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被弟弟囚禁的第二天
来自: npc
落落睁开眼的时候,天花板上有几根横条。他反应了一下,想起来,自己被囚禁了,囚禁自己的人是自己半个亲弟弟火火。说是半个,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
他们的父亲长得俊俏,女朋友换的比家附近教堂神父祷告的次数更频繁。火火是他记事以来第五个女朋友的产物。
大概那个男人特别喜欢这个女朋友,在她离开之后,火火常被打得很惨。
开始他会在打完之后替火火处理伤口,再长大一点,他会一手护住火火,一手护住自己的头。
后来,那个男人不再打火火,不知道是女朋友换得够多忘记了那个女人,还是自己拿刀指人的样子吓到了他,总之,他们过上了一段平静的生活。
火火从哭包到沉默到爱笑,明明在学校被很多人爱,却像小狗一样,说不出“请抚我狗头”这种话,只能叫两声,摇摇尾巴邀请,被哥哥摸摸头就能高兴一整天。
小狗是因为不会,火火是因为不敢,他有一个秘密,他爱他的哥哥。
——
“为什么要做神父,你不要我了吗?是我啊,你的小狗,不是最喜欢我给你煮的拉面了吗?”火火在牢笼前不甘地喊着,语气不是疑问句,他并没有想要一个答案。
说是牢笼,更像是高级酒店的主题房间,布置的实在是奢华。
落落沉默地看着他,半饷“我是你哥哥,你是人。”
“你明明说过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你说过的,下了床就不算数了吗!”
落落闭了闭眼“我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清楚吗?”
——
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从小他就恨他的父亲,那个畜牲总是没有理由的打他,打他打的好痛。他想过杀了他,但他也是哥哥的父亲。幸好,他死了,在家睡个午觉都会死,真是恶人有恶报。可惜那天哥哥让出门他买东西,没能亲眼见证。
他从小就有这些恶毒的想法,他不敢让哥哥知道,哥哥是天使一样的人。会护住他,会把好吃的省给他吃。会讨好那些女人,只为了能让他正常上学。
他强迫哥哥做很多不愿意的事,只要他一哭哥哥就拿他没办法,哥哥是一碗拉面就能哄好的笨蛋,是他太坏了。他让哥哥觉得只有神能救他。
可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没人能夺走他在哥哥心中最重要的地位,神也不行。
他把哥哥的手铐在床头,起伏间,用手覆住哥哥的眼睛,他喜欢那漂亮的眼睛里只有自己,可是如果还有失望,他宁愿不看,他不敢。
睫羽眨动,泪水在手上留下点点湿意。
哥哥,对不起。
我爱你,西城。
——
看着落落肃穆地准备着驱魔仪式的物品,一位同事不解的问“他死之后不是做过一场了吗?”
同事没有意识到,“他”这样一个指代不清的称呼可能会让听的人混淆。落落听懂了,但他没做声,只是握紧手中的十字架。
心底有个声音压抑不住地蹿出来,“可是,入魔的,是我啊”,微弱如风中烛火,怕被人偷听到,又不甘心地绽出萤萤之光。
“引诱他,放任他,入囚笼,和他睡,骗他说是他强迫我,他愧疚,他乞求,他乖如小狗,他眼里只有我。”
有些人为爱而活,有些人为活而活。
那天你在我耳边说,很难相信吧,这样做,是为了爱你。我也想把这句话送你,你相信吗?相信我爱你。相信我挣扎下的泪珠是为你而流,是幸福的味道。
可惜,你走了。
没关系,我们会在地狱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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