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文学|杨幂小号给钕铜厕投了个稿
来自:加勒比水稻
年初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在一次活动上见面了,挺大型的一个活动,说是被安排站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中间还是隔着几个人,不多不少,刚刚好能挡住她,正合我心意,总算可以一晚上都看不清彼此的脸不用懂对方在做些什么了。我将默认的规则烂读于心,我猜她应该也是,除非真的不幸碰上什么薛定谔的巧合,才会说把摆在台面上的事实稀里糊涂搪塞过去,但没人会傻到去打破得之不易的平静。这不意外,我们好像天生的默契,尤其擅长将一切粉饰得毫无纰漏可出,拼图找不到了再买一副新的就行,是不是原来那块丢失的拼图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好是大型活动,人多的跟下饺子一样,所以就算我在角落里装作不经意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也不会有人在意,烟花一丛一丛炸开,她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好漂亮,是我以前很喜欢的那种漂亮。 记不清多久了,好像有十五年了吧,反正就那个时间点,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可以互相打闹可以半夜一个电话把对方叫醒可以不在乎发出去的消息是不是已读,我跟别人介绍她之前,最经常用的开场语就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认识我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她的存在。当时我们一样年轻,见什么都爱往最好的方向去猜想,觉得每一朵云都有各自的去处。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像从糖果罐里随手拾起的一块糖果,不到入口那一刻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她爱笑、搞怪、对他人抱有期待,也笨拙、轻率、渴望当永久被爱围着转的恒星。 我最初觉得我们是两类人,不适合太靠近的关系,偏偏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我一偷看她,就会被她发现,于是我的想法改变了,说不定我们很有缘。每当我们对视上,她就对着我做鬼脸,她笑,我也笑,我演的并不好,但她似乎太信任我了,所以才看不出我的心刚才已经经历过一场疯狂的地震。 本来以为工作结束了就不会再联系的,还是没忍住给她发了条生日祝福,她很惊讶,问我怎么知道她电话号码,我说多简单,想知道还不容易。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好多,我才知道原来她也莫名觉得我们应该会成为朋友的。 她其实很容易紧张,熟了之后假如遇上关于我的事,她仿佛就轻易变成了无头苍蝇,我打趣她说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她说就是你不紧张我才替你紧张啊,我说好好好,然后拉起她的手,说给我点力量吧。 第一次跟人砍价的时候她反而很大胆,我的教学刚进行到一半,她就迫不及待要试验,拦都拦不住。她理直气壮说了一通,果不其然失败了,我能怎么办呢,我只能认命般说我来吧。回去路上她被一家花店吸引了,准确来说,是被门口的花吸引了,她一眼就认出桔红色的是什么花,店主夸她好眼光,只是说漏了一点,是花不假,但是是朵假花。见我盯着旁边的草看,顺带着也给我科普起来,我只知道那株草是一种中药,却不知道有那么多用处。到最后她决定要买那株绿色的草回家,而我买了盆真花回家,起因是她说要比比谁养的更好。 走了一段路后我回头瞧了眼那朵假花,难怪她会被吸引,的确跟真花没什么差别,甚至打眼望去,明光铮亮的样子就跟带着清晨露珠似的,放到下个世纪都不会枯萎。我又看向她,想她身上也有那种永恒。 她后来还说我们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希望下一个七年下一个二十年的到来。我从来不相信永远,但既然她说了,我就信。 如今花枯萎了,我们也相对无言,只好以沉默抵抗过往,遗憾吗?不过是一枚红叶压在了心头。这样无疾的分别不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你只要不断认识新的人,就会一直经历,像细胞一样,旧的死去,新的再生。 我想如果她好心点,或许在我们视线看似交汇的那一瞬间,我们还能当一秒钟的朋友。可时间是条单行道,我清楚我们早就回不去了。我们当不成陌生人,无论如何有着长久的共同的社交圈,偶尔见到一面也还能相互点头问好,我们再当不成朋友,我不讨厌她她也不讨厌我,除了相互点头问好,不会再做其他可以越过那条单行道的事情。 前两天有人来我家做客,留意到茶几上多了个细口瓶,问我最近闲情雅致上来啦?怎么突然养起花来了,我说我哪有功夫去养这些,是假花,不用打理不用浇水,每天白得一片美景,她又问这是什么花?我说忘忧草。我没有告诉她忘忧草还有另外的名字。她拿起手机开始搜索,说诶,你知道忘忧草的花语吗,你看,真的好美啊。 我看着那朵花,无意识地笑了起来,说我知道啊。 是遗忘的爱,也是思念。我在心里说。
你的回复
回复请先 登录 , 或 注册相关内容推荐
最新讨论 ( 更多 )
- 老累新挂条里。。。画的1跟对方画的0被草图叠上。。。画的0被... (睡觉)
- 她脸咋了。。。 (🍌)
- 哥哥们第一次看《棋魂》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momo)
- 若叶睦去的第一个医院竟然是罗德岛吗。。。。那很厉害了。。... (仰山雪)
- 还有开闭遗老吗。。。。想知道松井珠理奈和松井玲奈之间。。... (ファリ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