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报亭｜我的人间烟火之桂瑞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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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源经常被问为什么你妹妹只比你小五个月。
平常一根筋的张桂源会在这个时候十分戒备，“关你什么事？”
因为这个妹妹，本来就不是亲生的。
但韩瑞，一直被放在张桂源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韩瑞刚被父母领养回家时，张桂源就惊奇的发现。
这个小矮子竟然还有两幅面孔。
对着爸妈时乖顺懂事，对着他，可以说警惕万分。
张桂源和韩瑞的房间在二楼并排着，每次张桂源放学回家，他都明显的发现有股视线一直在他背后跟随着。
但等他一转头，某人又会马上收回她的余光。
装作在干正事的样子。
而韩瑞也只会在爸妈在家时，才细声细气地跟他说上两句话。
张桂源搞不明白，但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看她装傻充愣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
直到某次路过韩瑞房间，她忘记关门，张桂源才在门口听到：
“嗯嗯，我都把房门关好了的。”
“有点点害怕啦。”
“我就是听到小羊讲，说他在同学面前说我漂亮。”
韩瑞说话吞吞吐吐，还语带慌张。
张桂源满脸问号，想说我夸你漂亮不好吗，怎么感觉我还说错话了。
张桂源脑回路从不弯弯绕绕。
他直接推开门，“你在跟谁打电话呀？”
吓得韩瑞立马躲进被子里，张桂源也惊得捂住了自己眼睛。
韩瑞趴着打电话，睡裙已经掀到了腰间，屁股翘起一个弯曲的弧度，下面是软乎乎的大腿肉。
内裤是粉色小猫。
张桂源黑脸一红。
他觉得很不好意思，又很抱歉，确实不该直接进妹妹房间的。
但他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韩瑞就又哭又激动地跟对面的人告状。
“他就是色狼，他说我漂亮，他进我房间，我害怕。”
张桂源失语，简直不知道从何解释。
韩瑞像应激了一样一直往他身上扔东西让他滚。
张桂源不敢再多话，只能迅速退出房间关上门。
吃晚饭时，张桂源本来想借机说清楚，结果韩瑞又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还和往常一样又开朗又活泼的跟父母讲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了什么，逗得张桂源爸妈眉开眼笑的，说她是家里的开心果。
韩瑞还乖乖地叫他哥哥，给他夹菜。
张桂源看她变脸速度之快，简直不敢相信。
晚上，张桂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半天，决定还是得给她解释一下。
他真的，真的没有任何坏心思。
真的只是单纯地夸她好看。
他还想把妹妹带到哥们儿面前去炫耀呢。
张桂源敲敲韩瑞的房门。
没人理。
又敲了一下。
还是没人理。
“你睡了吗？”张桂源问。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张桂源都想转头走了。
才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咔嗒一声，韩瑞开了个小缝，只露出一小半脸，张桂源只能看见一只圆溜溜的大眼睛。
“有什么事。”
韩瑞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他想如果韩瑞是只猫的话，现在应该是又炸毛又弓背的对他发出警告。
“我就是想跟你说对不起…”张桂源话没说完就被韩瑞打断。
“什么都没发生。”
张桂源刚发出一声，啊？
就见韩瑞声音越来越激动。
“你不要去跟爸妈说。”
“你也不能对我做任何事。”
“你不要欺负我。”
“我想留在这里。”
张桂源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宝石一样的眼睛雾蒙蒙的，好像马上要落下泪来。
张桂源本来就嘴笨，看她流泪，更手足无措，只能一直说好好好，我都答应你。
然后啪地一声门关上了。
门外的张桂源扣了扣脑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害怕，就离她远点算了。
于是每天早上张桂源都早起十分钟，每天晚上都晚回半小时，爸妈问他干什么去了，他一律回答打篮球。
只有吃饭的时候会碰上。
张桂源听她叽叽喳喳的跟爸妈讲一天的事，听她跟同学相处地不错，就也放心了。
“你是真大怨种啊。”左奇函吐槽他，说他才像领养的，韩瑞才是他家亲生的。
张桂源觉得无所谓，又是女生，又比她小，让让也没事。
“那可不一定，女生才更应该提防。”
左奇函开始吐槽她那个年级第一的妹妹，家庭地位都快骑他头上了，他爸妈恨不得他妹才是亲生的那个。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张桂源反手一个三分球，打断左奇函的暴躁发言。
结果回头就发现一群女生在篮球场边叽叽喳喳，韩瑞也在里头。
本来还在眉飞色舞的说话，一见他转头，立马闭嘴。
张桂源觉得有点好笑，也没戳穿。
左奇函倒是扯他衣服说那个矮个女生挺漂亮的，让他快看。
张桂源揽着左奇函肩把他转过来，“我妹，不准看，知道不？”
左奇函小眼放大，“嗯？？”
放学回家，张桂源刚出电梯，就看见韩瑞在门口急急忙忙地脱鞋子，一副想赶快避开他的样子。
张桂源在心中呐喊：
我真的是个好人！
连女生手都没摸过！
唉…算了…
张桂源在转角处站了一会儿，想等她进屋后再回去。
然后就听见咚地一声。
张桂源赶紧出去看到底怎么回事。
韩瑞可能太慌了，左脚绊右脚的摔在了家里的楼梯上。
看张桂源进来了，就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想跑。
结果脚又崴了，坐在楼梯上，彻底跑不动了。
韩瑞哭，让张桂源不要过来，拼命用手拢她的裙子。
张桂源去抓她的脚，想看她是不是摔着了，结果还被她一阵乱蹬。
“别动了！” 张桂源发火。
韩瑞吓得僵住了，眼泪都还在脸上挂着。
张桂源捏着她的脚踝又轻又慢的按，边按边问她到底是哪里疼。
他说我是打篮球的，懂这些，你不要怕了。
韩瑞慢慢安静下来，颤着声音说你应该是个好人吧。
张桂源叹气，说我是，真的是。
“我能对你做什么嘛。”
韩瑞心想，可多了。
但她不敢说。
张桂源蹲下来让她到背上来。
韩瑞坐着没动，张桂源又开始大声，“还有十几梯呢，你跳上去吗？”
韩瑞才乖乖的说哦。
张桂源背着她，感觉轻得不行，就说让她多吃点。
韩瑞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哦。
张桂源在心里碎碎念，果然要凶点才听话。
到了韩瑞房门口，张桂源顿了一下，虽然韩瑞没拦他，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我能进去不？
韩瑞脸红，就跟他卖乖，“可以啦。”
听得张桂源浑身舒畅。
两个人坐在床上，张桂源给她揉脚。
韩瑞一开始本来还规规矩矩的坐着，但被张桂源越揉越舒服，意识就有点涣散。
韩瑞从坐着变成躺着。
“想睡觉了。” 韩瑞撒娇。
结果张桂源哦了一声，就起身走了。
韩瑞：嗯？是我撒娇的方式不对吗？
那天以后，张桂源发现这妹妹完完全全就是个撒娇精。
十句话有九句都带着波浪，剩下一句是哼。
意思是要张桂源哄。
再多出一句就是：你什么意思！
简直是要骑在他头上了！
他哥们儿些也终于见到了他这个漂亮妹妹。
表情很羡慕，让张桂源爽了好几天。
韩瑞也发现了。
于是每次看见张桂源和他同学在一起时，发嗲的声音是张口就来。
“张桂源我好不好？” 晚上韩瑞躺在他床上问他。
自从张桂源取得了韩瑞的信任后，韩瑞对他是毫无防备之心。
超短裤，小睡裙，有时候穿着个背心就在二楼晃。
现在还完全霸占了他的私人空间。
“好，好得很。” 张桂源敷衍。
“哼。” 韩瑞其实不在乎他说什么，她就是想撒娇而已。
她把手和腿都搭在张桂源身上，还言语调戏。
“帅哥，给我看看腹肌。”
张桂源斜眼睨她。
“摸摸嘛。” 韩瑞直接上手。
张桂源放下手机，“那我也摸摸你？”
“你摸呗。” 韩瑞仰起脸，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你是真信我不会欺负你啊。” 张桂源捏她脸。
韩瑞得意的看着他，手一撑就翻身趴在了他身上。
张桂源看她来劲了，就想捉弄她，伸到她嘎吱窝就开始挠痒痒，腰上，肚皮，大腿肉，韩瑞全身都是痒痒肉。
韩瑞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挣扎一边说我错了，整个身体都被张桂源抱在怀里。
等张桂源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硬了。
表情僵硬的把韩瑞推开，支支吾吾的说他要睡了。
“啊？” 韩瑞坐起来，还以为他生气了，结果看见张桂源慌张的拿起被子盖在腿间，才反应过来。
韩瑞故意在他耳边吹气，“哥哥，我可以的。”
没想到张桂源脸一沉，突然发火，“回你自己屋，马上回去。”
韩瑞有点害怕，他还没被张桂源这样吼过。
韩瑞立马小声地说对不起。
张桂源听了又心软。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不要说这样的话。”
张桂源语气还是很凶，但皱着眉头捂着裆的样子又有点严肃的好笑。
韩瑞心里想，没想到我哥他真是个好人啊。
这个时候韩瑞又希望他坏一点。
不知道张桂源有没有做过和她有关的梦。
就在昨天，她第一次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被张桂源背着，走了好长一段路，那天下着小雨，张桂源一直颠着她。
韩瑞让张桂源慢点，但张桂源好像没听到一样，捏着她的屁股越来越紧，
她靠在他后颈处贴着，看见雨水滴落，又滑进凹陷的脊骨里。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没有味道，但心中像有火在烧，她想问张桂源是不是也跟她有相同的感受。
但她突然醒了。
八月的重庆，电闪雷鸣。
就像今天一样，下雨的声音都要盖过电视的声响。
他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听不见外界的一切动静，韩瑞安心地呆在张桂源身边。
可能就是太安心了。
好像露出马脚了。
韩瑞缩缩脖子，她知道其实张桂源挺正经的。
“哦！” 韩瑞知道自己过分了，但完全不想承认。
“我们是兄妹…” 张桂源接着说。
“才不是呢！”
张桂源听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刚想发火，韩瑞立马，“我是你童养媳！”
韩瑞理直气壮。
张桂源哑口无言。
惊呆了简直！
“太…太小了…” 张桂源想赶紧制止她的魔鬼发言。
本意是想说我们还都太小了。
但韩瑞。
脑子里弯弯绕绕很多。
“不小！” 韩瑞挺起胸脯凑到张桂源脸上。
张桂源连忙闭眼。
韩瑞是真的被他逗笑了。
躺在床上笑个不停。
张桂源脸红得不明显，但恼羞成怒，心想我可是个哥哥啊！
太！
窝囊！
刚想说话就感觉嘴上一软。
韩瑞飞速地碰了他一下。
“我做春梦了，梦见你。”
“我爱上你了。”
“虽然你总是欺负我。”
张桂源的脑子简直左右互搏。
一边我哪里欺负过你！
一边被妹妹告白了怎么办啊！
但嘴上说出来的是，“春梦，什么春梦？”
张桂源恨自己青春期的身体掌控了脑子。
“就像这样。”
韩瑞吻上他的喉结，又轻又慢的咬着。
“我们能这样吗？” 张桂源仰着头，喘着气。
韩瑞缓缓地从他怀抱离开，认真的看着他。
“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
“我能…能让我思考一下吗？” 张桂源问。
“可以。” 韩瑞有点不满，但还是嘟嘟囔囔的同意了。
“那我走啦？” 韩瑞试探性的下床。
却被张桂源拉住。
韩瑞刚想得意的转头，就听见他说，“你怕打雷，就睡这。”
韩瑞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在孤儿院里不好的记忆好像全都被张桂源抚平了。
她钻进张桂源怀里，小声地叫他哥。
张桂源摸摸她的头。
“睡吧。”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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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lamolainriv 2024-03-01 00:13:33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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