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重建我过去搭建的难嗑村
来自:张之蓝(加班中
阿北不要制裁我🙏
天啊下楼以后好多梗已经看不懂了!
—
(一)
严戏领着新捡的媳妇从村长家报备出来。
说到这个媳妇,实在是意外之喜。据媳妇自我介绍说,他叫马风,是从老家营业村逃难来的。这季营业村大丰收,遍地是粮,一把撒出去嗑都嗑不完。马风每日在花田勤勤恳恳帮扶金花,本就瘦弱的身子骨扛不住这样的劳动量,熬干了脸颊肉。最后终于干不下去,他当年签卖身契时被许诺的自行车还没兑现,只好凭自己的两条腿逃跑。
马风高估了自己,晕倒在路边,被严戏捡回了难嗑村。
本来只是想去找村长打个商量该怎么办,不曾想打了鸡血的贺影正愁难嗑村本月产粮额度不够,一通指手画脚唬得严戏户口本直接交出去,让马风落下了户。清清白白进去,捆捆绑绑出来。
贺影欣慰不已,他目送着新出炉的一对小夫妻离去,旁边的土墙上粉刷着大字口号:难嗑村要做到亩产粮一万斤。
我们贺,按头难嗑缔造者。
(二)
夜晚六点的难嗑村已经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各家各户都在此时歇下,预备商讨着明天的产粮事宜。
丁年和张爱穿着两件一模一样的无袖老头背心,两幅一样坚实的膀子挨在一起。
丁年摘下眼镜,望望已经在炕里头躺下的张爱,伸出手去想揽他,却被张爱壮硕的肌肉震慑,没有下手之处。
“睡吧。”张爱的大掌拍拍丁年的铁臂,他俩都是难嗑村生产骨干,下田如牛犁地,上炕如牛犁牛。做一次相当于难嗑村一季生产竞赛的强度,明天还有任务,没法太放肆。
他们第二天得一人带一个徒弟实地生产学习,一个是从内卷村派来交流学习的劳动模范苏铲,一个是鸡禽类养殖代表宋盆,任务不轻。于是两人抓紧收拾着上坑安睡,十指紧扣的力道变为一次有力的革命同志握手。
(三)
今天是劳动光荣分子到岗学习的第一天,苏铲早有光荣的计划,他势必一铲定天下!
早在内卷村的时候,苏铲就已奠定下十里八村的勤劳名声,这回被外派来公干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苏铲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学到最先进、最地道的难嗑技术,精进自身产粮技能,这样才对得起他来的时候,乡亲们给他拉的欢送横幅。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铲卷。
苏铲有幸分配到难嗑村的技术骨干张爱手下,张爱在村口接上他的时候,挠挠头笑着说,明天六点地头见。
但苏铲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师傅说话必有用意。张爱笑出了八颗牙,拿五根手指挠了头发,八减五等于三,正好师公丁年在旁边也瞅了他三眼。凌晨三点,自信满满的苏铲扛着铲子来到地头,一脚踏在田梗边一堆布袋上。
布袋堆转过身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凄厉惨叫。原来里头装的不是种子,而是裹着个人。
苏铲如遭雷劈,失魂落魄地把脚拿下来。
大意了,有人比他来的早,第一战就卷输了!
(四)
这堆倒霉的布料袋子里裹的不是别人,正是丁年负责的徒弟宋盆。
和劳动搭档苏铲恰恰相反,宋盆不是来得早,而是懒得回,直接在地边团吧团吧睡了。
宋盆闲汉一个,靠鸡禽养殖过活。说起来都要感谢他某日在地头睡觉,一只过路的鸡不知怎么就被他的头发绊住,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宋盆酣然大睡,鸡在他头顶怎么迈步也挣扎不出去。等宋盆醒来,鸡已经用他的头发跳了几百遍皮筋,锻炼出了一般走地鸡难以媲美的强壮腿肌。
鸡肉又弹又有嚼劲,意外一炮而红,这把强壮的腿肌也一脚将宋盆踹进了养殖业的大门。
直到村长贺影觉得这样效率低下,无法批量养殖,把宋盆塞给丁年去磨磨难嗑技术,希望他能早日突破产量的难关。
宋盆慢吞吞坐起来,看到苏铲,眼睛一亮。
片刻后,宋盆靠在借来的铲子上闭眼安睡,苏铲严肃地板着脸,与他头顶的鸡开始了一场街舞battle。
(五)
有的人,他睡了,怎么喊也不醒;有的人,他醒着,却多么希望自己睡了。
马风双手交叠在小腹,直挺挺地躺在炕上,双眼紧闭。
他整个人失去了世俗的欲望,宛如一尊蜡像,大柜上贴着的大红喜字赫然印在他脑门。
严戏还在兴奋地把炕头的龙凤双烛点起来:“你相信难嗑村真的有光吗?”
马风在满室红光中幽幽地说:“想扯证,就闭嘴。”
清晨六点,严戏马风各自一身喜庆的大红马褂,在地头边碰上了开始劳作的四个人,以及到场旁观工作的村长贺影。
贺影对这对新婚璧人赞不绝口:“二位不愧是咱们村的好同志,啊?你看看,新婚第一天,这时髦小外套还穿在身上,啊?多适合穿着上村晚,这就赶着下花田来了!”
马风闻花色变,整张脸都绛紫了:“噫,恁说啥花呢!”
地里的张爱揪起背心抹抹额上的汗,解释说,这是比较,危险的花,不是马风过去在营业村负责的那种金花,而是另一种引入的小葵花。
马风的脸色和缓下来,小葵花,营业村熟啊,随便一割就几百几千万亩产,富饶的很。
贺影反倒叹口气,问题来了,小葵花对难嗑村水土不服,花粉很抗拒难嗑村的环境,怎么种也种不活。
一直挥舞着铲子的苏铲翻土的手法像魔法师一样,顷刻之间就翻好了一整片,活都干好了才来得及插空问:“不能不要花粉吗?”
丁年和煦地递给他一条毛巾:“多希望你永远不懂这句话。”
宋盆突然被鸡揪着头发从地里冒出来,上下扫一眼,直白地问:“要吃席了吗?”
严戏马风一想到动辄一大桌的婚席硬菜,干呕一声,连连摆着手复读不摆不摆不摆不摆不摆不摆不摆不摆。
宋盆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么快你们就要过上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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