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much第五次会见于是。。。
仙人跳
他打电话给于是，于是不接。
发微信给于是，于是不回。
他又发了两个视频电话，没人回应。
“你到底要我怎样，你一句话。”
他发完这句话，觉得好像有点熟悉，但没想起来。
于是这时候拿起手机看了看，轻蔑一笑，又放下了，他此时正在靶场的观看席喝咖啡，刚打完靶朝他走过来的，是吴初一。
“我说了，反曲弓就是不行，瞄得太慢了，这要是在马上打仗，早就被取了首级了。”于是说。
吴初一放下手中的弓，脱下手套坐在了于是对面。
“多瞄一会怎么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于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思：“你这不叫报仇，叫抱怨。”
“有什么区别？”
于是戏谑道：“报仇是真有仇，抱怨嘛，是想让人注意罢了。”
吴初一低下眼，没什么耐心地转动着咖啡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不跟我在一起，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啊。”
“在一起？”于是笑了：“什么是在一起？我们这种人，还想着跟谁长久地在一起那？”
这好像戳痛了吴初一。
他不再转动杯子，而是低着头静静地调整着呼吸。
过了好一会，才看到他抬头。
于是还以为他想开了。
没想到，他的五官已经皱到了一起，好像正在吞咽某种无比酸苦的东西：“所以你告诉我，这么多年……”
他表情执拗，好像要哭了，又没有眼泪：
“都是我想错了，”
“都是我做错了么？”
他想要一个答案，于是给不了。
可不知怎的，他却被吴初一的目光刺痛。他忽然回想起，从前一个风大的冷天，训练营里见天的开空调，每个人的皮肤都很干，各种面霜唇膏都被消耗殆尽……而那时陈much背着别人，手心里捏着一管润唇膏，悄悄走到他面前，低头靠近他的耳朵，孩子气地说，给你，给你……
就是从那时候，于是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他也是动心于那一点偏爱。
而不被偏爱的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孤苦伶仃。
如今想来，像陈much这样不仔细的人，怎么会细致地带那么多种类的护肤品？甚至为了秋冬住酒店多准备一管唇膏？
债是还不清了。
于是点开微信，给陈much发了位置。
陈much收到这个地址的时候，就明白了于是的意思，这是吴初一以前常来的地方。 但当陈much赶到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于是一个人了。 于是觉得有点微妙。 他笑了一下，起身拍拍陈much的肩膀就准备离开。 匆匆而来的陈much很不明白于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他又看到桌面上还有两个人喝剩下的咖啡，心中忽然升起一种被忽略被不在意的感觉，好像他们两个所有的事，都只有他一个人在意，只有他一个人被耍……控制不住地发起了怒，他甩开于是的手：“你凭什么来管我们的事？！”他声音很大，在喊。
于是很错愕，随后又了然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多管闲事。”然后又往外走。 却被陈much拦住了去路。 “你，到底为什么，管我们的事？”他凑上前来，抓着于是的手臂，眼睛紧紧盯着于是。
他好像也想要一个答案，看起来痛苦又急迫。
可于是知道，有些事就是没有答案，也没有结果的。
就算有答案，也是不能说的。
他咬咬牙，推了陈much一把，他也火大啊：“你踏马以为老子乐意管？！” “你踏马是我什么人啊？？我乐意管你这破事？！”于是踹了陈much一脚：“滚开！” 陈much被踹了一脚，踉跄了一下，却没有让开。
他眼神更加灰暗，困兽般地摇摆不定。
于是没走，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猛猛地吸了两口气，骂了一句傻b，但还是走向陈much，一把搂住了他。
他手扶着陈much的后脑勺，轻轻拍了两下。
“听我说，”他在陈much耳边说：“那个人还没走，我看他对你心很软，一会回来，你哄一下，说不定就原谅你了……至于我们，”
于是声音小了些：“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好吗？”
说完他就干脆地要走，陈much却拽住了他。 于是拽开陈much的手，就要开门，却听见陈much说： “他对我心软，那你呢？”
那你呢？
空气都安静了一会。
可是于是没回头，他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娱乐圈的第一准则么？”
陈much记得。
他们刚认识的那时候，都还是两个糊糊，陈much就天天听于是念叨：
“你知道么？娱乐圈的第一准则——不利于赚钱的话不要说，不利于赚钱的事不能做。”
陈much知道，于是在提点他，他的问题再问下去，他们再继续见面，就不利于他们两个赚钱了。
不利于赚钱的话不要说，不利于赚钱的事不能做。
可能是这句话刻在心里太深了，于是和陈much确实都照着做了。
只是他忽略了。
这句话其实也是针对他们彼此的。
见陈much终于理智下来，于是打开了靶场的大门。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正是吴初一。
于是与他匆匆道别，擦肩而过。 而吴初一却好像看到，他的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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