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神户旅客
郑然宇多田光
拖着行李箱疲惫不堪的你发现最近的酒店也在三公里开外,但是不想睡桥洞的话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导航路线才刚刚过半便失灵了,转头发现了一家装修很精致的小旅馆,为什么地图上没有显示呢,已经放大到不能再放大了也没有找到,或许这是一家新开业的店。 前台是戴着细框眼镜、看着谷崎润一郎随笔的一头白金顺毛的男生,工牌上写的是滨田。推开门时风铃的声音想必早已进入他的耳朵,但是你走到面前时他才抬起了头,身份证也不看地给你办好了入住手续,他好像只看书。 这里安静得好像另一个世界,装修精致也很有年代感,比起旅店更像是什么古着店,木地板踩得嘎吱响。手心攥着贴着标签有些许锈迹的钥匙隐隐发汗,你准备在三楼楼梯口歇一分钟再上去,抬眼一头橘发却映入眼帘,穿着和滨田一样颜色的外套,不过风格倒是很不一样,他歪着头问小姐要不要帮忙,耳朵上挂满的坠子跟着一晃一晃,才发现他胸前写着金本。 下一秒令你无语的事情就出现了,其实电梯就在楼梯间的反方向,金本嘴里叨叨着箱包车怎么不见了,其实一个箱子直接推进电梯里就好了哪需要什么手推车,他却好像执意要找到它,你想不懂也不太想懂。金本君的眼睛被昏黄的灯光照着有点像鳞片,盯着地面一会说想去镰仓吃小银鱼盖饭了,一会说想去箱根看日出了,一会又说想一辈子呆在这神户的一隅,不过无论如何要找到箱包车才好啊。阿西那箱包车是他的宠物吗? 芳典在客房木门完全合上的最后一秒他都是笑着的,像小猫一样,如果他不那么执着于箱包车可能是可爱的,其实怎么样都很可爱,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对这间旅馆有些许好奇,因为没有看到芳典和朝光以外的人,不过推开门后你看见了第三个人。 那个男生长得很帅气,虽然是一张没睡好的司马脸,侧过头时你发现他很显然是正处于蓄发尾的尴尬期。你试探性地和他打了招呼,知道了他叫渡边温斗,他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如实交代了,他倒也没说什么。来自福冈的渡边温斗因为喜欢kpop所以偶尔听得懂你的韩语,然后他告诉你金本芳典是真正的韩国人,看来他们很熟,毕竟知道对方的全名,看来他们真的很熟,毕竟你根本看不出来染着橘发打了一排耳洞挂着碰得叮当响的串珠的操着一口关西腔的金本芳典是韩国人。 你问起金本芳典和箱包车的事情,渡边温斗却一句话也没说,你感到有些不自在,回过头来金本芳典正站在你身后,你有些不寒而栗。 “温斗君...” 然后渡边温斗像是会意了一般就跟着金本芳典消失在走廊尽头了。 金本芳典说过想吃早餐的话去一楼就好,然后你第二天早上就遇见了准备着早餐的金俊奎,他给了你一个奶油包。是韩国人,因为是韩国人所以主动问起了名字,你感觉很亲切。你吐槽着旅店浴室的水温难以调控,要么太冷要么太热,金俊奎也深有同感,然后你们聊起了曾经在韩国的生活,来日本的契机,说到一半木地板的嘎吱声响起,一个你没见过的、个子和温斗差不多高的男生也下来用餐了。 “呀庭焕啊你怎么现在才来。” 又是一个韩国人,这里韩国人会不会太多了?金俊奎像是猜到了你的心思一般说着这里确实很多韩国旅客呢,回过神来那个叫庭焕的男孩已经大炫了三碗。他有什么故事,和他一起用完餐出门的道荣又有什么故事呢,你就这样盯着餐桌上摇摆的烛火把思绪卷进咖啡里后睡着了。醒来后正午的阳光照进了大堂的小窗格,你不知怎么地就侧躺在了那座长沙发上,旁边是往嘴里塞着昆布饭团的金本芳典,或许是他把你抬过来的。前台的滨田朝光今天没有看书,而是用iPad在看电影,耳机把声音隔绝得死死的,还好你并不好奇。至于为什么知道他还看电影,那是金俊奎说的;为什么知道他叫朝光,那是金本芳典说的。 第二晚你睡得不太好,半夜轮子碾过的声音反反复复穿透着墙壁,但是你太累了,几次醒来后又沉沉地睡去,意识模糊之中你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于是你在深夜拨通了前台的电话。 接通电话的是滨田朝光,他好像在等你这通电话一般。 “抱歉有点吵,但是请安心地睡吧。” 大概过了一周,你好像把旅店当成了自己在神户的另一个家,每天和渡边温斗打招呼,早上和金俊奎一起吃奶油包,猜滨田朝光今天看书还是看电影,然后在一天的某个时候犯着困,醒来后发现自己又躺在了长沙发上,身边依旧是吃着711各种饭团的金本芳典。为什么呆在这里这么久你渐渐不明白了,大家好像都在这里住了很久,一周内只有庭焕和道荣退房了,那间房取而代之的是叫材赫和炡禹的人。当你意识到深夜滚轮的声音或许来自金本芳典的箱包车后,你有点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敲响了可能知情的渡边温斗的房门。 渡边温斗好像知道你的来意,他突然和你说起了朴志焄和崔玹硕,是曾经住在这里的两个人。这地方韩国人真是多得有点离谱,你不禁捏了一把汗。渡边温斗说金本芳典和他们的关系简直乱到不能再乱,白眼都要翻上去了。金本芳典和朴志焄去镰仓看海和崔玹硕去箱根看雪,你心里不禁想着那温斗君呢,温斗君和芳典君又是什么关系呢,你们则是这样待在了神户的角落吧。其实事情不去解释才会变得迷人,渡边温斗这么说。此时此刻房门又响了,见对方无动于衷你准备起身去开,他却想制止你。 “是我哦,我是芳典...” 渡边温斗还是让你去开了,他好像知道是芳典在敲门。 门锁咔哒响了之后滚轮的声音从走廊远处响起,芳典就这么躺在铺着红毯的箱包车上,嘴角沾着奶油包的奶油,一只被割得血肉模糊的手勉强抓着镀金的支架,刚好滑到了房门口便停了下来,就在你的面前。 你好像没有很害怕。 渡边温斗走到了你的身边,跪在地上抱住了金本芳典。 你看见金俊奎和拿着小刀的滨田朝光无奈地站在了电梯口,好像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愉快的。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渡边温斗说道。 这天你很晚才打算睡觉,在浴室里冲澡的时候发现今晚很安静,你突然意识到箱包车其实一直都藏在渡边温斗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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