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死亡与少女

柳小火

柳小火(还我广播分组啊傻豆娘) 组长
2008-03-20 10: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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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小火

    柳小火 (还我广播分组啊傻豆娘) 组长 楼主 2008-03-20 12:43:00

    呃,原来网上有一些的。虽然我一点都不介意打了上边儿那些字,但是很介意知道有还继续录 -----------下文为转载

    王子:有人让我到您那儿去吻您,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我原本也要注意的。总要发生点事儿的。我所看到的让我很喜欢,还是值得看的,现在可以这么说。我是权力。谁和我作对,谁就得失去自我,就因为他坚持自我。您马上认识到您的生存只能归功于我,这很好。让我怎么说呢,我就是我。您知道,我还是原本的我。没办法。我倒想成仙,也许我就是仙人,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不但还没死过,反而还把一个死去的女孩唤醒了。用一个吻。醒来一定是很美的事:这么长时间都隐伏着,然后第一个看到的东西是上帝。我。我!我!我是让死者复活的东西。这就叫时间,它也是这么说的:我,我现在在这儿。除此之外没别人。亲爱的公主宝贝,在这之前您一直睡着,没人哪怕给您涂涂指甲,我敢肯定,这时的您根本不可能向存在示意您在这儿。您也不可能给我寄明信片、写信或打电话告诉我能在哪找到您,虽然我的手机总开着。可真幽默。我不该知道您在哪儿,尽管如此我还是找到了您。是惟一的一个。这么说我一定是上帝,很简单。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甚至很可能是我亲手缔造了您。假如我是上帝,我就能做到。就这样。现在我还废除了时间,因为您在睡觉时就不见了,一走就是100年,有人事先已向我预言会这么久,可这100年现在对您来说已是往事,别,别,别担心,时间没溜走。既然时间在您身上没留下踪迹,那么您一定是在上帝手中,是他亲手让钟停住。是的。因为我是上帝,我也就能够提醒存在在我吻您时给钟上发条,让它像疯狗一样扑到您身上,又开始老了!100年之后没有吻了,那时有足够的整容术。但我们在这里自然不想把时间看作永恒的敌人,至多是女性美的敌人,因为我作为上帝可以让您相信永生不是我们的目的,它的小妹妹──价值观永恒也不是。好了,只要还有时间存在,把眉笔给我,把遮盖笔给我,我指的是皱纹遮盖笔。一定有人告诉您错误的东西了。一旦时间在,它既抹不掉也不能重新化妆。如果我们的时间到来,会突然感到遗憾,因为我们有了肉身,可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很喜欢它的。因为我们的目标就是过舒适的生活,对此图片报和电视总想报道。可以对什么事进行报道,永恒的世界里不可能有这种事儿。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因为生活总是现在,人们永远不可能把它作为往事阅读。我们现在不必探讨我们永恒的定义对您对我来说肯定也是高兴的事,我是说我们不必探讨永恒对我们的生活意味着什么。永恒可能意味着我们此刻昏死过去,要不就是我们得永远亲吻,因为我们永远不能再把此刻掐断,可我们今后还想在滑雪时让人给我们照相呢,我们的婚礼上可爱的电视摄像镜头也想在场呢,不是吗?您也是这样认为的,不是吗?

    公主:好吧,再看吧……听上去不错。把瞬间储存起来。至少我们现在还储存了一些。让我们设想一下吧:我睡着时把永恒当作自己真正的现实了,肯定会这样的,因为我边睡边在这种超越时间的永恒中运动,如鱼得水。此外别人已向我预言说一个王子会解救我、我能得到他永恒的爱情,您的永恒价值观少得可怜,爱情是其中之一,对不起,这价值观不是您的吗?难道是我的?我只是这么觉得,因为它向我展示,爱情,啊对了,您还得兑付代价券呢,王子先生,这一点我们意见一致,不是吗?好吧,得承认,我是在永恒中,突然被抛进瞬间,被您,我亲爱的,可我怎能事先理解我的存在和时间,就是我是我的时间或者这么说吧我所处的时间,我怎能事先理解时间?我刚开始在这个坐标系中运动,这里的女人说:我完全被这个男人迷住了!她们还说:他身上焕发着内在力,等等。看来存在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还有别的东西在里头。我作为公主被密封,后来被一个王子唤醒。人们说上帝在,王子在,您真的相信两者是一回事儿?一个王子毕竟可以被他母亲,被王后废黜,因为他睡了恶女人,但谁能废黜上帝?谁知道呢,也许是我,就因为我至少还有一段时间也永存来着?睡美人是那个战胜了上帝的人!好了,这会让叶子簌簌作响,另外还有好吃的生菜! 王子:我明白了,如果我不给您解释一下,您永远不会理解您的存在,还有谁能比我给您解释得更好!最终还得我让您明白!好吧,我,您的创造者要告诉您:您的存在现在发生了,因为我把它交给了您。但如果您要拥有它,把它作为您的财产,那么还得再发生点事儿,我马上会告诉您什么事儿的(他穿上一件长毛绒玩具服装,上面有硕大的阴茎)。 公主:可没必要再发生任何事儿了!已经发生了!我作为公主在生前就积攒下了生活财富,我现在就把财产投资到与您──王子先生的关系中。我希望利息高点。您找我找对了,我长得不像其他人。准确地说其他人,电视里的,长得像我。她们不知道,就她们来说她们每个人都是惟一的,这个惟一作为“我”不能同时是他人,不,她们大家都想成为我。您想象一下吧。有人在我入睡前嘱咐我说,最好的体验应是身子的体验,人自己尽量不要成为身子。但当他们告诉我这些时,肯定没考虑您眼下正穿着的那个东西。那玩意儿可真恶心!可我知道只从我的立场看待生活是错误的。您的身子也许您喜欢。不管怎么说,这身子每个路边都有许多。动物!我承认,您成功地变成了他人。您一点都不像您自己了。要么是我疯了,要么是我改变不了错误的且无法更正的看法,即您的身子和您的身份是不可分割的,可也许非改不可了。身份──另外一个人。这个他人不是一直在您身上的,我希望,否则的话我永远不会吻您的。我在说些什么。我是什么也不能做的。是您吻了我!您一定被F太太收买了。所以您才希望成为他人?好不必呆在这儿?好逃脱您的命运?好不必吻我?您穿上了一套服装。我仔细观察您来着。您特意这样做好成为他人吗?或为了成为比您更重要的人?也就是说为了强调您的身份?我只是这么觉得。因为您现在还给我看您的灵魂,它显然就在您的体内,就像蛹在蝴蝶体内或反过来说。可这大可不必呀。您是一个动物,王子先生!而我相信我是一个事件,因为我发生了,不是因为我穿了什么。虽然以前我的衣服总是被渲染,好像它是我身上最重要的东西。我始终是同一个人,否则我根本不可能发生,否则我只能不断地变,人们就不会在照片上认出我来了。比如您,王子先生,现在是另外一个人。对我来说您最好还是过去的您。也就是说我没必要变着法儿地打扮自己好成为谁,这一点是肯定的。 王子:可您之所以能在这里发生,是因为您现在是我的财产,用吻获得的。如果用假胡子或一件结实的普罗尔衣服我可以毫不费劲地把您骗到手,像骗新生儿一样。对新生儿来说父亲穿什么是无所谓的,他甚至觉得父亲穿医院的衣服更漂亮。现在的我只想向您证明一点,是上帝的我可以选择我还想成为谁。当我到您这儿来时,我还没必要这么做。我可以是原来的我。很自然。我可以是什么就以什么身份来,是王子。我用口香糖把您唤醒,把您摆在我面前的草图画完了,可以说是用嘴画的。自然我只是找到了希望找到的东西。我只是创造了想创造的东西。我没发生什么事儿,您也没发生什么事儿。事后我可以说我只是偶然发现了您。可我更想说的是您是我的拾物,是我发现的弃儿,并把您展示给媒体看。先发明再展示。这是创造的根本,是我的专长。如果您当时死了,我会像每个未料有这事儿发生的创造者一样问自己:这是真的吗?我做错了什么?这是公主吗还是她不是?如果您还不活过来,面对您的尸体我会问自己怎么回事?我不能让死者复活吗?为什么我不能了呢?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人?想不起来造过他。我眼前是具死尸吗?还是别的?好吧,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他递给睡美人一个白色长毛绒兔子服装,服装上阴部极突出,他告诉她怎么穿,她照他说的做。在她穿好服装后两人立刻开始疯狂做爱。他们头上的树篱塌了,把他们埋在下面。各种各样的动物从树篱中站起,主要是母鸡,她们的行为真的像动物,很逼真地模仿动物的行为!两只母鸡很优雅地展开一幅横幅标语,上面写着:“欢迎您到奥地利观光!现在正当时!”) 王子与公主(一道,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看,至少我们不是财政上被掏空的家禽帝国。流水线上的尸体,它们甚至在那还团结在一起。很好。然而为了明白死者身上发生了什么,说到底我们得再进一步,我们必须亲自死一回。只谈论死是不够的。人要生才能谈死。可许多可怜的死者怎么办?他们不知道自己死了,却是死人。我们知道我们有一天会死,却仍活着。但我们现在无论如何还是终于摆脱了我们的躯体而不死。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您可以衷心向我们祝贺。我们会死的,我们到现在还没必要修正这个认识。可我们还是要说我们曾死过,现在活着。两个都尝试了──没法比!您也尝试一下吧!如果您来,进行比较也能绝对保证您在马路交通中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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