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人物和剧情逻辑之间的无法妥协——更新关于长公主人物的塑造
来自: 良月十三(知我罪我,其惟春秋。)
防杠!!!对演员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觉得编剧有问题!!!杠就是你对(怂)
因为电视剧的改编,很多人都对叶轻眉过度解读了。
首先,所谓的“叶轻眉的意志”是在电视剧里强化的,包括陈萍萍所谓的传承,也是电视剧里添加的。
从小说原文和新出的叶轻眉日志来看,叶轻眉更像一个纯粹的商人。
她的初衷是“赚钱”“致富”,并通过制造白砂糖、玻璃、肥皂等商品积累财富,在财富到达一定程度后她有了“改变民生”的想法,所以她需要找一个代理人实现她的改革计划。
而这个计划更多的是指经济层面的,包括后期的修直道、制造轻轨等,都是从便民的角度出发,并不涉及制度上的改革。
她选择庆帝作为投资对象,一方面是她自己的商人身份,除了钱和巴特雷什么都没有,另一方面是庆国自身的条件,土地广阔、有资源、相对稳定、贵族阶级没有固化,而庆帝也是个乐于接受新鲜事物的人,可以帮助她推动改革计划。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以庆帝夺取最高权力为前提。
在我看来,叶轻眉和庆帝是双向投资:
叶轻眉通过庆帝实现经济发展,同时自己也得到了一定的权力地位,甚至可以左右庆帝的决策;
庆帝利用叶轻眉的财富充实国库,储备资源,扩张领土,实现富国强兵。
但庆帝作为帝王,第一要义仍然是集权,这是庆帝一切行为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所以,在发现叶轻眉威胁皇权、有意分割皇权的时候,庆帝毫不犹豫地将她除去。
对他而言,叶轻眉、长公主、陈萍萍、范闲,都是他实现集权的棋子。
最后说一下长公主,有网友说这是个以高傲为底色的角色。我很认同。
因为高傲,她的眼里只看得见庆帝和叶轻眉,这两个站在权力巅峰的人。
她以叶轻眉为目标,想要超越叶轻眉,以此来证明自己也可以站在权力巅峰,足以配得上庆帝。
她会因为庆帝用叶轻眉刺激她而破防,诚然有一定的感情因素,更大的原因是庆帝否认了她的能力,告诉她叶轻眉的地位依旧无可取代,这是一个骄傲的人所不能容忍的。
最后她选择与太子、皇后结盟兵变,也是因为她醒悟自己只是庆帝手中的棋子,庆帝从来没有将她的行为看在眼中,所以她选择掀了棋盘,自己去做那个下棋的人。
她并不是太平别苑血案的亲历者,却凭借破碎的线索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并且在临死前给范闲上眼药,引导他与庆帝父子反目。
小说里那么多人喊长公主“疯丫头”,一方面是因为她对庆帝的感情,另一方面是对她夺权的敬畏和难以置信,是那种“一个女人也想掌握天下?”的不可思议。
很可惜,电视剧的改变把这个角色的底色抽掉了。
———分割线——
有感于最近网上对庆帝的抨击,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剧本修改设定以后的BUG问题:
其实庆帝所有的行为,不管是所谓的抬二皇子打磨太子、还是最近的废相,都是集权的正常操作。
抬二皇子打磨太子,确保自己活着的时候储君不会和自己政见不一打擂台(参考汉武帝巫蛊之祸); 如果不是太子和长公主的事情爆发,庆帝也没有想过要废太子。
废黜丞相、让范闲领内库和监察院,都是为了确保财政、监察、行政的最高决策权力都收归皇室;
因为范闲得天独厚的身份掩饰(明面上是臣子,实际上是皇室),所以可以帮助庆帝完成这一系列的集权操作,确保权力不再被皇室以外的第三股势力分割。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剧里定义的“孤臣”不对,因为范闲这个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当“孤臣”——
他走的应该是宗室+权臣路线(非要找个人类比的话可能是周公旦,伊尹、霍光之类的和皇室没有血缘关系)
南庆的发迹其实和秦国有些像:靠着叶轻眉的经济有了崛起的资本,靠着庆帝的武力扩张实现霸业。
但是南庆在制度方面从来没有“先进”过(别说叶轻眉的那个碑,那就是个“口号”,如果叶轻眉真的想要监督皇室,就不能让陈萍萍当监察院院长。陈萍萍不管从身份地位还是从武力指数来说都和庆帝不平等,这怎么监督???)
所以不要觉得南庆在叶轻眉死后经历了什么公平倒退、制度崩塌;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封建君主制社会,该有的弊病他都有。
只是男主身为既得利益阶层(权贵阶层),但却背叛了自己阶层的利益,选择底层人民,用权贵身份为争取底层利益,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庆帝自然非常可恶。
当然,也就是男主拥有无数好爸爸和好靠山,不然他这个行为早挂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第15集让我脑壳疼的剧情逻辑放在评论了……
强调一下,我对剧版传递的价值观没有任何意见,修改人物内核和主线设定或许是为了过审,或许是为了其他,只要好看,都无伤大雅。
我讨论的仅仅只是剧情逻辑无法自洽的BUG。
其实剧版所有新增的人物和情节都是为了修订人设内核的改变。
拿抱月楼举例:
小说里范闲因为查案进入抱月楼,发现范思辙是股东;因为当时他已经接管了一处,所以他是主动发现抱月楼的不法经营,并且主动发现抱月楼是二皇子设下的陷阱。
为了消除这个陷阱,范闲采取的办法是:
打断范思辙的腿并送去北齐(惩罚+送走人质)——灭口袁梦(消除二皇子的内应)——让一处接管抱月楼、并将其改造成监察院的情报机构、成为抱月楼的实际话事人(因为皇子不能插手监察院事务,所以二皇子无法再用抱月楼制造任何威胁)
此事过后,设置抱月楼陷阱的靖王世子因为办事不力被二皇子撤职,俩人后期也没有交集了。
剧版范闲因为滕子京母子追查到抱月楼,发现范思辙是股东,因为他本身处于假死状态,除了教训范思辙以外,其他的操作都不能做,所以只能借太子的势力暂时查封抱月楼,等待日后继续追查幕后真凶——送范思辙去北齐的目的也是避免二皇子用范思辙做文章(这里的分歧在正文里已经讨论过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剧版范闲需要一个追查抱月楼的契机,老金的出现除了揭露抱月楼的不法经营(剧版范闲是被动得知抱月楼的不法经营),其实也是让范闲继续追查抱月楼的钩子——
但因为抱月楼已经被太子查封了,范闲是没有理由插手的,所以他需要一个重新介入追查的契机(即事件的发生),所以有了老金闺女的死——
这个被害者需要满足:(1)要是抱月楼里的人;(2)要是范闲认识的人或者有交集的人;(3)不能是桑文(剧情需要,桑文后面有用)——所以金姑娘就是这个天选之人。
因为有了金姑娘的死,范闲得以有理由继续追查抱月楼,也是为之后接管抱月楼做铺垫;
而这种设定完全就是因为主角从假死开始被框死了,不能主动地进行任何动作;金姑娘和老金完全就是功能性角色,是为了让剧版人物走原小说情节设定的。
所以我为什么说剧版主角能动性比较低,因为他基本都是被事件推着走的。
这个情节设置也解释了关于“为什么主角指给了金姑娘卖身契,而不给她另外安排一个安全的住所”的争论——因为金姑娘必须要死,范闲才有契机继续追查抱月楼。
最后防杠:我没有说剧版这种设定不好;
很多人都喜欢成长型的、为民请命的主角;
但也请允许有些追求逻辑自洽的人不喜欢,比如我,谢谢。
其实在第一季,范闲因为“滕子京之死”而执意追查牛栏街刺杀真凶的时候,剧版角色就已经和小说人物割裂开了。
我无意评价剧版和小说孰优孰略,但非常致命的一点是——
由于剧版人物设定的修改,导致小说很多情节必须修改发生动机;
而编剧自创的人物行事动机又无法和既有的情节走向进行自我融洽。
(详见范闲假死和抱月楼事件)。
小说范闲一出场即是“完整人格”,即拥有成人思维和固定的三观价值体系、行事准则;
所以他不存在剧中所设定的“人生太顺”、“需要打磨”等诸多环节,有的只是在行为处事上吸取教训、不断成熟。
举例:澹州刺杀,他在处理行刺者后,因为是第一次杀人,情绪反应强烈,所以忘记处理刺客尸体和家中的内应周管家;
之后是范老太太和五竹出手帮他料理了局面(烧了刺客尸体所在的那栋楼,打发走了周管家,之后五竹又把周管家灭口。)
也就在这件事情之后,范闲确定了自己所有行为的动机准则——自保为上、杜绝后患;
和剧版人物的“利他”对比,小说人物的“利己”属性是非常明显的。
且由于他自身所处于的危险境地,一旦确定行事准则是以“利己”为先,那就不必去谈什么所谓的“道德底线”。
【小说里范闲行事确实没有什么的道德底线,从他最后和庆帝的对决能很明显地看得出来——让海棠朵朵和王十三郎去吸引火力,让五竹去当肉盾扛伤害,让范若若在暗处打狙击,他自己是等所有人都倒了、庆帝被轰了一只手才出现的。这种策略完全是以自我安全和成功率作为出发点,跟什么光明正大、公平正义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1)牛栏街刺杀改编而引发的假死BUG
剧版以牛栏街刺杀为导线,点燃了范闲“还世道公平清明”的理想,给他树立了“追求平等”的正义标杆人设,也把“追求公平正义”作为主角之后所有行事的出发点。
这个动机之所以在第一季没有出现很大的问题,是因为追查刺杀真凶这件事贯穿了整个第一季的故事主线,只要主角不被其他因素影响、放弃追查真凶,那么剧情逻辑和人物设定就能够达到最基本的契合。
但是这个动机在第一季的最后出现了巨大的问题——和二皇子的对决。
按照原小说的人物设定和行事动机,“假死”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存在的(当然小说也确实没有这个情节,这里只是借用小说人物设定来讨论剧版剧情逻辑)
小说中范闲因为牛栏街刺杀开始追查凶手,其原因是因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收到了威胁(贴身护卫全部死光,自己侥幸逃脱,如果不把隐患除去自己的安全根本得不到保证);
且他所有的查证都是在暗处进行,尽管之后抓到了林珙的蛛丝马迹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异样,没有和叶灵儿因为“死的只是和护卫”发生争执,也没有和五竹因为是否要手刃仇人发生打斗(他和五竹是属于心照不宣的状态,五竹没跟他说就灭了林珙,他没有实证证明是五竹做的,但心里应该清楚。)
基于这种人物性格,在他知道了幕后真凶是二皇子、且面对二皇子用各种人质对他进行威胁、要求他与自己进行合作的时候,他的第一选择肯定是自保、妥协、虚与委蛇,之后再找机会清除威胁,一击毙命。
但经过剧版改动后,人物的道德底线和行事准则不允许他对二皇子的威胁进行妥协,所以他必须和二皇子直接撕破脸(包括后面在抱月楼喊出的“我不合作”,小说里的范闲根本不可能硬刚)——
但是撕破脸之后自己的人身安全、人质的人身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所以为了解救人质,男主必须先行脱身回京——
“假死”情节设置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剧版男主的人物设定,要求他必须不能对任何违反原则的事情进行妥协。
也就有了之后一系列“解救人质”、“假死欺君”、“抱月楼对峙”、“死而复生”的神奇操作。
(2)抱月楼事件BUG
剧版抱月楼事件引发的热议,在于男主范闲对范思辙的处理。
首先要说明的是,范思辙的人物性格在剧版中也进行了“去道德瑕疵”的修订。
小说中范思辙更贴近“二世祖”、“纨绔子弟”的形象——
在最初开书局的时候,范闲曾经问他面对盗印应该怎么处理,范思辙的回复是“找人上门打一顿”;范闲提出武力解决治标不治本,范思辙又说可以让范若若走名媛圈子的关系,让守备军修改条例,禁止“游民贩卖交易”——属于不仅罔顾法律规则,而且非常懂得以权谋私。
虽然小说中抱月楼也确实是二皇子设置的陷阱,但范思辙对于人口贩卖、逼良为娼这些事情也都见怪不怪——因为根据他的人物设定,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而范闲在因为埋尸案查到抱月楼、并发现抱月楼东家是范思辙之后,采取的措施不仅有将范思辙痛扁一顿打包送往北齐,还有杀袁梦灭口、命令一处接管抱月楼、并用最快的速度将抱月楼洗白成为监察院的情报收集中心,让原来的“违法乱纪场所”成为皇子都无法插手的官方机构,彻底断绝了二皇子利用抱月楼威胁范家的想法。
小说中范闲的一系列操作是为了从根本消除二皇子利用抱月楼威胁捆绑范家,送走范思辙只是其中一环,至于为什么不用律法惩处范思辙,除了自家人不好下手、送往北齐另有用处等诸多原因,最根本的还是因为范思辙对自己没有安全威胁,甚至可以给自己创收;
我不怀疑如果范思辙有任何威胁到范闲的苗头,范闲都会动心思把他灭了(当然不用他,五竹也会出手)。
事实上,正是因为抱月楼的失利(二皇子之前还试图用林相威胁过范闲,导致后来林相下台),二皇子才只能通过派杀手在范闲从江南回来的途中进行狙击;
而范闲的反击是在回京后于抱月楼设宴,直接把二皇子的所有势力一锅端走。
可见,小说中范闲所有的自保、反击方式都以干净、狠辣、一击致命为原则,但显然,这一系列操作在电视剧里是行不通的,所以就出现了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
布局的没抓到,背锅的被送走,设置的陷阱也没有清除,男主所有的行动都只能靠对方的不断挑衅进行推动:
如预告中老金头的女儿被当街打死,男主为了追查真凶,才再入抱月楼(估计袁梦之死也是因为这个人命官司)。
此处改编相较于“假死”的情节设定更为合理,但是男主拖泥带水总是留尾巴的处事方式从第一季到第二季不仅没有半点成长,反而好像更弱了(不是说要打磨吗?就打磨出了个这?)
(3)“跪”与“不跪”的落差
第一季中庆帝对范闲说“不想跪就不跪”这一原创情节戳到了很多观众,也与第二季家宴中范闲叩头请奏、庆帝置之不理扔掉腰牌的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就情节逻辑来看,这个设置应该也是因为人物设定改变而导致的剧情修订——
剧版为了表现出范闲与尊卑贵贱条例的格格不入,把初入宫廷的范闲塑造得格外张扬,事实上这是很没有道理的。
说白了,当时的范闲什么资本都没有——
私生子是可以不被承认的、婚约是可以被取消的、名声是没有的、母亲是未知的、武功也是半吊子的……
这种情况下,他是没有任何底气和国家最高统治者叫板的。
(也就是剧情设置庆帝父爱泛滥了一把,按照小说里庆帝那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脾气,他直接把范闲关到监察院那个破地牢里去也说不准。)
事实上,剧版“跪”与“不跪”的落差,也是剧版所有人物行为“双标”、剧情逻辑崩坏的根本原因——
把弱肉强食的夺权斗争改编成还人间正道清明的成长磨砺。
原小说的终极目标是“弑父”,而这个“父”恰好又是全文权力、武力两个维度的最高统治者,所以亦可以将原小说看做是夺取权力、武力两个维度最高title的斗争。
而所有卷入夺权斗争的争夺者,道德层面肯定不会是光芒万丈毫无瑕疵的,用雷霆手段进行自保是最基础的要求。
小说中男主的所有情绪都掩藏的很好,即便与庆帝有着各种或是原则、或是行事风格上的冲突,但明面上一直是父慈子孝;
甚至如果没有陈萍萍的死,他都不一定会和庆帝撕破脸。
可即便在他选择与庆帝撕破脸时,已经拥有了包括但不限于监察院、内库、江南三大处等诸多拥趸,庆帝还是一句话把他的实力扒得干干净净,导致最后范闲只能带着海棠朵朵、王十三郎和范若若去硬刚;
更为讽刺的是,如果不是庆帝手贱拉了五竹的眼罩,范闲他们几个也不见得能杠过少了一条手臂的残血庆帝。
所以,在夺权斗争中,在不清楚对方的真正实力之前,任何的轻举妄动都是致命的;
你不能让对方知道你的谋划、你的意图,任何情绪的流露都有可能引发无可预计的后果。
在这种大前提下,“跪”不“跪”的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但剧版剔除了男主的“道德瑕疵”(其实我甚至不觉得这是一种瑕疵,很多事情不能脱离环境去看),也剥去了男主伪装、掩藏的面具;
所以,男主只能用正义的光芒、不加粉饰的真诚人格去感动、去唤醒,并且不断地给自己的行为赋能。
剧中的主线并不是“夺权”,而更像是扫清积弊,匡扶正道。
而匡扶正道的主角,在一次次目睹底层民众疾苦、不断被打压又顽强站起后,凭借一腔孤勇,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直面罪恶本源。(虽然剧情还没有进行到这里,但大概走向应该就是这样。)
所以,他自身必须具有百折不挠的意志、宁折不弯的品性,以及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
但即便拥有了这些,实际操作起来,还是不够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感觉男主成长磨砺了半天,除了多受了几次打击,多喊了几次口号,其他方面似乎也没有什么长进。
剧中所倡导的“人人平等”的盛世,需要自下而上的变革;
而这种自下而上的变革,是主角团这种既得利益统治集团所无法完成的。(可以对比参考教员大大的井冈山之路。)
男主在受到挫折之后,其实应该改变他的行为方式,或者说生存法则;
但是角色所框定的道德规范又不允许他突破底线;
所以只能通过各种具象化、表象化的冲突(比如老金头和他女儿的死亡、朝堂上的各种语言挖坑、和二皇子的各种争锋相对等等)不断强化男主的行为力量,让这种对抗冲突成为他行动的资本和底牌。
综上,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当前剧中所有的矛盾和漏洞,都是由于编剧修改了主角人物动机设定、以及剧本核心主线而产生的。
但问题也由此而生——
要维持剧情走向,改编的完美成长型人设就会崩;
要维持改编的人设,既有的剧情发展逻辑就走不通。
显然,创作者选择优先传递价值,维持改编的完美成长型人设;
我无意评价这个选择的优劣,诚然,这是很理想的选择;
但我更愿意看到一个逻辑完满、人物立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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