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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林若朗。 沉浸于痛苦中,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会有一阵风将我包裹吞没。然后就这样消失在这个城市中。 弥漫啼红,蛩寒三更。
总是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一段沉思。
我是朗。迷幻喧嚣的十七岁已经在毫无回忆中离我远去。 高中生活远不如初中展望时来的容易渡过。有太多自己劝自己放下却又无法放下的东西。冗杂不可分。迷失方向。
远比名字中的阳光成分更多的是内心的阴暗柔森。
雨天时我们总在一起,晴。 某一天的雨水好像冰锥,顺着颈部笔直刺入温暖的胸膛。 泪化成血,涌出胸膛。
那一天我凝视你背影许久。
黥说一群风格迥异的人是无法把零碎的己念融入文字且拼凑在一起的。
我们在咖啡店交谈直至光怪陆离降临我们这个喧闹的城市。
“已经很晚了。”你要回家看那本你放不下的书。你总是这样。
我们在一起自从初中,那时你总是一个人与一本书独自处于某个地点。可以在阳光下静坐很长一段时光,将周遭万物降下速度。然后啃着苹果,不时微笑。
彼此第一次交谈是在相知的两年之后,我以失败者的姿态恣意的在归家的途中,好似流浪。
“这本书比你此时更诱人忧伤。” “我不是一个需要怜悯的人。” “你需要”
虽然从未交谈,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我第一次感觉被别人看透,而且还有一位从未交谈过的女子。不由得与你深交。不由得染上同样的病。
我从未在交谈中提及自己的名字,你也从未在挥手时说一句再见。
万语千言已落墨成文。 你我自知。
“好吧,我叫朗。” “黥,你看得到我眼里的悲伤么。”
[内容不可见]
可以闭口许久不去谈论晴的事一半以上的功劳归功于黥。
我们总是会在一两句话内表明意图并且相聚在某个阳光充足的地方。放着咖啡逐渐失去温度。你捧着书。让我坐在阳光下。直至口渴。
常常在长的叙述中变化多次立场以及情感。你说因为我至今还未找到方向。迷茫。
暖洋洋的日子我却依旧提不起精神。
“不要给予他人你已变为行尸的感觉。”黥认真的说。 我懂我懂,我讨厌的感觉不应该在给予别人。你用这种方式。你了解我。我会勉强自己。你做了选择。让我在疼痛时忍住泪水。风干后化为尘埃。纵使水在被风带走时如何不舍留恋,会给予我何样的痛你都不在乎。
你希望明天会是有阳光温柔散落的日子。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我一直在想故事要以什么话语开头。引起一段旅途。 大家总是围坐在一起。茶杯咖啡中交错的发言。由自己铺开一件事开始叙述,一个故事就在我们这群突然健谈彼时又静默不语的人交替互补中凌乱且完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这样的善变矛盾。共同的使我们几多烂友聚合,不同的使我们背负不同的故事以及不同的文字。例如书气浓厚的黥。例如时阳光是灰暗的我。 故事一个人讲述,总是无法全面的呈现在我们眼中,而经历以及通晓事情经过的人的情感也只有当他悉心叙述时才会展露。我们总是敏感。正因敏感,所以彼此从未直白的通过苍白的句子交流不同处。反而在更敏感的心窝。用文字,互相揉合着故事与幕后。 也许我一直在以无聊为借口所作的就是为自己找一个巨大的空洞,然后寻求的是将侵蚀中的疤痕冰冻住,凝固住。 不经意间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到文字之中,这是我喜欢写作的真正缘由。而每次铺开的文字都是边打边呈现的,没有预谋,没有思考。纯粹的来自那里。那里,深化后,自己从未看透的深处。 “冰融化为流铁,我的晴揉入绵云。”
冬去春空。 侵蚀肆虐。
我是一个不会为人处世的家伙,身边拥有很多朋友。挚友却少之可怜。
我往往伤害最亲近的人。因为我太过愚笨。留给我的总是悔恨。而当时却不知所措。
常常体会他人从未体会过的感受。演出一场闹剧。彼此挥舞锋利的剑。彼此伤害。你总在我身旁。
你是我的挚友我的亲人我的血液。
我爱你始终如爱自己般,不。甚至达到难以承受的珍爱。
你是我最爱的哥。我们不是活在对方的生命中。而是共同在一个牢笼中,被束缚在同一只麻绳上,努力求生。彼此同身。
无话不说,你总是笑称我们二人是朗怀。
你保护我不受伤害,让我忘记命运被枷锁拷在棋子上。
朗的温暖的怀抱。是你还是我。
零八年三月四日的碧空中隐匿着无穷尽的暗痕。 深入骨髓化为烙印。挥之不去。 熟悉的感觉再次来到身边。扑鼻满面全是她的气息。试图逃避但终究在疲倦的云下失足。四周的空气变得沉重无比。吸入肺后犹如水银压迫心脏。无法喘息。迈出的每一步都比前一步更加刺足。撕裂的苦楚笔直的插入体内。憔悴。 迈入校门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又重新回到了逃避已久的回忆面前。 很长时间没见的同学们都很热情。极力的用满满的话语填补空洞迷离的我。但往事使旧疤隐隐作痛。让我再次失去真实感。好像与世隔绝久远。结绳般冗杂的问候在极为短促的回复中坠落。
久违的夜路。人行道旁人影逐渐由路灯拉长至灰无。叹息与步声。此起彼伏的交错着。行人默默的走向前方。我蹲在路旁。开学第一日。 我叫林若朗。困于四周漆黑的房间之中。
From the heart. I'm giving you everthing,everthing. 一切看似平淡无奇的普通承诺却承载太多我对你绵延无尽的爱。 黥。不知道为何会在此时此刻默念你的名字。反复不停歇。
一生当中成为悔恨的事寥寥无几。你在其中穿梭。 我后悔。我后悔。把你介绍给怀。推卸包裹般。搬运中破碎的不是货物,是你敏感脆弱的心。昙花般瞬时枯萎。念念不忘。你在之后几日便与我疏远。 与一位对你珍惜无比的男人相伴。未曾想到最给予舒服感的你居然狠狠的敲击我的心扉。支离破碎。病痛往往源于咎由自取。此时话说再多。你也未必愿意倾听。我悔恨。 晴在我的不懈下终于与我形影不离。彻底的托付给我。她的一切。她的存在将大地上所有的阳光都浓缩。然后紧密的将我包裹。温暖几近溶。然而缝隙中的冰冷是无法抚平的。晴。你知道。我的笑容在掩饰险峻的伤疤。你看出我目光穿越你的身体飞向更远处的书堆之中。从未因你真正逗留。你在整个人被完全淋湿打透后逃出我的怀抱。你仍下的是回忆。我一直认为向校外奔驰才是逃脱。而你推开我慢步驶入校门时我看到的是解放。是真正的逃脱。唯有泪在与你同航。 去年滴落的弧线在面前不断重现。告诉我她是伤疤。在晴朗的阳光下变得炙热。你离开我也已经一个假期。目光不断沿地平线寻找你的发梢。 “几日未见。还好么。”幻影化为泡影。最后一切浓缩到原点。 我将世界颠倒也未摆正你的倒影。原来是我自己未找到对位置。 黥。我选择倒流冲洗永生不悔。给予我机会。
一个伤春的清晨。阳光洒落在路旁,疏离有致。赤足在冷风中不断前行,睡眼,疲倦。感觉不仅是孤单。步声在空旷的道上逐渐被伸拉,直至崩断。连同脉搏。
我是林若朗,在十字路空转马达。 习惯把车停在离家不远处的路口。原因来自对徒步行走的钟爱,无法自抑。我是一个不喜欢运动的人,举臂,转头,喘息。选择行走,就选择面临方向如何抉择。对此我是极其不擅长的,也是极其厌烦的。所以我将行走的方向确定在车的身旁。上车后再去面对选择。以此,保持对步行的热爱,对机动车的厌烦。自欺欺人。虽然我喜欢沿路行走,但是出于本性的懒惰,在外。多数还是要依靠机动车的帮助。劣根。 开学近一周。周围的事物如同以往,黯澹,无光,压抑,抽空。自从十八岁至此,好像从未发生任何可称回忆的物质,感动,欣喜,以至悲伤都无法感觉以及记忆。生活多姿我却如同机器,就这样老去,时间随之流失,毫无意义。对于太多我无法确定,但我知道抹杀意义的人是谁。 晴。你离我整整四年之久。 我想说,我这样辛苦的找过你。 睡眠对我来说已然珍重无比。与劣根无关,更多源于对静匿思考的瘾。外人多以此来证明我劣根性如何严重。对于每一个可以闭眼时刻,甚至行走。我对其保持沉默,我自知有一个原因,是值得我被人误解来守护的,但确切是何,却从未在脑中具化过。大一时光在被窝与光影中度过,感觉满足,实则是一种逃避。对于世事以及你们的一种惧怕,接而逃避。无声,漆黑,独自,理想的给予我所渴望的。逃避中又好似在寻找。 当一切光芒退却,漆黑满目。我才发现指引我方向的米光。垂目,低喉,不知,迷茫,做以告别。 我在不知不觉间,偷偷把世界放在你的心房里。 你是谁,带给我意义的人,寂静,沉默,思考。你就在我身边。 黥,拥抱你好像拥抱温暖的火焰。
与日舒怀。 伴随头痛缓缓醒来,烟雾缭绕的一日又一日的晨。灯光昏暗,噪音吵杂。催促我匆匆离去,跨过各色仍在熟睡中的男女。仍下灰暗的衬衫,穿上拖鞋。 彼此并不相识,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而联系在一起。陌路只是时间问题。于此我早已经麻痹,看淡这来往的行人,称他们为过客。只顾自己低头行走。这个拥有庞大人口数字的大城市,与我有着交集的人,不过两三个吧。地平线处有微弱的光发散过来。 我是林若朗。 车子几日未发动,固执的停在路旁。嬉闹的人群,在天还未清醒之前已经充斥整条街道。谈论一天的期待与期盼。在丸子摊前排队的少女因为我的车子而绕了很大的弯来等待。她们眼中看到的是童年,所以对身躯周遭漠不关心。这种场景是机车轰鸣无法打破的,越早离开越好。路上只见沿途风光一如既往,要么黯淡要么妖艳索然无味。好似方便面,一回就吃的透所有味道。那么不真实。天空与云朵是一张张熟悉的脸,以光速或声速逃离我的视线。这是我努力所无法改变的。突然想起某刻与黥共同在绿荫下一同仰望,某种情感肆虐。是与此同时。 站在家门前,我努力抬起头来,贪婪呼吸外面世界的空气。踏入家门,一阵隐淡香味如细雨般滋入耳膜。这种感觉是陌生又熟悉的,家里从未有过的舒适气体,但又似曾相识。香是一双纤细小巧的手,牵引我默默归入房中。保姆与我有这鲜少的几次会面。她工作异常辛勤,对我懒散的性格娇惯尤甚。对方方面面各各角落归整有佳。但唯独我的屋子,是不去收拾的,也是从不去过多停滞的。因为她说它太过黑暗,甚至可以致使花朵颓败。而在那黑暗中生存良好的,仅有那一盆兰朵。叶片枯败,如同干枯的汗腺。它不消失不见,与屋子里隔光的窗帘一并。场景变换使我陷入深思。愤怒冲刷整个大脑。我是一个拥有固有节奏的男子,对此难以接受。它再度缓步而来,倾诉整个过程,告诉我。不要烦恼,这本该如此。那盆消失不见的兰在平台明亮的阳光陪衬之中,越发明艳。它说那很美。是月光与日光都无法企及的美丽。约半十步,它淋漓呈现在黑灰覆盖的我面前。好像被十七年岁猛击头颅,恍悟。对于太多事情,我好像第一次清晰看见。它所做的从遇见我,至这一刻之前,它一直在委屈自己,一直在我的残忍与我的时间中饱含淋洗。 你为什么迟迟不愿开口。相比诉说而言,疼痛对你来说更为舒坦么。 兰成长已经茁壮,花朵饱满张力无比。它好像愉悦非凡,一切那么自然。自宇宙开始变已经定下规则。它的背景与舞台,是由漫漫阳光组成。兰与我两不相见大概十来几天,分别让条例清晰,枝叶与上次相见大有不同。平日中,黑暗与日日相见总是无法感觉它的存在于生长。而这好像变化是在一夜之间。太过突然。而所谓的近两周的时间,仿佛都是不存在的。时间在长,没有意义也依旧是什么也无法留下,什么也无法给予的。背靠窗边,下蹲至头与根系同一高度。脑浆翻腾疲倦感,但却连眼睛都无法闭幕。原来你不在,世界是这样。 你如同向阳生长的植物,谢谢你的兰。
十八分钟三十九秒。这是一个没有出口的梦。
时间追溯六年前。
一个平淡无奇的上学日,中午下课的时候怀跑来我的班级然后告诉我他见到了他的女神。脸上带着清爽的微笑。让我忘记了怀曾是一个热爱金属乐的男子。怀说,我睡到第三节课的时候突然就醒了过来,没有原因的再也闭不上眼。然后老师就介绍了新同学,她叫涩。当时的所有阳光都从窗户那边映在她身上。真的好美。之后我就知道那个理由是什么。而另一个问题的答案我还没有想明白。我说,什么问题。怀没有说话。
那之后日子怀与安相识,他总是想尽不停的办法让对她好,但当有人问他,你是不是爱上了涩的时候他总是毫不犹豫的否认。每当我得知他又否认的时候我都会去校舍的顶楼陪他望云。他总说当你盯着云看的时候,可以忘记时针在不停的走。放学后约半三十分钟的时候,仍然会在漆黑中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一个是怀的,另一个是涩的。他们在那里谈论理想,未来,世界观,喜欢的人与事,唯独不谈论的是情。而时间就这么走着。
怀开始记日记与戒烟。一下就是两年。
涩的确是一名美丽的女子,她拥有着非凡的家境却选择出走。她打碎了家族为她所铺设好的未来,选择了绘画与咖啡。她把黑白的倒影与鲜艳的世界重复的拓印着。她穿着帆布,从来不系鞋带。除此之外的唯一爱好就是看法国的电影。其他就是神秘的无法捉摸。但这一切并不足以在怀的世界中脱颖。所以我就一直带着迷惑不断的反复的替怀自问着。直到遇见晴。
之后的那段关于怀的记忆变得模糊。
唯一依稀清楚的就是涩突然的离去。得知消息的时候是涩决定离开的前一天夜里。大约十二点,涩给怀打了电话。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放着Fisher的l will love you。然后怀再度仰到在床上。两年看似平淡的光景飞快波动。我关上了灯,怀在漆黑中点起了我那盒Blackstone,哼起了歌。声音后来越来越微弱。
怀哭了,这一哭,便将时间拖到了四年前的分离。
飞机场。人影幢幢。
涩就在我与怀的目光下离开了这个城市。她临走之前只是微笑挥手,累了之后便转过身去。整个过程没有言语,气氛低落。怀身上还留着淡淡的烟味。我推了推他。去,告诉她你有多爱她。怀没有动,只是欣慰的拍了拍我。然后飞机消失在云朵里。那时晴早已经离开了我,而怀与我不同。他没有太多反常的举动。只是掏出了烟叼上,接着又从另外的一个口袋中拿出了一把钥匙。紧接着他说,安说她给我留下了一件礼物。我们便走到编号1093的储物柜前。怀把钥匙放到我的手上说,朗,你去帮我拿过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ZIPPO。简练精致。只是右下角处有着不和谐的一个大大的J。显得苍白又生涩。女人送给怀的ZIPPO不止一个,怀又是一个生性健忘的人。
而他却带着这ZIPPO。一直走到了现在。
那个少时就在仰望的天空,已经变得略微发灰。
而这个所谓的稳定,又骤然被打乱。当你在那个名叫Less的酒吧里闻知涩的归迅。就好像是个孩子,远比她在时还要欣喜百倍,就如同六年前直至四年前的那个我。酒吧的老板叫做宇兰。是一名肤色洁白的混血。习惯穿着黑色的衬衫散乱着扣子。他是总是带着稚嫩却又那么的沧桑。他推荐给我和怀很多烂醉的方法却时常开着他的车带我们去看日出。他对怀说,人是不能活在过去的影子之中的,你要走出来。知道日本的北海道么,哪里的海风很不错。怀听后又喝了一杯Whisky。我们该回家了,朗。谢谢你,宇。我知道怀并不是听不进去劝诫的话语,只是他无法自我控制与救赎。
我在家里的沙发前看着电视,距离安的归来还有十八小时三十九分钟。空气变得微微发凉。我关上了致冷的空调与窗户。怀在独自在阳台上,握着一个黑色的ZIPPO。我听见摩擦出火花的声音,看见了他历尽悲伤的背影。而那四年以来的思念被他无限的浓缩凝聚着。过了好久怀拿出了一个CD,上面写着Mescaline。包装是纯白色的底子,正面面杂糅着纷乱的色彩,背面是灰黑相间的裂纹,贴着一张折叠了几折的信纸。然后他终于开口,朗,帮我放在1093。然后把钥匙放交给她。
我想我们两人,谁也不能劝对方忘记过去。更不能帮对方看清现在。
那张CD长十八分三十九秒。怀说还有一封信。不知道是写给涩的还是写给自己的还是写给谁的。我只是捧着那信看了许久。
再后来我跟怀一起看了一个片长两小时左右的法国电影。睡着了。
Letter: Ann。 抱歉如今的我需要來編制一系列的謊言來慰藉自己與你。 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怎麼就覺得你與我像是離別了十年。 我連你的容顏都記不清。 此時又要讓我如何像從前一般肆無忌憚的向你傾訴所有不悅。 為何要與無關緊要的人同行呢。 這句話仿佛尖刀狠狠的在身上一道一道的留下傷痕。 是誰有什麼重要,是如何對待又有什麼要緊。 那一日你打來的電話不敢接。 終於像是開始懼怕你的聲音。 那雙犀利的眸子像是要從電話那一頭來到我面前凝視, 我終於無法原諒自己。
Ann,你真是無法體會我的成長。 你的信念早已對我用不上,抱歉。 我永遠都不能夠去親口告訴你我的懷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如此決心決意。 那一天早上她拿走我的一包紅雙喜然後走的一幹二淨。 我現在還在想如果有朝一日她又重回我的世界,What can I do? 每一天都在幻想,都在試著遺忘,都在悼念過去,都在折磨自己折磨他人折磨時間。 要帶著傷痛去生活並試圖爭取快樂。 和女朋友約會,擁抱,親吻的時候都要毫不猶豫。 要讓自己知道她只是一個回憶,只是個與我生活了兩個月零九天的寂寞歌者。 我帶著如此悲哀的自我安慰一過就是四年。 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挺高興。 如果懷至今還與我在一起,那麼我們的感情一定不是淡了就是散了。 有時候我覺得憤怒。 有時候我覺得難過。 覺得無奈。 覺得她不應該一聲不吭獨自應付一切。 人這一輩子總要遇見一些人。讓你為之哭過笑過悲傷過快樂過。 我只是在後悔以及珍惜我和她的大段時光,是半個夏天。 是冷氣放到最大時候的吸煙、看碟子。 烈日炎炎的大街上樹影斑駁下的超市、咖啡廳還有遊戲機廳。 這些都是兩個人一起做的。她很少笑,或者我們從來不牽手。 行走在路上就仿佛是兩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只是一起點煙,說話。睡一張床,看一部電影,聽一首歌。 是哪一天夜裏。 我看見她迎著風,把自己的長髮剪如同三歲嬰兒那樣短。 她試圖點起一支煙。赤裸雙腳。 然後夢就醒了,抓都抓不住握都握不牢。 有一些人是遲早要被我如此珍惜愛護,要用一生的時間去記得。
Ann。 好久不見。 我只能帶著一個女人的記憶去與人相處愛戀。 抱歉。
这是一个崭新的城市。
始终让你无法去描绘它的样貌,它具有这样神奇魔力。
似乎那么不真实,只有黄沙以及贯穿小镇的高速干道。 络绎不绝的过客,叽嚷的人群好毫不停留的时光。
我想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大概三个月了,或者更多,或者干脆看不到。
因为大家从某一刻起就适应了彼此的消失,抑或,自出我们人性深处,就有着一道自己构筑的墙壁。以致我们无法看到墙外的纷繁事务,也更不去关心。
这样一个飞速奔驰的小村似乎只有我在原地踏步,慢慢腐烂。
它是十年前的一个十字路口,甚至连中转站都说不上。而如今,被两条快速干道分割成为四分的它已然成为富饶快节奏的繁荣小都市。一座座楼房在中心区域扩散。只有那么星星落落的几处旧物,承载着历史的痕迹在格格不入中在回忆里辗转。
巨变让你我都不曾预测。
世界格局可以在一家大银行的倒闭之后变得异常紧张。 你我的关系也可以在无法数清的日夜中缓慢变质。
时间时而疾奔时而缓步,总让人无法把持的节奏。
当然,我也不知到为何要来到这样一座城。 过着在上一个城市中一样的生活。
我的追求,是一杯加冰的矿泉水。
人,似乎到了一定极限后就会反弹。 在某个领域,被称为触底反弹的效应。
面对可以栖息的每一个城市,面对无法逃避的一些人或事,面对一无所有的自己。 面对这一切又束手无措的自己,面对这一切绝望又悲伤的自己。
也变得麻木,无所谓了。
仿佛自己在高空飞速的下落。
终究掉落在地上。
不再思考,睁着眼睛。
静止。看无数的可能性爆发消失演变,突出奇来。
入秋后时常会在晚上盖着被褥,在全身被燥热包裹中挣扎。
倘若两季的名称颠倒,如今也无法辨别冬天以外的季节了吧。
这封信,就写到这。
还有一快冰,等待被吞噬。
在这里发现跟你一样特别的人,并与之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