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及感悟|在批评和指责他人方面所遇到的超乎寻常的困难中,存在着一些决定性的因素,这些因素决定了他成年后的人格。

55CAN

来自:55CAN
2022-12-06 04:58:47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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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西吉雍

    莫西吉雍 组长 2022-12-06 14:24:03 上海

    返修的原因4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13430619/?_i=416392255725fc4 因为我们组是思考型小组,主题的主题是通过自我察觉,提升内在力量,请按照发帖指南增补发帖要点,重点增补其中的要点的3、5试试看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12109159/?dt_dapp=1 为了避免作者脏号,选择删帖的理由是楼主申删(因为其他删帖理由会留下违规记录),删帖不是否定作者,而是友好提醒作者修改一下让贴子和小组主题契合,以及进行进一步思考。按照本组发帖指南和返修说明修改后再发即可,不要有压力~加油!(楼主的思考很不错,需要增加具体案例、自我察觉部分,增补后即可解锁本帖)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7:29:30 北京

    返修的原因4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13430619/?_i=416392255725fc4 因为我们组是思 返修的原因4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13430619/?_i=416392255725fc4 因为我们组是思考型小组,主题的主题是通过自我察觉,提升内在力量,请按照发帖指南增补发帖要点,重点增补其中的要点的3、5试试看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212109159/?dt_dapp=1 为了避免作者脏号,选择删帖的理由是楼主申删(因为其他删帖理由会留下违规记录),删帖不是否定作者,而是友好提醒作者修改一下让贴子和小组主题契合,以及进行进一步思考。按照本组发帖指南和返修说明修改后再发即可,不要有压力~加油!(楼主的思考很不错,需要增加具体案例、自我察觉部分,增补后即可解锁本帖) ... 莫西吉雍

    谢谢组长😊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03:51 北京

    从各个方面向他袭来的恐惧,使神经症患者总是在谴责他人和自咎之间摇摆不定。由此而产生的一个结果,是神经症患者产生了一种持久的、无望的不确定感,老是搞不清自己批评他人,或者认为自己受到了虐待对不对。 他根据经验记得或知道,通常情况下,他对他人的指责都是没有现实根据的,而是由他自己的种种非理性反应所引起的。这一认识也使他难以辨认出他自己是否真的受到了虐待,从而使他不能在需要的时候采取一种坚定的立场。

    当一位神经症患者谴责自己或表现出某种罪恶感的时候,我们首先要提出的问题不应该是“究竟是什么东西使他产生了罪恶感”,而应该是“这种自咎态度可能具有什么样的机能”。我们已发现的主要功能有:表现其对于遭人非难的恐惧,防御这种恐惧,以及避免谴责他人。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17:21 北京

    标志罪恶感存在的外在表现: 往往倾向于觉得自己不配拥有更好的东西,并以此来解释自己的痛苦。这种感觉可能十分模糊、极不确定,或者可能附着于某些为社会所禁忌的思想或行为,例如手Y、乱伦的愿望,希望自己亲人死去的愿望等。通常情况下,稍有风吹草动,这种人就倾向于产生罪恶感。如果有人要求见他,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是因为他所做的某件事而来找他算账的。如果朋友有一段时间不来看他或没有写信给他,他就会反躬自问,是不是自己得罪了朋友。如果有什么事情出了差错,他就总认定那是自己的过错。即使明显是他人的过错,明显是他人虐待了他,他也仍然会设法为此而责怪自己。如果发生任何利益冲突或争论,他总倾向于盲目地认定他人是正确的。

    萦绕于心头的对于被看穿或遭到反对的恐惧,进一步表明了这种弥漫性罪恶感的存在。 对于完美的强迫性追求,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这种希望避免任何非难的需要。 罪恶感非常强烈,以至于他为了消除这些罪恶感而产生了一种想要使自己受罚的需要。

    ●BUT

    就像自卑感一样,罪恶感也根本不是什么不受欢迎的东西,患者根本不想摆脱它们。事实上,他会一直坚持自己有罪过,并且强有力地抵制任何想要把他解脱出来的尝试。单是这种态度,就足以表明在他对于其罪恶感的坚持背后,必定存在着某种具有重要功能的倾向(就像在自卑感中一样)。 我们还应该将另一个原因谨记于心。真正地对某件事感到后悔或羞耻,乃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而要向他人表达这种感受则更加痛苦。事实上,与他人相比,神经症患者更不会让自己这么做,因为他害怕遭到别人的非难。但是,对于我们所说的罪恶感,他却非常乐意表达。

    ●AND

    另一个表明自责并不一定是真正罪恶感之表现的原因是这一事实,即神经症患者自己在无意识中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是毫无价值的。甚至就在他似乎沉浸于罪恶感的时候,如果他人表现出一种对他这种自责信以为真的倾向,他就可能变得怒不可遏。 神经症患者在宣称自己毫无价值的同时,可能会强烈地要求获得他人的关心体谅和崇拜赞赏,而且还会明显地表现出不愿意接受任何一点批评。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20:17 北京

    有这样一个案例,有一个女人对报纸上所报道的每一桩罪行,都会产生一种模糊的罪恶感,甚至会因为任何一个家庭成员的死亡而责备自己,但当她姐姐只不过相当温和地责备她不应该要求太多的关心体谅时,她却突然大发雷霆,以致竟当场昏倒在地。但这种矛盾并非总是如此明显;更多时候,它都隐藏在表面现象之下。 神经症患者可能会把自己这种自我谴责的态度,误认为一种合理的自我批评态度。他对于批评的敏感,可能会被这样一种信念所掩盖,即只要批评以一种友好的、建设性的方式提出,他就能很好地接受它;但这一信念只不过是一种掩护,而且与事实相矛盾。即使明显是友好的建议,也可能引起他极大的愤怒,因为任何形式的建议,都意味着是对他不够完美的批评。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22:11 北京

    大多数看似罪恶感的东西,其实不过是焦虑的表现,或对抗焦虑之防御机制的表现。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一点也同样适用于正常人。在我们的文化中,人们认为,畏惧神比畏惧人要更为高尚一些,或者,用非宗教的话来说,出于良心而不做某件事,比害怕被逮到而不做某件事,要更为高尚一些。许多丈夫自称对妻子忠诚是因为自己有良心,而实际上不过是害怕自己的妻子罢了。 由于神经症中存在着大量焦虑,因此,与正常人相比,神经症患者倾向于更常用罪恶感来掩盖自己的焦虑。与正常人不同的是,他不仅害怕那些可能发生的后果,而且预期那些与现实完全不相称的后果。这些预期所具有的性质,取决于当时的情境。他可能会对即将发生的惩罚、报复或抛弃产生一种夸张的想法,或者,他的恐惧也可能是完全模糊的。但是不管性质如何,他的恐惧都会在同一点上点燃。 对此,我们可以大致地将其描述为对于遭到非难的恐惧;或者,如果这种对于遭到非难的恐惧已构成一种信念,那么我们就可以将它描述为一种怕人看穿的恐惧。 对于遭到非难的恐惧,在神经症中十分常见。几乎每一个神经症患者(即使他在表面上表现得非常自信,而且对他人的意见漠不关心)都非常害怕遭人非难、批评、指责和被人看穿,或者对于遭人非难、批评、指责和被人看穿高度敏感。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29:10 北京

    患者常常发现很难谈论经历或想法——例如,那些有关死亡愿望、手淫、乱伦愿望的经历和想法——因为他们对这些经历和想法产生了极大的罪恶感,或者更确切地说,因为他们相信自己为此而产生了罪恶感。当他获得了充分的信心来谈论这些经历和想法,并认识到这些经历和想法并没有遭到医生的非难,这些“罪恶感”也就消失了。

    他们之所以产生罪恶感是因为,由于焦虑,他甚至比他人更依赖于舆论,并因此天真地把其错当成他自己的判断。而且,在他下定决心说出导致这些罪恶感的种种经历后,他这些具体的罪恶感消失了,但他对于遭人非难的一般敏感性却没有从根本上发生任何改变。所观察到的这一现象,使我们得出了这样一种结论:即罪恶感并不是对于遭人非难的恐惧的原因,而是其结果。 对于遭人非难的过度恐惧,有可能会盲目地延伸至所有人,也有可能仅仅针对朋友——尽管神经症患者通常并不能明确地区分朋友和敌人。一开始,这种恐惧仅涉及外部世界,而且,它在某种程度上仍始终关涉着他人的非难,但是它也可能内化。而越是发生这种情况,来自外界的非难与自我的非难相比,就越显得不重要。 对于遭人非难的恐惧可以表现为各种形式。(与正文中的正常人形成鲜明对比)有时候,它表现为不断地害怕惹恼他人。例如,神经症患者可能害怕拒绝别人的邀请,害怕提出不同的意见,害怕表达任何愿望,害怕不符合既定的标准,害怕以任何方式惹人注目等。它也可以表现为不断地害怕他人了解自己;甚至当他感觉到他人喜欢自己的时候,也总倾向于向后退缩,为的是避免对方一旦了解了自己就会将自己遗弃。它还可能表现为非常不情愿让他人知道任何关于自己的私事,或对于别人提出的任何有关自己的无伤大雅的问题,都表现出极大的愤怒,因为他觉得别人提出这些问题,是在企图刺探他的私事。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33:49 北京

    如果这种对于遭到非难的恐惧并非来源于罪恶感,那么,有人可能会问,神经症患者为什么会如此担心被人察觉和遭到非难呢? 引起对遭人非难的恐惧的主要因素在于:患者展示给世界和自己的“面孔”与隐藏在这面孔背后的所有受压抑倾向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异。尽管患者因为不能始终保持一致,因为必须继续所有的伪装而感到痛苦(他所遭受的痛苦甚至比他自己所意识到的还要大),但他仍然不得不全力保护这些伪装,因为它们是保护自己免受潜在焦虑袭击的堡垒。 如果我们认识到,正是这些他不得不加以隐藏的东西,构成了他对于遭人非难的恐惧的基础,那么,我们就可以更好地理解为什么某些“罪恶感”的消失,并不能使他摆脱恐惧了。事实上,需要改变的东西还有更多。 坦白说来,正是他人格中的不真诚,或者更精确地说,正是他人格之神经性部分中的不真诚,造成了他对于遭人非难的恐惧,而他害怕被人察觉的,也正是这种不真诚。 说到其秘密的具体内容,他首先想要隐藏的,乃是通常用攻击性这一术语来加以涵盖的一切总和。人们所使用的这一术语,不仅包括他的反应性敌意——愤怒、报仇、嫉妒、侮辱他人的欲望等——而且还包括他施加在他人身上的一切隐秘要求。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45:14 北京

    隐秘的要求 :他不想自食其力,不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相反,他在内心深处始终坚持要依赖他人而生活,不管是通过支配、剥削他人,还是通过感情、“爱”或顺从的方式。一旦有人触及他的敌意性反应或要求,焦虑就产生了,这不是因为他产生了罪恶感,而是因为他发现获得自己所需要的支持的机会遭到了威胁。 其次,他想隐藏自己的软弱感、不安全感和无助感。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几乎不能坚持自己的权利,想隐藏自己是多么的焦虑。鉴于这一原因,他摆出了一副强有力的面孔。但是,他对于安全的特定追求越是集中在支配他人上,他的骄傲也就因此越与力量概念相关联,那么,他越彻底地瞧不起自己。他不仅感觉到软弱中所存在的危险,而且认为软弱是可鄙的(不管这种软弱是自己身上的,还是别人身上的,都是如此),同时,他还把任何不足都归为软弱,不管这种不足所涉及的是不能做一家之主,不能战胜自己内心的障碍,还是不得不接受他人的帮助,甚至是不能摆脱焦虑。由于他从本质上瞧不起自己内心的任何“软弱”,而且无法自禁地认为他人一旦发现了他的软弱,也同样会瞧不起他,因此他不顾一切地努力隐藏这些软弱。但与此同时他又总是害怕自己迟早会被人看穿,于是焦虑持续不断。 因此,罪恶感以及与之相伴随的自咎,不仅是对于遭人非难的恐惧的结果(而不是其原因),而且是对抗这种恐惧的防御措施。它们同时致力于获得安全感和掩盖真实问题这双重目标。而要实现后一目标,要么靠把注意力从应该隐藏的东西上转移开,要么就靠极大的夸张来使其显得不真实。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49:14 北京

    这两个例子或许可以用作许多情形的例证。 有一天,一位患者严厉地谴责自己忘恩负义,谴责自己成了分析师的负担,谴责自己没有充分认识到分析师只收了他很少一点费用就为他治疗的事实。但是在会谈结束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忘了带本来打算在那天付给分析师的治疗费。这只不过是他希望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获得一切东西的众多证据之一。在这里(就像在其他地方一样),他那种过甚其词、大而无当的自咎,具有模糊具体问题的功能。 一个成熟而聪明的女人,因为自己像一个小孩一样地大发脾气而深感内疚。尽管她理智上知道,自己之所以发脾气是因为父母的行为太不近人情了,尽管期间她已经不再相信父母不应该受到指责这种信念,但是,她在这个方面的罪恶感依然非常强烈,以致竟把她与男人发生性关系的失败,也看做由于她对父母怀有敌意而遭受的惩罚。通过谴责一种婴儿期冒犯,并以此来解释为什么她当前不能与男人发生正常性关系,她掩盖了那些实际发挥作用的因素。例如,她自己对男人所怀有的敌意、她由于害怕遭到拒绝而让自己缩在一个壳子里。 这种自咎不仅可以保护自己免受对于遭人非难的恐惧,而且可以通过说反话的方式来获得正面的安全感。即使不涉及任何局外人,这些自咎也可以通过提高神经症患者的自尊心而使他获得安全感,因为这些自咎意味着他有一种非常敏锐的道德判断,以至于他能够谴责自己身上那些为他人所忽略的过错,因此,这些自咎最终使他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而且,这些自咎还能给他带来宽慰,因为它们几乎不涉及他对自己不满的真实问题,从而事实上为这样一种信念留下了一扇暗门,即:他毕竟还不算太坏。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55:49 北京

    一种与自咎截然相反,但仍然能达到同一目的的防御措施,是通过使自己永远正确或十全十美来防止任何批评,从而不给别人留下任何批评的把柄和理由。 在这种类型的防御措施盛行的地方,任何行为(即使是明显错误的行为)都会被机智的诡辩说成正当合理的,这种机智的诡辩是聪明的、经验丰富的律师所应具有的。 这种态度有可能会发展到这样一种地步,致使他必须在最为无足轻重、最为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上也要保持一贯正确——例如,在天气问题上要始终保持一贯正确——因为对这种人来说,任何细节上的错误,都可能招来全盘皆输的危险。通常情况下,这种类型的人不能容忍最为细微的不同意见,甚至不能容忍情感方面的不同强调,因为在他的思维中,甚至是最为细微的不同意见,也等同于一种批评。 这种类型的倾向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所谓的虚假适应(pseudo-adaptation)。在那些尽管患有严重的神经症,但仍然设法在自己眼中,有时也在周围的人眼中,看起来“正常”和适应良好的人身上,我们可以看到这种所谓的虚假适应。在这种类型的神经症患者身上,我们几乎可以毫不出错地预言,他对于被人看穿或遭人非难有着一种极大的恐惧。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19:59:39 北京

    患者用来保护自己以免遭人非难的第三种方式,是借无知、疾病或无助来寻求庇护。 我曾遇到过一个非常明显的病例,那是我在德国治疗过的一个法国女孩。我在前面曾提到过有两个女孩子,因为她们的父母怀疑她们低能而将其送到我这里来,而她就是其中的一个。在最初几周的分析中,我自己也曾对她的心理能力表示过怀疑:她似乎根本就听不懂我所说的一切,尽管她可以很好地听懂德语。我曾试图用更为简单的语言来重复同样的事情,但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最后,有两个因素使这一局面豁然开朗了起来。她做了这样一些梦,在梦中,我的办公室看起来就像一所监狱,要么就像一个正在对她进行体格检查的医生的办公室。这两个梦暴露了她害怕被人看穿而产生的焦虑,她做后一个梦,是因为她对任何体格检查都怕得要死。 另一个具有启发性的因素是她有意识生活中的一次偶然事件。有一次,她忘了按法律的要求出示护照。最后,当她被带去见政府官员的时候,她假装听不懂德语,希望以这种方式逃过惩罚——她大笑着向我叙述了这件事情。突然,她认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对我用的也是同一种策略,而且动机也是一样的。自此以后,她被证明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她一直用无知和愚蠢来作为挡箭牌,为的是逃避被指责、被惩罚的危险。 一般情况下,任何感觉自己是(或者表现得像是)一个不负责任、不被重视、游手好闲的顽童的人,都会采取同样的策略。有些神经症患者始终不变地采取这种态度。或者,即使他们的行为举止不那么孩子气,他们也会拒绝在自己的感觉中认真严肃地对待自己。 那些马上就必须承认自己有攻击性倾向的患者,可能突然就感到很无助,突然表现得像一个小孩子,除了保护和爱以外,什么都不想要。或者,他们会做这样一些梦,在梦中,他们发现自己又小又无助,不是缩在母亲的子宫里,就是躺在母亲的怀抱里。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20:01:46 北京

    在某一既定的情境中,如果无助不能产生效果,或者无法加以运用,那么,疾病就有可能被用来达成同样的目的。 疾病可以被用来当作一种逃避困难的手段,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过,与此同时,它还可以被神经症患者用来作为一道屏障,为的是不让自己认识到:恐惧正使他逃避着不去解决他应该解决的困境。 例如,一个与自己上司处得不好的神经症患者,可能会通过发作严重的消化不良来寻求保护。在这样的时刻,这种能力丧失吸引人的地方在于这一事实,即它使得自己完全没有任何行动的可能,可以说,它也因此使他不用去认识到自己的怯懦。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20:04:21 北京

    避免他人任何非难的最后一种防御措施,同时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种防御措施,是一种受害的感觉。 通过感觉受人虐待,神经症患者就可以避免谴责自己那些想要利用他人的倾向;通过感觉自己可怜地被人忽视,他就可以避免谴责自己那些想要占有的倾向;通过感觉他人对自己毫无帮助,他就可以使他们看不出自己想要打败他们的倾向。 患者之所以如此频繁地使用并顽强地坚持这种感觉受害的策略,是因为这实际上是最为有效的防御方法。它使得神经症患者不仅可以免于自责,而且同时可以反过来谴责他人。 现在回到自咎态度上来,除了保护自己以避免遭人非难的恐惧,以及获得正面的安全感之外,这种自咎态度所具有的另一种机能在于,使得神经症患者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必要性,而且事实上它们成了改变的代替品。 对于任何人来说,对已经形成了的人格作任何改变,都是极其困难的。但对神经症患者来说,这一任务却双倍的艰难,这不仅因为神经症患者更难认识到改变的必要性,而且因为焦虑使得他的许多态度都成了必需。因此,对于不得不改变这一前景,他是极度害怕的,而且会退缩不前,不让自己认识到改变的必要性。逃避这种认识的方式之一是暗自相信,通过自咎,他就可以“蒙混过关”。 这个过程在日常生活中可以经常观察到。如果有人后悔自己做了某件事情,或者后悔自己没有做成某件事,并因而想要补偿或改变导致这一情形的态度,那么,他就不会让自己沉浸在罪恶感之中。而如果他确实让自己沉浸在了罪恶感之中,就表明他在逃避改变这一困难的任务。悔恨自责确实比作出改变要容易得多。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20:06:06 北京

    蒙蔽自己,不让自己看到改变之必要性的另一种方式,是把自己现有的问题理智化(intellectualize)。那些倾向于这样做的患者,从获得心理学知识(包括关于他们自身的知识)中获得极大的理智上的满足,但仅限于此。这样,这种理智化的态度就被他们用来作为一种保护手段,以免让自己体验到任何情感上的东西,并因此避免让自己认识到他们将不得不作出改变。这就好像他们一边注视着自己,一边说:“多有趣啊!”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20:07:57 北京

    自咎还可以用来避免谴责他人的危险,因为把罪过放在自己肩上看起来似乎是一种更为安全的方式。对于批评和指责他人并因此强化自我谴责之倾向的种种抑制,在神经症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这些抑制通常都有一段形成和发展的历史。 如果一个孩子在一种导致恐惧、憎恨并抑制其自发自尊心的氛围中长大,那么,这孩子就会对周围的一切产生深深的谴责感。不过,他不仅不能表现出这些谴责感,而且如果他受到相当大的威胁,他甚至不敢在自己的意识情感中察觉到这些谴责感。这部分是由于一种对于惩罚的单纯恐惧,部分则是由于他害怕失去他所需要的情感。 这些婴儿期反应,在现实中有着坚实的基础,因为那些创造此种氛围的父母,由于其自身的神经性敏感而几乎不能接受任何批评。然而,认为父母不会犯错这样一种态度的普遍存在,却可以归因于一种文化因素。在我们的文化中,父母的地位是以权威性力量为基础的,为了强迫子女服从,父母可能要一直依赖于这种权威性的力量。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20:10:19 北京

    ● 当一种关系建立在权威的基础之上,批评就倾向于受到禁止,因为它会削弱权威的基础。它有可能会公开地遭到禁止,并通过惩罚来实施这一禁令;或者更为有效的是,这种禁止也可以变得更为默许,并以道德为基础来加以来推行。 这样,子女对父母的批评,就不仅会受到父母的个人敏感性的阻止,而且会受到这一事实的阻碍,也就是,后者,即受到认为子女批评父母是一种罪过这种文化态度熏陶的父母,会试图或明或暗地对子女施加影响,使其产生同样的感受。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个不那么容易受到恐吓的孩子可能会表现出某种反抗,但这种反抗反过来又会使他产生罪恶感。而一个更为容易受到恐吓的孩子则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逐渐地,他甚至不敢想象父母也有可能犯错。不过,他感觉到肯定有人错了,并由此得出结论,既然父母始终都是对的,那么错的肯定就是他自己了。

    不用说,这通常并不是一个理性的过程,而是一个情感的过程。决定这个过程的并非思维,而是恐惧。 通过这种方式,儿童开始产生罪恶感,或者更确切地说,他形成了一种在自己身上寻找、发现过错的倾向,而不是冷静地权衡正反两方面,客观地思考整个情形。他对自己的指责可能会使他产生自卑感,而不是罪恶感。不过在自卑感与罪恶感之间,只存在着波动起伏的区别,这完全取决于对在他周围环境中已经成为惯例的道德的或明或暗的强调。

  • 55CAN

    55CAN 楼主 2022-12-06 20:12:01 北京

    一个女孩子若一直都屈居于她的姐姐之下,由于恐惧而屈服于不公平的待遇,并且压抑着自己真正感受到的谴责,那么,她就可能对自己说,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是有根据的,因为她本来就不如自己的姐姐(不如她漂亮,不如她有才气);或者,她可能认为,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是合理的,因为她确实是一个坏女孩。不过,在这两种情形下,●她都把责备加诸自己身上,而没有认识到自己受到了虐待。 这种类型的反应并不一定会持续存在。如果它没有过于根深蒂固地铭刻在头脑中,如果儿童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改变,或者,如果他的生活中出现了欣赏他并在情感上支持他的人,那么,这种反应就有可能会发生变化。 但如果这种变化并未发生,那么,这种把谴责他人转化为自我谴责的倾向,就会与日俱增,变得越来越强烈,而不是越来越弱。同时,对世界的不满也会从各种不同的来源迸发,逐渐累积;而对于表现出不满的恐惧也会与日俱增,因为他会越来越害怕被人看穿,而且还会假定他人也像自己一样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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