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玹｜午夜了整点饭吃

占有欲爆棚的表哥防窥。（也是灵感来源）

涂山璟的青梅酒喝完后，很久没有再送来。小夭觉得奇怪，跑去问玱玹：“玱玹哥哥，最近璟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吗？” 玱玹表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没听说啊？怎么了？” “没什么，哥哥酿的桑葚酒还有吗？”小夭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在哥哥面前表现出过分关心涂山璟，总会惹他不快。 “原来是酒瘾犯了？桑葚酒哥哥管够！你等着。” 没过多久，玱玹果然带着一整箱用陶罐装好的桑葚酒过来了。 小夭打开其中一瓶，常年和药草打交道的鼻子立马嗅出这次的酒香味和以往有所不同。好像格外浓烈诱人。 玱玹好整以暇的等着小夭品尝，小夭拿出两个被子斟满，“哥哥，我们一起喝！” 玱玹笑着说不用了。小夭仍旧坚持要他喝，杯子都送到嘴边了，玱玹不得不伸手挡了一下。“我近期受伤，不宜饮酒。” 其实他抬手的瞬间小夭就注意到了手掌缠着的白色纱布，现在自己看来，他的唇色也有些发白，在玄色的衣领映衬中有种羸弱的味道。 “哥哥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不告诉我？”小夭急切的问道。 “无事，只不过被菜刀割伤了，很快就好了。” 小夭看着他的唇色，有些疑惑。她拉过玱玹的手，给他号了号脉。“确实没什么问题，玱玹哥哥和我之间从无隐藏，看来真的没事。”小夭心想。 虽然厨艺娴熟的玱玹被割伤这件事本身有点小奇怪。 小夭美美喝下了三壶酒，还觉得不尽兴，玱玹却拦住了她：“小酌怡情，酒量再好也不能这么喝，不然我酿的速度都赶不上你喝的速度了。” 不知怎的，那只缠上了纱布的手在眼前越来越模糊，小夭咕哝了句“好晕”，便软软倒下不省人事了。 玱玹准确无误的将醉倒的人儿接在了怀中。他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想到巫医和他说的话：“以血为引，混入酒中，喝满七七四十九天，中蛊之人便再也不能将一颗心的任何一点儿分给别人。” 可这血又岂是普通的血？这是他散了一半灵力混入血中，又加上了无数种奇怪药草的效果。 不过这点牺牲算什么呢？ 玱玹看着小夭清丽的侧脸，视线从她的发间缓缓向下，略过眉眼，笔尖，最后停留在殷红的还泛着水光的双唇上。 “肯定很软。” 玱玹俯下身，感受着小夭带着酒气的呼气越来越近的扑在自己的脸上心上，她身上独有的草药的清香冲淡了他过往所有的苦涩，“就一下，就亲一下。” 他攥紧了拳头，洁白的纱布又被血浸染。 他的心跳都开始发抖了，越是靠近，越是胆怯。突然，他看到了小夭原本紧闭的双目眼睫轻颤，连耳尖也爬上了绯红。 “她没醉？”玱玹的双唇停留在离她不到一寸远，突然小夭“唔”的一下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那水光潋滟的柔软恰好蹭过他的鼻尖。 玱玹的心跳几乎都停了。 眼看着小夭不再动弹，他也不敢再靠近，将人打横抱起，安稳的放进床帐中去了。 玱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准备给小夭盖被子的一双手都有些抖。 “早该知道的，小夭常年研习毒术，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可她为什么还是喝下去了呢？又为什么还要假装醉倒呢？她到底对我…和我对她的感情，一样吗？” 玱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患得患失过。太像得到又太怕失去。 他和小夭可以为彼此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可却连一个吻都不敢名言。 他们的关系既是全世界最亲密，也是全世界最疏远。为什么呢？“因为我在偷偷的爱你呀？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扎根在我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我可以爱你吗？不仅仅作为亲人，也作为爱人，做你的亲密爱人可以吗？我有这个福气吗？” 玱玹凝视着小夭的睡颜。她刚刚或许还有意识，但现在平稳的呼吸显示她真的已经睡着了。 他需要一些时间整理思绪，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小夭的指尖还捏着他的一点衣袖。 他欣慰的笑了笑。“瞧，无论如何，我们是骨肉血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是永远不会失去你的，是吗小夭？” 轻轻的化掌为刃，他割断了衣袍，再次满足的看了小夭一眼，离开了。 “假如，假如小夭醒来什么也不说，那就当一切从未发生过！”他这么想着，可是他一次已经酿够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桑葚酒，真的能就这样放弃吗？ 小夭觉得玱玹把自己当傻子，虽然有时候她也把玱玹当傻子。 什么时候呢？ 当她借着帮他夺回王位的理由和他一起返回轩辕山的时候，为了拉拢势力和防风邶以及涂山璟周旋的时候，看他每次黑了脸不喜欢她提起别的男人的时候，以及刚刚装醉晕倒在他怀里的时候。 傻哥哥，这世上哪有能让人死心塌地的蛊术，只不过是我给巫医递的假消息，试探你会不会走出这一步罢了。 散一身灵力入药的痛苦，我尝过，知道那是怎样的煎熬。可当我想起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凤凰树下摇秋千的时候，我就熬过来了。 好哥哥，如果你也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做一场豪赌，那你的好妹妹也心甘情愿走入你的囚笼。我们不做世界上最好的兄妹，要做世上最好的夫妻。 有时候，揣着明白装糊涂比真糊涂更痛苦。 比如，坏心的小夭第二天笑呵呵的去找哥哥，绝口不提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只是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哥哥，这次酿的桑葚酒真好喝，我还要。” 玱玹的指尖在袖子里搓了又搓，手心和额角一起冒汗。“那个，要不我重新酿一批吧，你看你昨天都醉了，看来是酒劲儿太大了。” “不要，我就要这次的。好喝，甜甜的，喝完之后人晕乎乎的好舒服。” 玱玹只好再把那些酒拿出来，看着她笑嘻嘻的自斟自饮。 她眼睛依然水汪汪的，不同的是，好像带着些期待。当小夭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玱玹就觉得，如果她永远属于自己就好了。 所以，一个蓄意，一个放纵。 一切都水到渠成。 玱玹看她喝得开心，自己也取了一坛老桑留下的桑葚酒，大口喝起来。 在妹妹面前，醉是不怕的。 等到两个人迷迷糊糊的倒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有点太晚了。 衣衫是什么时候褪下的，你问玱玹，他自然是记不清的。只知道一直在他鼻尖吸引着他的小夭的味道，越来越近越来越浓，可是还不够，于是他就动手扯去了阻碍他和小夭更近的一切阻碍。 终于等他可以用嘴巴代替视线描摹小夭的脸庞的时候，可以接触小夭的脖颈的时候，可以抚摸小夭胸前的柔软的时候，他才能感到一点点的，心中的渴望被抚慰的感觉。 熨帖的，酥麻的，却又永远不满足的。 但好像也有对方的推波助澜。 小夭自从恢复女装后，衣衫的结总是被打的很死。所以如果她自己不愿意的话，不用蛮力是绝对不能完整的脱掉她的衣服的。但是玱玹又明显不会对着她使用法术。 所以怎么办呢？ 只能用她的手，带着他的手，一点点一件件的的松开每一层阻碍，最后只剩下月白色的肚兜。 而在这个过程中，玱玹永远整整齐齐的衣领早就散了，甚至连发髻也松脱着，乌黑的发丝和小夭的缠绕着，分不清谁是谁了。 做了几十年的男人，小夭自认为对男性的身体了如指掌。可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人的皮肤可以这么烫，心跳可以这么响，粗糙的指尖摩擦自己肌肤的时候还会有点痒。 然后这种温度就传染给了自己。 小夭玉白的肌肤于是整个泛起红晕了，更软也更香。 有人用嘴唇在上面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很快被热量蒸发，转眼不见了。 可以为什么还是心慌慌？不是一直期待着的吗？不是得偿所愿了吗？不是彼此再也不会分开了吗？ 等两个人即将坦诚相见的时候，突然屋子里一切都静下来了。仿佛连空气也不流动了。 “小夭，”玱玹的神色中，些许仓皇无措，更多坚定决心。“或许我从没和你说过，我对你的感情。” 他抬起头，望进她眼睛。以为会看到一双带着懵懂和紧张的双瞳。 可是小夭为什么笑了？ “哥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说过，夫妻是一辈子在一起的人，等我长大后，就嫁给你。” “你，竟然还记得？” “从来不曾忘记过。” “那你和璟…” “哥哥，是我以为你忘记了。我做了几十年的男子，所有人都说，这世上的情爱之事，总要男子主动，于是我一直等一直等，等你吃醋等你疯狂，可哥哥你的心好冷好硬，等到我都快要绝望了，才让我看见你偷偷藏匿的一颗真心。” 小夭用自己的双手握住玱玹的，五指分开和他十指紧扣。 “哥哥，你看着我，看着和你分离了三百年的我，你还愿意和我做夫妻吗？” 玱玹一时间几乎忘记了呼吸。他无数个夜晚的辗转反侧，无数个瞬间的悔恨抓狂，所有的一切痛苦难过，都比不上小夭此刻的一番话带给他的震动更多。 三百年时光，几万个日夜，连月亮都圆了几千回了，可他的生命，此刻才算是完整。 “怎么可能不愿意呢？”玱玹几乎要热泪盈眶了，“小夭，我，求之不得…” 有一抹温热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所有话，“哥哥，让我们今晚做夫妻。” 月亮为这个世界上的爱侣们圆了成千上万回了，这次终于轮到玱玹和小夭了。 如果有人和你说，书看的多的人会的也多，不要相信。至少目前玱玹的表现是没办法让人信服的。 他自小爱看书，皇宫里的藏书阁各类书不少，自然是少不了那方面的书。以前忙着找小夭的时候，自然是没心思看的。可自从小夭回来后，他鬼使神差的就翻看了许多。并且越看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因为梦里的自己，实在太龌龊。 可现在，当小夭真真切切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却不敢乱动了。 小夭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一向沉稳的他额头直冒汗。怕伤着她，怕失了分寸。更怕自己丢脸。 可现在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脸皮和分寸？ 玉体横陈馨香缭绕，胸前的丰盈晃乱了他的心他的眼，一双莓果俏生生的等着他采撷，他却不知道该动手还是动嘴了。 “嘿，哥哥你连这个也不会？”小夭简直有点想嘲笑他。可自己也是个理论的巨人，实践的矮子。她只能闭上眼顺着心，拉着他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吻上他的时候说，“哥哥，我虽然平时最怕痛了，可今天我一点儿也不怕。” 于是一切都水到渠成。年轻的肉体本来就干柴烈火，更何况还有两个人各自浇上的一层油。 曾经每一个夜晚的思念都变成行动，想把对方搂的更紧，想和对方贴的更近，如果就在此刻，有人给他俩许一个心愿，那必定是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不分离，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汗水裹满全身，气息交换纠缠。彼此用口中的津液止渴却越来越渴，用颤抖的抚摸降温却越来越热。交错的腿，紧贴的腰，欲海浮沉巫山云雨。指尖在肌肤上弹奏一曲东风破，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唇舌在胸腹勾勒一幅山水画，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生命的汁液肆意淋漓不分你我，在肢体的尾端奔腾倾泻，终于云销雨霁，两个人相拥着看近对方眼睛。都赤裸裸红彤彤的意犹未尽。 “小夭” “玱玹”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