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不息,绵绵若存
Lethe(Bist du nur ein trüber Gast)
列维纳斯说:“在需求中,我们可以将牙齿啮入实在,并同化他获得满足。”我把试图把这种实在定义为拉康的“实在界”。而人们的悲剧就是无论是浅层的需求还是深层的欲望,都不可能达到这种“实在”。只能在“想象”和“象征”界徘徊不前。但是常常被“实在”界诱惑。 “欲望是被可欲之物所激发出来的渴望”。这里的可欲之物便是“他者”。所以拉康的欲望是“他者”决定的悲剧性,跟列维纳斯所谓的“爱的悲怆性就是无法战胜的二元性”有异曲同工之处。其后伊格尔顿解释我们彼此都有各自的欲望,也就是谁也不能从他人那里得到满足,于是,说“我爱你”也就等于说“正是你不能满足我”。 爱抚(caress)什么也抓不住,他追求一种无休止地逃离形式而趋向比未来还要未来的事物,追求一种似乎是逃到乌有之乡的事物。 拉康在试图探寻语言与欲望的关系。而后来保罗·利科认为应将精神分析归入一门学科“欲望语义学。”欲望是登陆在话语中的缺失。因为在黑格尔的“绝对精神”与拉康的“实在界”那里,欲望的实现遥不可及。至于将拉康的“Phallus”翻译成“男根。”如果说欲望不等同于情欲,那这样的翻译不知是否存在问题。 黑格尔和拉康在欲望的产生机制上都指出:欲望不等同于情欲,不是对某个感知对象的欲望,欲望是人类精神现象的基本动力,同时也构成人类的基本精神现象。对我感触最深的还是拉康的语言在表达时的缺失,直接导致欲望的误解。欲望源于存在的确实,而语言在构造了存在的同时,也构造的缺失,所以存在的缺失就是语言的缺失。这个逻辑推理在这里能不能成立呢?我还是有点疑问。 在论及无意识与语言的关系时,“无意识是他者的话语”“人的欲望是他者的欲望”这两句话,尤其前一句,实在令人费解,不知是翻译问题还是我还没理解清楚。欲望是由语言的结构压抑而形成的一种机制,或者说是在语言作用下的机制。无意识与语言同时出现,无意识在语言和欲望的脱节处显现。拉康无意是在社会学的层面丰富了弗洛伊德关于对Libido的绝对崇拜。尤其对后现代艺术的阐释,似乎更多了一条理论依据。 在想象的秩序中,一个人对他人的理解是由他自己的意象所塑造的,被知觉到的他人实际上或至少部分是一种投射。 语言的介入,实际上等于主体在语言中建立了一个象征性的“我”,主体将自己从语言中分离出来,这种分离过程也是无意识形成的。主体乃是一个“分裂”的主体,它实际上已经被消解,或者说主体“死”了。看到这里我绝望了,或者我应该更早读到拉康,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一种严重的言行不一,因为“主体”死了。 而我们永远无法通过语言进入“他者”。“他者”只是一种理想的“实在”。在那里,主体会遭到难以表达的愉悦和死亡。可是拉康告诉我们一切遥不可及。维特根斯坦说“我们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们世界的界限”。20世纪的大师似乎与中国道家的哲学观在某些方面是相通的,因为都涉及到一个遥不可及的终极意义,而人类在某种程度上是无法探究的,只能无限制的接近。在无限的无的否定性中挖掘一种欲望,它不以自身的增大滋养自己,它作为欲望而激昂,随着它接近可盼的对象,它就远离了满足。 【读书笔记】 http://www.douban.com/note/210267827/
你的回复
回复请先 登录 , 或 注册相关内容推荐
最新讨论 ( 更多 )
- 求人共读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 (Maggie.)
- 抽象与具体 (成迦)
- 一个想法不一定对 (Camus)
- 来一个吵不散的求同存异的群聊 (豆友ANFEqBUIEY)
- 中国古代潜规则的整体结构 (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