前就掉线了。
“没有信号!”我大叫。“你来试试。”
史蒂文也试了,同样掉线。
“为什么打不过去?”他大声喊道。
“我不知道,”说着,我再次打给餐厅前台。很显然,这是唯一能拨出去的号码。
铃响几声后,Helga接起来,对我当下的处境无动于衷。
“我们三个朋友消失了。我们需要帮助—现在。让我们离开这个房间!”
老板娘的声音仍然很镇定。“你们得等到服务生回来。”
“但他不跟我们说话!”我喊道,焦虑大增。
我看了那个墙上他按的按钮,那只是控制灯光的。
忽然,史蒂文的脸色变得惨白。“哥们,我觉得这时按照字母表顺序来的。先是科尔Cole,再是琪拉Kiera,接着是蕾拉Layla。”
“淦!我们得离开这里。”
但这次服务生回来时手里没有托盘。他只拿了张账单放在我面前。
“我的朋友们在哪?”我冲他吼道。
他耸了耸肩。“他们会回来的,”他说。他的嗓音很平,没有感情,像个机器人。“请结账,先生。”
服务生就站在那里,没有一丝焦虑或不安。
“但是我们的朋友在哪儿?”
“”先生,请付账单。“
我看到账单,眼睛大睁。”超过两百美元,半数客人消失了,什么—“
史蒂文接了我的话。”哥们,别管钱多钱少了。付钱给他,然后我们离开这里。“
我没有争辩,递给服务生我的信用卡。他刷了卡后还给我,一言不发。然后他打开门,我们逃了出来。
离开时,我的那些朋友仍旧是消失状态,也没有其他客人在这里用餐。史蒂文和我立刻打电话给警察。
但是警察帮不上忙。”除非失踪超过24小时,否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你的朋友们可能只是在恶作剧。“
警察很明显不了解我的朋友们。
第二天,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趿拉着鞋走去门口向外看。蕾拉!
我推开门。”老天!“我朝她抱了过去。”你发生了什么?“
她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她的脸像鬼一样白,惊慌失措,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空洞,像是受到了惊吓。
“琪拉和科尔呢?”
她盯着墙,眼睛一眨不眨。
我紧紧的抱住他,很高兴她没事,不过我还在担心其他的朋友。
“那些人,”她说,指着餐厅。“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或者他们是什么,但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只好抱住她。
一小时后,史蒂文过来追问细节。
“蕾拉,我知道你经历很多—我不敢想像—但是我们真的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得知道科尔和琪拉还好吗?”
过了一会,她开口说话了。“当灯灭的时候,有人把布按在我嘴上,然后我就昏过去了。接下来我知道的,就是我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醒来,什么都看不见。”
“他带你去了什么地方?”我问她。
她耸了耸肩。“我不知道那是哪里。”
“科尔和琪拉发生了什么?”史蒂文问道。
蕾拉耸了耸肩。“当时,另一个男人进来—我不知道是谁—他他琪拉推进一个门口。它看起来像一个长走廊,里面闪着可怕的蓝光。我不知道,我只在他关门前瞥了一眼。”
蕾拉继续说着,眼里充满泪水。我递给她一张面巾纸。“几分钟后,那个家伙打开门,把琪拉关到我的黑房间里。但是回来的那个人—她—不是琪拉。”
蕾拉啜泣着。
史蒂文拍着她肩膀,嗓音柔和。“什么叫,她不是琪拉?”
蕾拉哭得身体颤抖。她几乎不能讲话,过了一会镇定下来,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不是她。她的语气,气质。就不是她。我不知道谁—或者什么—占据了她的身体,但是她不再是琪拉了。我就知道这些。”
我抱着蕾拉,想去对面的餐厅暴打服务生。但法活只会让事情变糟。我只好冷静下来仔细思考。
“你怎么跑出来的?”史蒂文问她。
“当时很奇怪。服务生就说,‘账单已付清’,然后让我走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对我们来说,这一切也都没有意义。二十四小时后,我打电话给警察,报告科尔和琪拉失踪。
也许这段经历中最奇怪的是几天后发生的事,警察打电话说有最新进展。
"你的朋友们没有失踪,"这个警察说。"他们说当时告诉过你要提前离开。而你的朋友琪拉现在在露西餐厅那里工作。"
“等等—你说什么?”
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这听着不像她的作风。而且他们不可能这么多天不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我们。我挂了电话,打给露西餐厅。
理所当然的,琪拉接了,但她的声音听着空洞又机械。我几乎没听出来是她。“露西餐厅,我是琪拉。”
“琪拉,我是威尔。你怎么了?为什么在那里工作?”
她好像不认识我。她说,“对不起先生,你在名单上吗?”
我挂了电话。
我始终没查到那天晚上发生在科尔,蕾拉和琪拉身上的事,但我很感激蕾拉得以幸免。
那晚过后,科尔和琪拉变了;我感觉我不再认识他们。他们成天和餐厅里的恐怖新朋友呆在一起。
自那以后,我和其他去过露西餐厅的人交谈过,发现他们也有相似的睛里。一些人的朋友永久地消失了。
不幸的是,警察不相信这些故事。
虽然每个人都说,他们的朋友变得不再和从前一样。
也许在露西餐厅发生的一切只能是秘密。我们只知道,再也不会去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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