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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没什么区别
时代发展+审慎reasoning,可以解开很多思想上的"枷锁"。我直觉上觉得make sense。 不好意思,好奇请教几个问题(非常零碎,逻辑不一定通顺,且可能跑题了)。可以分享你的看法吗?谢谢。 1. 个人违反道德可能会产生"羞愧", 那反过来,遵从当前的道德,是否可能会产生类似"快乐"的情绪?如果是的话,能区分"道德反馈的快乐"和"遵从自己内心的快乐"吗?或者"被个人接受的道德"已经被算成内心的其中一部分了?(也可能是"枷锁"?)能被review,能再分开吗? 2. 引申下,道德和生理结构或基因一起塑造了现代人的意识(shaped our mind),其中应该会存在一些不合时宜的部分。假设突然出现 人工子宫的成熟科技,好奇那些“忠贞”、“专一”会怎么修正或改变(整个社会,个人角度)?对某些人而言,能和他们的mind 再分开吗?(辅助轮 可能变成"枷锁";有点ghost in the shell的味道了) 3. 再引申下,外星文明,是否会常常"修正"他们的道德观念+自然语言等(明显受历史因素影响的,容易不合时宜),随着科技进步或环境变化?(主动设计并参与生理和文化层面的"进化";像程序员们重构项目代码那样; review and redesign)由《盲视》的这段联想到的。。。 ”我的基因哄了我的脑子 小畜生成天想的就是 他妈的自我复制 才故意把交媾搞得美妙无比 幸好我的脑子也不傻,你瞧 得了甜头却不中计 老子现在就切掉输精管 今晚我的基因只好自己操自己“
恋人就是很好的朋友,朋友就是还没遇到契机确定关系的恋人。
朋友互相欣赏更多,但爱人是互相陪伴(本无性恋只能回答到这里了
分享一个我本人的混乱中立观点,其实我主观上根本不分,也不觉得有分的必要。我可以和朋友睡觉,也接受开放式关系,所以分界可以说几乎没有。所谓朋友恋人的称呼不过是社会关系的需要,世上不存在普世的恋人标准和友情标准,你可以自主决定每段关系的相处模式和使用的社会称呼,不用管别人什么标准
1、首先,“违反的道德”和“遵从的道德”仔细考究的话,这两者很可能不是同一类的道德。我们经常说“法律是道德的底线”、“法无禁止即可为”,可以认为,法律的主要目的是“防恶”、“止恶”,而道德的目的除了“防恶”也有“劝善”。
比如说日常生活中的“讲信用”(也就是不到达白纸黑字有法律文书的那种人之间的口头承诺的兑现)显然属于“道德”的范畴。这一点在道德中其实可以认为是更类似于法律的作用,也就是对负面结果的防范(讲信用很显然可以降低人们之间沟通协作的成本,提高合作的效率),所以违反这样的道德人们会感到“羞愧”,但是做到了也不会就感到“愉快”。毕竟,很少有人会因为每天都不杀人就感到愉快。
但是,还有一部分道德、或者说到达了某种程度上的道德更多需要人们一定程度上出让甚至牺牲自己的部分利益来让他人受益,也就是主动提供正外部性。比如说乐于助人、见义勇为这类。对于这类个体可能需要让自己利益受损并创造正外部性的道德,遵从的时候,有可能会带来愉悦的感觉。这种感受的产生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其将这种正外部性道德内化到了自己的行动动机之后,将这样的“正外部性的创造”,与一定程度上的自我满足同化。也就是你所说的“把道德算成了自己内心的一部分”。这部分人一般是社会中道德水平高尚的人。还有另一部分人可能会仔细思考过道德体系的价值并充分地认可它,进而又将其崇高化。那么这个时候,遵从了被其所崇高化的道德也会使他获得愉快。这种人通常可以使古时候西方世界比较德高望重的神职人员,或者中国这边修养比较高的儒者、士人。
能不能“分开”,主要还要看你对于所有的道德,有没有过自己对其的审视与思考。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在你践行或违反道德之后获得的感受基本上可以认为是一种反射式的反应。反之,如果有自己的审视与思考,之后无论是对这些道德准则抱持何种看法以及实践中如何具体处理道德的约束,其产生的相应的感受都可以认为是自己自发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上面的两个例子里面,神职人员和儒者对道德的恪守获得的感受就是“自己的”,而更上面的一般道德高尚者的感受就可以算作你说的“道德反馈的快乐”。
2、你说的这个情况我想过,有关人工子宫,我暂时的结论是,这种科技(包括我们现阶段人类接触到,并描绘,尝试的一些新技术),很可能在我们当前的这套社会制度形态下是很难以达成的。理由我之后再说。
如果按照你说的,就是假设突然就获得了这样一项人工子宫的技术。那么结果显而易见,对于整个人类社会的影响都将是颠覆性的。无需孕育基本上可以说生理上极大减轻了女性的负担,长远而言对于整个人类的进化方向都会产生重大影响。至于“忠贞”、“专一”这些理念,很可能短时间内不会产生很大的变化。首先,需要考虑的是社会上的“家庭形式”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如果仅仅是游戏里获得了意外黑科技这样的情况,意味着整个人类社会的生产力除了人工子宫这一项并没有什么其他比现在先进的地方。因而普遍的优质的社会化抚养并不会因为人工子宫的存在而普遍推行,意味着一夫一妻的小家庭很可能仍然是主流家庭形式。那么“忠贞”、“专一”这些理念就不会发生什么太大变化。
如果能够全面推行社会化抚养,传统家庭迅速解体。那么“忠贞”、“专一”首先会很快在男性中消失、在生理欲望的驱动下、男性很快就会恢复更古老而强有力的“四处播种”的天然欲望。女性则相对有所区别,虽然社会的现实以及后天教化很可能让她们也能接受更为开放的男女关系。但是女性渴望稳定的家庭伴侣的这种心理生理的双重建构很可能也是和人类从人猿一直进化至今一样有着数十万年的历史,所以即便理性上能够接受开放关系,很多时候感性上可能仍然希望和更固定的伴侣保持更深层次的联系。这种倾向的消退相对于男性很可能时间要长的多。
至于你所谓的 shell和ghost,我不觉得这里涉及到了这个问题。人工子宫,在我的理解里也仅仅是将人类受精卵发育成新生儿的装置,而不是什么电子脑那样可以移植ghost的技术。也就是说,人工子宫和人类子宫没什么区别,这里的ghost都必须诞生于shell。所以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和“mind”分开是什么意思。
3、外星文明,由于对其本身的物质组成一无所知,因而对他们的各种猜测都没有意义。可以参考《降临》那部电影里面的外星人。他们的语言由大量分泌出的烟雾状黑色图案为展现形式,是动态充满细节(或许甚至是非离散的)。这意味着他们的认知体系和我们能够想象的有本质的区别。他们的经验很可能完全处于我们“超验”的领域,所以很难去凭空探讨他们。
实际上,人类社会也在一直修正自己的道德观念,而人类的自然语言也一直都在逐渐变化。只不过两者的速度都比较慢就是了。而我们当前的社会,很可能已经处于一个将会发现我们可以大幅度改造旧有的道德体系的时代。工业化和现代化实际上已经大幅度地颠覆了大量的前现代时期的道德传统、无论在西方、东亚、印度、还是伊斯兰文明都是这样。
只不过绝大部分人没有意识到其实还是有相当多的更深层次的道德、或者说伦理规范在当下的生产力条件下也是可以被改变的。但是这种意识的觉醒,应该也不会太久。而且这种觉醒也不需要更高一个层次的科技、产业革命的发生。我们的道德伦理系统以及社会组织形态、政治经济制度实际上还没有调整到当下生产力能够支撑的最优化的极限,应该说还远远没有达到。
至于像你说的,大尺度地改造当下人体的生理构造,这并不是现阶段生产力能够达到的。而一旦能够达到那种状态,就会产生现在很多根本无法想象的状况。因为我们最基础的认知、以及经验都相当程度地被我们现下的生理结构所决定。这种生理结构由自然进化带来的改变速度是极其缓慢的。如果科技能够做到对其进行短期内的显性认为干预,那就意味着对于新的人很多最基础的认知方面都会产生最根本的改变,那么,就像我上面讨论的外星人的那样。那种这状况大概率是处于我们的超验的领域,所以对其的探讨都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谢谢分享你的看法。我之前写的确实逻辑不通顺,我再补充下,希望能清晰些: 1&2. 假设“道德和生理结构或基因一起塑造了现代人的意识(shaped our mind)“,然后意识又可能会认为部分道德是“理所当然+不证自明”,类似feedback的稳定结构。要认真“审视与思考”的话,感觉比较难找 切入点(一个feedback的系统,来回影响,耦合)。我甚至怀疑“神职人员”和“士人”的内化和崇高化是否经过了真正的“审视与思考”,或者”内化和崇高化“其实是隐含了某些先决条件的(比如在自身的某些情形/状况下?我不知道,可能他们自己也不清楚)。那如果外部条件剧变(程度比如人工子宫出现的那种),切入点出现了,”审视与思考“肯定可以开始工作了,找到不合时宜的,决定是否修正 个人的某些道德观念(先不考虑社会,太复杂)。通过其结果,反映mind有没有能力,去修改之前shape它的道德 以适应新的外部条件。当然这像desigh了(可能需要proposal几个candidate),而”内化和崇高化“更像判断题或选择题(candidate已经存在了,比较和选),并不严格一致。 我预设了 即使外部条件剧变,mind不会跟着剧变(为了生存的目的?总不能mind崩溃吧。这里取经典的body和mind问题中的mind的定义,我也不知道恰当与否。。。)。 mind的成长需要辅助轮(比如此前的道德),但外部条件变了,辅助轮 可能变 枷锁。 类比于:个人的shell(肉体)参与了ghost的塑造(shape), 但ghost后来反过来自主改造shell,以适应外部条件+ghost的自我存续。ghost在这里,意思可能和mind接近(我不知道恰当与否),可以和电子脑无关;shell(肉体) 替换成 shell(道德)。ghost没有抛弃shell这个大概念,只是改造或改进了shell。然后新的shell再参与ghost的塑造。 如果有这样feedback式自主design+改造,肯定经过了“审视与思考”(先不考虑后果及成败或优劣)。“内化和崇高化”则比较难判断是否经过了“审视与思考”(他可能就墨守成规选了这个道德观念+自我催眠能力强)
谢谢
把三个合在一起说吧。
回到最开始我在本问题下讨论的内容。我的观点是人们对于亲密关系,特别是其中的爱情所具备的、“专一性”、“忠贞性”,本质上都是旧有的一种社会建构,其服务的是人类社群对于幼崽的更好的养育这一目的。在现代社会的背景下,这样的一种建构并不一定要被绝对地信奉与服从。
这里,我之所以说不一定要绝对信奉或服从相应的规范,出发点有两个:1、人们(无论男性还是女性、当然更多的男性)都有和并非单一的伴侣建立以性为基础的(或无性的)亲密关系的需求。
2、现代社会的生产力相比建立一夫一妻制的时代已经发展了很多,如果仅仅为了服务于“高水平地养育幼崽”这一目的的话,可以通过国家或社会组织等群体的力量实现,而并不一定局限于传统的一夫一妻制家庭从而限制了1中所描述的人们的某种“自由的欲望”。
在这个例子里,旧有的建构被描绘得显得有些过时。但是如果要说的更清楚的话,我的观点仅仅是提出一个可能性,一种方向,就算这个方向没什么问题,但是如何去切实实施、推动,还是需要大量的全社会的、涉及各方个面的实践活动去尝试检验的。也就是说,即便意识到了旧有建构的“不合时宜”,真正推动改变的产生还需要大量工作。那么,在现在这个还没有“发生改变”的阶段,我们并不能够简单地认为就是“人类的mind被旧有的建构(无论是生理结构还是道德--社会群体关于日常生活的历史经验总结,本质上都是一种建构、只不过层次不同),因而无法突破其被正反馈循环而陷入死局”。
相反地,我们人类社会一直在不断突破这种所谓的正反馈,这种事情在历史上、甚至是我们自己的经验当中都在无时不刻地发生、是俯拾皆是的。
最简单的例子,比如关于性别相关的、关于两性平权,具体的比如女性的“穿着自由”、关于性少数群体的选择和表达自由等等。很显然在不同的代际之间(特别是在国内)有着巨大的差别。实际上这就是一个很显然地,mind在突破旧有的建构的一个过程。为什么?因为在国内新老代际的成长、也就是其价值观塑造的阶段所经历的社会的物质生活水平有着天翻地覆的区别。新一代的人们感受到了旧有建构对于这种新的、生产力水平更高的社会的压抑(基本上在生产力不断攀升、尤其是迅速攀升的社会,旧有的社会建构在新时代总体现出较强的对个体的束缚性。本身是由于旧时代生产力不足、没有足够的生产力去从消解甚至从源头上减少人类矛盾、混乱、甚至继而可能引发的灾难,因而必须要限制个体人的某种本性来达成群体的和谐,进而避免混乱、灾难的产生),于是产生了裂痕,而整个社会也在由于这样的“分歧”而不断发生改变。
所以,我最开始的讨论里,虽然提及的是一个“现代的人们还没能够突破似乎旧有建构已经过时”的例子。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认为人类社会的mind一直是陷入你所提到的那样的一种反馈循环当中的,因为假设是如此的话,那么人类社会就应该从来都没有任何发展,而现实是几万、几千年、特别是最近的几百年、一百年甚至是几十年,全球的各个地区,根据发展阶段的不同,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对旧有社会建构的破坏、新的社会建构的形成。
历史上几次工业革命所带来的生产力发展,其带来的社会建构的重构在我看来完全并不亚于人造子宫可能带来的社会变革。
当然,我之前说的,仅仅是在表示,即使是以我们当下的生产力水平,还是有很多旧有的、已经过时了的社会建构还是没来得及破除或者是有待改善的。我相信这些进程都会发生(或者已经在发生),只是需要时间去看到效果。
用更具体的实例来进行探讨吧,还是男女关系的这个问题。
比如说,工业化、现代化之前的社会(中国20世纪80年代之前、欧美20世纪之前)。女性普遍都被要求要具备相当的“贞洁、矜持性”,也就是女性需要尽量压抑自己对于性方面的任何欲望的公开交流或表达。现在欧美、或者我们国内相当多的青年人之间相对自由的婚前性行为等等这些在上面描述的社会阶段是绝对的离经叛道,社会所不齿鄙夷的行为。
为什么现在这样的行为被相当一部分人群被视为稀松平常、不再大逆不道呢?本质上就是现在的避孕手段(避孕套、药物)已经足够发达、人们几乎不用承担不限制的性行为可能带来的生育风险。这对于农业时代的社会阶段都是不可能的,所以相应的性自由以及可能造成性自由现象的一切诱因都是要被压抑和限制的。
要注意到,只有有成熟的避孕套、以及避孕药物的生产能力,那么相对的性自由(无论是婚前婚后、特别是婚前、甚至是没有稳定男女关系的、也就是一夜情或者炮友)都几乎不会产生任何可能的严重后果(无法得到足够水平养育的子代)。所以,性自由这样的对旧有建构的破坏在当前是比较容易达成的。
但是为什么更进一步,对爱情的专一性还不能在现实的实践层面上、普遍地被解构呢?因为我们要解决这样的问题,也就是当男女生育行为,不是性行为(性自由由于规避了生育问题,所以不需要考虑这些因素)发生了之后。新生的子代怎么处理,怎么保证在一夫一妻制的这样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底层结构(爱情专一性是为了维护这样一个结构塑造出来的一种理念)形式被破坏之后,新生的幼儿们能够得到不说比之前社会更好,至少不至于更糟的养育呢?这需要大量的社会实践去进行探索。在我看来,我们当下社会的生产力水平,也就是硬件条件是很有可能满足这种需求的,只不过需要进行相应的新的社会建构,而这样的建构是需要耗费大量工作的。
但是这并不能说,人类社会被旧有的建构所“困住了”,只不过是目前还没有能力创造出新的建构来代替旧有的建构的功能。
当然,再进一步说,这样的所谓的“性自由”、“亲密关系的自由”更进一步是服务于什么呢?它服务于我们更早期的长期进化所养成的某种想要更多地进行繁殖复制的本能。这个可以说是生物的最基本的本能,也是涉及到生物最本质的属性。人类对于性自由、亲密关系自由的渴望只不过是在人的生产力发展到了足以无视环境、天敌、食物等等外部条件中所进化出的一种“回归更原始本能”的现象(大部分动植物的生殖行为受到严格的周期性的外部环境的制约,人类则没有)。那么,我们现在的这种所谓的“性自由、甚至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自由”,其满足的到底是一种“无限制的性欲”呢?还是真正的更多地繁衍与复制?因为“无限制的性欲”本身最开始被建构出来是为了满足更多地繁殖复制这一生物的基础本能的,而现实中人们的性解放实际上并没有满足真正的更多的“繁殖复制”这一相对更为终极的本能目的,而只是去满足了一种被建构出来的“中间目的”。这种无法带来最终生命产生的性行为的自由,和消费主义里面对于符号化的名包名表的追求,或许也是非常类似的。
那么,性行为的自由、亲密关系的自由,这些如果最终不能带来其演化最初所设定的目的,也就是“更多地繁殖、复制”的话,那么我们对这样自由的追求,本质上不也是和那些所谓对“爱情专一性”的追求一样,是在追寻某种建构么?
所以,谈到这个层面就进入到了更深的领域,那就是生命的意义所在。如果我们自以为追求到了中间状态的性自由、亲密关系自由就误认为已经获得了所谓的解放,那么就又陷入了歧途。因为这些说到底也不过是和“性压抑”、“一夫一妻制”一样的某种服务于更根源目的的建构。放弃了对根源的追寻而满足于对建构的追寻,这样不仍然是处于建构的规训之下么?
所以,这就需要我们进一步向更深的领域去探索,去探索类似于“性自由”背后的更根本的目的,也就是繁殖复制这样最基本的生命目的,去增进对这样一种目的的理解。你提及的外星文明,在我理解上,就是一个假想中的文明。这样的文明能够通过人类个体这种认知层面上的理性思其所处的社会规范结构以及其所处的物质生产力水平之间的关系,从而能够根据生产力的改变来“尽快地”对相应的社会规范结构(社会建构)进行修改。实际上我不认为我们的人类文明和你提到的这种文明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我们目前只是一方面反应没有这么灵敏迅速,另一方面一部分生产力也确实没有发展到足够高的层次。
最后,祝新年快乐。
谢谢。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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