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制产出｜【出言成章/冰昊 Binary Star】傲娇与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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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成章/冰昊BinaryStar】3.29联文活动
22：00 海王星Neptune——海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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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背景傲娇炸毛受X绿茶忠犬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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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韩彬眼里，世界上所有可爱的动物都能用来形容章昊。
1
“各位同学好，我叫章昊，欢迎大家加入学生会。”
这是成韩彬第一次见到章昊，在此之前，他对这位鼎鼎有名的学生会长早有耳闻。
品学兼优，才貌双全，彬彬有礼，集齐所有要素，就连身高跟别人相比也毫不逊色，受尽了造物者的偏爱。
发言的人冷漠地扫视全场，颇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听到人群里发出的惊叹，成韩彬撇了撇嘴。
优点是完美，缺点是——太完美了，就像一杯寡淡的白开水，无色，无味，无趣，一眼就能见到底。
比起活生生的人，更像是流水线上批量制造出来的产品，绝对不允许出错。或者说是事先计划好路线的列车，永远不会偏离既定轨道。
是一朵盛开在高耸悬崖边缘的花，令人望而生畏。
但死板又枯燥，根本激不起探索的欲望。
这是成韩彬对章昊的第一印象。
2
迎新晚会圆满结束，成韩彬起身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走出学院礼堂。
“章昊学长，等一下。”
身后传来声音，他不由地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
偌大的礼堂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成韩彬站在楼梯下，整个人隐匿于黑暗中，静悄悄地旁听这场告白。
章昊则伫立于台阶之上，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挂在身上，淡色的纽扣整齐有序地排列组合，身影笼罩在暖光当中，没有察觉不请自来的观众。
“学长，我喜欢你好久了，可以和我交往吗？”
成韩彬在心里演算起章昊的回答。
“谢谢你的喜欢，你很优秀，但是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淡漠的嗓音让周遭温度骤降。
像是往杂乱的数字里套公式一样的模板化，没有新意，比起对话听起来更有可能是语文写作的通用句式被拿过来随便敷衍，毕竟作为风云人物对这样的状况应当是早就见惯不惊。
大胆倾吐心意的人已经离场，礼堂外只剩下另一个主角。成韩彬暗自后悔浪费时间在这看了一场无聊的戏码，却倏然发现方才还骄矜自持的人此时却完全换了个样子，正鼓起腮帮子大口往外吐着热气，双手快速地前后扇动，以此达到降温的目的。
像一只膨胀的河豚。
成韩彬感到些许意外，又暗暗庆幸得以窥见也许只存在于自己眼中的另一面，这是属于他和章昊之间的小秘密。
3
“听说章昊学长今天又被人拦住递情书了。”
成韩彬本来打算拿完资料就回宿舍的，路过楼梯间时却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他靠在门边，偷偷把耳朵送了上去。
“你从哪儿听说的？你不会在我身上安了监视器吧。”
“请问你对自己的八卦传播速度是一点也没有数吗？”
“我哪儿知道传得这么快啊！”章昊小声嘟囔。
“你说她们要是知道音乐学院看似高冷的学生会长，被人表白的时候，表面看起来很淡定，其实内心紧张得要死，连拒绝人都不会，还要让别人教，会怎么样？”另一个声音揶揄道。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跟你没完，”成韩彬仿佛能从娇嗔的语气中想象到说话的人叉腰的姿势，“太丢人了，你不想活了就直说。”
“我错了，保证死守到底。”
“你再多教我几句拒绝别人表白的话……”
成韩彬低头捂住嘴防止笑出动静被逮到，耳边不断传来章昊喋喋不休的话语，脑中不禁浮现出对方叽里呱啦比手划脚的模样。
像一只活泼又机灵的小浣熊，有点可爱。
原来隐藏在凛若冰霜面具之下的，是截然相反的内里。
他突然有些羡慕和章昊一起说小话的人，至少章昊在他面前是表露无遗的，不像自己所看到的那样，总是用最坚硬的外壳包裹住整个身体。
4
“章昊学长，跟我在一起吧。”
成韩彬循着男声望去，他只是想找个地方专心复习英语四级，无意撞见如此尴尬的场面，头痛地开始研究起究竟是校园太小还是这位男女通吃的学生会长被告白的频率太高。
正午的烈日高悬在空中，光线极好，章昊愣愣地杵在原地，欲言又止，脸颊绯红，眼中的慌乱一览无余，气氛逐渐凝固。
看来这位学生会长从别人那儿学来的话术并不是很好用。
成韩彬大步走过去，牵起章昊的手，夹着嗓子道：
“哥哥怎么才来，我等哥哥好久了。”
三秒前还傻乎乎的人闻言一脸惊恐：“你是谁？你找错人了吧。”
“哥哥昨晚才说喜欢我，今天就不认账了吗？”
章昊被呛得咳了两声，白皙的脸涨得爆红，忙不迭地试图把手从他的掌中抽出。
察觉到对方的反抗，成韩彬越攥越紧，直到旁边空无一人，才松开了对章昊的限制。
“这位同学我们认识吗？”刚刚还惊慌失措的人揉了揉在摩擦中泛红的手指，快速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道。
“哥哥应该不记得了，我是学生会文艺部的新成员成韩彬。”成韩彬看着章昊不堪一击的伪装，笑得特别乖巧。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章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随便便跟别人说我喜欢你，这是种非常不好的行为。”
“对不起，我只是看哥哥好像不太会拒绝人，所以自作主张帮哥哥解决掉了。”他突然想要撕掉对方冷冰冰的假面。
“我才没有，我是在想怎么拒绝才能不伤他心好吗？”章昊果然急了，小嘴叭叭的为自己辩解，“我是在思考怎么说会比较委婉！”
“是吗？”成韩彬眨巴眨巴眼睛，无辜死了，“那看来哥哥拒绝别人表白的回答背得还是不够多，想了这么久都没想出一句合适的。”
“你……”被学弟当着面无情拆穿，章昊双眼睁得圆鼓鼓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咬牙切齿道：“陈冠叡告诉你的？我要杀了他！”
“没有，我不认识他，我昨天在宿舍听到的。”成韩彬自知理亏，说起话来底气很是不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没看出来你还喜欢偷听墙角啊，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你知道吗！”刚才还羞得面红耳赤的人此时仿佛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反击，训起人来头头是道。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到的，哥哥应该不会怪我吧。”
章昊还想继续发火，却对上了成韩彬可怜兮兮的眼神，到了嘴边的音节哽在喉间不上不下，只能深呼吸长长舒出一口气，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不准再叫我哥哥！”
“可是我想和哥哥变得更亲密，哥哥不喜欢的话，那我以后叫哥哥学长吧。”成韩彬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眶微微湿润，看起来如果他不同意的话这人马上就能哭出来。
“你……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章昊气急败坏地逃走了。
像一只被戳破心事还顽强抵抗的小猫，真可爱。
成韩彬擦了擦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泪水。
5
成韩彬特意要到了上一届的课程表，在下课后偷偷溜进去，找到了章昊的位置。
“哥哥。”他热情地向隔壁的人挥了挥手。
“你在这干嘛？”
“我想见哥哥，所以就来了。”
在章昊眼里，成韩彬这样子就像一只孜孜不倦冲着主人摇尾巴的小狗狗。他转过头继续收拾东西，语气十分平静：
“哦。”
“哥哥好冷漠啊，我只是想跟哥哥做朋友。”
“哥哥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如果哥哥讨厌我的话，我可以离哥哥远一点的。”
章昊看着成韩彬受伤的神情，像只被遗弃的小动物，巨大的转变过于迅速，以至于他一时看呆了，不知该怎么回应，手指不安地捏紧了衣服下摆，他总是不擅长处理别人的示好。
“哥哥讨厌我吗？”成韩彬往他这边挪了挪，一副咄咄逼人又楚楚可怜的姿态。
“算…不上讨厌吧。”章昊忍不住向后仰躲开对方的贴近。
“我就知道哥哥是喜欢我的。”成韩彬眯起眼睛笑，猛得抱住他，还在他锁骨处蹭了几把。
“我没说喜欢你，我说的是不讨厌。”章昊把乱动的头往反方向推。
“不讨厌不就是喜欢吗？”
“你……不要脸，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章昊恶狠狠瞪了成韩彬一眼，朝教室外走去。
“哥哥，你要去哪儿？”
“你跟着我干嘛，想跟我一起回家吗？”章昊皱眉，回头对着追过来的人吼。
像一只正举起爪子警告靠近敌人的小熊猫，太可爱了。
成韩彬停在原地，望着快步离开的背影笑出了印第安纹。
6
成韩彬抬头核对了下包间房号，确认无误后，推开了沉重的大门，一枚情侣款对戒被递到他胸前。
“成韩彬，要跟我谈恋爱吗？”副会长向他展示无名指上的另一枚戒指，羞涩又期待地看着他。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成韩彬暗道不妙，怕被章昊撞见，又实在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一个女孩子，只好伸出手接过了戒指，想着私下再跟她说清楚。
章昊推开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他花了两秒钟整理好现在的状况，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走了进来，语气平淡，辨不出起伏：
“吃饭吧。”
成韩彬本想黏在章昊身边，却被强制安排到了副会长邻座。
他默默观察着章昊的神色，一顿饭吃得胆战心惊。后者游刃有余地应付不断投来的阿谀奉承，跟往常没太大区别，也让他更加不确定对方的真实想法。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玩。”
章昊起身离开了席位，成韩彬急忙道别跟着追了上去。
“哥哥，等等我。”前面的人置若罔闻。
“哥哥。”成韩彬不死心又喊了一遍，章昊依旧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加快了步伐。
“章昊！”他跑了两下才堪堪阻止住想要继续往前走的人。
“放开我。”章昊不耐烦地甩手，成韩彬抓得更紧了，根本不给他甩开自己的机会。
“哥哥生气了吗？”成韩彬小心翼翼问道。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倒是你，抛下女朋友来找我，不怕她吃醋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你对象呢！”章昊索性放弃挣扎，冲着禁锢住他的人火力全开，冷嘲热讽。
“哥哥误会我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都戴情侣戒指了还是误会吗？成韩彬你编也编得像点！她是不是你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松开，别来烦我！”章昊声调不自觉拔高了几度。
“我没有，戒指我已经让他们帮我还了，而且我也没有戴过，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我只是不想让她在大家面前丢脸才收下的，本来打算吃完饭悄悄还给她的。”成韩彬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止不住地哽咽，眼睛都红了，耷拉着脑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清楚章昊最吃这一套了。
“哥哥还说没有生气，刚才对我凶死了，反正哥哥现在也不想看见我，我还是走吧。”
“你吓唬谁呢？你要走就走，没人会拦着你。”章昊语气柔和了一些，夹杂着故作的强硬。
“好，我等哥哥心情好点再来找哥哥。”成韩彬委屈巴巴放开了手，假装要离开。
“回来。”
章昊话音刚落就看到对方咧着口白牙急急忙忙凑了上来，让他想起了家里那只一打开门就会跑过来舔他手心的萨摩耶。
“我饿了，这里的菜好难吃。”
“好，我带哥哥去吃好吃的。”
成韩彬紧盯着对面用食物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然后慢慢咀嚼的章昊。
像一只忙于将掉落榛子囤积在颊囊里的松鼠，可爱得要命。
成韩彬想。
7
成韩彬刚准备去上晚自习，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是成韩彬吗？我是陈冠叡。”
“有什么事吗？”成韩彬知道这人是章昊最好的朋友，但他跟陈冠叡并没有交集。
“你听我说，章昊的宠物今天上午去世了，下午他来上了一节课之后就失踪了，我给他打了好多电话，一个都没接，我很担心他，现在只有你能找到他了。”陈冠叡滔滔不绝讲了一大段话，末了像是怕自己没解释清楚，“你听明白了吗？”
“可是他连你的电话都不接，真的会接我的吗？”成韩彬忍不住发问。
“他会的。”陈冠叡语气相当笃定。
成韩彬半信半疑地一遍遍拨打章昊的号码，不停重复的机械女声让他越来越不安。十分钟后，电话终于被接通。
“哥哥你在哪儿？”成韩彬焦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
“教学楼天台。”
他掐断电话，冲了出去，紧张的情绪并没有得到缓解，直到看见埋头蹲在角落的人才稍稍安下心来。
成韩彬调整了下已经紊乱的气息，蹲下身捧起章昊的脸好确认对方的状态。
面前的人眼圈红红的，牙齿执拗地咬住下嘴唇，漂亮的脸上布满泪痕，显然刚刚大哭过一场，见到他又极力压抑着。
成韩彬感觉自己整颗心脏都被揪了起来，酸酸涩涩的。
他把人圈进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温柔地顺了顺章昊的背，像在对待一件极易碎的琉璃制品。
“哥哥想哭就哭，不用忍着。”
感受到怀中人轻轻颤动的身体，脖颈处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成韩彬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抽泣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混着热气喷洒在他颈侧。
他把章昊的双手交叉环在自己脑后，托着对方膝弯架在自己胯上，把人抱了起来。
经过操场的时候，章昊被助威呐喊的球赛观众惊醒，扑腾了两下，抬起头看了眼周围后又迅速埋回成韩彬颈窝。
“放我下来！”闷闷的声音从右肩传来。
“不要。”成韩彬霸道地驳回对方的请求。
“这么多人看着呢，成韩彬你也不嫌丢人！”
“我送自己男朋友回宿舍有什么好丢人的。”
“有你这么送的吗？”章昊抬手撒气般锤了锤他的肩膀，“谁是你男朋友？”
“我喜欢哥哥，”成韩彬故意偏头亲了亲裸露在外的耳朵，向注视的人群强调两人之间的关系，“哥哥也喜欢我，不是吗？”
章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没有，少自作多情了。”
“那哥哥为什么只接我的电话？”
被质问的人没有回答。
“哥哥就知道嘴硬。”
“我只是想听哥哥亲口告诉我喜欢我，”成韩彬振振有词地抱怨道，“哥哥根本就理解不了我每天患得患失，害怕哥哥被别人拐跑，哥哥太坏了，我讨厌哥哥。”说完还像模像样地发出抽泣声。
章昊快速在成韩彬脸上啄了一口，看到阴谋得逞憋不住笑的人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又立刻还原成之前鸵鸟一般的姿势，张开嘴一口咬在他肩胛骨上。
“成韩彬你这个骗子。”
他心满意足地看着章昊红透的耳尖。
像一只总是对外界炫耀武器的刺猬，此时此刻终于翻过去身，对着它爱的人放下了戒备心。
成韩彬觉得空气中风的味道好像变甜了，跟他的心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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