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
来自:yyowan
(符金善禹+岸古贺祐大+岸朝仓穰)
(符岸双生概念。。控 )
“看到黑猫经过的话,那是开始变得不幸的预兆。”我看向正蹲在树下逗弄小猫的少年,提醒着他。 他稍稍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对我的警示视若无闻。我气恼着走近他,“喂!假装看不见我吗?” “你吓到它了。” “这是只黑猫。”我再次提醒他。 他叹了一口气,抱着猫站定后说“它叫선,是这里的猫。” “善?”我疑惑他的发音。 “선,是韩语。”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走了,看方向是去了寺庙的后山。 真是一个没礼貌的人,我想。 母亲派人来寻我时我正盯着院子里的樱花树发呆,侍从催我快些,说是还有其他长辈也在等候。 等我赶到会客厅时只看见了母亲,“散宴席了吗?”我惶恐的询问着。要是被父亲知道我因为贪玩远走而耽搁,等着我的可不止责骂。 “寺庙中出了点小状况,还未开席。”母亲让侍从带我入座。 “父亲也去了?” “长老需要大人的帮助,我们在此等候就好。” 真是奇怪,我刚才走来时寺庙里分明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怎么还惊动了父亲。 还没等我开口问母亲,门外就传来了诵经的声音。 母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突然吩咐侍从备车,可侍从拒绝了母亲的请求。 那是父亲的得力助手,“夫人,大人叮嘱过不要擅自离开寺庙。” 我看向桌面。没有菜品,根本不是宴席。母亲在骗我。 “母亲……” “穰,闭上眼睛。”母亲划伤了我的手,“现在呢,穰受伤了,要及时包扎。” 侍从只好去备车。 父亲突然来了,他斥责母亲胡闹。 “穰,外面有医师,去找他包扎。”父亲把我轰了出去。 我强忍着疼痛在门旁听着,事情好混乱。 “你在干什么?逃避不是永远的解决方法,你想让他永远跟着穰吗?” “穰又看见他了,就在那棵樱花树下。”我听着母亲颤抖的哭泣着说。 樱花树?是那个抱着黑猫的人吗? “长老分明说……” “没用的,长老也是父亲,他不会忍心对自己的孩子赶尽杀绝。穰再这样下去会死的,大人!” “秋田是他的故居,我们把他送回来就好了。穰就有救了……” 我满头雾水,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再不包扎的话,你会流血过多而死。” 又是他,那个抱着黑猫的人。 “你是医师?” “算是。” 我看着他熟练的手法,暂且相信了他的说辞。 我想起母亲刚才的话,摸了摸他的脸。据说鬼魂是摸不到的,他们惧怕手的温度。 他对我的触碰很是嫌弃,皱眉往后移。 “你是寺庙的人吗?”我决定追根究底的询问他。 “算是。” “那你知道这个寺庙的传闻吗?” “什么传闻?” “就是……一些关于鬼魂缠身的传闻。” 他顿了顿,“没有。” “你怎么总是说那么少字,让人心烦。” “你的问题答案就是这些,你还想让我怎么说。” “那你认识我吗?” 他突然不说话了。 “很难回答吗?” 他还是不说话。 “穰,你在和谁说话?”父亲突然站在我面前,大声问我。 “他啊……”我指向他的位置,突然想到我还没问他的名字。 父亲瞬间露出很不安的神情,拽住我的衣角向前飞奔。 原来是带我来找长老。 我还进了寺庙藏经书的宝阁。 “怎么又是你?” 又是他,不过他这次抱着那只叫善的黑猫。 长老的眼睛很浑浊,他挥手让我近身。 父亲把我放开,看向长老,“您说过会把穰还给我的。” 我像樱花那般不受自身控制的飘落进未知者怀中一样,被交给一个又一个人。 还有,我和樱花一样无知。 “你就是那个孩子,朝仓穰?” “是的。”我低下头,尽全力表现的足够虔诚。我看见他在笑我,可恶。 “我们古贺家,深感歉疚。”长老闭上眼睛,有一滴泪掉到了我手上。 “他是我的孙子,古贺祐大。你能看见他,对吗?” “抱着黑猫的人?是,我见到他两次。不对,这次是第三次。” “力,你过来。”我没注意到原来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一直站在长老身后,他应该就是“力“。因为他向我走来了。 “你告诉他,黑猫的故事。” 力点点头,把我引到一旁的座椅上,示意我坐下。 “古贺祐大是我兄长,善的名字也是他取得,是韩语。我兄长在五年前病逝,善也从寺庙,至今下落不明。您所看到的,包括现在站在祖父身旁的,都是我兄长爱人的亡魂所希望看到的。您的意识时常不受自身控制,也是因为他的存在。” “为什么……是我?” “兄长的爱人叫金善禹,是韩国人,也是……男性。这是不被家族允许的,兄长是被众多长辈看好的下任继承人,他不想让爱人终日活的不见天光。兄长在寺庙世代供奉的神像前昭示整个家族,甚至把刻有金善禹的牌位放在神台上。祖父大怒,当即对兄长用家法处置,在兄长重伤昏迷不醒时,将金善禹驱逐出了秋田。” 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故事,震惊之余我又看向抱着善的古贺祐大。他对我笑了笑。 “您,其实就是金善禹。” “怎么可能?” “力,接着讲。”长老似乎看出来他的犹豫不决,缓缓说道。 “兄长遭受的家法不足以危及性命,真正让他丧生的原因是,他企图用招魂术找到金善禹的亡魂,救活他。但兄长错意了祖父,祖父并未下杀手,金善禹那时分明还活着。兄长动用禁术招惹来了本不该留在世间的你,把你当成了……他的爱人。金善禹能看见兄长,而你却不认识他。” “那……真正的金善禹呢?” “禁术牵一发而动全身,兄长……”力再也讲述不下去了,哭着蹲在了地上。 “古贺祐大杀了金善禹。”长老接上了力的故事。 “那我到底是谁?” “那只黑猫受惊,跑了很远。到了朝仓家,你的院落中,你当时又生重病。他以为你就是他。把你还留在身体的魂魄和强召来的他的亡魂合在了一起。” “我的身体里有一半是金善禹?” “是,被兄长误杀的金善禹。”力重新站起来补充到。 “所以我本该在五年前就离开世间……” “祖父在兄长逝世后才发觉他使用了禁术。祖父也……” “我也使用了禁术,用来找寻你。五年前我就知晓了你的存在,可你父亲不愿相信。直到今年,你的行为举止愈发像另一个人,甚至还会出现幻觉,你父亲才把你带来秋田。” “我会渐渐消失,对吗?” “兄长没有留住您过多的魂魄,您最终会被……取代。” 我是早该离去的亡魂,却阴差阳错的多留了五年。母亲应该猜想到了所谓的解决方法,让朝仓穰完全变成朝仓穰,将金善禹彻底从我身体中剥离,只能是死亡。 “善。” “你记得它的名字?”古贺祐大惊喜的看着我说,“总是有许多人叫错它……”日语和韩语的发音有些区别,但也不是大相径庭。他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我看见的是刚捡到善的古贺祐大,这时我的意识还占据着主导,但是他认识我。因为金善禹占据着我的一半,他说不出不认识。 “我看见的,是他想让爱人看见的他吗?” “是的。”力答复我。 “能让金善禹和古贺祐大见一面吗?” “您的父母不会同意的,我们一直没达到一致。” 我问力要了纸和笔,写了诀别书。 既定的逝世,再见只会徒增悲伤。 “我们深感歉疚。”力还是个小孩子,总忍不住哭。 “我也深感歉疚,让他总见不到真正的爱人。” 长老的眼睛半合,眼球愈发浑浊。他抬起手在空中缓慢挥舞着,力跪在地上询问他要留的话。 长老没了。 我拿起力交给我的尖刀,刺向心脏。 “你抱着善站那么远干吗?善最亲近的只能是我,是我先见到的善!” “那我更要和善亲近,它的名字是我取的。” “那是我的名字……” 古贺祐大禁术掌握的果然不好,到最后我竟然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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