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曾告白一百次
M+7
00 大家好,我是马嘉祺,主线任务是跟我的亲亲队友丁程鑫告白,今天也在为之而努力,加油! 01 就在这瞬间,就在今天,我马嘉祺蓄谋已久,准备跟丁程鑫表白!我暗暗兴奋,我跃跃欲试,我......我发现你们这群人是一点眼力见没有哈?这都下班了,一个人都不走啊你们,纯人设崩塌!全在这我怎么表白! 我背后的大风扇呜呜啦啦地响,就像我们那不忘在淘宝发布好评的工作人员一样充满着积极向上面对社会的躁动。但是俗话说的好,风扇声音越大,小马脑子越炸,俗话为什么有道理,因为小马说它有道理它就是有道理。 贺儿巴巴地凑到我旁边,估计是看我面无表情甚至略有一丝愚蠢的凶狠,很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马哥,小马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弟弟说说?”啊,好贴心的弟弟,我欣慰地伸出胳膊把他揽在我的怀里,然后又因为我们俩都一身的汗黏糊糊的实在互相都有点嫌弃而放开了,总而言之,我看着丁程鑫左拥右抱的背影很温馨地回复他:“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想把你们都赶出家门。” 在贺儿哭天抢地之前,亚轩终于记起来训练结束是可以回去的,一个鹞子翻身摸了窗台上的小电动的钥匙就跑,贺儿也没记着要恶心我了,耀文张哥翔哥也跟着跑了。多好哦,我颤颤巍巍地翻身爬起,多好哦,如果丁程鑫不是跑得最快的那一个就好了。 哦,这苍凉的一个教室,还有我这个苍凉的小马。 但是。 我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自行车锁的钥匙,倚靠在阳台看着楼下你争我抢的一堆人,我极目远眺,坚定的双眼望着地平线,跑得那么快有什么用呢,小马行走江湖自有生存之道。赶在他们上来抢劫我之前,我将当着他们的面打开车锁高傲地骑走我的自行车。情场失意,车场得意,一个成熟的小马不会害怕从头再来!我坚毅地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这两天我将好好打磨我的告白文案,下次一定成功表白。 但是被丁程鑫本人抢走车锁钥匙这件事依旧让我在深夜里咬紧牙关不让眼泪流下来,我追出去十几米,同样没抢到任何交通工具的贺儿深情地替我配音:“鑫子!鑫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鑫子!要幸福啊鑫子!”所以丁程鑫特意骑回来载我然后把假哭的贺儿撂在原地很得意地离开了。 谢谢你,霖子!
02 第二次的机会来得很快,毕竟我俩单独住在大平层,两个人一起回家的机会就多起来了。 看看!这悠长的小巷!看看!这昏暗的灯光!看看!这寂静的街道!看看,多适合表白啊! 丁程鑫的一边耳机挂在我的耳朵上,他低头扒拉扒拉手机页面挑了一个歌单,然后耳机里就响起一首听不懂的外文歌。我没听过,但是丁程鑫似乎对这首歌很熟悉,我偏头去看他,他摇头晃脑地跟着哼,练习后出了汗的的额头黏了几根头发,其余的就乖乖顺下来,靠近发旋的地方翘起一两根。可能是下班了心情好,他走路一蹦一蹦的,所以头顶那搓翘起的头发也跟着晃荡,在路灯不清不楚的投射下晃出一种暧昧的幼稚来。 可能是我盯着他的时间有点久,作为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就算他在大学再怎么变得清澈而愚蠢,也该发现我在看他了。丁程鑫转过头来,眼睛亮亮的,灯光橙橙的很粘稠,让他的瞳仁也像装着一滴雨的琥珀。 其实整个巷子也就我们两个人,可他捂着带上了耳机的一边耳朵向我靠拢,就像是课上到一半,我们就有一个非说不可的笑话要躲着老师在桌膛里讲,或者是在熙攘的节日氛围里躲一场嘈杂的烟花。 但他只是很小声地问我:“你看我干嘛?”怎么说呢,这么个鬼鬼祟祟的阵仗最后来这么一句,就像是传纸条传得横穿一整个教室打开以后发现是等下课一起去小卖部吃烤肠一样无理取闹。 我说:“看着玩玩。”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但是走近一步后和我紧贴的肩膀却还是磨磨蹭蹭地挨着我,隔着两层布料,我发现两个人的体温会是不同的热。 此时不表白更待何时! 我有点紧张起来,手心里凉凉的出了汗,就像是刚刚退过潮的沙滩:“丁程鑫,其实......”我终于期期艾艾地开口,丁程鑫眨了眨眼睛,脸微微绷紧,就像他也和我一样那么紧张。 “其实你背后有条狗!”天地良心,这只黑狗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丁程鑫是在发现黑狗的一瞬间就飞起来了,真的,好强的核心啊,如果我可以,我将立马打开微博在广场上写万字长文夸赞我的亲亲队友丁程鑫拥有多么强健的腰肌和多么怕狗的胆子。 但是我不能哈,我只能在丁程鑫拉着我的手夺命狂奔的时候调动我所有的反射弧立马跟着他以一种不要命的速度跑起来,毕竟如果起步的时候就落下了,我就只有在地上摩擦生热的份了。 但是作为一个多年爱狗以及确实有狗只是和它聚少离多的狗父亲来说,我清楚地知道,我们越跑,狗就越容易兴奋,而且从我频频回望的视野里,我确实能看到在这条暧昧的小巷里有一条越来越兴奋的狗正在朝我们猪突猛进。 我觉得我需要做点什么,所以我气喘吁吁地劝丁程鑫不要再跑了,一方面是我们真不一定跑得过,另一方面是这么跑下去狗会越来越兴奋。按照丁程鑫的奔跑速度吧,我觉得他没听进去。我还得做点什么,所以我英勇地转过了我的头,向狗深情呼吁:“等一下!你别跑了!我们不跟你玩!”狗也没理我。 我跑得脑子发白,感觉自己像一个苦口婆心但是其实是个不会手语的哑巴外交官,我说不管是丁程鑫还是那条狗,能不能有一个人在乎小马的命啊! 而这场追逐战加入了第三方,狗的主人姗姗来迟,远远望去他手中挥舞着狗绳,就好像一个套马的汉子,威武雄壮,飞驰的俊狗,像疾风一样。我们三个人一条狗就好像在逃命,我指天发誓,我从没有一刻这么感谢自己是干这一行的天天锻炼。 过一个转角,身后的狗就没有再追上来了,听着应该是狗主人训狗的声音,我的眼眶微微湿润了,我仰着头45°,不让眼泪落下来。《我的美丽》不该在舞台上唱,应该现在唱,活着真好啊,坤哥。 丁程鑫扶着墙,我也扶着墙,给人的感觉是没了我们俩这面墙就会倒,显得我们两个很有用,值得整个社区进行一些赞扬,将标榜我们功绩的横幅贴满小区的街道,而我们的事迹也将传颂四方。但其实我们只是两个被狗追出三里地的有志青年。 而就在这个放飞理想的美妙夜晚,我们相视一笑,在劫后余生的喜悦里,丁程鑫轻轻微笑着告诉我,我们俩把耳机给跑丢了。 最后我们在温馨的路灯下,找回来了一只甩飞在草坪里的左耳耳机,而经过定位器的缜密分析,丁程鑫的右耳耳机正在下水道里高唱《LA VITA》。 这次也没有表白成功,因为等我们爬回家里的时候,我感受到一种革命的友谊正在升华,怎么说呢,就有一种我们俩一起被毒蛇咬了一口,结果只是咬穿了脚趾甲,还把我俩的脚趾甲钉在一起了一样的同生共死的情谊。这个时候他不拉着我拜把子已经是对我们还未成长的爱情手下留情,我断不会在我俩小手黢黑、小脸通红的情况下表白。 我躺在床上欣慰地想,没关系,活着也很好了。
04
总而言之,我现在和丁程鑫一起回了他的老家。我是很羞涩的,就像是一个从来没见过活人的森林古猿,就连人家扒口饭,我都恨不得贴心地上去寒暄一句“叔,吃着呢”。
当然,我并没有这么做,说到底我只是一个自闭的i人罢了,我怎么会聊天呢,我完全不会,我只会微笑点头嗯,虽然弱智是弱智了一点,但总不会出错的,我是这么想的。丁程鑫的宝贝侄子问我是不是不会说话的时候我承认我是有点破防了,但是没有破大防,因为丁程鑫替我解释了,他说我不笑是因为我生性不爱笑,不是,他说我不说话是因为我紧张。
你还不如说我生性不爱笑。
我发现基因遗传这个事儿是有点邪乎的,比如说丁程鑫你们一家人怎么都喜欢吃折耳根,这到底是四川人都无法拒绝还是你们一家人都心怀热爱啊?虽说我曾经立下如果让我吃折耳根我就不吃饭的铮铮誓言,但是当一筷子折耳根岌岌可危地悬挂在我的碗上的时候,特别是我一抬头就对上我暂时还没记住辈分的某位长辈的慈爱微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中升腾起一种豪情,怎么说呢,就是感觉这口折耳根是我这辈子活该要吃的。我双手虔诚捧起我的碗,一声视死如归的感谢已经呼之欲出。
丁程鑫胳膊肘往我这边一怼,他的碗就代替我的碗接住了这一筷子折耳根。他的四川话拐着调子黏在一起,哼哼笑着说我不喜欢吃这个还不如给他吃,弯弯的眼睛月牙一样。我捧着碗两边瞄,最后只好呲牙笑了一下,对面阿姨的口音跟阿程的有点不一样,调侃我就算不是四川男人也是个耙耳朵的好苗子。
这一顿饭气氛是热火朝天,实话说,我的嘴也快热火朝天了,这一顿全靠叔叔阿姨给做的几个不辣的菜还有丁程鑫给我晾的一杯涮辣椒的水勉强存活。我拍拍丁程鑫的大腿,很小声地问他:“我的嘴,性感吗?”丁程鑫猫着腰仔细端详了一会,嘴巴很沉痛,眼睛倒是喜形于色,比了个大拇指告诉我公司没接的那个口红广告将是我错过的最合适我的商务。
我恶狠狠地弹了一下他翘起来的大拇指,通过他笑嘻嘻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手指受伤的程度确实是没有我这张嘴受伤的程度深。
丁程鑫说带我回来炸泥巴、抓小虾,我说抓小虾可以,就算被拍到还可以说我们这是童趣,炸泥巴这种都不能让家长知道的损事儿,是真的可以干的吗?
丁程鑫说你别管。
?
行。
总而言之我们两个加起来奔五十去了的大好青年偷着从丁程鑫信誓旦旦说绝对没人走的小路往一块丁程鑫说世界上最适合炸泥巴的地方去了,但是当我看到那么大一片纯泥塘的时候,我有点担心我的人身安全了。但很显然丁程鑫是一点不担心,兴奋得眼睛放光,还好他的脑袋里有脑子,如果是空空的、全透明的,那他就会不幸失去头发成为地中海前超前点映一个发光发亮的灯泡脑袋。
我人还没反应过来,丁程鑫手里的炮仗就已经飞进泥塘里去了,他转身撒丫子就跑,跑了还不忘扯住我一起跑,真是好感动。炮仗猛地炸开,我目瞪口呆地看见泥巴被炸得高高飞起来,就像是一个埋汰的烟花,泥塘中心短暂形成了一个坑,里面还死不瞑目地往外飘烟。丁程鑫舔舔嘴巴,很自豪地摊手向我炫耀成果。
不是,你到底在得意什么啊!
他把炮仗往我手里塞,让我也试试。朋友们,我上次享受这样的待遇还是在幼儿园,上一个玩秋千的同学牵着我往秋千上坐,很有一种继承王位的仪式感。
我必须要说,我是为了顺着他才点的,我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成年人了。但是,真的,好有成就感啊!没有炸过泥巴的你们,已经跟我不在一个等级,从今往后,我会向每一个人推荐这项充满着冒险、神秘、艺术气息的竞技类活动!
四川的天气润润的,就好像总是含着眼泪的水汪汪的眼睛,丁程鑫带着我飞一样地在田埂上狂奔,我在他背后只看得到他飞扬的头发和开怀大笑的嘴角,于是我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然后我就知道,他家乡的山上有一片矮小的灌木,上面的浆果酸酸的但是吃多了嘴巴会麻;知道哪片田里有泥鳅和小虾;知道一口井里面放生过一只王八,他从小就在想这只王八长大如果堵住了井口怎么办......我知道在没有和他遇见的时候,他是怎样的疯跑着长大。
最主要的是,我知道丁程鑫的家长看见他玩得一身泥巴也是会训人的。
不是,阿姨你听我说,我真的是被丁程鑫带的。
我们俩并排站在一起,低着头咬自己嘴巴的死皮,在阿姨让我们快点换衣服的总结陈词之后转身就跑,我锤了他一拳,他笑着凶我,说要我晚饭吃折耳根席。
丁程鑫的家乡看得到很多星星,我跟他搬着摇椅在院子里扯闲篇,就像是这辈子本来就是这样长大的、就是这样变老的,我叫他老丁头,他叫我老马头,我想了一会,我说你这么叫我,我听着好像偷马头,他说答应我,就算玩谐音梗也不要玩这么烂的。于是我们就笑起来,笑得摇椅也在晃,吱呀吱呀地响。
我说:“丁程鑫。”他转过脸来,眼睛里燃着篝火,照的我心里发烫又发慌,琥珀色的火焰燎原一样灼烧着我,“我其实......”
“舅舅!”小粽子哭丧着脸往这边奔,离我们两步远的地方又不敢再走近了,一副天塌了地陷了的样子,我们俩刷地站起来,都快作好救火的准备了,小朋友别扭地夹紧腿,泫然欲泣:“我拉裤子了舅舅......”这回真的哭了。
在这个美妙的夜晚,我们为了守护一个小朋友岌岌可危的自尊心,处理了在他的年纪所不能承受的大事件。
没关系,成为迪迦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
看着小粽子可以说是娇羞的脸,我疲惫地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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