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创&产出|一壶莲花醉-李莲花长命百岁🌸
来自:青木
江湖风波恶,楼里莲花清
去去重去去,来时是来时

反正这刀扎我好使,且好使的不得了
结局那天哭成狐狸精
也时常会觉得没哭好
想着找时间要不再重哭一遍
然听着听着莲花醉
忽然就笑了
了悟了,原来结局
许早就在词里写好了

天地百无禁忌
狭路后相逢
遥遥自有期
列位看官,若心绪难平者,请抬眼,看,那东海之东...

东海之东,海浪一波一波拍打着礁石,随着一声声,四散开来,这海风,今日着实有几分冷的厉害,
全武林中人翘首以盼的东海之约,李相夷,毫无意外的,并没有出现,除了那一封绝笔信,
可方多病不信
笛飞声也不信
他那么爱说谎,有时候胡言乱语起来,他自己都信了,只要还没见到他尸骨的那一日,他就一定,一定,一定还在这世上…
云隐山,云居阁
迷迷糊糊的意识中,李莲花只记得,自己在江上小舟写了绝笔信,送出后,本想再看看日落,可一口老血卡在胸口,还是不挣气的吐了出来,心口欲碎,
碧茶之毒沿着脖颈,一路攀到百汇,头疼欲裂,可身体,却如云朵般轻轻飘了起来,他想着,终于到了这一天,看来死,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捱…
他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只是恍恍惚惚中,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头不再疼的要裂开了,心口也不再疼的要碎掉了,身体从九天之上飘了下来,可一瞬间,又重若千钧,
他感到,周身仿佛有微风,微风有些清冷,还带着些许雨后的水汽,
残存的意识,让他慢慢想起来了,这淡淡的香气,是云隐香,只有云居阁,他师娘才有的云隐香...
拼尽力气,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可眼前模模糊糊,只觉有烛火晃动,其余的,却完全看不清楚,看了两眼,眼皮又支撑不住,又陷入了黑暗,
有人轻步走来,在身边坐下,轻轻摸了摸他的脉搏,熟悉的香气就这样包裹在他周身,他拼劲力气唤了声师娘,但也不知,有没有叫出声,
觉得有一滴热热的,落在自己手背上,
“好孩子,你对的起所有人,却唯独对不起你自己”
“你让师娘,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你赴死呢”
随即,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掌心流转全身,他的意识清醒了几分,他没有死,这就是师娘,师娘要舍弃自己救他,不行,不行,不行,
他在心里大声喊着,可任他如何挣扎,身体也丝毫没有反应,只有眼角汹涌而出的眼泪,
他的意识也随着这暖流,再次变得模糊,这些年的重重回忆,在脑海中慢慢回溯,莲花楼、李莲花、四顾门、李相夷、东海之战、云隐山、师娘、师父,光芒尽处,太过耀眼,等那光线柔和下来,看见师父师娘并肩而立,在竹林小筑前对着他笑,那是师父第一次带他来见师娘的模样,
师父师娘目光柔和看了他半晌,转身去了,师父大咧咧的拿着酒葫芦偷喝了两口,被师娘发现,敲了好几下脑袋,他想去追,可怎么,都追不上,
师娘的声音,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好孩子,李相夷太累的话,咱们不做也罢,自此之后,师娘不求别的,只求下半生,你能做你自己,恣意,逍遥,百岁,无忧...”
醒过来时,感觉睡了好长一觉,身体有些僵硬,活动了一下,坐起身,环顾四周,竟身处一片竹林之中,
晃晃脑袋,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在这干嘛,手上有些黄土,身上空无一物,竹林中闪过一条人影,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好像是个乞丐,原来,眼神也不太好,
正要起身,发现怀中凌乱,好像被翻扯过一样,我理了理,揣着半张字条,打开一看,写着俊秀的两个大字,还有淡淡的一种香气,“东海”,东海,这是让我去东海么,那,便去好了,
顺手捡了支竹棍,摸摸索索走到了下山一打听,没想到,东海离这里这么近,一座山而已,行了两日,我已听见海声,
海边的树林茂密,我看着树影模模糊糊,跌跌撞撞,得了不少跟头,刚要走出树林,不知哪里,窜出一只圆圆润润的小狗,抢走了我手里前日别人舍我的半个馒头,我自然是穷追不舍,一直追到树林边,一座怪楼面前,
我靠近转了一圈,这说是楼吧,它有轮子,这说是车吧,它还是个二层小楼,我不禁好奇,可不自觉的,竟然有些亲切,追到这里,这小狗倒是不跑了,看着我好像着实很高兴,汪汪叫了两声,围着我转起了圈圈,拽着我的衣角,就往楼里面扯,
进到楼里面,我摩挲着在桌边坐下,感觉这里虽然干净,却也有一层细细的灰尘,仿佛有些日子没有人住过了,正琢磨着,这小狗拽着一件白裘大氅给我塞了过来,
别说,这会儿还真是有些冷,我心想,这狗莫非成精了,我摸摸他的小脑袋,还会蹭着我的手掌撒娇,顿时又添了几分喜爱,我道了声谢,便也不再客气,将这白裘披在了身上,
吧嗒一声,一只木簪落在地上,我捡起来凑近看了看,好像是只木簪,簪头不小心拧了一下,竟然在簪顶生出了一只嫩芽,如此精巧的机关做在簪子上,也不知是哪家的能工巧匠,头发正好乱糟糟的,便也顺手胡乱拿着簪了一下,
肚子饿的打鼓,便借了这楼主的厨房,饱餐一顿,又逗弄了这珠圆玉润的小狗子一阵,海风清亮,忍不住就慢慢走到海边,
静静看着大海,一浪接一浪的像我涌过来,忽然有些开心,好像自己的心,很久没有如此平静过了,忘记就忘记,不记得便不记得,总归前尘一场,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
站了半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声,略略回过头,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只见他们跑近了,才看见,红衣服的,手中持刀,气宇不凡,白衣服的,手中持剑,俊秀非常,
没想到这白衣小公子冲到我跟前,竟然红了眼眶,
“李莲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说着就要扑过来,我本能的退后两步,这小公子见我的反应,不想倒是楞了一下,旁边红衣服的,也是一愣,面色也沉了下来,
我看着二人:
“小公子,我们,认识?”
这白衣服小公子忽然急了:
“李莲花,你少跟本少爷开玩笑,本少爷找你找了三个月,累成狗一样,你还敢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懵了,看着他的样子,像是真的认识,
这小公子,眼睛又大又圆,眼眶红红的看着我,有些不确定了,刚要再问,却被一旁的红衣男子拉住了,沉声道:
“我来”
话未落音,手中的刀未出鞘,就向我劈了过来,
我以为我会闪躲不及,可这脚下不知如何,已腾挪着躲了开来,刚闪过身,这一掌又迎面而来,本想着躲过去了事,可丹田处一股热气上涌,抬手便接了一掌,反震的他退后一步,白衣小公子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只见那红衣男子皱了皱眉,转头和那白衣小公子说着什么,
笛飞声沉声道:
“他体内如今有三重内力,扬州慢,悲风白杨,还有芩婆的暮云深”
“看来毒发之时,是悲风白杨为他挡了一道,最后救他的,是芩婆的暮云深,只是他毕竟中毒十年,经脉受损不轻,你看他眼力,确实不济,记忆,可能也确实…”
方多病听了,心中不免有些空落落的,不过转念,这样也好,如果以他的性子,知道芩婆是因为救自己而死,怕是比他自己死了还难受,怎么跟他说,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日头落了海面,夜色降临,慢慢换上月影,
三人回到莲花楼,相对而坐,李莲花一边,方多病和笛飞声一边,狐狸精贴在李莲花脚边,打着哈欠,
李莲花看着他俩这么盯着自己,看的有些慌,干咳了两声,喝了口茶:
“那个,两位大侠,刚刚海边如此,我们,可是认识”
对面两人犹豫一下,异口同声:
“认识” “不认识”
互相看了一眼,又异口同声:
“不认识” “认识”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了,李莲花端着手里这杯茶,又往嘴里送了一送,
方多病眼睛一翻,心生一计:
“是,我们认识,我叫方多病,
你叫…李小花!
莲花山莲花镇莲花村人,有两个兄弟,大哥李莲蓬,二哥李莲花,自小就失散了,你为了寻他们,便在江湖游医,机缘巧合下,我们相识,一起破获好多江湖悬案,最后你被奸人所害,才受了重伤,失了记忆,我们才失散了,嗯…刚刚是我...错把你认成...你莲花兄弟了”
他呵呵一笑,
“喔~原来,我还有两个兄弟,李莲花,李莲蓬~”
转头又看笛飞声,
“那这位大侠呢,气宇不凡,敢问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方小宝正想着如何帮笛飞声编个身份,只听笛飞声毫不犹疑,轻轻飘飘飘出了一句:
“我,是你的主人”
方小宝一口茶水喷出来,溅湿了笛飞声半截袖子,也吓了李莲花脚边的狐狸精一大跳,
笛飞声斜他一眼,皱着眉头,不耐烦的一边清理,一边往旁边挪了五寸,一副很是你离我远点的好气色,
方小宝一边擦着嘴,一边暗暗念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可不就是,天道好轮回,谁又饶过谁...”
再看李莲花,虽然一脸的不可思议,却也只是漫不经心皎洁一笑:
“是么,只是我觉得,这两个字,从我口中,吐不出来呢......”
心中所想:
“呵,李小花,我姑且,信了你的鬼…”
回溯人世间或许匆匆,只是如今在这小渔村,李莲花喜欢的很,人少,清净,村民知道他会些医术,经常来找他看诊,又知道他眼神不好,诊金五钱银子,从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有时候莲花楼好像也会偷偷来些其它人,他也看不清是谁,但好像都是远远的观望一会儿,然后就悄悄的走了,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头发的,紫衣服的,好像还有两个小姑娘,
第二天,厨房里就会多出好多好吃的,于是,狐狸精又这样理所当然的,被喂胖了整整三圈儿,
他没事种种萝卜,种种西瓜,逗弄逗弄狐狸精,天气好时,也会出海捕捕鱼,逛逛集市,闲着的时候在家喝喝茶,晒晒太阳,

除了每个月都来跟他聒噪一翻的方多病,和每次来见他都要和他打一场架的笛阿飞,日子过得也算清静有趣,
今日中秋,月升于海,皎皎月辉,铺洒了大半个海面,
他这小院子里,灯火通明,
那是方多病,老怕他晚上看不清楚,总能不知道在哪,淘腾着各种各样的新奇灯笼,挂了他满院子,倒是亮堂,
于是他就在亮堂堂的小院子里,蹦蹦哒哒,鼓捣他的渔网,嘴里骂骂咧咧:
“笛阿飞你就是故意的,
让你挂个渔网,
挂这么高,
挂个渔网还得用婆娑步,
笛阿飞你个二傻子二柱子子…”
这好不容易鼓捣完了,叉腰满意的点点头,拍拍手,一转身,又去鼓捣刚栽培的萝卜西瓜去了,
对了,他如今,还学会了酿酒,去年酿了两坛子酒,方多病给取了名字,叫莲花醉,阿飞嘴上嫌这名字肉麻,却也和方多病,抢着喝了一滴不剩,今天中秋,趁着月色,正好再挖出来一坛,
拍开酒封,酒香顿时四逸,李莲花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赶紧灌满了,没想到方多病早躲在树梢上瞧见了,笑骂一声, “这老狐狸”,
还没等飞身下来,身后破空之声传来,一柄长刀,映着月辉,迎面而来,
方多病一翻白眼,闪身躲过,碎碎念着:
“笛阿飞,你烦不烦啊”
两人翻飞在莲花楼上,你来我往,一不小心,眼看新种的萝卜苗要遭殃,他赶紧捡起一支竹竿,破了险胜半招的笛飞声飞来的长刀,拍着胸脯看着自己的萝卜苗有事没事儿,
方多病输了也不气,哈哈一笑,收剑回鞘:
“怎么样,阿飞,自然,有人收拾你”
笛飞声也不生气,收刀回鞘,
楼下这个,翻着白眼,插手看着屋顶上俩人,
“喂喂喂,你们俩讨酒的,每次都得祸害我的菜,要打就打,离我菜远一点,饭好了,到底吃饭不吃”
方多病哈哈一笑,一袭白衣,从屋顶飘下来,眼巴巴的看着:
“让我看看,又研究什么新菜了”
换身朝着楼上招呼:
“阿飞,还不下来,真有新菜啊”
酒过三巡,三个人从屋内喝到了屋顶,躺在屋顶上,看长夜漫漫,明月高悬,偶尔有轻云遮月,确也能拨开云雾,看漫天繁星,海风一吹,酒意顿时醒了几分,
其实,去年夏日,他来莲花楼找李莲花,没找见他,便下了山,看集市上人头攒动,李莲花抓着根竹棍,带着狐狸精,在一个外地来的说书先生的摊位前,站了许久,许久,回过头时,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只是他眼神不济,没瞧见方多病,
方多病过去一打听,才知道,这说书先生,讲了那段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化身李莲花,同多愁公子方多病,金鸳盟盟主笛飞声,共克邪教万圣道的故事,
他记得笛飞声说过,李莲花体内,如今有三家顶级内功心法,重塑记忆和经脉,只是早晚、快慢的事,
那时正值清明,回到莲花楼,看到角落里小心放着的祭祀烛火,和他不小心粘在外袍上的云隐山针叶,他就知道,其实他早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方多病转头看向李莲花,见他单手垫着脑袋,嘴角带笑,正闭目养神,
忽然有些怔楞,好像有一瞬间,他看见的是那年明月,引得万人空巷,红绸剑舞的那个李相夷,又有一瞬间,好像是连他都从未见过的,恣意洒脱的李莲花,他就没忍住,忽然问了句:
“李莲花,你现在,日子过的可开心么”
李莲花睫毛微微一颤,嘴角含笑,另一只胳膊顺势也垫在了脑袋下面,淡淡的说:
“怎么能不开心呢,李相夷不回来了,李莲花也死过一次了,现在的我啊,只记得,有那么多人希望我好好活下去,了了心事,不负众生而已,何其有幸,能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结局,又哪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方多病听着听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高兴,却哭了,不知道是觉得李相夷这一生过得太不容易而哭,还是李莲花能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结局而哭, 他哽咽两声:
“我真以为,那时自己没了师父,也没了知己,但现如今你还活着,好好的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李莲花伸出手,胡乱摸了摸方多病的小脑袋:
“方小宝,多大的人了,传出去,你这多愁公子剑的名头,还要不要了,啊”
哭完了鼻子,这方公子也觉有点不好意思,想着喝口莲花醉压压惊,结果一抬手,酒壶早空了,便拍拍李莲花的胸口:
“老狐狸,再给我来点儿”
李莲花把方多病伸出来的手扔回去:
“都被你俩喝完了,没喽~没喽~”
可话没说完,腰间一松,酒葫芦已被方小宝顺走了,白衣公子,飞身飘下屋顶,在下面摇着酒葫芦嬉皮笑脸:
“眼睛不好,还不少喝点儿,我新鲜出炉的多愁公子剑,第三十八式-月升东海,给你俩看看,啊”
李莲花笑嗔一声:
“臭小子”
说着,白衣少年一抬酒葫芦,又饮了一大口,拔剑而起,月影升腾,
李莲花托着下巴看了会儿,拍了一下笛飞声:
“笛大萌主,你这武林第一的位置,快保不住了喽~”
笛飞声鼻子一哼:
“你这徒弟,没白收”
李莲花以为这是破天荒了要夸他,正准备洗耳恭听,笛大盟主又轻轻飘来一句:
“太嘚瑟”
说着飘了下去,就要破方小宝的剑招,狐狸精也凑热闹的围在一边摇尾呐喊,
李莲花插手哈哈一笑,看着这院中,三人一狗,仍只觉,还是那一句去去重去去,来时是来时,余生,问一句莲花的悲喜,弃剑已入青泥,天地百无禁忌,狭路后相逢,遥遥自有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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