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单位·与鸟对话
来自:劈头士》睁木(肉体飞行)
入住新单位,我花了四天时间,调整了原来的作息习惯。 现在每天早上,在陶瓷茶杯里,放九朵胎菊,抓两撮黄芪片,泡上水。 上午,喝四杯茶,撒两泡尿。 中午,和芽芽打一个小时电话。回到办公室再撒一泡。 这个时候,九朵菊花会变得碧绿。 这样的绿色,你绝不会希望在任何人脸上看到。 所以,我不敢喝。撒尿的时候,顺便从杯子里挑出九朵胎菊丢掉。 在很有限的时刻,我会挑出十朵,或者更多。 民法意义上,这个第十朵或者更多朵菊花被定义为“孳息”。 撒尿的时候,我总是在从窗边数过来第二个小便池。 因为第一个上方永远贴着“坏了”。 好在厕所还算窗明几净,空气清新。 下午,喝四杯茶,或者更多。撒三泡尿,或者更多。 上午撒完第一泡尿的时候,我会坐电梯到达一楼。 给芽芽发一条短信:“我浮上来换气。” 接着就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起散步。 新朋友名叫麻雀。 他散步的时候很少真正地散,他更习惯跳步。 我们并肩散步的时候,会交谈片刻。 昨天我问他:“你去过哪些地方?” 麻雀说:“苏州、常熟、朝鲜,天空,树上。” 我问他:“那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麻雀说:“接下来,我想去委内瑞拉,听说那里姑娘不错。” 今天我发完短信,又走到麻雀身边。 他正在抽搐。一只亚马逊巨人食鸟蛛把他吞得只剩下抽搐的腿。 我看了五分钟,食鸟蛛就餐完毕。他用第四只手拿餐布擦擦嘴唇。 他说:“今天你来晚了。” 我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麻雀。” 我说:“不对,你是食鸟蛛。” 他说:“对,今天的现在,我是食鸟蛛。但是今天的刚才,我是麻雀。” 我问:“那麻雀现在在哪里?” 他说:“我就是麻雀。虽然我长的是食鸟蛛样子,不像你认识的麻雀,但是我就是你认识的麻雀。” 我问:“麻雀,你生病了吗?” 他说:“没有。昨天我不是说想去委内瑞拉吗?现在我已经去过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食鸟蛛生在委内瑞拉,我现在是食鸟蛛。” 我说:“但是你又是以前的麻雀?” 他说:“对,因为你是我的老朋友,所以我允许你叫我麻雀。要是别人叫我,我会把牙齿里的毒液像打针一样打到那人身体里!” 麻雀挥舞牙齿,就像一只张飞那么彪悍的大蜘蛛。 明天,我想我还是会不太习惯麻雀的新样子。 同时,我也害怕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