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叔婶】赤色暧昧(小诊诊烹饪大赛)
来自:勺状软骨(나는 나다.)
赤色暧昧
非典型性校园爱情
Cp叔婶
第三人称视角
我偷偷观察他们爱情的发生,这像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没有人会相信,但的确发生了,这毋庸置疑。
听说我们班转来了一个新同学。
我很震惊,谁想不开转到我们这里,还是在现在这个根本不适合转学的季节。深秋以至,窗外呼啸的寒风宣告着冬日的临近,树梢悬挂的可怜树叶颤颤巍巍地也不敢掉落,不知憋着股什么劲,倔强而无用的就这么挂在枝头。
风很大,窗户被击打着,发出悲怆的呼喊。
全班同学基本上都倒在桌子上,早起来上课已经是他们给予课堂最大的尊重,至于后面老师怎么讲,他们听或不听,或有人多管,就是越界的行为,是要被教训的。
教训的方法很多,越界的行为也很多,主要看他们的心情。
新同学就是在这么一个情况下来的。
几天过去了,几乎没有人愿意和新同学玩。
这的确是可以预见的,如果说新同学笑眯眯的走进教室给大家一定的好感(这好感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他身高的不足),那么老师无缘无故的任命团支书就是给他惹上了一身腥,包括上课时常而至的提问,与他水平并不相符的夸赞,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但也有有一些腆着脸和他玩,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让老师知道,自己和他是朋友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更多的是在老师经过的时候装装样子,有的人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惺惺作态令我震惊。但我也不好指责那些人什么,毕竟是他们自己做出的决定。
新同学却总是笑着,像丝毫不知道别人对他的非议与造谣,或者他不在乎,他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
被老师安排到发作业本,这本不是什么苦累的活,我却从心底里感到害怕。说实话我在班级里一直是个透明人。和更大多数人一样,我只希望安安静静的度过学校时光,不用多么轰轰烈烈大张旗鼓。
“刘……刘什么来着,对,就你了,来发一下作业吧。”
如果让我回到几秒种前我一定会后悔抬起头,这样就不会和班主任对视,更毋论被点名发作业,这件事在之前是由别人做,新同学来了之后就是新同学,从来不会给别人,甚至是透明人一般的我。
我感受到无数目光注视着我,像是一道道针刺向我的后背,我在拼命呼救,内心里,没人听的到。
“没事啊,紧张啥,哎,小刘,你这名字有点难念啊,上来拿一下作业。”
老师记不住我的名字,但我已经在心里熟练的念过几百遍班里同学的名字,从幼儿园到小学到中学,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记住班里所有同学的名字。妈妈说过这叫礼貌,以后总是会用得到。
可我从来没有用到,被用到的同学也不全都是礼貌。
这习惯我留到现在,却在这种荒诞可笑的场合得到了发挥。
我看着作业本上的名字,一个个和我脑海的面庞,还有教室里整整齐齐的桌椅排列对上序号;我交给他们本子,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我。我知道我在他们心里成为了和新同学一样的人,一个突然被老师看中的人,一个值得交往的人,我机械地发放着作业,心里却有一种情感不停地敲击着我的胸膛。我想冲出这个教室,却被一把枷锁禁锢在这里,莫名其妙。
“谢谢啦,刘昇彦同学~”
一个声音把我唤回。
我看看本子上的名字,石马修。
他想干什么。
我看向他,他只是笑着,很开朗的样子。
“平常看你老是行动快快的,好像不大关注我们的样子,但其实你都记住我们啦?”
哪有……
“叫你小鸟可以吗,其实我们私底下都这么叫你。”
恶劣。
我想我有点讨厌他,怎么可以起别人的外号,又捅到正主面前的。
“我们”?
他知道他的朋友不是真的喜欢他吗?
我没有立场去指责别人的行为,所以我这些行径只能成为我自己的秘密;我在心里说着我自己都厌恶的话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地掩盖这一切;我怕别人找到证据,借着碎片拼凑一个完整的、只属于刘昇彦的秘密。
我是嫉妒他的,他没有所谓出彩的天赋,却在一瞬间得到了所有人的爱,或真情或假意,林林总总分不清楚,但聊胜于无。
我知道我在生病,但那又如何,我说出口,没有人会在意。
这件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那件事情似乎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插曲,我在班级里依旧是无人理会的存在——至少在老师和家长眼中是这样。倒是有不少同学开始防备我,意思是带着防备的心接近我,脸上是虚伪的笑。
他们开始叫我“小鸟”,这个荒诞可笑的称呼。被这么叫时我下意识地看向始作俑者,他却只是和其他人打闹着。
他无心插柳的行为,成为了我的标签,被别人叫着,他却什么也不知道,这怎么会公平?
这个念头伴随着那晚的入睡,脑子昏昏沉沉的,我只记得我睡得特别早,后面的什么也记不住了。
意外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
那一次考试成绩出来之后,石马修破天荒地被老师点名叫起来,不是夸奖,而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好说。
说的话语其实很平常,我们平日里都听习惯了,可是这在石马修身上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整张脸似乎都灰下来;他好像回到了初见的印象,其实他从来不算是多好看的人。
我觉得我应该开心的,但我却笑不出来,没有人笑得出来。
石马修跑了出去,四周的人在小声说话。
没人敢动,只有班长金地雄看了老师一眼,追了出去。
窗外灰蒙蒙了,又是一个阴天,最近总是没有好天气。
从那天开始石马修和金地雄开始变得亲近,他们总是站在一起。马修在那一周脸上总是灰沉沉的,看起来可怖得很,和往常大不一样;他的笑容是他的神奇的化妆术。
只是没想到地雄哥最终也成为了为了一点点利益而放弃自己的人。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观察着地雄哥,他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什么东西,我猜是书。
地雄哥是个出乎意料的努力的人,但有的时候回报总赶不上他的努力,他的成绩始终不是很好,即使他常常获得老师们的夸奖和同学的拥护,但他似乎不满足于现状。
那他为什么要选择和马修交往?
我没有立场指责别人的任何行为,所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评价着,做着曾经我最讨厌的人,揣测着别人的意图,试图丈量别人心的尺寸。
这有什么意义呢?
我常问自己这样的话。
他们两个接吻了。
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画面。
下意识地,我朝宿舍跑去,旋即意识回笼,站在路灯下,不知该去往哪里。
刚开始只是吵架,马修让地雄哥离他远点,地雄哥没有回答他。
“你为什么要靠近我?”
“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觉得靠近我会被老师重视?”
“那我劝你最好别有这个心思,你也能看出来,最近老师对我和对你们一样。”
“我家破产了,现在靠近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后面是长久的沉默。
我本身只是路过,却不由得被吵架声吸引罢了,或许他们俩吵架已经结束,或许他们俩明天就会分道扬镳,和以前一样,马修继续笑着迎接他人的面庞,地雄哥继续低着头看自己的书。
他们在学校大路旁的小巷里吵架,当时已经是晚上,基本没有人路过这里。
我想着,我就慢慢走过去吧,和我最开始走过这条路的意图一样。
我痛恨自己的好奇心。
在月光下,他们两个在接吻,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有影子被拉的好长好长。
后来地雄哥找到我,在一节体育课上。
我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看着在操场上跑步的人群,他们很快乐的样子。
地雄哥坐到我旁边来,我看见马修看向我们。
“昇彦啊——”
“哥,怎,怎么了?”
“你那天是不是都看到了?”
“哪天,看到什么?”
我慌张起来,地雄哥却只是笑了笑。
“昇彦啊,我知道你看到了,但先不要说出去,好吗?”地雄哥抿了抿嘴,“这对我们都好。”
“可,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的心在狂跳,可是我仍旧说了谎,罪加一等。
“马修他,大家都知道,是个关系户。”
起初接近他,和大多数人一样,为了一些所谓的利益。
或许是自己下定决心的时间过于凑巧,那个自己拿着饮料找他的傍晚,对方正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直直的盯着自己,眼圈红红的。
“我那个时候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我不会说话,不大会安慰别人,就和他一起坐在楼梯上。”
直到宿舍熄灯的时间。
后面就是第二天上课他被老师批评,他跑出门之前,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我那个时候脑子不知道咋了,就直觉觉得我该出去看他,否则我会后悔。”
“后面我们的关系就越来越好吧,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就不主动和他说什么,我嘴笨,总是怕自己说错。”地雄哥又笑了笑,有些自嘲般的,“我在某一个时间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我知道这很荒谬。”
“如果不是他说出那些话,我也不会戳破那一层纸。”
“比起在一起,我更不希望他失去了自信。他说出那些话,好像在骂自己,又好像在骂以前的我。”
我希望我喜欢的少年始终是神采飞扬的模样。
我落荒而逃。
我希望马修是真的卑劣,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欣赏这一切,他被孤立被不重视被批评,这都是他应得的,他不能反抗。
我知道我在生病,很久很久以前,当我醒来后看见房间里一片杂乱,我脑海里却没有一丝记忆的痕迹。我知道我在生病。
从那一天开始,我发现世界都是灰的,都是灰暗的,风永远在悲鸣,叶子永远在哭泣,太阳永远躲在云朵背后,我永远都找不到我在哪里。
但我害怕,我怕别人发现我的不一样,这是不可以的。
于是我坐到最后,不和他们说话。
直到石马修出现,明明我已经远离他了,明明我已经远离所有人了,凭什么他还对我笑,凭什么?
那天晚上我醒来,手里是刚写好的信。
我颤抖着打开电脑,信早已被我扫描,送达举报邮箱。
那天后我退学了。
和地雄哥无关,和石马修无关,只是我痛恨我自己。
在我灰暗的人生里突然出现了一抹赤色。
我选择毁掉了他。
我成就了他们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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