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嗑糖|[产出]一糖:苦蜜
来自:花生米momo
first是一个正在读高二的学生,就在上午他骑小电驴赶回家时,遇到了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拐角处他开的太急不小心撞到了人,车胎在对方的衬衫印了脏污,还擦破了他的手肘。
当他紧急上前去想要处理时,对方只是眼神戒备的看着他,拒绝他的关怀和要送他去诊所的请求,狼狈不堪的跑走了,留他在原地发懵。
很巧的是他认识这个人,是跟他同村的小孩叫khaotung,一个活在大家嘴里的怪人。
first记得小学中学的时候还在一起玩过,对方远不是现在的阴郁和冷漠,总是做一些很幼稚的事情来逗弄他,缠着他要糖吃,缠着要跟他回家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消失在小团伙中,开始first还会去他家敲门叫人,但是他家始终没人开门,久而久之也就断了联系。
不想再见是这样的场面,很突然的first的心不安定了,就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他翻开了家里的药箱,掏出了棉签碘伏还有一袋子姑姑送他的棉花糖,揣着这些东西他走到了好几年没有再踏足的khaotung家,一边又一遍的敲门都没有回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直觉有人在家,果不其然耗上了十来分钟门开了。
门太过于老旧发出的吱呀声听的人牙酸,站在门后的人穿着宽大不合身的短袖,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等着first主动表明自己的意图。
first为现在的尴尬感到头大,以往的伶牙俐齿全派不上用场,只能干巴巴道:“上午撞到你真的非常对不起,这是我带来的药品和糖果,希望你可以收下。”
“我不要,你拿回去吧。”对方轻飘飘落下这句话,就拽动着门把手想要拒客,first打定主意要对方收下这些东西,只能用手肘抵着门缝念着:“就算不收下药品,至少也收下糖果吧,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缠着我要,这个的味道是新出的,我都舍不得吃呢。”
first眼也不眨的看着对方,僵持了一分多钟,对方好像无可奈何似的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他手里的袋子,顺手关上了门,拒绝了他进一步的试探和侵入。
按道理first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补偿,事情就该告一段落了,但是first又一次在镇子网吧门口遇到了khaotung ,苍白着一张脸,脖子还带着青紫的瘢痕,蹲靠在墙角显得累极了的样子,应该是在等车。
first忍不住走上前想要关心对方,没有预料之中的拒绝,因为对方已经支撑不住睡着了,身上飘着一点酒味,周遭来往的喧嚣都无法阻止他进入梦乡。
first觉得无法把他放在这里不管,他潦草落寞得像街头的流浪狗一样,瘦瘦小小的裹成一团。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对方显然十分不耐的睁开眼,看到他显得十分意外,first只能小声的解释道:“正好我租的房子在附近,你去我那里睡一觉吧,这个地方很难等车的,周围摊位太多了。”
first常年混迹在这周围的网吧,周围的地形都熟得很,对方可能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
first知道在这个时候他应该转身离开不给对方造成困扰,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想了想还是扛起了昏睡的人,对方显然是想抗拒的,但是酒精和困意让他做不出更大的反应,顺利被扛到了隔壁楼的出租屋里。
这是为了高中走读给first租的房子,一个月家人会来几次收拾一下卫生,其余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呆着,房子只有一张床和简易的生活用品。
first把对方丢在了床上,看着陷入柔软床铺深度睡眠的人,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就像是在路上捡了只流浪狗,很新奇带着一点期待。
本来想着等到他醒来,却收到家里电话今天是外公的生日,于是只能尽快赶回家参加家宴。
他翻出来自己新买的t恤叠放在床边,留下了字条写了自己的line方式,想了想又压上了几颗同学塞在口袋里的糖果,first对于自己的体贴感到很满意。
回到家里跟着父母赶到外公家吃完生日宴回家,已经是深夜,手机开的静音有一连串未读消息,first一个个划过却还是心内焦躁,他一直等的人并没有消息。
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问问,既然是自己想要和对方接触,主动一些也是应该的,first一边给自己加油打气一边怅然着。
辗转反侧几乎通宵未睡的他终于熬到了早上,清晨雾气还笼着村庄,他搓了搓脸提神就赶往了khaotung家,他一刻也等不得了,迫切要得到一些回应,哪怕是敷衍也能压一压他焦躁的心,那些让他彻夜难眠的情绪,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凭着直觉在做。
与上次不同的是,敲门打算打持久战的first,只用了三分钟就等到了开门,对方显然是知道他执拗的性子,所以没有故意晾着他。
:“我们以前没有过矛盾不是吗,为什么你要一直推开我,还是我不经意伤害过你,我道歉。”first愿意主动服软,因为他知道如果态度强硬,自己只会被马上拒之门外,没有转圜的余地。
显然他这一招走对了,khaotung沉默了片刻,哑着嗓子说到:“你没有得罪过我,但是我们也没有熟到这个地步不是吗?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保持距离,我们不是一路人。”
:“可是我想和你做朋友,我想对你好,关心你,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first可怜兮兮的盯着他,语气糯糯的带着讨好。
:“你有很多朋友,不缺我一个,你可以把你的好给其他人。”
:“你不答应我就天天来烦你,呐呐呐呐呐。”first难得的耍着无赖。
终于那一直冷着脸的人,转身进了屋里却没有关门,这让first明白这是要让他进来的意思,一踏进这里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惊到了。
什么叫一贫如洗家徒四壁,要是开直播卖惨乞讨都不用担心布景,客厅就只有几把椅子和一个破旧的电风扇,地下铺着凉席,很显然他就住客厅里。
first找了把椅子坐着,为了活跃气氛,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吐槽,一会儿叨叨食堂饭菜,又是念着不该跟着朋友去夜市结果回家找不到自己停的车,而khaotung就这样静静在边上坐着,一言不发地倾听。
输出了快一小时,first这场独角戏都快唱不下去时,却被khaotung的一句“后来呢?”又重振旗鼓磨了快小时,才终于找不到什么话题不得不偃旗息鼓。
first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mp4,是市面上早就淘汰的机型,递给了khaotung,他看着对方拿着这个mp4愣了好一会儿,却红了眼眶。
first知道他想起来了,那是当时还在上小学 ,他外公送他的新年礼物,khaotung总是磨着要借,嘴里一刻也不停的喊着哥哥,那幅情景就像今天舔着脸上门建交的他一样。
从那一天起他们的关系变特殊了,first会默契的在周六日早上去他家呆着,玩手机也好闲聊也罢蹭到太阳西斜,他们之间越来越熟稔,甚至只需要一个对视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first总是逗弄着khaotung多说几句话,一开始他总是寥寥数语,后面也开始话多了起来。
first的line的置顶是他,包里的零食也是他的,还有。。。。。。他也是他的
日子就这样流水似得过了小半年,这天first大早就被妈妈拉着去买了新衣服,又去庙里拜了神供奉,还给外公外婆打电话问候近况,晚上又一家人聚餐热热闹闹了一整天。
当家里熄灯各自回房的11点,first拎着盒子猫着腰出了门,他约了khaotung在晚上十二点的桥头边见面。
一路上因为虫叫蛙鸣,夜里也不显得可怕,只是这种感觉让first联想到电视里的私奔,越想越觉得乐不可支。
first在桥边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盼到了要来的人。
看着额头还淌着汗珠的khaotung,first朝他伸出了手,掌心里摊开是一张打着皱的一千株钞票,这是他的压岁钱,生于华裔家庭春节的传统祝福,都被他好好的藏在了床头夹缝里,日积月累也有小几千,帮他整理床铺时妈妈翻到过,语带调笑的说他小小年纪就在攒老婆本。
first从来都是摇摇头,那些东西对他来说还太遥远了,网咖里的游戏甚至是田地里吃草的牛都比这些对他有吸引力。
他心甘情愿的掏出自己的小金库,只是想让面前这个少年高兴,可是这一步first好像做错了。
khaotung看到他手里的钞票,眼里的笑意和快活像是被针扎痛了一样,嘴角抿了又抿还是没有兜住,眼眶里的泪顺着脸颊滚到了草丛深处:“所以你是来嫖我的吗?”他这样问着,语气是与以往不同的疏离和坦然。
first的家是村口舆论的中心,三不五时就有一些与他妈妈相熟的姐妹在厅里开茶话会,吹着风扇围坐着,嘴里一刻不停的输出着村头巷尾的大小琐事,只是偶尔听到过khaotung的妈妈很早就不在了,爸爸吸毒弄的家破人亡。
当时的first十分不解的插了一句嘴,“他爸妈都不在了,谁来供他吃饭穿饭呢?”
与他妈妈相熟的惠珍阿姨话里有话的回道“他亲爹死了,多的是干爹来争着养呢。”
就当first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时,却被妈妈厉声打断“小小年纪别问这些东西,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知道的事情,快点去写作业。”
妈妈很少这样直白凶悍,但是一旦发起火来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first识相的滚到了里屋默写单词,隔开了这场聊到深夜的聚会。
看见他眼泪这一刻,first突然明白了,那些盘旋在khaotung身上的暧昧不散的眼神,提起他的名字就突然变得兴奋的大人们,他们默契的打着哑谜,说着一些不着四六的浑话,尽情把他意淫个遍。
好多好多的话梗在了心口,怕一张嘴就颤抖得说不完整,又怕词不达意把他越推越远,没心没肺活了十七年终于走到了情关。
肢体快于大脑下的决定,他紧紧的搂住了khaotung,这个比他矮上一头的少年,瘦的皮包骨,怀里的少年死命想要挣开这个拥抱,first只能无措的呜咽着解释:“我没有想过要,要那个你,我只是想带你去放水灯。”
那个嫖字他说不出口,这太过于沉重和龌龊,他不该被盖上这样的字眼,first头一次开始怨恨起了那些虚伪的成年人,无孔不入探究的眼神,只为了多一点好奇心的满足,一寸寸碾碎人的自尊,这何尝不是一种吃人呢?
first慌张的解释着,如果可以证明他的真诚,他愿意掏出心来给他看,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可是水灯节不是已经过了吗,神会看到我们的灯吗?”怀里的人似乎相信了他的说辞,语气闷闷的明显和缓了很多。
“水灯太多,神又怎么能一个个看到我们的愿望呢,河里只有一盏灯的时候,神一定看得清清楚楚。”
first 有这个自信,神一定会看到的。
他下巴抵着对方的肩头,攥着他的衣袖晃来晃去道:“拜托拜托,陪我一起放水灯吧,除了你我不想和谁去放。”
面对khaotung,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嘲笑他的黏糊,因为他们是如此契合的一对。
“好!”first的脸被对方小心的捧住,khaotung 直视他的眼睛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first看着眼尾含着泪的khaotung突然很想吻他,但这样太唐突怕把他吓跑,于是克制的用脸颊蹭了蹭对方,他能感觉到对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放松,这让他心情愉悦,first觉得现在就很好,能够接近和触碰到对方就是很美好的事情了,又何必一定要做些什么来证明此刻。
这是他十八岁生日最好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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