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分析春闱案件的各方视角
来自:千城(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这个案件起因是刚好逢恩参加今年的科举,而主考官又是卢士瑜,从后面李明安的话中可以看出,说东宫自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身边亲近之人只有卢士瑜和顾逢。为了保护这两个人,太子第一次主动下场作局,希望能保两人平安。爱欲之人,犹如逆风执炬,必有烧手之患。对于本局下场的太子来说概括的再精准不过了,这一次是为了老师和逢恩,等下一次太子再犯这种错的时候就是在童谣案件里为了保护身边唯一的亲近之人舅舅了,同样的过程和结果都非常糟糕,进一步恶化父子之间的感情,加深舅舅和父亲之间的矛盾,自己白白挨一顿打还连累舅舅。
事情从开考前的晚上开始,太子为了安排赵吏偷题还题来到贡院,加之马上就是他老师的生辰,因为老师监考被锁贡院所以他也算是提前来为老师庆寿,到这里表面上或者是实际行为中没有任何问题,非常干净,但其实却已经留下了嫌疑,相当于亲自把自己送到案发现场,参考当晚他爹知道这件事后直接说了他不知道避嫌,所以从太子出现在贡院现场这一行为就已经是不合理的了,平白给人留话柄。
第二日开考当晚从贡院查处舞弊,此时涉事的有三个考生,顾逢恩,陆文谱,许昌平。这三人的房中搜到了泄题卷,贡院被锁,中书令和卢尚书作为主考官被关。考官之间尴尬了一段时间后此时出现了赵吏和卢尚书的谈话,从这里我们知道了是赵吏偷题并泄题给自己的子侄许昌平,卢尚书惊讶于自己没有任何察觉,检查试卷没有破坏的痕迹,这时候赵吏承认是自己偷题并更换了整个试卷,说的是自己模仿笔记改的,并把原卷销毁了。结果卢尚书再次检查试卷发现这个字迹和自己太像了,明白了赵吏在说谎,这个笔记是太子模仿的,赵吏被太子买通。(明确太子参与到此事中来了,是太子泄题)于是当晚就又写了一封试题,(从这里可以看出,卢士瑜并没有完全相信赵吏,比太子要理智一些)直接替换了太子的造伪。那就是不管有没有原卷,现在太子造伪的试卷都已经没有了并抢先一步销毁太子的罪证,因为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哪一步。如果原卷已经销毁,那就不存在泄题,自己作为主考官最多算是失察;如果有原卷,那这一份就是替太子顶罪的一份造伪卷,相当于把太子摘干净了(从这里可以看出卢士瑜对于官场的敏锐度远高于太子,他对于官场的瞬息万变有经验的多,也能最快的做出判断,率先做好准备。事情如果仅仅只是到这一步,或者说太子不继续搅局的话,太子是可以全身而退的。这也是在刑部看到太子的时候我们卢尚书已经是没眼看了,看着一直蹦跳的太子老师的表情那都是生无可恋的,因为事情更糟糕了.)赵吏退出来后又有了他与中书令的谈话,从这里我们可以得知原来原卷没有销毁,还保留着,这时候中书令给赵吏施压,告诉他让他把泄题的事推到卢士瑜头上,并点名了原卷的重要性,因为有了原卷那就说明开考用的那一封是造伪,那主考官的嫌疑就是板上钉钉的,一定是有人泄题。所以原卷在哪里成了这一回合双方致胜的关键,目的都是要通过原件的位置来坐实对方的罪。
太子计划
刑部未审讯前原卷还在赵吏家中(太子自己嘱咐赵吏放的),可是我们太子得知消息后立马出动人马开始进一步进局,到刑部审人,目的是为了审许昌平,故意让许昌平供出口供,并且派人取原件。这里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找到原卷销毁他来证明卢尚书的清白,而是为了把原卷放到齐王家中,这样原卷在谁手中,谁的嫌疑才是最大,从而能洗脱卢尚书的嫌疑,可以把泄题还题的事放到齐王身上,就像杜衡说的,证人有罪容易,证人无罪难,一旦原卷在齐王府中找到,那齐王就有口难辩,这其实就是太子的计划,用自己亲手造伪的试卷替换掉他老师的那一份,再将计就计引李柏洲入局,最后找出原卷就是齐王有罪的铁证,直接把泄题的罪名栽赃给了齐王,这是太子的第一个反击。但还不够,太子接下来还做了第二个,就是顾逢恩他们舞弊的事,他把本来要在赵吏家中搜到的三封事先做好的考题替换成了栽赃给齐王的书信,为的是证明齐王私自搅乱科举的行为,所以当造伪的齐王书信找到时齐王没有办法辩驳,这就洗清顾逢恩几个人的罪名,因为说是齐王让人把事先做好的考题送进考场的,考生就没有问题了。所以太子靠的是这两步洗清自己人的嫌疑。故意把原卷试题送到齐王府,把泄题事放到齐王头上,造伪齐王的书信,等着控鹤在赵吏家中搜到,坐实齐王栽赃给顾逢恩作弊的行为,撇清顾逢恩等人的关系。
中书令计划
以上的太子计划他已经全部掌握好了,他的绝杀技能就是利用信息不对称,事先把号房错开,那么那封太子造伪齐王的那封书信本来是齐王的铁证,现在成了太子栽赃的铁证。原因:齐王书信是说,给天字四十八号天字六十号及玄字二号考生的号房里放考卷,但由于他们本来没有坐在本来属于自己号房里,所以如果这封书信确定是齐王书写的,那实际上就不应该从顾逢恩他们号房里再搜出来,反之,这封书信就一定不是齐王写的,是有造伪。这个剧同时讲求口供,那么之前唯一能证明齐王那封书信的口供就是许昌平的口供,偏偏太子在这里亲自下堂,私自重刑审讯,留下浑身的伤口,许昌平表示我之前的那份口供都是太子刑讯逼供的,翻了供,进一步锤死太子。那么从这里中书令就相当于是已经拿到了太子犯罪的铁证,什么口供罪证全都齐了,而且是在刑部公审出来的。
最终有证据证明的是中书令的计划,这一局太子惨败,从罪名来看:破坏国家重典,泄题春闱科考试卷(造伪的试题,铁证,被老师替换下来了);诬陷栽赃国家亲王和宰相(刑部审讯落下实际把柄、伪造的齐王书信,还有人证);储君干预涉政滥用刑罚逼供考生来栽赃(许昌平的伤、铁证)。这三条罪状,哪一条都足够朝臣闹得天翻地覆了,都不用中书令亲自出马,只要有朝臣在朝会上捅出来,那这个储君的位置都要凉透,更不用说要是中书令当朝哭诉,那直接就可以演变成一个百官集体找皇帝要说法,毕竟中书代表的是朝廷,官员要当场要君废储那都不在话下,从这个性质来讲要比御史台伏阙要更紧迫的多。那不要说御史台文官清流,这些事是第一个冲上去骂的,那就不是伏阙保太子,而是会废太子了。
所以太子走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危险,于是就有爱他如父的老师出面顶替他的罪名。但是,我们要注意的是,这个顶罪是有限的,只能顶一个科举泄题罪,他不像每次我们太子替别人顶罪,都是在罪证未明的时候,所以能有的没的的罪都能背锅。但是这里不行,这里的罪证是非常明确的,每一项都是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们最后只看到说老师为保他最后顶罪,师生情感天动地,但往往会忽视一个细节,老师顶的泄题的罪,那么后两项就能自动消失了吗?诬陷齐王和宰相是另一封太子的造伪,太子模仿齐王的笔迹造的,诬陷中书令是通过赵吏的口供来的,这里明摆着赵吏是听中书令的,这是在刑部公堂里审出来的,那么诬陷齐王和中书令的罪名还在,那至于刑讯逼供更加的石锤,翻不了的,所以这里后两条罪是人证物证都有。所以在这里真正保他的人是皇帝。
最后太子拿齐王暂不之藩和皇帝做交易,按下这个事。大哥,你还没搞明白,你的这场对立面是中书令啊大哥。你一句让齐王不之藩别人就一定要接收你的条件?废储和之藩这两者的条件根本就不对等,为什么中书令要接受?为什么皇帝要接受?所以这里我们看到皇帝爹爹教训儿子时,有一句“你要朕在天下面前怎么能保下你”大家齐刷刷的认为是老爹你可从来没保过......可是事实却不仅仅这样,如果萧爹真的没想过保他,那都不会有这个晚上的谈话了,一旦朝臣要在朝上闹废储,这个大罪老爹肯定是没办法的。所以这个时候只有皇帝亲自下场和中书令做交易,安抚中书令从而换来掩盖这件事保下小权权的太子位置。从中书令在宴安宫里和皇帝翻口供的时候皇帝应该已经向中书令妥协做过交易了,剧里没播,但是明显有中书令退出后萧爹爹很颓丧的画面,再结合后面茶马案萧皇发大火找中书令麻烦的时候,咱们中书令轻飘飘一句春闱案还没结案,我那个时候还要管科考没空管那么多的时候直接噎死皇帝,气的萧皇当场吃瘪,就是在拿这个春闱太子的事拿捏萧爹。
其实春闱案里真正第一时间掌握全局很清晰的人应该是三个:皇帝、中书令、卢士瑜。中书令就不说了,事情的策划者,开上帝视角的人,本场案件最大赢家;皇帝,凭借者上届冠军的智商在当晚知晓本次案件涉案人员有卢士瑜和顾逢恩以及陆文谱之后就大概也猜出来了,这场事件背后的真正要对付的人是太子,就立马吩咐了要太子不要插手这件事好好待着,第二天也明确说了太子私赴刑部做这些事情是在玩火,迟早会把卢士瑜搭进去,对这个闹腾的儿子很无语但也在尽量撇清太子嫌疑,最后中书令拿出证据石锤太子,萧爹爹无奈下场出面和中书令做交易保下太子;卢士瑜,多年官场经验同样也敏锐的发现太子的手脚,对中书令有较为明确的认知,提前做好最坏打算,爱生如此,替他顶罪,尽量保护太子,最后太子拼命求情从入狱换来平安致仕,已经算是很好的结局了。
所以后面太子进宫昏定,父子对话并不是要给太子治罪,而是君王在训子,小作文里也明确有鹰父教子的说法,从给太子机会让太子自己说,到萧爹爹怒火盛天在线给娃复盘春闱案件,都是很明确在教子。也就是这场戏,父子俩的对手戏真的是太好看了,简直是本剧父子情的第一个高潮,看我萧爹爹气场全开,在线教子,痛心疾首又失望透顶的情绪波动简直就是享受,也就是这场戏让让人垂直入坑,坚定不移的站父子,坚信萧爹对太子有爱,无比期待后面的教子。结果好家伙,编剧在小作文里说好的鹰父教子呢?全剧也就这一个地方在在教子,其他的根本再没有相关情节来支撑,直接被这对父子的刀给刀傻了,全是爹在单方面虐子~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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