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讨论|女性群像正常得很优秀(四)——韦春红、程开颜、冯欣欣
江湖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大江大河系列里既有正面的女性刻画,也对现实中一部分女性的选择做出了鞭挞。
之所以把韦春红、程开颜、冯欣欣放在一起,是因为这三人的共同点:都把自己异化成了工具。韦春红是保姆,程开颜是鞭子,冯欣欣则是孵蛋器。
韦春红本是个能人,长袖善舞,人脉广达。凭借自己的能力,她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很好。可惜,虽然一个泼辣一个温柔,但韦春红和宋运萍一样,是精神上需要男人肩膀依靠的传统小女人。宋运萍因为家里蒙冤受屈,觉得要是有个雷东宝那样的男人当顶梁柱就好了,所以选择了雷;韦春红在雷东宝帮她解决了纠缠的酒鬼后,对雷倾心。有了雷东宝,她们就像是缠绕在树上的藤蔓,从此生活的重心就是这个男人。男观众喜欢这两个女性角色,这是自古男人想要的“田螺姑娘”,是利益最大化;很多女观众也喜欢这两个角色,这是无力反抗的弱者给自己制造的道德高地假象——“神圣的受难者”。
这样的女性在现实生活里是有的,剧中如实地反映了她们的生活处境,比较冷静客观。其他国产剧里则经常充满了对这种女性的颂扬,甚至试图把张桂梅这样的人物打造成这种形象。请女性同胞警惕这种道德绑架的陷阱!
程开颜,是个蠢人。我真的没法给她更多评价。她把自己活成了父母抽打老公的皮鞭。作为一个精神上的巨婴,程开颜的人格尚未从原生家庭的子宫中诞生,她没有独立的人格。程家父母明明知道逼迫宋运辉会毁坏程开颜的生活,可是为了儿子,他们愿意牺牲女儿,而程开颜对此毫无察觉。什么时候程开颜才能与父母剥离开呢?可能是当她意识到父母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爱她的时候吧。当在审查宋运辉的检查组门口与父亲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心里如果有一丝怨怼,那么程开颜还有拯救自己的机会。
程开颜带来的警示是“溺爱不是爱,而是伤害”,但这个警示很难起到真正的警示作用。因为能够意识到的人,已经脱离了原生家庭的桎梏;而没有脱离原生家庭大网的人,看不到这张网的存在,只会对程开颜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冯欣欣,平庸的聪明人。有人问冯欣欣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被解决掉了?因为她不傻。雷东宝和她双方很清楚这是一场交易,她图的就是雷的钱。钱给够,她可以走得毫无留恋。九十年代以后,物欲横流,生存竞争也日趋激烈。人们各种找钱。冯欣欣一个平凡的年轻女孩,抓住雷东宝这个老男人机遇,卖自己的子宫换钱,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她很平庸,因为她没有别的才能或者更好的方法赚钱;她也很聪明,没和雷东宝搞什么“爱情”,不像《蜗居》里的海藻一样欺骗自己“爱”着收买自己肉体的老男人。
冯欣欣离开雷东宝后的走向,应该是找个老实人接盘吧。完成了“原始积累”,再与一个同阶层的男人结婚,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劫富济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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