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玩一个
马快
圣殿里的猪圈 天刚露白,一名圣女背着藤筐在圣殿附近的田野里打猪草 她用镰刀死命地割着绿油油的苜蓿 一群真主正在田野里蹬马步打拳,一个神在田野里扑蝶 圣女的女仆在田埂上静悄悄地四下观望 她仿佛听到白皮肤的猪正翻身爬起,饿得嗷嗷的叫 公猪想爬到母猪的身上,母猪拼命的逃 圣殿高耸的塔尖挑着一幅黑色骷髅旗,风把旗帜刮得哗哗直响 一个叫上帝的神抱着两名娇嫩的修女睡得很香 上帝用毛茸茸的大手抚摸着修女们的乳头,一边梦见红烧肉的香味 上帝翻了一个身,梦见猪耳朵被切成了一道叫顺风的美食 上帝的口水流了下来,流到了一名修女的酥胸上 上帝的小书童拿着一条丝巾,把酥胸上的口水擦掉 顺便摸了摸此修女酥胸,修女激动得扭动一下 小书童就觉得有必要继续摸着 另一个修女也把小书童的手往自己的酥胸上拉 小书童的双手就这么摸着两名修女的酥胸,两名修女呻吟着 圣殿的窗户外,猪饥饿得直骂上帝的祖宗 当几头猪在辩论上帝的祖宗究竟是谁的时候 那名割打猪草的圣女不小心被镰刀割破中指 蓝色的血立刻流得到处田野里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苜蓿草也被染成了蓝色 白色的苜蓿花和蓝血发生了化学反应 白色的苜蓿花呀,瞬间还原为罕见的巨蜥 那群打拳的真主吓得四处逃窜,那个神化着一道烟雾钻进了人间的墙缝 人间的苍蝇们闻到圣殿里传来的血腥味,奋不顾身的向天堂飞 几头猪为上帝祖宗一事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以至于猪脚相向,猪们可能忘记了饿 一头猪操另一头猪的娘,一头白猪咬另一头黑猪的奶头 黑猪指责白猪想玩同性恋游戏,白猪嘲笑黑猪的奶味太腥臭 一头躲在猪圈角落的花猪默默地念叨密咒,它的胯下很快长出翅膀 上帝梦到了自己啃上了猪腿,上帝嗒吧着嘴,嗒吧着嘴 书童的手依旧摸着修女的酥胸,直到把手指都摸麻木了 两名修女享受着天伦之乐,香汗和体液汪汪的流淌 把堆在水晶床上的圣经都泡湿了,此时此刻上帝揉着惺忪睡眼醒来 上帝醒来一看圣经浸泡在水中,大喝一声,分三脚把修女踢下了床 上帝的心潮澎湃,血脉贲张,目光璀璨 上帝吩咐小书童马上点燃圣火烤圣经 一名落荒而逃的真主来到上帝的身后,央求上帝救救他 上帝责备他每天清晨不读经光习武有什么用 几条巨蜥就吓成这样,真是圣殿里的废物和脓包 打猪草的圣女背着一筐子苜蓿迈进了圣殿 她的女仆远远在后面跟着,圣女来到了猪圈旁 群猪们立即停止辩论争斗,饿红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圣女的藤筐 圣女开始喂猪,一把一把的把苜蓿撒向猪圈 筐子里还有好几条白苜蓿花变的巨蜥 群猪们激动得直叫上帝万岁,饿虎扑食般的扑向苜蓿和巨蜥 群猪们快活地吃着苜蓿,很快啃掉了巨蜥的头,巨蜥的腹部,巨蜥的尾巴 圣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需要包扎 她叫女仆迅速飞到人间药房购买创可贴回来 叮嘱女仆顺便购买点红药水,购买点太极指南,购买点蝴蝶标本 还有拓扑学,还有咨询一下社会主义的爱情观和资本主义的婚姻论 殊不知圣女的女仆患上了忧郁症已经半年有余,圣女只顾养猪 忘却了圣殿里许多日常细节,包括女仆对某个圣徒的暗恋 群猪们兴高采烈的吃着,一边吃一边思考上帝的祖宗问题以及上帝能否万岁 很多猪打算吃饱后到地狱旅游一番 群猪们都知道,地狱里住着魔鬼,还住着马克思、尼采、黑格尔和希特勒 上帝祖宗问题和上帝万岁问题这帮混球应该知晓谜底 地狱的牢狱里关着李耳、玄奘和释迦牟尼,他们靠摇骰子度日 圣殿里的猪算是开了一回眼界,看来魔鬼的修养和素质都比上帝高 地狱比天堂有文化,地狱很注重文化教育和普及 上帝总是为真主和诸神们读经,要求圣殿的学徒从事炼丹 叫圣女放下高贵的身份在圣殿里养猪 地狱里还经常举行法制讲座,让投奔地狱的阴魂 重新温习一下人类的秩序和伦常 圣殿里终日云开日丽,猪崽慢慢长成猪猡 猪婆摇身变为猪精,猪有时也对上帝恶言恶语 上帝如果对猪发点脾气,猪就商量着报复的手段 猪自动在猪圈里爆发猪流感,圣殿里迅疾进入恐慌和癫狂 猪瘟酿成天灾,猪嚎叫汇集成惊天霹雳 圣女在圣殿的猪圈旁跟猪谈判,让猪收起这些影响天堂和谐的把戏 圣殿里的疾病无论如何盛行,圣殿里永远不存在死亡 圣殿因为圣而永恒,圣殿里因为永恒而圣 圣女的女仆从人间的药房购药回来 一下子变得红光满面,胸口起伏得像吃了春药 圣女的目光变得异常警惕,把女仆从脚打量到头 希望找到蛛丝马迹,女仆向圣女透露了一个关于猪的机密 自从猪前往地狱旅游以后,猪在地狱里和魔鬼商量 希望地狱里也盖一座美丽的猪圈,养些猪 地狱里有的是猪草,还可以用马克思的资本论喂猪 用尼采的悲剧喂猪,用唐僧肉喂猪,用道德经喂猪 用叔本华的表象学和生命意志力喂猪,甚至可以把柏拉图剁成情感草喂猪 猪吃得白白胖胖,猪可以研究地狱构成和天堂原理 猪到哪圣女也到哪,女仆自便,可以去人间的精神病院做心理医疗 猪认为圣殿的塔尖有一面哗哗作响的黑色骷髅旗 地狱的过道上有许多画着黑色骷髅的皮鼓 牛鬼蛇神们在日上三竿后就一个劲的敲鼓,一个劲的呐喊 喊些啥,科学、哲学、文学,估计谁也不知道 圣殿和地狱都由骷髅做图腾,地狱和圣殿应该拥有相同的祖宗 是一个形似的组织,猪甚至怀疑上帝和魔鬼是一母血胞 猪感叹着上帝和魔鬼的母亲一定是个尤物,血液里综合着宇宙的所有能量和属性 圣女和她的女仆在猪圈旁小声的耳语 上帝已经从圣殿的圣坛上下班回到了圣餐厅 上帝唤来了一个圣厨师,让圣厨师按照他梦境里的情形红烧猪肉 圣厨师立刻行动起来,先用圣经把一锅圣水烧得沸腾 圣厨师带着三名小圣徒到猪圈抓猪 圣厨师脱掉圣袍,拿着一根墨绿的圣绳 圣女和她的女仆不停的耳语,女仆的声音犹如针尖一样刺着圣女的耳鼓 两名陪上帝睡觉的修女哭丧着脸从圣殿的侧门出来 其中一名气质差的修女被磕掉了一颗门牙,气质好的修女怀抱一只鹦鹉 上帝的小书童押送着她们,满眼晃动着邪念和淫荡 上帝猥琐似地看着圣殿里的一切,诸神们神色镇定,天堂里万里无云 真主们正在把那些无用的圣经装进贝壳作废品回收 时至正午圣时,圣厨师即将到达猪圈的的那一刻 奇迹突然发生,圣殿里天崩地裂,圣殿里的猪圈瞬间下沉 被圣女一手养得白白胖胖的猪猡,朝着上帝大喊一声 “谢谢饲养,我们先环游一圈宇宙,然后离开天堂重新投胎去啦” 2011-8-28 羊血胡同里的蚯蚓院落的狗血喷头 沿着一排梧桐树往北走,游客来到了羊血胡同 一个白痴坐在胡同口晒太阳,用舌头舔着胡同的墙壁 难道他在墙壁上找羊血?可墙一看就是混凝土浇灌的 外墙还挂着花岗岩,疯子用舌尖在花岗岩上舔呀舔 一伙蚂蚁排着一支长长的队伍向他的舌头驶来 白痴咯咯的笑着,他好像看到一队洁白的山羊正穿过胡同朝他奔来 一个杀红眼的屠夫提着一把钢刀在羊群后面追赶 有些羊已经挨了几刀,洁白的羊毛已经被喷射的血液弄脏了 白痴流着口水,大舌头拼命的舔,后来舌头离开墙壁 在空气里拼命的舔着,舔着。空气中有血味还是羊腥臊? 这时。由北往南奔跑的一只花豹在接近羊血胡同时突然摇身一变为一只黑狗 一名拿猎枪的莽汉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追逐着 屠夫和莽汉在羊血胡同口相遇了,这真是人类和兽类的奇迹 屠夫举着钢刀威胁着喘气未息的莽汉,莽汉藐视着屠夫晃着手中的枪 冷兵器和火药枪在羊血胡同一下子就进行了对峙和战争 白痴大舌头一伸一缩,口水不断的流淌 羊血胡同分为了三种势力:口水、钢刀和火药枪 白痴、莽汉和屠夫挤着身子往羊血胡同里钻 只是羊血胡同太狭窄,变成黑狗的花豹跑进了胡同,化着羊群的蚂蚁跑进了胡同 羊血胡同的青石板路中间有一棵万年的槐树,正在枯萎返青 不远处的一台拖拉机正往胡同里运蚯蚓 人类似乎要在羊血胡同里建造一座璀璨无比的蚯蚓庭院 在羊血胡同里谱写蚯蚓的赞美诗,引用蚯蚓的曲线来杜撰救国之道 白痴第一个进入了蚯蚓庭院,他大把大把的吞咽着蚂蚁羊血 屠夫第二个进入羊血胡同,他看到蚂蚁羊差不多被白痴吃完 钢刀一扔坐在庭院里痛哭起来 所有的蚯蚓团团把屠夫围住,蚯蚓们使劲地挤出身体内的白血 一个劲得喂着屠夫,蚯蚓希望屠夫以这个庭院为家,蚯蚓们承诺将白血酿成奶水 让屠夫下半生不用杀猪杀羊杀牛,不用吃肉就喝奶和喝血 蚯蚓还希望屠夫死也要埋在蚯蚓庭院,蚯蚓们会在屠夫坟地里辛勤的耕耘 屠夫听不懂蚯蚓的语言,依旧坐在地上依依呀呀的哭着,喊娘 羊血胡同的槐树急速地成长,所有的枯枝败叶焕然一新 腐烂的树根长出了一根根婴儿的手指,犹如沙漠里长出的红萝卜 莽汉被槐树翘起的根须拌了一下,打了一个趔趄 他顿了顿身形,骂了一声娘跟着屠夫钻进了胡同 他一进胡同就拿起枪乱射,蚯蚓们以为武器在射精 围在庭院的中间看没有生命的东西是如何性交的 一颗子弹(哦是一粒精子)射中了黑狗的头 黑狗一边喷血一边奔跑一边朝庭院的角落里躲 蚯蚓们这才发现莽汉不是好东西,蚯蚓立刻用肉体把庭院铺满 有的蚯蚓直接钻进了莽汉的裤脚管,顺着莽汉的大腿往他的生殖器上爬 莽汉简直疯狂了,他举着枪往天空射着,天空过往的鸟就一只只往庭院里掉 狗血喷射,鸟一只只掉进狗血之中 白痴忙得跟狗似的,他不知道是吃鸟尸还是喝狗血了 他反正也不管这些了,连鸟屎和狗屁一道吞咽下肚就行 他的舌头飞快的膨胀着,比中国的通货膨胀都快一万倍 他的舌头不停的卷着,卷呀卷:空气、废纸、碳渣 莫扎特的小夜曲和奥巴马老婆的尿,全卷进去了 把羊血胡同的排水系统和氤氲气息也卷进去了,蚯蚓们大为惊慌 白痴全然不管这些,他认为自己内心里储藏着本拉登的魂和佛经的教义 他的内心具备强大的消化能量,他甚至认为他不是母性诞生的,而是铁水的结晶 羊血胡同的槐树突然间往前移动了四米,为什么要移动谁也不知晓 四米暗含了一种隐私,未知的四米国际和四米黑洞和四米婚姻 黑狗迅速的钻进黑洞里并以黑洞为掩体发起对莽汉的反击 黑狗先把自己的下半身幻变为花豹,它对着莽汉撒尿,用狗血对着莽汉的头喷 它对着莽汉辱骂,它计划千里迢迢去莽汉的家操莽汉老婆的阴道 它还想把莽汉的女儿叼回到羊血胡同供蚯蚓们轮奸 估计全地球也不知道狗血喷头是啥滋味,莽汉就这样被狗血喷着头 他扔掉了火药枪,双手牢牢的抱着两只耳朵,肯定有一丝血迹流进了他的耳道 耳道里骂声和狗血分别占领着莽汉的听觉神经 屠夫目睹了这一切,他从地上翻身而起,又一头朝蚯蚓们跪下 他捡起钢刀在自己的大腿上割下一块肉扔进了槐树的黑洞里 他要为所有的猪狗牛羊赎罪,他要立地成佛回头靠岸 一条号称是佛祖的蚯蚓为屠夫剃度,其他蚯蚓们念着蚯蚓经引领屠夫皈依 天空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各种血的成分都聚集在羊血胡同的上空 乌云里突然掉下了一张布告,某个党派计划向羊血胡同移民 布告称羊血胡同血象充足,血脉汹涌,血迹圣洁,每年都可以举行血祭 羊血胡同里的狗血、人血、鸟血、羊血和蚯蚓血混成了文明的新配方 血和河流里的水混合在一起流淌,白痴可以长成圣人 屠夫可以成为先知,那个恶莽汉也可以从魔鬼变为巨人般的侏儒 羊毛先在水流里淘金后纺织为衣裤,,鸟毛用来为阴部搔痒 另一头可以蘸狗血写宪章,狗血可以喷人头 也就可以喷树头、喷乳头、喷龟头和石头,喷血农药为羊血胡同除四害 胡同外一台狗血涂成的拖拉机开足了马力,它按100码时速往羊血胡同里行驶 它的拖斗里装满了蚯蚓,蚯蚓们穿着节日的盛装 蚯蚓们知道已经有大量的蚯蚓在羊血胡同安家落户 已经把胡同内的大院标上了蚯蚓庭院的招牌 蚯蚓庭院四面密封,风也别想靠近庭院的任何一处 风只好在羊血胡同外彷徨着,盘桓着 风多么想对羊血胡同来一次巨大的破坏 风有时就拿拖拉机发泄,把拖拉机的顶盖一下子就掀翻了 羊血胡同里终于安静下来,看来所有的血都已流尽 狗头也不喷血了,蚯蚓也不挤血了,蚯蚓庭院里摆满了各种装血的器皿 也有许多跟血杂交的液剂,屠夫和莽汉肩并肩的站在一起 他们的眼里闪烁着泪光,脸上泛着宁静 蚂蚁羊群正按照配方的要求重新变会蚂蚁 蚯蚓把庭院里的各种经文搬到阳光下晒,就在此时 大家看看呀,一只只没有死透的鸟,纷纷展翅,向湛蓝的天空飞去 看看呀,它们就像一只只经历哀伤又恢复美丽的精灵 2011-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