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 璟 双 重 生】-1《夭寿啦!魂穿回老公少年时代》第一章 一觉醒来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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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 璟 双 重 生】-2《夭寿啦!魂穿回老公少年时代》(8.26更新)-第二章 还活着的曋氏
第一章 一觉醒来重生了
小夭依稀记得自己睡觉前,还和涂山璟蜜里调油地闹到半夜,一觉起来,自己竟然正脏兮兮地睡在山洞里。
经过小夭严密的推理和求证,最终不得不承认,她一夜之间回到了两百年前,回到了被九尾狐妖捉住的前几天。
此时的她已经在深山中躲避了几十年,和九尾狐妖成为了朋友,据推算,再过几天,九尾狐妖就要对她发难了。
小夭忙不迭地半夜逃下了山,向城镇中逃去。
连续跋涉了三四天,脚早已磨出血泡,狐妖也必然已经察觉她的逃跑,追下了山。
小夭一刻也不敢停。
此时此刻,小夭无比想念她那位百依百顺的亲生老公。
然而据推算,亲老公现在也只是一位半大年岁的少年郎,倘若自己贸贸然杀过去,且不说他信不信眼前这个小叫花子会是他未来夫人,就算他信了,两个未成年神族大眼瞪小眼,想想也有些尴尬。
在街角休息了半晌,小夭拍拍土,站起身,准备继续赶路。
一个阴影赫然挡在面前。
她抬起头。
九尾狐正狞笑着低头看着自己。
要命。
她也不知这里是哪家氏族地界,未曾想到竟提前被九尾狐妖逮到了行踪。
天要亡我啊,小夭绝望地想。
她转身就跑,不带任何犹豫。
虽然有她现在是同龄人中的法术佼佼者,然而面对九尾狐这样千年的大妖,仍旧是绝对压制,毫无胜算之可能。
小夭从未有尝试跑得那么快过,她感觉心在胸口噗噗噗跳,好似要即刻跳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狐妖杀人啦!”
人在生死关头是有些记忆恢复的特殊能力的,几百年未曾使用法术的她,竟然顷刻间回忆起了自己生平学过的所有术法。
她将捏出的诀,一股脑朝身后砸去,火球术、冰咒、风咒。
小夭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路过行人纷纷侧身避让,仍有躲避不及的被她撞上,掀翻在地。
小夭顾不上许多,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九尾狐妖。
只见他越来越近,眼看还有三五步的距离就要抓到自己。
直到——
她绊到一块石头上,
来不及想顾脚疼还是抱头,
她悬空而起,砸到一个散发着沉水香气味的人身上。
小夭挣扎着站起来就要跑,
却听见“铮!——”地一声,那是神族中琴修者发出杀招时的弦声。
九尾狐妖顿时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
小夭抱着那人的腿回过头,却瞧见九尾狐妖已经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暗卫齐齐压住,动弹不得。
“还是个挺厉害的琴修。”小夭心想。
“小……”原来是个少年郎,“小姑娘,你没事吧?”
那人声音似清泉滚落,好听得很。
直到看清那人的脸,
小夭顿时说不出话来。
如假包换的亲老公——涂山璟·少年琴修版。
说不出的委屈涌上心头,小夭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鼻子一酸,她“哇——”地一声抓着涂山璟衣摆就地坐下,嚎啕大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在她背后轻缓拍着为她顺气。
“吓死我了——”小夭继续哭。
涂山璟蹲下来拍拍她。
“那个狐妖要吃我——”“没事了,它不会来吃你。”
“他真的要吃我——”小夭哭着哭着觉得头发晕。
不知道哭了多久。
小夭眼前一黑,栽进了亲老公怀里。
-
再醒过来时,小夭已经躺在一处装饰清幽雅致的卧房内,眼前有一个年龄半大的姐姐在房内收拾桌几。
“请问……”小夭正斟酌着怎么开口问。
那人是静夜。
静夜小时候竟是个圆脸!好可爱啊!
小夭忍住了想捏捏静夜脸颊肉的手。
静夜过来扶小夭坐起来:“你醒啦?少主说你在街上被狐妖追杀,后来哭抽过去了。”
我?哭抽过去了?
多丢人啊。
静夜告诉她:“这里是涂山家,救你回来的是涂山二少主涂山璟,涂山家不会有危险,你好好养伤。”
小夭左右瞧瞧,仍旧没瞧见涂山璟。
“你们少主呢?我想道声谢。”
“不巧少主刚出去。他从回府就一直都在这里的,还盯着医师瞧病,又亲自将药炉搬来熬药,半柱香前,夫人让人来唤他过去,少主便过去了。”
小夭想见涂山璟,却又不敢见,她有些怕见到从前的涂山璟,熟悉又陌生,大约是人说的“近乡情更怯”吧。
在静夜的帮助下,小夭洗了澡,浑身香香的,穿上丝绸的寝衣,在暖炉前歪着,头发湿湿地散在背后。
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服。
她从玉山下来后就没正经洗过澡,都是偶尔在湖里洗洗,身上早就臭了,也不知道从小生活优渥的青丘小公子会不会觉得她身上脏兮兮,小夭一边梳头发,一边胡思乱想。
正抹着木质香的发油,忽而闻得门外廊上静夜一声:“少主回来了。”
小夭还来不及站起来,涂山璟已经站在门口了。
她隐隐透过门纱望见涂山璟的身影,比现在的自己高了两三个头,若以凡人计,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
涂山璟停在门外,朗声问了一句:“小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他叫我小姑娘,小夭闷闷地想,这位亲老公应该是原装的,还不认识自己。
-
涂山璟和小夭席地对坐,大约是出于某种世家大族的礼貌,涂山璟并不直视她,目光每每扫到她脸上,便会有意识地移开,仿佛唯恐冒犯了眼前这位小小的姑娘。
“你不必叫我小姑娘,我叫小六。”小夭想到自己的身份,皓翎此时正值五王之乱,若是给他带来麻烦就不好了,便报了小六的名字。
涂山璟绽出一个温和的笑:“小六姑娘。”
“那个……”小夭有些忐忑,“我没地方去了,可以在这儿住下来吗?我虽然个子小小,但灵力还不错,可以做工,我在山里住了几十年,认识一些花草药材,也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少年涂山璟“噗嗤”地笑了一声,又收住了。
小夭很想问,你笑什么。
他大约会说:我想到高兴的事情。
小夭就果断闭上了嘴。
我有这么好笑么,是长得好笑?可我现在根本没用假脸啊,小夭费解。
少年涂山璟眼神清澈,还有些稚嫩,他笑道:“就算小六姑娘可以住下来,什么事都不做也不要紧,我已经告诉我娘亲和奶奶,我收留了一个落难的世家小姑娘,若有人问起你是哪个世家,你自可说是赤水氏的旁支,她们便不会再问了。”
小小老公实在是太善良了,小夭想。
“那你是已经看出我是高等神族吗?”
少年涂山璟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点头。
他救我只是看出我是高等神族,只是因为心地好,也是,回到三百年前这样闻所未闻的事,又怎么可能同时发生在两个人身上呢,小夭闷闷地想。
“小六姑娘为何不开心?”
“我……我也不知道,你是个琴修,我能听你弹琴吗?”小夭深知就算自己也是世家大族之人,甚至就算自己是王姬,对一个刚认识世家少主提这样的要求,也是有些不礼貌的,可不知怎的,小夭下意识认为他一定不会拒绝自己,即便他已经不认识眼前的自己了。
少年涂山璟笑道:“好。”
房间侧耳室就摆着一把琴,小夭虽不能辨别琴之优良高低,但还是一眼看出并不是涂山璟救她时,用作杀招的那一把。
小夭和涂山璟成亲后,也听过他时常弹琴,但到底伤了手,只能弹些简单易奏的曲子。
她从未想过曾经的涂山璟弹琴是这样的。
他弹的是一首《祭舞》。
小夭第一次听这首曲子还是在玱玹继位后的第十一个新年,那年大开庆典,玱玹命舞乐在庆典上表演《祭舞》,临摹众生万象之画面,取祭天祈福之意,《祭舞》章节众多,曲调变幻莫测,几百年来都是大荒最难演奏的曲目之一。
可少年涂山璟,就这样轻易地,将它弹了出来。
那琴音犹如一张长长的画卷从眼前慢慢滑过。
有高山朗月、有繁华闹市、有大漠孤烟、有战马奔腾,画面跃然眼前。
时而甘冽如清泉石上,时而闷苦如秋风萧瑟,慢时幽静宛若香炉生烟,快时犹似醉酒吟月。
就连他春风得意的少年气都写在了琴音里。
可细听之下,又藏了一丝千帆过尽的看破与淡然,这并不是一个少年郎应该弹出来的味道,小小少年又如何知道什么是千帆过尽。
可小夭顾不得细想——
在烛光摇晃下,弹琴的少年涂山璟,青涩的侧脸宛若谪仙,小夭有些看呆了。
连琴音是何时停下的都未察觉。
“璟弹得不好,小六姑娘都走神了。”他打趣道。
“才不是!我是听入迷了。”小夭有些不好意思承认。
涂山璟在烛光下笑眯眯望着她,只是不说话。
小夭问道:“我可以向你学琴修吗?”
“可以。”
“你这就答应了?”小夭愣住,“你不应该先沉默片刻,为难为难,然后说琴修之术绝不外传?”
“如今大荒内外已无人能教授我琴修之技了,我所会所能皆是自己钻研修习而成,虽不敢说研习方向一定是最好的,但传与不传,皆可由我自己说了算,小六姑娘想学,我自然愿意教。”
“如果你今天捡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也会答应吗?”小夭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悦。
少年涂山璟被她问得愣住。
小夭更不开心了:“你人真好。”
涂山璟却莫名大笑起来,声音朗朗。
连笑了好几声才停下来。
“小六姑娘多想了,师父收徒弟,自然是看眼缘的,眼缘不合,说什么都不行,我见小六姑娘,如见亲旧。”
一句“如见亲旧”激得小夭心思动荡了片刻。
你究竟是原装涂山璟,还是我的亲老公呢?
-
大约是小孩子睡眠时间长些,加之之前流浪时,身体一直处于极警觉的状态,到涂山氏府邸后,小夭放松下来,竟然黑甜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小夭醒过来时,看见阳光透过窗纱射进来,漫射成一道道光柱,散落在床榻上,她顿时有些恍惚,三百年后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一场梦呢?
小夭忽然觉得有些孤独,那些发生的一切,好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静夜姐姐,二少主呢?”小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穿衣服。
“和大少主一起去给夫人请安了。”静夜帮小夭叠好了被子。
哦对,涂山璟他母亲还活着,涂山篌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
可即便如此,当小夭吃着早饭,看见少年涂山篌搭着少年涂山璟的肩膀大笑着进屋时,她还是下意识从座位上弹射起来,筷子掉在了地上。
“你吓着小六姑娘了。”涂山璟软软地瞪了一眼涂山篌。
涂山篌却正经地向小夭抱拳:“听闻二弟这里有客人,篌天生武人,举止粗糙,连小六姑娘的筷子都吓掉了,是篌的不是,篌给小六姑娘赔礼了。”
小夭能说什么,只能摇摇头装作不在意:“大公子好。”
三人坐下来一起吃了早饭,涂山篌对小夭的身份好似有些感兴趣,毕竟能让涂山璟捡回来供在府上的,大约开天辟地就她一个。
小夭还是在涂山璟给自己编出赤水氏旁支这个身份前,告诉了涂山篌,自己出身西陵氏旁支,并且给自己编了一个庶出之女不受重视,自己离家出走想另谋生路的谎言。
她甚至说家中行六,所以被敷衍地取了个“西陵小六”的名字,涂山篌小小的眼睛中露出了大大的疑惑,涂山璟却只是笑着埋头吃酱菜。
好好一个世家小姑娘,取名叫西陵小六,就好比清水镇镇口的平民人家给自己家闺女起名叫铁柱,多么敷衍且离谱。
重点是,少年涂山篌好像真的信了……就连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怜爱。
-
涂山篌吃过早饭就去了演武场,只留下涂山璟和小夭二人,涂山璟在核查涂山氏上月的流水账目,小夭无所事事,就坐在琴厢里乱弹琴。
小夭感叹,少年涂山璟的涵养可真是好啊,就算自己弹成这样,连静夜都捂着耳朵跑过去了,涂山璟还是纹丝不动地看着帐。
要是你是我亲老公多好啊,现在这样,我要是永远回不去了,还得重新培养一遍感情,还得再想办法避免一次涂山篌……
小夭想到此处,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璟,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璟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认真地望着小夭,等她说话。
“可能接下来我的话,你会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无论多奇怪,我都希望你可以认真听。”
涂山璟睁大了眼睛。
“你的哥哥涂山篌,他对你很好,但人都是会变的,他不会永远对你那么好,你……不要过于相信他。”小夭权衡着自己的说辞,毕竟是对涂山璟至亲之人的无故否定,他也许会生气。
小夭等待着涂山璟反驳自己,她不敢看涂山璟,只敢低头用手指在琴上反复画着圈。
良久,
良久,
良久,
他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得好似凝固,小夭偷偷抬起头。
却见涂山璟红了眼眶。
小夭的心像被一只手捏紧了,
他为什么不反驳自己,他为什么红了眼睛,他是少年涂山璟吗?
璟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小夭面前蹲下,眼中闪动的泪花和眼神,并不来自于一个少年郎。
小夭几乎要确定自己的答案了,可是她喉头被哽住,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你还小,”涂山璟斟酌着字句,“如今年岁尚好,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当肆无忌惮做些无忧无虑的事,你看窗外黄叶凋零,再过几个月,又会重新长出新芽,人生却没有重来的机会了。”
“那……如果有呢?”小夭声音有些颤抖。
“我只说,你放心。”
-
静夜领小夭去见涂山氏夫人的路上,小夭脑子里都还回荡着那句“你放心”。
她过了动荡起伏又死去活来的半生,却从未遇见过如此骇人听闻的事。
骇人听闻,又暗自感谢老天仁慈。
她和涂山璟都不敢把话点破,有些事,好像浮沉一梦,点破了就很难再享受其中。
梦一场,就梦一场吧。
至少亲老公变成了少年郎,还是很让人振奋的。
涂山璟的母亲瞫氏是玱玹其中一位夫人瞫氏的姑母,是仅次于四大世家的中原大氏族。
可见到瞫氏时,小夭有些意外。
那是一位与年岁有些不相符的夫人,眼神中透着疲惫和麻木。
小夭没由来地想起当年被陷害后的涂山璟,鬓边染霜,母子二人恰如一状,心底一刺。
见到小夭时,瞫氏还是努力扯出了笑意,她招招手唤小夭过去,眼神中尽是慈和。
“小六如今多大了?”小夭的手被瞫氏拉住,那双手格外柔软,和涂山璟的手一样。
小夭坐在瞫氏身侧,闻到一丝淡淡的木槿花香,和似有似无的檀香味。
小夭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在山中流浪过几十年,算上离开家前的年岁,大约一百岁多一些。”
瞫氏伸手从桌上递了盘白玉糕给她:“还是贪吃爱玩的年纪,却已经受了那么多苦,吃吧,白玉糕味甜,我想你应当爱吃。”
小夭并不客气,伸手拿了一块塞进嘴里,清甜微酸,入口即化。
瞫氏见她吃得爽快,也笑起来,慈爱地默默小夭的脑袋:“我要是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就好了,你还记得离家前的事吗?”
小夭顺着她的话说:“记得,我从前是西陵氏的旁支,但是在家中一直过得不好,原本想偷跑出来自力更生,只是没想到在大荒流浪了许久。”
瞫氏有些心疼,又给她倒了杯茶:“吃那么快可别噎着,喝口茶顺顺。你以后就在这里住下来,璟已经同我说过了,他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妹妹一同长大,既然你不想回西陵氏,就留在涂山氏吧。”
小夭重重地点头,眼睛有些酸,她尽力把眼里憋回去。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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